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風應著︰「藥有沒有毒,我不敢說,但藥肯定是有問題的。」
冷天煜的臉色更加沉冷,如果真是孤兒院的院長給花憐吃的藥有問題,導致花憐失明,原因是什麼?是那些藥有問題,院長不知道,屬過失?還是院長故意而為之?花憐慘遭父母拋棄,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有什麼值得院長去圖謀,去加害?
「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來,冷天煜此刻的神情如同撒旦一般恐怖。不管是過失還是故意,他都要查個明明白白,只要找到孤兒院長,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敢傷害他的花憐,他會讓那些人知道什麼叫做報復!
「天煜,你認識花憐之時,有沒有徹底調查過她的身世,確定她真的是孤兒嗎?」雷風深思地問著。
冷天煜點頭應著︰「我當初是讓仇明陽幫我查的,他給我的資料顯示花憐是個孤兒,只有唐熙一個好友如親人一般照顧著她。我想她應該真的是孤兒,仇明陽的能力,你也清楚,他怎麼可能查不出來?」
冷天煜把仇明陽想得如神仙一樣了,其實就算仇明陽能力很強,勢力很大,但他畢竟也是人,有些事情,他也查了多年都還沒有查到結果呢。
雷風哦了一聲,接著說道︰「這就怪了,難不成是我多心了?那些藥根本就沒有問題,是花憐命該如此?」如果是個什麼都沒有的孤兒,身為孤兒院的院長,是絕對不會對自己照顧下的孤兒下毒的。
「我不管有沒有問題,我要先去見見孤兒院長。」冷天煜陰寒地說著,恨不得馬上就飛到孤兒院去。
雷風點頭。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事情,冷天煜才離開了雷風的辦公室。
唐熙和花憐坐在外面的長廊等著他,听到他沉穩的腳步聲,花憐自然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面朝著他,等著他走過來。
長廓里,來來去去都是人,花憐還能從眾多的腳步聲分辯出他的腳步,這讓冷天煜心里又喜又痛。喜的是她對自己必定有情,才會如此細心地記住他的腳步聲,痛的是,她需要花很多的心思才能借著听力分辯出他是誰。
「總裁。」唐熙看著走過來的冷天煜,眼里滿是希冀。冷天煜先看著花憐,從唐熙手里牽拉過花憐的小手,才看向唐熙,低沉地允諾著︰「你別太擔心,只要有了合適的眼角膜,花憐就可以動手術,重見光明的。」
他這樣說,唐熙也只能點頭,現在她們不用擔心手術費等問題,只要等到有合適的眼角膜便可。
離開了醫院之後,花憐要求先回致遠樓,雖然山頂別墅更安靜,更豪華,可她還是喜歡致遠樓的簡單,或許是生活在這里多年了吧,有了極深的感情。
愛妻的要求,惡少自然會滿足。
唐熙在一旁看著冷天煜對花憐的寵溺,心里也有幾分感慨,覺得愛情這東西真是奇怪,這兩個人初識時明明就是針鋒相對的,見了面總是喜歡斗,誰知道短短十幾天,他們就成了夫妻。花憐對冷天煜的態度似乎沒有怎麼變,但細看,可以看出她冷天煜的在乎。冷天煜就不用說了,他向來就是個霸道放肆的主,他愛上花憐,馬上就把她拐進民政局,讓花憐成為他的妻。花憐成了他的妻,他馬上就要求花憐一步到位,處處都霸氣外露,把花憐當成了他的唯一!
幾輛名車停在致遠樓前面的街道上。
冷天煜遠遠地看到了那幾輛車,臉色便沉凝下來,他認出了其中一輛是宋尋陽的。
宋尋陽代替宋家人前來找過花憐之後,花憐總算給了他確切的答案,只要宋婷婷公開向她道歉,賠償醫藥費,那麼花憐便原諒宋婷婷,只要花憐原諒了宋婷婷,那麼宋家小公主砸店傷人這件事就容易辦得多了,冷宋兩家也不用真的因為這件事而心生隔膜,從而鬧僵。
宋婷婷在幾位大哥以及父母的陪同下,再一次來到了致遠樓,經過幾天的折騰,她身上的傲氣及蠻橫氣息已經消減不少。一直以來,她以為宋家很強大,就算她做了什麼,都有九位兄弟們幫著,家里人罩著,所以她蠻橫無理,不知道天高地厚。這一次的砸店傷人事件之後,冷天煜強硬地要替花憐出頭,又狠狠地打了她幾個耳光,那幾個耳光在午夜夢回的時候,還會讓她心有余悸,成了她的夢魘。除此之外,家人告訴她,如果冷天煜堅持要告下去,她就要坐牢。
坐牢?
