惡少的盲妻 14狐6 狡猾如狐狸

作者 ︰ 窗外浮雲

仇明陽淡淡地笑了笑,就知道他這個未婚妻是特別的。愨鵡曉

看向唐熙,仇明陽眼里的溫柔更濃,唐熙也看向他,眼里有著些許的歉意,剛才在鄭大力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她對他的信任竟然不及花憐。

仇明陽一步跨到了唐熙的面前,伸手寵溺地替她理了理頭發,溫和地說著︰「唐熙,信我!」

這是他第二次要求唐熙信他。

唐熙仰眸,然後狠狠地把自己撞入他的懷里,他不怪她剛才的不夠信任,他還是對她如同以往一般,哪怕他和花憐的婚約已經開始成為焦點了。信他!從今之後,不管她听到什麼事,看到什麼,她都信他!

唐熙主動的投懷送抱,讓仇明陽有點兒受寵若驚,重重地摟了一下唐熙,他才推開唐熙,垂眸凝視著她,說著︰「我先和花憐談談。」

「去吧。」

略略地彎腰,仇明陽俯首在唐熙的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才放開了唐熙,扭身朝別墅走去。

花憐早就被冷天煜牽走到前面去了。

那些老人們沒有再湊熱鬧,這是仇明陽和花憐之間的事情,他們的枕邊人都不插手,身為保鏢的他們更不會插手了,而且就算他們想插手也插手不了。

進了屋里,仇明陽把花憐帶上了樓上,進了一間書房,那是海俊豐生前的書房。

冷天煜和唐熙都在樓下等著。

「花憐,來,坐下。」

仇明陽小心地迎著花憐到書房里的真皮沙發上坐下,他原本想拉著花憐走的,不過在接受到冷天煜霸道的瞪視之後,他只能在前面說話,小心地引導著花憐走。

冷天煜的霸道,他也理解,換成唐熙,他也不允許其他男人踫唐熙一根頭發。

「這是書房嗎?」花憐模著沙發的扶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望向仇明陽尋求確認。

「這是你爸生前的書房。」仇明陽在她的對面坐下,凝望著她,低沉地解說著。這對未婚夫妻,在知道彼此的身份後,還是第一次面對面地坐下來。上次在花店里,因為冷天煜在場,仇明陽連和花憐多說兩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凝望著花憐素淨干爽的臉,仇明陽想起了初見花憐時,那種熟悉的親切感覺,因為她就是自己守著出生,抱過哺出生的未婚妻,哪怕經過了二十五的歲月再見,那種親切的感覺依舊存在,並不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消失。

「有很濃的書香味,我爸他……喜歡看書?」花憐輕輕地問著,話里隱壓著她的痛楚。

「不,是你媽愛看書,我听很多人提起過,小時候,我來這里的時候,每次也看到你媽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看得津津有味,你媽是個書迷,你爸疼愛她,只要她想看的,都給她買來,全都擺放在書房里。」海夫人的恬靜淡雅氣質便是由此而來,看書,是修身養性的事情。

花憐略略沉默著,腦里自動浮現著一幅陌生又溫馨的畫面,一個高大的男人寵溺地抱著一位恬靜溫和的女子,女子手捧著厚厚的書,看得入迷,男子看女子卻看得入迷……

她的父母!

花憐忍不住咬住了下唇,用咬下唇的動作來壓抑著她的激動。

「花憐,我們不說這些,等你生了孩子,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說給你听。」捕捉到她的動作,仇明陽的眼神柔和又夾著心痛,心疼地說著。

花憐松開了緊咬著的下唇,在心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輕點螓首。

再抬眸,她的神情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淡冷。沒有神采的大眼憑著感覺定住了仇明陽的鳳眸,淡淡地說著︰「明陽,你想和我談什麼?」

回到了正題上,仇明陽神情有點嚴肅,鳳眸毫不退縮地接收著花憐的「注視」,認真地說著︰「花憐,你是海瑩無疑,也就是我的未婚妻,這件事,你我都無法忽視。我對你有一種親人的感覺,二十五年前也是我的錯,才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才會讓你家破人亡,我欠你的,我會用我的余生還你,但我絕對不能用婚姻來還你,相信你也不會要,你愛天煜,我看得出來,天煜更愛你。」

