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少的盲妻 088 父親的指責

作者 ︰ 窗外浮雲

與此同時的另一端。

花憐結婚,唐熙這個伴娘兼好友最是開心,一開心,她便喝了不少酒,已經醉過一次的她,又華麗麗地醉了。

她一醉,便是沉睡,一睡,便是什麼都不知道。

日上三竿,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

在某棟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別墅里,位于二樓的某間大房間里,唐嫣橫在大床上,睡得那叫一個香呀。

門被推開了,穿著家居服的仇明陽走了進來,看到還在沉睡的唐熙,他冷硬的線條開始柔和,漂亮的鳳眸也在泛著笑意。

往床沿上一坐,他伸手就去扯被唐熙無意識抱在懷里的枕頭,叫著︰「小秘書,該起來了,太陽都快下山了。」

唐熙無意識地嗯了一聲,懷里的枕頭被仇明陽搶走了,她沒有東西可抱,眼楮都沒有睜開,雙手就胡亂地在身側模著,大概是想模個枕頭重新抱著吧,嘴里有點迷糊地咕噥著︰「花憐,別吵。」

仇明陽失笑,彎下腰來,臉湊到她的耳邊,低笑著︰「我不是花憐。」

哦,不是花憐。

咦?

男人的聲音?

她的房間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唐熙的瞌睡蟲瞬間全都跑光了,她兩眼一睜,一瞪,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頓時嚇得她反射性地大叫起來︰「啊——」人隨即坐起來,她動作猛,一坐起,就撞到了仇明陽的前額,她馬上又痛叫起來︰「好痛!」

仇明陽伸手過來,想幫她揉揉被撞到的額,鳳眸帶著笑意,她撞他,他都不喊痛,她倒是喊了起來。唐熙看到他伸來大手,以為他想做什麼,馬上就捉住他的大手,雙眼圓瞪如同銅鈴一般大,警告地瞪著仇明陽,質問著︰「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我可是學過柔道,空手道,跆拳道的,道道都是高手,能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聞言,仇明陽很想仰天大笑,她會拳腳功夫?還道道都是高手?她除了遇到與花憐有關的事情會發揮暴力之外,其他時間都是個讓人想呵護入懷的大美人,與高手半點邊都沾不上。

不過仇明陽沒有大笑,只是似笑非笑,眸子亮得比外面的陽光還要刺眼,一看到他亮晶晶的鳳眸,唐熙就覺得臉紅心跳,心率加速。「唐熙,我只是想揉揉你撞痛的額,你反應如此激烈做什麼?以為我想做什麼?佔你便宜嗎?」他故意邪肆地將視線往下滑,把唐熙曼妙的身材打量了一番,邪肆地說著︰「嗯,長得不賴,身材也不錯,佔起便宜來,應該挺有味道的。」

「仇明陽!」

唐熙紅著臉低叫。

「傻丫頭,我要是真想佔你便宜,昨天晚上你醉得如同一團爛泥時,便是佔便宜的最好時機,不過我對爛醉如泥的女人沒有性趣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佔你便宜。」仇明陽從她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卻又馬上探到了她的額前,按住她撞到他額的地方,輕輕地揉著,嘴里繼續說著︰「痛嗎?真的很痛,我給你上點藥吧。」

揮開他的手,唐熙訕笑著,「不用了。」她剛才會喊痛,那是本能反應,誰叫他的額比她的硬,大家都是額,為毛他的就比她的硬?

環視著四周,唐熙狐疑地問著︰「這是哪里?不是我的房間。」她的房間不及這間房的五分之一那麼大,公寓里,最大間的主人房,她給了花憐住的。

「沒人說是你的房間。」仇明陽淡淡地笑著,面對唐熙的時候,他總是不由自主地展現他放肆的一面。「這是我的房間。」

「你的?」

唐熙馬上就跳下了床,抬腳就走,嘴里不好意思地說著︰「對不起,喝醉了,走錯房間了。」

「呵呵!」

仇明陽忍俊不住,還是大笑起來。

「昨天晚上,花憐的婚宴,你喝得大醉,瞧你開心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勸你少喝兩杯,你酒量不太好,結果就醉了,看在你是我的生活助理的份上,我就好心地把你帶離了婚宴現場,免得你丟人現眼。」笑過之後,仇明陽好心地解釋著。

這棟別墅是他兩年前在A市購得的,為的是方便在這里尋找未婚妻的下落。她住在致遠樓,就算走錯房間,也不會錯進他的房呀。這丫頭估計是酒醉還沒有完全清醒吧。

不過她這個樣子,挺逗人的。

她和花憐其實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人,真不知道兩個人怎麼能成為好朋友的。

想到花憐,仇明陽的眼里又掠過了一抹糾結。

「我沒有丟人現眼吧?有沒有發酒瘋?那可是花憐的婚宴,我要是發酒瘋,天哪,花憐會不會被人笑死?她的伴娘,她的好友,竟然在她的婚宴上丟人現眼。」唐熙一听到自己在婚宴上醉了,她又不記得醉後的情況,馬上就擔心起來,而她擔心的還是以花憐為重。

仇明陽心里掠過了一抹淡淡的不快,花憐,花憐,她總是把花憐擺在第一位。

什麼時候,他能成為她心里的第一位?