這兩個字讓宋婷婷徹底地蒙了。
她不想坐牢,她不要坐牢。
家人說這一切取決于花憐及冷天煜的態度。
天煜哥哥……宋婷婷現在一想到冷天煜的名字,就會臉色煞白,再也看不到之前的痴迷了。那般惡劣的一個男人,哪怕他俊美如天神,她也不敢要了。
她生得如花似玉的,又是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嬌小姐,冷天煜都能出手那麼狠,如果她真的強硬地要嫁給冷天煜,冷天煜會怎麼對她?以後天天都會打她,她怎麼受得了?
宋婷婷對冷天煜的痴迷多年,就在這幾天里,慢慢地沉澱下來,讓她對冷天煜的痴想漸漸變為了零。
是女人都不喜歡嫁一個會打人的男人。
溫馨小屋還沒有恢復正常運轉,還是關著門。花憐和唐熙又不在家里,宋家人便只能先陪著宋婷婷向溫馨小屋旁邊的那些店鋪老板們道歉,除了受了腿傷的那個人還在醫院里住著院,其他人都只是一些輕傷,已經出院回家。
不知道這些人是真心願諒,還是迫于宋家的權勢,反正他們都接受了宋婷婷的道歉及賠償的醫藥費。
冷天煜的車開到了致遠樓面前的街道邊上停了下來,停車的聲音讓宋家人听到了,待他們看清楚是冷天煜的車時,神情略顯繃緊。
惡少到場,希望事情不要再生變化。
冷天煜打開了車門,從車內鑽了出來,看都沒有看站在溫馨小屋面前的宋家人,而是繞過了車身,來到副駕駛座前,溫柔體貼地對坐在車內正自顧自地解著安全帶的花憐說道︰「老婆,到了,來,我扶你下車,小心別摔著了。」
坐在車後座跟著下車的唐熙听到冷天煜那柔得可以擰出水的話,忍不住抖了抖,雞皮疙瘩掉滿地。此刻她都不相信眼前這個高大俊美的男人就是傳說中的惡少。
「天煜,能叫我花憐嗎?」把手遞給自家男人,花憐小聲地要求著,素顏上隱隱有紅暈,大概是唐熙所想,她猜到了吧。
冷天煜眸子一沉,凌厲的眼神就掃向了唐熙,沉冷地說著︰「你是我老婆,我叫你老婆,誰敢有意見。」
唐熙被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趕緊退避三尺,笑著︰「總裁,我沒意見,你別瞪我。」
「天煜。」花憐的臉終是明顯地紅了起來。
「宋家人來了。」
拉著花憐,冷天煜這才看向了宋家人,轉移了話題。
花憐哦了一聲,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走。」
冷天煜拉著花憐,沉著一張俊臉,帶著冰冷的氣息,大步地朝溫馨小屋走過去。宋婷婷一看到冷天煜,下意識地就往父母的身後鑽去,害怕冷天煜那張棺材臉。
「花憐。」
宋尋陽迎上前,溫和地叫著花憐,對于拉著花憐的冷天煜,宋尋陽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和冷天煜打招呼。不過當他的視線落到冷天煜拉著花憐的大手時,他溫和的眼神還是忍不住沉了沉。
「尋陽,你們來了。」冷天煜想開口,被花憐悄悄地扯了一下,他便抿起了唇,讓花憐主導。
宋婷婷欺負他的花憐,他是很生氣很生氣,很想讓宋婷婷被判一輩子的刑,可是昨天晚上花憐說了,她不想再追究下去,給宋婷婷一個知錯就改的機會,是因為他,不想為他增添一個敵人,也不想他為了這事而落入蒙如歌的陰謀圈套里。他的老婆就是聰明,他沒有和她說過這件事就是蒙如歌一手策劃的陰謀,她也沒有談論起,卻能猜得到結果。
冷天煜對花憐的保護讓宋家人都覺得刺眼,畢竟他們都想著讓冷天煜娶宋婷婷的。他們實在看不出花憐一個盲人,有什麼值得冷天煜動心的。