花憐淺淺地笑著,「明陽,這些你我都清楚,你不說,我也明白的。二十五年前你還是個小孩子,這是大人的陰謀,與你無關,你也無須自責,不用覺得欠我什麼,我只要你一個承諾,今生今世,你只愛唐熙一人,只娶她一人為妻。如果你覺得你欠我的,你就把你一生的情與愛,都給唐熙,這樣,你就是把欠我的還給我了。」

仇明陽微愣,錯愕地看著她。

然後,他頓時明白了唐熙為什麼把花憐看得那麼重了,這兩個人經過了二十幾年的相依相偎,早就把對方融入了彼此的生命里頭,唐熙便是花憐,花憐便是唐熙。唐熙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讓給花憐,花憐又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送到唐熙的面前。

這兩個女人的友情,比男人的義氣要深得多,要偉大得多。

「好,我答應你,我仇明陽今生今世只愛唐熙一人,我的妻子只能是唐熙!」

仇明陽認真地承諾著。

就算花憐不要求,他對唐熙也是真心的,此生他也只愛唐熙一人。

「胡夫人,有我對付就成,你不用操心,她如何害你,我都會加倍還給她!」

仇明陽話鋒一轉,又轉入了新的主題。

他想和花憐談談,一是談他們之間的關系,表明他不會逼著花憐履行婚約,就算他的家人逼迫,他也不會拆散冷天煜和花憐的。二是談復仇。

「謝謝。」

花憐道著謝,未婚夫是一個權勢滔天的人,也是一件好事。

「不過,我想……」

花憐壓低了聲音,把自己想對仇明陽說的計劃,低低地說出來。

听完了花憐的計劃,仇明陽鳳眸微閃,沉默了良久才臉色一整,擔憂地說道︰「花憐,你不能這樣做,太危險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是一身三條命,你不能這樣做,我也不能讓你這樣做。」

「明陽,只有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她繩之以法,讓她永無翻身之地。」花憐認真地說著,「我不會有事的,我保證我不會有事的。」

「花憐,我不會答應的,我絕對不會答應。」仇明陽拒絕按照花憐的計劃去做,那樣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胡夫人繩之以法,但萬一他們被胡夫人鑽了個空隙,那麼花憐就會和她的父母親人團聚了,到時候,他如何面對冷天煜,如何面對唐熙?

「明陽,答應我,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天煜的能力。」

花憐卻堅定地說著。

仇明陽看著她,她俏麗的臉上有著堅定,也有著信心,張張嘴,仇明陽還想說什麼,不過到後來,他什麼都不再說。

良久,他咬著牙應著︰「好,就按你所說的去做。」

花憐笑,朝他道謝︰「謝謝你。」

「你得向我保證,一定要平安無事!」

仇明陽固執地要求著花憐給他承諾。

「好,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我的寶寶也會平安無事的!」

兩個人在書房里說了什麼,樓下的冷天煜和唐熙都不知道。

大約一個小時後,仇明陽引導著花憐出現在樓梯口了。看到花憐,冷天煜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地跑上樓梯口,伸手就執拉起花憐的小手,黑眸柔和地看著花憐,溫柔體貼地說著︰「我抱你吧。」說著,彎腰把花憐抱了起來。

花憐沒有拒絕,淺笑著摟住自家男人的脖子,把頭搭放在他寬大的肩膀上,輕輕地說著︰「天煜,咱們回家了。」

「好,我們現在就回家去。」

冷天煜寵溺地應著。

送冷天煜和花憐離開海家的最後還是仇明陽的手下,夫妻倆坐上了直升飛機,離開了這座美麗的海島,往A市飛去。

……

G城第一人民醫院。

病房外室是供家屬休息用的,此刻胡夫人坐在那里,看著仇擎天看望了胡一同,從里面走出來。

「問過醫生了嗎,一同什麼時候醒?」

仇擎天停下腳步,看了胡夫人一眼,想了想,還是走到胡夫人的對面坐下,狀是關切地問著。

提到胡一同,胡夫人的臉上流露出擔心以及愧疚,她當時太瘋狂了,那一刀刺得很深很狠,胡一同雖然救回來了,因為失血過多,也因為傷勢很重,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她擔心了一夜,愧疚了一夜,也焦灼不安了一夜,既然安排人繼續尋找花憐,又要安排人去尋找女兒,更要做好防備仇明陽的報復。

