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如歌怨恨地瞪著花憐的背影。舒愨鵡
是這個盲女!
花憐的聰明及淡定總能彌補冷天煜的沖動,讓她的詭計失敗告終。
「媽!」
冷天照痛心地低叫著,把母親瞪著花憐的怨恨看入眼里。
「天照
蒙如歌一把將冷天照扯到了一邊去,冷天熠想跟著母兄一起,被蒙如歌一瞪,命令著︰「天熠,你進去
冷天熠砸砸嘴,知道母親要和兄長說大人的事,與他無關,什麼話,他也不說,轉身,就朝屋里進去。等到小兒子的身子消失了,王媽也識趣地離開了,蒙如歌才生氣地瞪著冷天照,低聲地罵著︰「天照,你要媽怎麼說你,你怎麼就是不信媽的話,不要和那個惡少親近,不管你對他有多好,他心里都在恨著你,也恨著媽,恨著我們一家五口人
在蒙如歌的心里,她一家只有五口人,冷天煜是被摒棄于外的。
「媽,不要再說了,好嗎?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什麼都懂。媽,你是我的母親,你做了什麼,我不能指責你什麼,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在我面前那樣說大哥大嫂了,行嗎?這件事,讓我自己去和大哥談,不管大哥要怎樣對待我,我都認了
冷天照忍不住反駁著自己的母親。
蒙如歌被他的反駁氣得臉色鐵青,瞪著冷天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冷天照知道自己對母親的態度不太好,說的話也重了點兒,不管母親有多壞,終是他的母親呀。
「媽,對不起
垂下眼眸,冷天照歉意地道歉。
「媽,我先進去了
冷天照歉意地抬眸再看了蒙如歌一眼,扭身,默默地進屋里去了。
蒙如歌則恨恨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進屋里去,心里如同被刀剜了一般痛。丈夫和她相守十八年,臨老了,卻還被狐狸精勾走了一半的心思,最讓她痛心的,這還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三個兒女,女兒軟弱,小兒子年幼,只有大兒子才是她的希望所托,可是結果卻被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她怨著的人,兒子敬著。不管她做什麼,付出再多,都沒用,而冷天煜什麼都不用做,也不用付出,就能得到她兒子的敬重。
憑什麼呀!
屋里面,冷雲軒正坐在沙發上,淡冷地看著冷天煜和花憐十指緊扣地進來。抿著的唇動了動,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回來了
「失望嗎?」
冷天煜在父親的對面坐下,冷冷地應著。
「冷天煜,你的態度能不能好一點?我是你爸!」冷雲軒被冷天煜的態度氣得想跳腳。
他真的很想修復和冷天煜的關系,是冷天煜不給他這個機會,才逼得他把全副重心都放到了冷天照的身上。
「爸,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花憐歉意地開口。
瞪著抿起了唇,一副不想理睬自己的冷天煜,冷雲軒冷哼著︰「知道就好。明知道自己如今身份不一樣了,眼楮又看不見,還懷著身孕,整天還要往外走,開什麼店?工什麼作?嫁入豪門的女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家里相夫教子
「我妻子的事,與你無關
冷天煜又冷冷地應了一句,把冷雲軒堵得直吹胡子瞪眼楮。
「她肚里的寶寶是我的孫子,要不是我的孫子,她是生是死,我才懶得管呢冷雲軒恨恨地擠出話來,到現在,他對花憐的意見依舊很深。一開始,他對花憐就帶著偏見,覺得花憐孤兒的身份又是盲人,配不上自己優秀的兒子。再後來,蒙如歌和林雲都喜歡在他的面前,暗諷花憐得到冷天煜的寵,他這個父親再不喜歡兒媳婦,也要認命。听得多了,他對花憐的不喜也就更深了。
「你大可以不管冷天煜惡劣地應著。
「天煜花憐在心里輕嘆一聲,扯了扯冷天煜的手,不讓他再和公公抬杠下去。父子倆的關系已經很僵的了,要是每次見面,都是抬杠,相互氣著對方,只會讓關系更僵。說句實話,花憐對冷雲軒這個公公也很不喜,但冷雲軒怎麼說也是給了冷天煜生命的人。