「花憐,我陪婷婷來向你真誠道歉。」宋尋陽面對花憐時一向都是溫和有禮,哪怕他嫉妒冷天煜先下手為強,佔了花憐一生,也無損他對花憐的好感。
如果可以,他也願意一生都護著花憐。
「上樓去坐吧,外面太陽大了點兒。」
花憐看著宋尋陽,淡淡地笑著招呼。她音落,還拉著她的某個男人就不依了,一把扯著她意欲進去的動作,冷冷地環掃著宋家人,最後視線落在宋婷婷身上,冷冷地說著︰「不是來道歉的嗎?還躲在那里干什麼?看戲呀?你們的真誠在哪里?還是覺得道歉有損尊嚴?那很好呀,牢獄里挺不錯的,進去坐上幾年更不錯。」
聞言,宋婷婷的臉色瞬地變白了。
她的父母連忙護著她,瞪向了冷天煜,淡冷地說著︰「天煜,婷婷被你嚇得不輕了。」
「那是她做了虧心事!我家花憐沒有做虧心事,她怎麼不會被我嚇到?」冷天煜惡聲惡氣地駁著,讓所有宋家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天煜!」
花憐頭痛地低叫起來,這個男人說話總是一針見血,直得讓人受不了。再讓他說下去,都不知道又整成什麼樣子呢。他的後母估計一直派人盯著他的,否則也不會知道她找他是為了唐熙,此刻他後媽的人說不定就藏在暗處,開心地看著這一幕呢。
「我說的是事實!」
冷天煜冷哼著。
花憐沒有和他爭辯下去,而是從自己的身上模出了一串鑰匙,塞到冷天煜的手里,說著︰「這是公寓的鑰匙,你先上樓去,這事,我自己來處理就行,唐熙陪著我。」
冷天煜眉一蹙,眼一沉,臉一黑,非常不悅地瞪著花憐,低吼著︰「我不上樓去!」
他在,才能鎮得住宋家人,他要是不在,誰知道宋家人會耍什麼花樣,更何況還有一個肖想著他愛妻的宋尋陽。
「天煜。」
料到他不會就範的花憐,忽然朝他招手,示意他俯下頭來,趨近她的嘴邊,等到他照做後,花憐在他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什麼,便見冷天煜劍眉橫豎,怒火更熾了,沖著花憐就是一聲大吼︰「你敢!」
花憐氣定神閑,涼涼地應著︰「我怎麼不敢?」
「你是我老婆!」
「我不是心甘情願的,是被你騙婚的。」
「……」
冷天煜頓時啞巴無言。
「天煜,上樓去吧,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我會處理好的。不是還有唐熙吧,唐熙也會保護我,再說了宋小姐他們是前來解決事情的,不是前來惹火燒身的,你別把人家想得像你這般渾行嗎?」花憐勸著。
冷天煜听著她相勸的話,劍眉豎得更厲害了,有人像他老婆這樣勸人的嗎?這簡直就是在點火。什麼像他這般渾?好吧,他是很渾,渾到了透頂,他不渾,又怎麼騙得到她為妻?可他怎麼都是她的男人了吧,她昨天晚上還躺在他的身下吟哦著,與他共赴巫山**呢,怎麼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不客氣地說他渾。
惡少很生氣,可讓他生氣的人是花憐,他又舍不得再沖花憐大吼大叫的,他現在,將來,都只想寵著她,愛著她,給她安定的人生。氣被激起,吐不出來,積在心里,這種滋味,冷天煜試過了,每次都是拜花憐所賜。
偏偏花憐剛剛在他耳邊說的一句話,又讓他不得不屈服。
抓著花憐塞到他手里的鑰匙,冷天煜黑著臉瞪了宋家人一眼,冷冷地警告著︰「道完歉,馬上滾蛋!」
「冷天煜你……」怎麼說宋父宋母都是長輩,兩家又有著交情,冷天煜這樣的口吻讓他們受不了。
不管人家的臉色如何,冷天煜大步地進去了,他的臉色都不好看呢,誰又來管過他?