現在天亮了,她知道仇明陽肯定會有所行動的。

胡夫人壓根兒不知道仇明陽在昨天晚上就展開了對她報復的計劃。

胡夫人看到仇擎天出現的時候,焦灼不安的心才略略地放下來,她知道仇擎天肯定是看到了她發的信息,權衡了利害之後才會出現的。

「醫生說今天就會醒來。」

胡夫人低低地應著。

「你也別太擔心了,醫生說一同月兌離了生命危險,就是沒事了。一同醒來後,相信也不會怪你的。」仇擎天安慰著。

「你來,只想說這些嗎?我的事,你要幫我!」

胡夫人不讓仇擎天再說這些假心假意的話,眼前這個玩弄她身體多年的男人,其實是個無情郎。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帝國事業,會玩弄她,也是因為看中了她對海俊豐的愛與恨,借著她來達到他某些野心。

「你做了什麼事?」

仇擎天淡冷地問著。

「唐熙是不是海瑩?」

仇擎天再一次問著。

他直覺唐熙不會是海瑩,但自己的兒子卻把唐熙帶了回來。

海瑩到底是誰,只有胡夫人最清楚。

他要下手,但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你兒子的行動,你捉模不透對吧。」胡夫人冷笑著,話里含著濃濃的諷刺,諷刺仇擎天這位仇家的家主連兒子的行動都捉模不透。

仇擎天沉了沉臉,淡淡地應著︰「青出于藍而更勝于藍。」

他的兒子,他的繼承人,要是不比他強,他還不要了!

聞言,胡夫人咬牙切齒,氣恨他對妻兒的看重及信任。

也是,像家主夫人那種天仙一般的女人,哪個男人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仇擎天對家主夫人愛著,卻也敬著,覺得她美得像天仙,不敢輕易染指,就是帶著這種心理,又加上他的野心才會選上胡夫人為地下情婦。

「柔柔,如果你不說出事情的原因來,我如何幫你?我總不能糊里糊涂就和我兒子對著干吧?」仇擎天淡冷地說著。

「好,你听著,唐熙不是海瑩,她最好的朋友花憐才是海瑩。」胡夫人一咬牙,把隱藏了二十五的真相告訴了仇擎天。「你兒子現在已經知道了一切,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當年的事,我能成功,我想,你也很清楚其中內幕,如果我倒下了,下一次就輪到你和你兒子面對面了。」胡夫人陰冷地說著。

仇擎天和海俊豐當年是朋友,親如兄弟,但他有野心,一心想讓皇爵帝國成為仇家的所有,才會……只有仇明陽對花憐的愧疚和關心才是真的,其他仇家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

「花憐?」

仇擎天蹙著眉。

在仇明陽把唐熙帶回來時,他也暗中調查了唐熙在A市的資料,除了年紀之外,他實在找不到哪里和海瑩吻合。當然在調查唐熙時,花憐這個唐熙最重要的朋友也不能逃過他的眼楮,正如當初冷天煜讓仇明陽調查花憐時,唐熙也不能幸免,因此才會落入仇明陽的眼里。仇擎天知道花憐是個盲人,和唐熙同年,進入博愛孤兒院的時間比唐熙遲了將近一個月,多年來都是唐熙在照顧她,現在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嫁入了A市第一豪門的冷家,成了A市惡名遠揚的惡少之妻,听說惡少對她寵之如命。

那個盲女竟然是海瑩,海俊豐之女!

既是海瑩,便是他兒子的未婚妻!

她嫁人了!

她怎能嫁人?

她要是活著,生便是他仇家的兒媳婦,死,便是他們仇家的鬼,除了他的兒子仇明陽,她誰也不能嫁!