不管冷雲軒有多麼的無情,他給了冷天煜生命這一點,她不能抹去。無法讓父子的關系修復,至少也不能讓父子關系再惡化下去呀。
「天煜,爸也是擔心我才會那樣說的,我都不生氣,你也不要生氣好嗎?」花憐柔柔地勸著,柔和的臉朝著冷天煜,大眼也沖冷天煜眨動著,一臉的乞求。
冷天煜抿起了唇。
「爸,我代替天煜向你道歉冷天煜不說話了,花憐才轉向了冷雲軒,溫和謙恭地說著。冷雲軒冷冷地哼了一聲。
「養子不教,父之過。花憐,他這是自作自受
老太太的話忽然響起。
不知何時,老太太已經起來了,並且走了出來。
「媽
一听到老太太的話,冷雲軒的神情馬上就變成了無奈兼恭敬。為人夫,他不合格,為人父,他對冷天煜失了職,但身為人子,他老太太還是很孝順的。
「女乃女乃
花憐甜甜地笑了起來,人也跟著站起來,就朝老太太走過去。老太太見狀連忙叫著︰「我的祖宗呀,你坐著,小心摔著,傷了你肚里的兩個小祖宗
冷天煜也在同時把花憐扣回了沙發上坐著,他代替花憐上前把老太太扶到沙發前坐下。
冷天熠進來,看到他害怕的人都在,趕緊一溜煙往樓上鑽去,一分鐘都不敢停留,而冷若雨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冷天照進來的時候,老太太才坐下。
他走過來,看向冷天煜,冷天煜卻看也不看他,只是溫和地和老太太說著話。冷天照不怒,但神色有點黯然。
默默地抬腳,冷天照也默默地上樓去了。
他沒有回房,而是上了頂樓。
夕陽西沉入海了,雖然天還沒有完全暗沉下來,可給冷天照的感覺,天早就黑了。
應該是他的眼前一片黑,短時間內還看不到光明。
雙手撐放在欄桿上,眺望著遠方,冷天照嘆著氣。
「天照
溫和的叫聲傳來,冷天照回頭,看到花憐正模索著走來,她應該是想找他的,但不知道他站在哪里,模索著前往的地方與他站著的地方是反方向的。
冷天照趕緊朝花憐走去,听到他的腳步聲了,花憐才停下前進的腳步,轉身面朝著冷天照,淡淡地笑著︰「我走錯了方向呀
「大嫂,你怎麼上來了?」
冷天照走過來,站定在花憐的面前,不解地問著。
花憐笑著,「我有腳,我是走上來的呀
聞言,冷天照忍不住也笑了起來,說道︰「大哥知道嗎?」
「我又不是他身上的肉,我想去哪里,不用經過他同意吧花憐輕笑地回答著,把手伸到冷天照的面前,眨著大眼,笑著︰「天照,頂樓上有凳子的吧,能扶我過去坐坐嗎?」
「好
冷天照連忙把花憐扶到了頂樓上的那張桌子面前坐下,他自己也在花憐的身邊坐下,回應著花憐剛才那番話︰「對我大哥來說,你是他的心花憐能上樓來,估計是他大哥同意的,說不定還是大哥送她上來的呢。
想到這里,冷天照下意識地看向了門口,想看到那道偉岸的身軀,不過他失望了,他什麼也看不到。
「你對你大哥挺了解的呀
花憐笑著,面對這個陽光少年,她的心情也會很輕松,流露出來的也是最真最純的一面。
冷天照點頭,「我打小就喜歡跟著大哥轉,可惜大哥一直不喜歡我,不準我跟著他。不過這樣也無損我對大哥的了解。我很敬重他,如果沒有他,我們一大家人也不能輕輕松松地過著奢華的生活,他是我們家里最辛苦的人
「你不恨他嗎?」
花憐輕輕
地問著。「他老是不讓你進公司里磨練
冷天照笑,認真地看著花憐,認真地答著︰「大嫂,我不是不知感恩的人。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大部份都是大哥的辛苦所賜,不管他怎麼對我,不管我媽對我說了什麼,我都不會恨他,哪怕我親眼看到他拿東西砸我媽。我知道,是我媽對不起他,如果不是我媽,大姨媽也不……」
花憐也認真地望著冷天照,疼愛地說著︰「天照,你是個好孩子蒙如歌那麼壞,還能生出像冷天照這種明事理的兒子來,算是蒙如歌前世修來的福份了,只是蒙如歌並不知道珍惜,還在不放棄地想把兒子往歪路上趕。
「告訴我,你今天到公司里上班,開心嗎?」
花憐溫和地問著。
提到下午上班的事情,冷天照的笑容帶著向往,答著︰「開心。雖然我僅是個打雜的小助理,什麼跑腿的事情都要做,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