「宋小姐。」
花憐等到冷天煜進去了,淡淡地叫著,她不知道宋婷婷站在哪里,她面朝著的方向是宋尋陽。宋尋陽在冷天煜進去之後,一雙溫和的眼眸就如陽光一般,緊緊地粘在花憐素淨的臉上。
「花,花憐,對不起,我那天是太沖動了,不該砸你的店,打傷你的鄰里,是我不對,我願意賠償一切損失及傷者的醫藥費,希望你能原諒我。」
宋婷婷在母親的拉扶下,走到了花憐的面前,讓她向著花憐道歉。
身為天之驕女的宋婷婷,此刻听話得如同溫馴的小兔子,讓她說什麼,她就說什麼。
「太沖動?宋小姐……」一旁的唐熙听到宋婷婷的話,馬上就不客氣地反駁著,不過她的反駁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花憐阻止了。
悻悻地瞪了宋婷婷一眼,唐熙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花憐又讓唐熙打開了溫馨小屋的店門,大家進了店里,溫馨小屋被砸之後,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溫馨,宋家人看到事發場面,臉上都流露出歉意。
宋婷婷想起事發當天,自己的瘋狂,終于流露出了愧疚之色,真誠地向花憐道歉。花憐本就不打算追究這件事,從宋婷婷的話里感受到她的歉意,花憐很大度地原諒了宋婷婷。
這件磨了宋家人幾天的事情,終于走向了落幕這個程序。
宋尋陽最後一個離開,離開前,他關心地對花憐說著︰「花憐,你和冷天煜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有朋友在民政局上班的。如果你是被騙,被逼的,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擺月兌冷天煜。」
花憐淺淺地笑著,神態安詳,沒有一絲怒意回應著宋尋陽的關心︰「尋陽,謝謝你,這是我和天煜之間的問題,我不想扯上你。」
更不想讓冷天煜視他為敵人。
「我不介意的!」
宋尋陽盯著她,溫沉地說著。
花憐還是笑著︰「尋陽,我們是朋友。」
聞言,宋尋陽滿腔的柔情都被凝結成冰,她的一句話把他所有的渴望都定死在朋友這個詞上了。只是朋友,終期一生都只能是朋友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宋尋陽依舊溫和地凝視著花憐淡然的臉,真的很喜歡她這種淡淡的性子,總是能人一種安定人心的好感。「那我先回去了,要是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可以找我,我是你的朋友!」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宋尋陽感到自己的心有痛感。
「好。」
花憐也不客氣地應著。
交朋結友,就是為了自己的人生路好走。
再深深地看了花憐一眼,宋尋陽才轉身離開了溫馨小屋。
唐熙一直在看著,宋尋陽對好友的特殊,她眼楮不瞎,自然也是一目了然,她忍不住圍著花憐打轉,惹得花憐笑罵著︰「唐熙,你在做什麼?」
唐熙不理她,還是圍著她打轉,時不時伸手模一下她的臉,捏抬起她的下巴,細細地審視著她,弄得她莫名其妙的。「花憐,你今年絕對是桃花盛開,所以魅力無比,看,你輕易就把惡少總裁勾到手了,又讓宋家的三少爺對你情有獨鐘,我怎麼沒有發覺到,我家花憐如此的貌美。」
花憐失笑起來,作勢要打唐熙,嘴里嗔著︰「唐熙,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她哪有勾引惡少了?是惡少自己貼上來的,好不好?至于宋尋陽,她更覺無辜,她和宋尋陽的交情真的很淺,淺到只能說是點頭之交,數面之緣,她怎麼就讓宋尋陽情有獨鐘了?