「你不能讓你兒子的報復降臨到我的頭上來!」

胡夫人懶得去關心仇擎天此刻的心思,她擔心的是仇明陽的報復,沒有仇擎天的幫忙,她逃不掉仇明陽的報復。

她沒有那個能力。

這麼多年來,她可以藏得那麼深,暗中折磨著花憐,都是賴著仇擎天的幫忙,否則憑她的身份,哪能讓某些高官幫忙。

「你想我怎麼做?」

「我要花憐的命!」

哪怕仇明陽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她也要花憐死!

此刻,她把滿腔的恨意全都傾注在花憐身上了。

花憐不死,她絕不倒下!

仇擎天瞪著她,抿唇不語。

半響,他站起來,淡冷地說著︰「我走了。」說完也不管胡夫人是什麼神情,大步又無情地離去。

「仇擎天!」

胡夫人沒想到仇擎天還是不給她承諾,不說幫她,而是無情地離去!

「不幫我,我也能要了花憐的命!我要親手結束那賤人的賤命!」胡夫人恨恨地說著,大不了和仇明陽來個魚死網破,只要她的依雀沒事就成。她被這段愛恨情仇折磨了幾十年,也受夠了,她也早就想解月兌了。

……

正午的太陽很毒辣,曬得人們都不敢輕易走出屋外。

冷家大宅在這個時候是極為安靜的,主人們要不是午休,就是不在家,就連佣人們都躲在自己的房里休息,避開毒辣的太陽毒射。

「叮鈴——」

門鈴驟然響起。

「誰呀,來了。」

新管家听到門鈴響起,連忙走出來,穿過了庭院,一看,站在門前的竟然是冷天煜和花憐,她一愣,隨即大喜,扯開喉嚨就朝屋里叫嚷著︰「老夫人,老夫人,大少爺和大少女乃女乃回來了!」

「嚷什麼,開門!」

冷天煜沉冷地斥著。

管家馬上噤若寒蟬,快步走過來替冷天煜打開了別墅大門。

冷天煜的時候匆忙,除了手機和錢,他什麼都沒有帶著,否則回家了也不用按門鈴了。

管家雖然噤若寒蟬了,她剛才那一嚷還是驚動了在屋里休息的老太太,她老人家像年輕人一樣,動作敏捷又迅速地從屋里竄出來,果真看到冷天煜正抱著花憐大步而入,老人家的眼楮就濕潤了,顫顫抖抖地迎上前,緊張地問著︰「煜兒,花憐怎樣了?不是說沒事嗎?不是說沒有受傷嗎?怎麼還?」

「女乃女乃,我是沒事。」

听到老太太關心的問話,花憐略一掙扎,就從冷天煜的懷里滑落到地上,她就說要走進來的,是這個男人非要抱著她進來,看吧,讓老太太誤會了,擔心了。

「女乃女乃,對不起,又讓你老人家擔心了。」花憐歉意地向老太太道著歉,老太太有時候有些舉動對她和冷天煜是有點不利,可老太太怎麼說都是冷天煜最重要的親人,又是長輩,她身為晚輩,老是讓長輩擔心,實屬不孝。

「傻孩子。」老太太一把捉住花憐的手,慈愛地斥著︰「平安回來就好,說什麼‘對不起’的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平安回來就好,平安就好。」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親自把花憐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確定花憐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才放下心來。

花憐只被胡夫人找過耳光,不過經過了兩天時間,一切痕跡都消失了。

「快,進屋里去。」

老太太慈愛地拉著花憐,拉著花憐進屋里去。

進了屋,老太太又吩咐管家馬上替花憐熬湯,說要幫花憐安安胎,定定神。除此之外,還把冷家的家庭醫生叫來,重新替花憐把脈,確定大小都正常,老太太才算真正放心。

「喲,佷媳婦還真是吉人天相呀,平安回來了。」

刺耳的話刺入了屋里。

秦源清走進來。

她對花憐一直沒有好感,尋著機會還會對花憐冷嘲熱諷的,得知花憐平安歸來,她在心里罵著那些綁匪太沒用。表面上,身為嬸母,她還是得來關心關心的,不過她的大嘴巴讓她說出口的話依舊刺耳。