花憐笑,笑得很溫柔,也笑得很美,讓冷天照有一刻錯不開了眼。「明天,你繼續回公司上班吧,好好地學習,不要看輕打雜,打雜的人到處走,學到的知識才雜,才多。以後,你正式踏入了社會,說不定打雜時看到,學到的知識能幫到你很忙
「但是我大哥他……他不會同意我再回到公司去的冷天照的眸子亮了亮,隨即又黯淡下來。
「你什麼時候開始想進公司磨練的花憐先不說冷天煜的態度如何,只是淡淡地問著。
「好像是十六歲吧,爸媽也安排了數次,不過次次都被大哥拒絕了,大哥是總裁,他不讓我進公司,爸媽的安排也沒用提起過往,冷天照的神情越發的黯淡了。
「十六歲的時候,你高三吧?」
冷天照點頭。
「高三的學習很重要吧
冷天照再點頭。
「我是去年九月升入大學的。十七歲冷天照解說著。
「十六歲,你處于最緊張的高三學習中,你怎麼進公司磨練?有什麼比你當時的學習更重要?」花憐淡淡地反問著。
冷天照一愣。
「去年高考結束時,你做了什麼?」
「剛剛高考結束,爸媽說緊張沖刺了,應該放松一下,便帶著我出國旅游了
「你再次想進公司磨練時又是什麼時候?」
「每個周末都想
「周末也就兩天時間,你還處于學習階段,周末的時候,也有功課要復習的吧,要是上班了,你能復習好功課嗎?天照,學習的時候,要專心,不能一心二用
冷天照又一愣。
「天照,你覺得你大哥對你是否真的不在乎?」
花憐再問。
「不是
冷天照想也不想,就答了。
他記得在大哥的新婚隔天,因為知道了母親加害大哥的陰謀,意欲讓新婚的兄嫂婚姻撞紅燈,他一時無法接受母親的真面目,跑出了家門,結果到酒吧喝酒,沒有錢結帳,被人打成了重傷,救他的人,幫他討還公道的人,是大哥。
大哥還守了他一夜,在他醒來後,雖說罵了他,也是為了他好。
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了,大哥是在乎他這個弟弟的。
「那你可曾好好地想過,你大哥為什麼一直不讓你進公司去?表面上,你大哥是針對爸和小媽,其實他是不想你一心二用,是為了你的學習著想
花憐輕輕地說著。
她家那個渾人呀,對家人的在乎,對家人的好,都掩在了他惡劣的外表下,才會讓他的家人對他都有著大大小小的意見。所有人都知道他恨著蒙如歌,也不喜歡蒙如歌所生的兒女,對弟妹們疏離淡冷,弟妹見到他如同老鼠見到了貓一樣,沒有人知道他對弟妹們的關心。
冷天照一怔,細細地回想著,頓悟了大哥的心意,他咧嘴就笑,沖動地捉起了花憐的雙手,像個孩子似的笑問著︰「大嫂,是真的嗎?大哥他是為了我的學習著想?可,這一次……」他的大
一生涯已經結束了,這個暑假他還是輕松的,大哥還是不同意呀。
「天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花憐好笑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準確地輕敲了一下冷天照的頭,斥著︰「我剛才對你說了什麼,你都沒有听進去嗎?一切有我呢,你明天只管去上班吧,好好地學習,好好地磨練,不管你將來能不能替你大哥分擔,對你自己也有好處的
冷天照大喜,花憐這樣說,代表花憐會幫著他說服大哥。
大哥寵大嫂寵上了天,有大嫂的幫忙,他明天的確只管上班就行。
「大嫂,謝謝你
冷天照感激地道著謝。
「傻瓜,我是你大嫂,你有這種上進心,大嫂替你開心呢,能幫你便幫你,謝什麼謝呀
冷天照靦腆地笑著,模著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好半天,他才歉意地說著︰「大嫂,我媽她……」
「你媽做什麼,是你媽的事,與你無關。你能分得清對錯就行。天照,你現在還年輕,很多事情,你或許想得也不透徹,不過你信大嫂說的,你大哥絕對不是無情之人。不管他有多恨你母親,他也不會傷你們兄妹一根頭發的
「大嫂,我信!」
冷天照很認真地說著。
他一直都信任大哥的。
花憐笑,「天照,謝謝你,謝謝你能信任你大哥
冷天照被她笑得更靦腆了。
「大嫂,走吧,我扶你下樓去,應該要吃晚飯了冷天照看看天色,靦腆地笑著,人跟著站了起來,想扶著花憐下樓去。
「好,先謝謝了
花憐也站了起來,爽快地答應了。
看到花憐和冷天照一起下樓來,冷天煜只是眸子深沉了三分,看花憐的眼神更顯溫柔,並沒有說什麼,蒙如歌則是表情古怪,想說什麼,礙于老太太在場,她終是不敢太放肆,什麼也沒有說。