唐熙也嘻嘻地笑著,拉著她走出了花店,一邊把店門鎖上,一邊笑著︰「我還真是不知道呢。」
「唐熙。」
花憐臉紅地叫了起來。
唐熙又是嘻嘻地笑,鎖上了店門,一把拉著花憐就往樓上走去,嘴里說道︰「到時間做午飯了,我先送你上去,我再去買菜。要不,讓你家惡少請我們吃飯如何?」
「可我喜歡吃你做的飯菜。」
「小氣鬼,重色輕友,才領證幾天,就把朋友丟到一邊去,護著你家男人了,怕我吃穿你家男人的錢包了。」唐熙笑著調侃。
「我哪有。」
「你有。」
「我沒有。」
兩個女人說說笑笑地上樓去了。
上了樓,唐熙便說她要出去買菜做飯,冷天煜說到外面去吃,但唐熙說花憐現在回來,就等于是回到了娘家一樣,她身為花憐的娘家人,一定要讓花憐在娘家吃飯,雖然不能和五星級酒店相比,重要的是心意。听得花憐感動不已,唐熙對她的好,對她的恩情,這一生,她都難以報答呀。
等到唐熙離開之後,冷天煜忽然一彎腰,就把還沉浸于感動之中的花憐抱了起來,快步地往花憐的房里而入。
「天煜,你這是做什麼呀?」花憐有點慌亂地問著。
冷天煜冷哼著︰「聰明的女人,你老公抱你入房,你說還能做什麼?」
「天煜,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別再鬧了好嗎?」花憐趕緊求饒,心知是自己剛才在他耳邊對他說的一句威脅的話,讓他記在心頭,現在開始報復她。
這個男人,明明像山一樣高,像牛一樣壯,怎麼就長著小雞肚腸呀。
冷天煜沒有松開她,也不讓她掙扎,抱著她進了房,就把她放在床上,他健壯的身軀覆壓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嘴里說著︰「你這女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連我你都敢威脅,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說完,性感的唇瓣如同鷹一般攫住了花憐的嫣唇,霸道地吮吸起來。
花憐推不開他,又甩不掉他如影如隨的吻,只得承受他看似懲罰的吻。
在她默默承受之時,他的大手開始放肆地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天煜……」花憐臉如桃花,捉住他撕扯她衣服的大手,眨著迷蒙的大眼,可憐兮兮地說著︰「別撕爛了衣服,這衣服是你新買的,料子很好,估計很貴。」
冷天煜失笑,這個時候,他老婆在意的竟然是她身上的那套衣服。
好,他不撕,他剝的行吧?
嘗了幾次**,冷天煜扒花憐衣服的速度越來越快,三幾下就把花憐的衣服扒了個精光,然後在花憐的低喘聲中與她融為一體,硬是要和她燃燒一回才甘心,看她還敢不敢威脅他,要把他拒于房外。
**之後,花憐全身泛著紅潮,格外的迷人,看得冷天煜又想覆上她的身,被她抵推住了,她紅著臉小聲地求饒著︰「天煜,饒了我吧,唐熙買菜就要回來了。」
捉著她的手,冷天煜霸道地問著︰「下次還敢威脅你老公我嗎?」
「這次不敢了。」
花憐小聲地應著。
冷天煜沒有听得很清楚,只听到她說不敢了,才滿意地松開了她的手,但還是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親了幾下,讓她的脖子上留下了歡愛的痕跡。
重新戴整齊,花憐身上的短袖衫已經變成了長袖高領的秋衣。
「老婆,你不覺得你穿成這樣,很熱嗎?」冷天煜被喂飽了,顯得神采奕奕的,笑著調侃他的老婆大人。
「我喜歡,熱到你了嗎?」
花憐沒好氣地應著,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在她的身上種滿了草莓,讓她羞于見人,她不穿著這樣能成嗎?
「我心疼嘛。」
欠扁的男人!
「叮鈴——叮鈴——」
門鈴忽然響了起來,打擾了夫妻倆的情趣。
「唐熙忘記帶鑰匙了嗎?」冷天煜嘀咕著。
「不是唐熙。」
花憐站起來想去開門,被冷天煜拉住了,「你坐著別動,我去開門。」萬一是壞人,也傷不到她。
花憐听話地坐了下來,讓冷天煜去開門。
冷天煜走到門前,透過門身上的貓眼看到站在門前的是一臉威嚴的老太太,他的女乃女乃,在老太太身後還跟著兩名保鏢,以及管媽。
女乃女乃找到這里,肯定沒好事。
冷天煜在心里冷哼著,但還是冷冷替老太太開了門。
看到開門的人是冷天煜,老太太略松一口氣,開口就罵著︰「天煜,女乃女乃一向疼你,你就是這樣對女乃女乃的嗎?兩天都不回家,存心讓女乃女乃為你擔心嗎?」
冷天煜臉沉了沉,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往屋里而回。
得不到他的回答,老太太的臉也沉著,很想轉身就走,可她的腳步還是尾隨著冷天煜而入。
听到老太太的聲音,花憐連忙自沙發上站起來,溫和地叫著︰「女乃女乃,你來了。」
「花小姐,你還是叫我老夫人吧。」
老太太一來,就受到寶貝孫子的冷遇,心里有著氣,听到花憐叫她女乃女乃,馬上就冷著臉駁著。
花憐也不生氣,淡笑著︰「女乃女乃,請坐。我給你倒杯水來。」
「不用了,她坐坐就走。」
冷天煜惡劣地應著,扯住了花憐,不讓花憐替老太太倒水,拉著花憐重新坐下,他就坐在花憐的身邊,銳利的鷹眸看著老太太,眼神顯得很冷。看得老太太的心是一陣陣地痛呀,這個孫子本性其實最為溫和,就算變成了惡少,在她的面前都保持著溫和,何曾用過如此冰冷疏離又帶著防備的眼神看她?