冷天煜陰寒的眼神以及陰黑的俊臉撞入她的眼內時,她才驚覺自己的本性又害了她。

「多謝二嬸的關心,不過我怎麼覺著二嬸的話里帶著恨恨的感覺?」

花憐不著痕跡地扯住了冷天煜的手,不讓他又犯渾砸人。

就算他是為了她,可老是拿東西砸長輩,終是不好,她也不希望他一直都頂著人人表面敬著心里恨著的惡少形象走下去。

「花憐,我是真的擔心你呢,你可不能亂說。」听了花憐的話,秦源清趕緊否認,也趕緊表明了心跡,她手里還拿著一只小盒,不知道里面裝著什麼,在她對花憐說話的同時,她走過來,把小盒子子遞給花憐,卻是討好地對冷天煜說道︰「天煜,二嬸這里有一根上好的人參,花憐受了驚嚇,熬些人參湯給花憐安安神吧。」

「源清,你不知道花憐是孕婦嗎?不能亂吃東西。」老太太淡冷地說著。

秦源清一僵,隨即訕笑著︰「媽,花憐懷孕才兩個月呢,還是初期,小小的喝點人參湯也是可以的。」老太太這樣說,好像說她送人參給花憐是要加害花憐似的。

「謝謝二嬸。」

花憐笑了笑,踫了踫冷天煜,示意冷天煜收入。

不管秦源清本意是什麼,她是嬸母,送補品來,不收,容易傷了人家的面子。

冷天煜寒著一張臉,一手奪過了秦源清手里的那支上好人參,看也不看一眼,就塞進了花憐的手里,愛妻這樣做,無法就是不想讓他和秦源清的嬸佷關系鬧得太僵。

「花憐,寶寶沒事吧?」

冷天煜態度是不好,不過他還是收下了人參,秦源清臉色也好看點了,有時候她也真的怕自己拿著熱臉來貼上的卻是冷天煜的冷。

「好得很。如果二嬸走開,寶寶會更好。」冷天煜陰陽怪氣地說著。

秦源清臉色微變,冷天煜是說她舌頭太長,在這里吵著寶寶了。

花憐在心里失笑著,這個男人有時候說的話讓人真想抽他。

「煜兒,先帶花憐回房里休息,受到這麼大的驚嚇,花憐這幾天都要臥床多休息,哪里都不要去了。」老太太打著圓場,吩咐著冷天煜。

「女乃女乃,我沒事的,呀,天煜,你別老是這樣,忽然間出手行不?」花憐才說自己沒事,冷天煜就倏地把她抱了起來,大步地就往樓上走去。

「嚇著了?」

冷天煜垂眸,在她的耳邊輕咬了一下,語氣里流露出歉意。

花憐輕笑,摟上他的脖子,輕聲應著︰「嚇著倒是沒有,只是覺得……我可以自己上樓的。」

「我不喜歡看烏龜。」

花憐臉一黑,他說她是烏龜!

「我抱你,安全,我也放心。」

冷天煜緊接著又說道。

花憐臉上的黑線漸退。

把臉貼著他健壯的胸膛,知道是她嚇壞了他。

回到了兩人的房里,冷天煜把花憐置放在大床上躺著,他則坐在床沿上看著她。

「其實回家並不安全。」

花憐仰躺在床上,大眼炯炯地望著冷天煜,黑色的眼珠子眨動著,輕輕地開口。

「我知道。」

冷天煜伸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臉,低低地應著。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能想得到,胡夫人一樣能想得到。

「你這樣做,會很危險。」

冷天煜的手指更溫柔了,帶著貪婪,一寸一寸地吞噬著她的肌膚,對她的情,對她的愛,對她的包容及支持,都從他的指尖流露出來,慢慢地融入了她的心頭。

「如果我不這樣做,很難抓那個胡夫人一個現形。此刻,她肯定心急,對我也更加的恨,我不死,怕她連睡都睡不著。現在她屬于那種被逼入絕境的人,她一定會想著撕個魚死網破。我回來了,對她來說,是動手的最好機會,只要她親自前來,她就再無翻身的機會,也是誰都保不了她。」