飯後。
冷天煜很體貼地把愛妻帶回了房里,進房之後,他就停止了體貼的動作,大步地走到了沙發前坐下,背靠著沙發,睨著站在不遠處的花憐,眼神深不可測的,淡淡地說著︰「老婆,我等著
花憐大眼忽閃著,雖然無神采,但冷天煜還是覺得她的眼里剛才閃過的是笑意,他的眼神更深了,雙手舉起,疊壓在頭頂上,他的頭壓在手背上,神情顯得慵懶至極。
走過來,花憐淡淡地笑著,「等著什麼?」
「等你如何說服我讓天照進公司呀
冷天煜似笑非笑地應著。
花憐依舊淡笑,「都听到了?」
「我耳不聾,自然都听到了
「那不就成了花憐在他身邊坐下,放肆地就朝他的懷里倒去,嚇得冷天煜趕緊松開壓在頭頂上的手背,把她摟扶住,嘴里責備著︰「女人,小心點,別傷著我女兒了
修長柔軟的手指在他健壯的胸肌上畫著圈圈,花憐很好脾氣也很有耐心地強調著︰「我說過了是兒子
「我喜歡女兒溫柔的大手迫切地覆上她的小月復,或許懷的是雙胎吧,一般人都能一眼看出花憐懷了身孕。
花憐眨眼,他以為他想要什麼就能生什麼呀。她直覺是兒子就是兒子,她的直覺向來很準。
灼熱的吻忽然如雨點一般落在花憐的臉上,唇上,眼楮上,花憐偏頭躲閃了幾下,笑著︰「天煜,就算要感謝我,也不用如此的熱情呀
定住她躲閃的頭,冷天煜溫柔地吻上她的唇,她微張紅唇,他的舌尖輕輕松松地滑入了她的芬芳之地,纏上了她主動迎來的丁香小舌,帶著滿腔的柔情,帶著深深的贊賞,帶著對她的感激,冷天煜深深地吻著他的妻子。
花憐會出現在頂樓,當然是他送上去的。
也是花憐自己要求上去的,知道她想和天照說什麼,冷天煜沒有阻止,因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結束了深情的纏吻,花憐微微地喘著氣,素臉上一片紅暈,煞是迷人,惹得冷天煜忍不住又吻了過來,又是一輪纏吻,直吻到花憐的紅唇腫脹了,冷天煜才愛憐地撫著她泛著紅暈的俏臉。
「天照是爸和小媽最大的希望
花憐仰望著自家男人,輕輕地說著。
「天照能明事理,辯是非曲直,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他的心向著你,他信任你,敬重你,愛戴你,不管爸和小媽對你做出再多,再狠的事來,只要天照不願意與你為敵,他們的陰謀就會落空。天煜,天照到公司里磨練的事情,你不會再阻止了吧?」
冷天煜寵溺地笑著,俊臉湊到花憐的面前,撫著花憐臉的大手更加溫柔了,「我老婆都說了那樣的大話,我要是不配合一下,我老婆不是丟臉丟到家了
花憐失笑,輕輕地擰了一下他的腰際。
「那我該如何感謝你的配合?」
冷天煜的大手故意往下滑,覆上了她胸前隆起的柔軟,笑得邪惡,低啞地說著︰「老婆,你說呢?」
「!」
花憐拍開了他毛毛的大手,臉上的紅暈更濃了,像極了三月里的桃花,在拍開他色色的大手時,她也趕緊退出他的懷抱,一臉的求饒樣︰「記帳吧
她累了呢。
捕捉到她眉梢上的泛倦,冷天煜心疼地把她又捉回了懷里,心疼地說著︰「好,記帳,現在,先讓你老公我表達一下我對你這個賢妻良嫂的謝意吧,老婆,來吧,我抱你去洗澡,咱倆來一個鴛鴦大戲水
音落,冷天煜抱起了花憐,呵呵地笑著朝臥室走去,花憐察覺到不是浴室,笑著︰「走錯地方了
「你先躺著,我放水
「呵呵
花憐愉悅地回給自家男人溫暖的笑容。
……
g城。
「你說什麼,沒有找到依雀?她不是在澳門嗎?」
胡夫人接到衛權的來電,被告知在澳門沒有找到胡依雀時,整個人都慌了,心急地低吼著︰「找,就算把澳門所有的賭場都翻一遍,也要把依雀找到
「女兒怎麼了?」
已經醒來的胡一同,听到妻子的通話,擔心地問著。
心里隱隱泛起了不祥之感。
胡夫人更感不祥,也害怕,擔心女兒會落入仇明陽的手里。
「都找了個遍,沒有找到,據賭場里面的人說,依雀小姐是被熟悉的人從賭場里帶走的。夫人,屬下擔心是二公子動手了衛權恭敬的聲音里也有著對胡依雀的擔心,夫人這一次招惹到二公子,怕是二公子展開了報復。
胡夫人臉色大變,握著手機的手都顫抖起來,手機差一點都要從她的手里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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