難道他們婆孫的感情還敵不過一個盲女嗎?
「天煜!」
花憐低叫著,不喜歡他對自己的女乃女乃如此的冷漠,在冷家大宅的時候,她是感受到他的痛了,可是老太太畢竟是他最在乎的親人,就算老太太不想讓他娶她,她也不希望他這樣對待老人家,傷了老人家的心。「我不喜歡這樣的你。」
冷天煜抿起了唇,別開了視線。
「女乃女乃,對不起,天煜不是有心的。」花憐歉意地對老太太說道,夫有過,妻代償。
老太太瞪著冷天煜,又看著一臉歉意的花憐,面對著那張和自己老朋友極為相似的臉,老太太的神色和緩下來,坐了下來,淡淡地問著花憐︰「花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父母是誰?」
花憐搖頭。
老太太深思著,她得找個時間和老朋友說說這件事,看看老朋友是否有血脈流落在外,會不會是花憐。如果……那樣花憐的身份會改變,就算是盲人,倒也不算差了。
「天煜。」老太太沒有再看花憐,在還沒有確認花憐是否和鞏家有關系之前,花憐在她眼里還是個一無所有又身有殘疾的孤女,自然不及她的寶貝孫子重要。「還在生女乃女乃的氣嗎?都多大的人了,要是早結婚,孩子都滿地跑了。」
听著老太太溫和的聲音,冷天煜抿緊的唇才略有所松,臉上的剛硬線條也軟了下來,冷眸變成了深不可測,看向了老太太,等著老太太自己把來意說出來。
他和花憐登記領證這件事,老太太肯定是改變不了事實的,但老太太也不會輕易就接受事實,他等著自己的女乃女乃向他發難,向他提出條件及要求。
其實他是很在意老太太的認可,畢竟在冷家里,他只能從老太太身上體會到親情的溫暖,他結婚,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大事,他打心里希望撫養他成人的女乃女乃能撇開門戶之見,接受花憐成為他的妻。
「早遇到花憐,我早就結婚了。」
冷天煜回了一句。
老太太臉色略沉,他的意思是,除了花憐,他是不會再要第二個人了。
冷天煜不回家,她除了擔心之余也在思考著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接受花憐,她終有不甘,覺得花憐有辱冷家的門庭,不能當冷家的大少女乃女乃,那可是冷家未來的當家主母位置呀,花憐一個盲人,如何執掌冷家?
不接受花憐,冷天煜也不會改變這個事實,還會再和她鬧下去,自己撫養長大的孩子,是什麼心性,她比誰都清楚,除非冷天煜自己放棄,否則誰都干涉不到他的私事。
想了這麼長時間,老太太想到了一個她認為還可以的辦法。
「證已領,女乃女乃多說也無益。」
「女乃女乃知道就好。」
冷天煜淡冷地應著。
老太太又瞪了他一眼,說著︰「女乃女乃不會要求你和花憐離婚,不過我們冷家的門庭,天煜,你身為大少爺還是有責任維護的。讓女乃女乃接受花憐可以,只要你答應不舉辦婚禮,不公布婚訊,不帶花憐出現在公共場合,不帶花憐見客等,女乃女乃就同意了你們兩個結婚的事,反正證也領了,你們也算是結了婚。」
老太太覺得這個辦法最好,既能護住冷家的面子,又能讓冷天煜抱著美人歸。
這不是隱婚嗎?