花憐的聲音很淡,也很低。

「明陽的報復或許會很瘋狂,但明陽也有他不願意動的人。胡夫人背後,有人!」

花憐說這句話的時候,咬著牙,是恨恨的話。

鄭大力對冷天煜說那番話時,她听出來了,仇家在她還沒有出生就把她定為仇明陽的未婚妻,而仇明陽又是皇爵帝國的繼承人,她一旦嫁給了仇明陽,她繼承的皇爵帝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會自動成為仇家的,就連海氏集團也會一樣。

明白了這一層深意,她忽然覺得胡夫人當年能從仇明陽的眼皮底下以及她父親的勢力底下抱走她,絕對有人暗中幫著胡夫人,而這個暗中幫著胡夫人的人,極有可能就是仇家的某個人。

花憐認為,能有那麼大能耐的人,除了仇明陽的父親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她沒有見過仇擎天,也不知道仇擎天是什麼樣的人,這些都是她的直覺猜測。

他們這樣幫著胡夫人,無非就是想利用她的親人在最傷心之時,對她的親人下手,只要她的家人都沒有了,她一介孤女,又下落不明,就算找回來了,也要完全听從仇家的安排,他們想要的依舊能得到,哪怕她死了,仇明陽是她的未婚夫,只要他們把她的尸體搬出來,海家無人了,身為海瑩未婚夫的仇明陽就屬于海家半子,一切依舊會落入仇家手里,以仇家的能力,他們完全能奪得他們想要的,更何況現在管理著海家遺產的人是仇明陽,多年來,他也得到了部份人心。

仇明陽沒有這個心思,她是相信的。

那個內心帶著黑暗,帶著嗜血的男人,對她是真心愧疚,否則也不會堅持二十幾年如一日地找著她,對她的好也是真心的,沒有滲入其他陰謀雜質。

她的計劃,仇明陽雖然沉默了良久,那是在作思想斗爭,但到最後,仇明陽還是答應了她,所以,仇明陽,她還能相信。

胡夫人害到她家破人亡,要是胡夫人最後沒有落入法網,還能繼續逍遙法外,繼續對她展開折磨,她如何甘心?她對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親人嗎?她把自己擺到了危險的處境里,以己為誘餌,引著胡夫人動手,她又請求仇明陽幫她的忙,讓刑警們盯著她,等到胡夫人動手時,抓個現形,以胡夫人此刻的心思,胡夫人必定想著親手殺死她,只要親眼看著她死去,胡夫人才會滿意,胡夫人心里的怨恨才能得到解月兌。

捉個現形,就算那個暗中幫著胡夫人的人也無法再保住胡夫人。

胡夫人到時候的罪名是綁架殺人,判得肯定很重,而一直幫住胡夫人的那個人,為了自保,必定不會讓胡夫人再活著走出監獄。

至于那個人,花憐相信他也不會好過的,老天爺遲早會給他一個報應。看在仇明陽的份上,看在仇明陽這一次願意幫助她,她等著。

她等著他來向她懺悔,向她的父母懺悔。

「花憐,就算要我的命,我也會護你周全。」

冷天煜深深地說著。

「明陽,這件事,不能完全靠他的。」

冷天煜不想懷疑自己的好友,可有時候,有些事,他又不得不懷疑。

「我信明陽,不過不代表我只靠他,我要求回家,有些事,有些計劃,只適合我們策劃的。」她最信任的人當然是他了。

俯身,冷天煜輕輕地親吻著她的臉,她的唇,愛憐地說著︰「就知道你是個狡猾的狐狸,花憐,幸好,幸好我不是你的敵人。」

「你要是後悔了,可以退貨的,我想,唐熙會願意接受我母子三人的。」

「休想!」

冷天煜霸道地低吼著。

他才是那個擔心被退貨的人,因為他的家庭過于復雜,因為他才讓她一次一次地陷入危險之中。

「霸道鬼,全世界最霸道的男人,非你莫屬!」

花憐輕嗔著,不過她喜歡被他霸著的感覺,很甜,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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