花憐在心里月復誹著。
「女乃女乃,你說完了嗎?」
冷天煜語氣平穩,臉色也正常,看不出他此刻心思如何,等到老太太音落,他淡冷地問著。
老太太又繼續說著︰「我們家人多,每個佣人都有自己要侍候照顧的對象,安排不到別人來照顧花憐,花憐還需自己照顧自己。如果花憐連自己都照顧不了,又如何當這個冷大少女乃女乃?」
干脆直接讓花憐住進冷家大宅,自生自滅算了。
老太太看到冷天煜的臉色並沒有意想中的暴怒,以為冷天煜會認同她的條件,便住了口看著冷天煜。
「我替女乃女乃倒杯水吧,女乃女乃說了那麼多話,必定唇干舌躁了。」花憐淡冷地說著,人便站了起來,朝飲水機走去,老太太被她的話氣到了,老臉又有幾分的陰沉。花憐那淡淡的話語,就像刺一般,諷刺著老太太。
冷天煜這一次沒有阻止愛妻的動作,等于默認了愛妻對自己女乃女乃的變相諷刺,老太太臉色更加難看了。
等到花憐倒回了一杯溫水,冷天煜接過來就擺放到老太太的面前,說著︰「女乃女乃喝杯水,喝完了繼續說你的長篇大論,我還真想知道我身為冷家大少爺,到底要負多大的責任呢。」
老太太沒有喝那杯水,而是和冷天煜對視著,老臉上散發出了身為大家長的威嚴,沉聲說著︰「天煜,這就是女乃女乃的要求,如果你和花憐不能答應,就別想女乃女乃認可你們的婚姻。」
「我要過一輩子的人是花憐,而不是女乃女乃,女乃女乃認可,我很開心,也很感激,女乃女乃不認可,我也無所謂。女乃女乃說不能舉辦婚禮,對不起,這第一條要求,我就不能答應。女乃女乃也是女人,難道就不了解女人的心嗎?誰不想自己結婚的時候,有一個浪漫又風光的婚禮?我會和花憐舉辦婚禮,我一定會給花憐一個盛大的婚禮,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花憐是我冷天煜的妻子,不管花憐是孤兒還是盲女,都是我的妻子,我愛的是她這個人,不是她的身份。」
冷天煜冷硬地開始反駁著老太太的要求。
「花憐是我的妻子,不是陰溝里見不得光的老鼠,我是她的夫,為什麼我不能帶著她出現在公共場合?為什麼不能帶著她見客?女乃女乃,這些都是我和花憐的自由,我想女乃女乃也是無權干涉,除非女乃女乃把我和花憐的雙腿都砍了下來,那樣我就不會帶著花憐出現在大眾面前。」
老太太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她只是黑著臉沒有馬上應答。
半響,老太太冷冷地說著︰「天煜,離了冷家,你會什麼都不是!」
這句話充滿了威脅的意味,冷氏集團現在雖然是被冷天煜掌管著,但老太太余威猶存,她要是想把冷天煜換下總裁之位,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在老太太的意識里,這個孫子如此的強硬霸氣,還不是自己給他的?如果沒有了冷家為後盾,孫子這個惡脾氣還能闖出什麼天來?
冷天煜笑,笑得有點蒼涼,黑眸深深地看著老太太,老太太被他蒼涼的笑刺傷了心,接受著他深深的凝視,她頓時後悔自己剛剛那一句帶著威脅的話。
「女乃女乃如果要把天煜趕出冷家大門,天煜沒有意見。反正在冷家,也沒有幾個人是真心對天煜好的。天煜很感激女乃女乃多年的栽培,周一,天煜就回公司里召開股東大會,請辭去總裁一職,自此,我攜著我的妻子,海闊天空任我暢游,就算離開了冷家,我有手有腳,我也能養活我的妻子。這樣的日子反倒輕松,沒有算計,沒有陰謀,沒有威脅,自由自在。」
听著冷天煜的話,花憐感動得五體投地了。
這個男人竟然愛她如此之深了,為了她,不惜月兌離冷家!
伸手,花憐溫柔地拉起了冷天煜的手,模索著,撫上了他的俊臉,溫柔地說著︰「天煜,放心,只要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妻,我們夫妻不分離。我不會拖累你的,我能養活我自己,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拉著我一起,過你想過的人生便可。」
老太太听到冷天煜剛剛那一番話,就悔得腸子都青了,這個孫子自從母親去世後,就敏感得很,平時總用惡劣的脾氣掩飾著,她怎麼能說出那樣帶著威脅的話?沒有了冷天煜,冷氏集團還能像如今這般強大嗎?老太太心里清楚。
她滿以為花憐會幫她勸著冷天煜不要和她扛上的,沒想到花憐竟然毫不猶豫就站在冷天煜的背後,堅持著追隨冷天煜左右。
這,是否就是夫妻真諦?不管你有錢還是沒錢,不管你有身份還是沒身份,只要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妻,夫妻永不分離,攜手面對人生風雨,共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