怪不得冷天煜對她那般的小氣,她是女人,冷天煜都要吃醋,現在,他有點兒體會和理解冷天煜的心情了。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丟人現眼的,你可是我的生活助理呀,你丟人現眼,我的臉往哪里擱。」仇明陽淡淡地笑著,強調「我的」兩個字。

「那就好。哦,現在什麼時候了?生活助理?我現在就要上班嗎?」唐熙听到自己沒有丟人現眼,便放下心來,看向了仇明陽,對仇明陽又充滿了感激,有這個男人在身邊,感覺什麼都不用怕,都不用擔心,好像他就是她的避風巷似的。

避風巷,這三個字讓唐熙心里微怔,忍不住又定定地看著仇明陽那俊美的臉,她對這個男人動了心思,她承認,可他明顯就是個富家公子,她和他能有結果嗎?她會不會和好友一樣,那般的幸運?還有一點她忽視不了,仇明陽一直都在尋找著二十五年前失蹤的未婚妻,雖然他沒有說找到了未婚妻,就一定會娶未婚妻,可是看他花了那麼多的心思,那麼長的時間,時刻把未婚妻的相片帶在身上,便可以看出他對未婚妻的感情很重,那種是負罪自責的感情。等他找到他的未婚妻後,他會不會娶他的未婚妻?就算他對她很特別,似是有情,可到了那個時候,她該怎麼辦?

心里劃過了澀澀的滋味,她終究不如好友花憐那般幸運呀。

「在想什麼?」

耳邊傳來灼熱的氣息,嚇了她一跳,一扭頭,差點就撞上了仇明陽近在咫尺的性感唇瓣,連忙不著痕跡地拉開了彼此的距離,訕訕地笑著︰「沒有呀。」

仇明陽眼神深邃,深深地看了她幾眼,才說著︰「走吧。」

說完,他轉身率先往房外走去。

唐熙跟著他的身後走著,覺得頭有點痛,醒來那麼長時間,此刻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頭痛,那是宿醉的結果。

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走著,唐熙在心里告訴自己,以後都不能喝酒了,受不了隔天宿醉的頭痛。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著她的大腦似的。

「去哪?」雖然頭痛,她還是問了一句。

仇明陽淡笑著︰「你不覺得頭痛嗎?」

「有呀。」

「我讓人幫你煮了醒酒湯,你既然醒了,自然是帶你下樓去喝醒酒湯。你睡了那麼長時間,也該吃點東西了。」仇明陽的話還是淡淡的,帶著淺淺的笑,含著不易察覺的寵溺。

「哦。」

唐熙哦了一聲,仇明陽忍不住扭頭看她兩眼,她只哦了一聲就沒有其他反應了嗎?

「二公子。」

樓下四名保鏢坐在沙發上,看到仇明陽出現,馬上就站了起來大步走過來,四人自動地分開,兩個人一邊,分左右站在仇明陽的面前,等到仇明陽越過了他們,他們又馬上緊跟著仇明陽的身後。

唐熙看得又是在心里一陣澀嘆,這個男人的身份應該比冷天煜更加的尊貴吧,在自己的別墅里都保鏢不離身。

這樣的尊貴男人,是她這個孤女能染指的嗎?

「二公子。」保鏢看看跟著的唐熙,眼里有著提醒之意。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著什麼,不用你們一再地提醒。」仇明陽冷冽地丟出一句話來,保鏢們只得噤聲,什麼都不敢再說。

唐熙听不到他們話中的深意,也不把他們的對話放在心上。

仇明陽把她帶進了小餐廳里,長長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富的飯菜。有幾名佣人垂手恭敬地站在一旁,等著侍候的樣子。

「先把醒酒湯喝了。」仇明陽扭身把唐熙拉到桌前坐下,把醒酒湯推到唐熙的面前,溫和地說著。

唐熙卻看著那幾名佣人,疑惑地問著︰「你根本就不缺什麼生活助理呀,這麼多人還不能把你照顧好嗎?我看你也不是那種難侍候的人呀。」

仇明陽呵呵地笑著,「你看不到我缺的是什麼,反正我就是缺一個生活助理。你今天還不太舒服,從明天開始,你就要開始工作了。我會告訴你,你的工作內容包括什麼的。」

唐熙更加狐疑了,總覺得仇明陽請她當生活助理,隱藏著其他目的。可仇明陽不願意說出真正的目的來,她又答應了,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

G城。

山頂別墅。

貴婦人不再像以往那般坐在沙發上念經,而是拿著一份A市的報紙在看著,昨天是A市第一名門冷家大少爺的大喜日子,今天A市的報紙,娛樂版的頭版頭條便是報道冷大少爺的婚禮,篇幅佔據了一個版面,可見在A市人的心里,冷大少爺的婚禮多麼的吸引人。

貴婦人盯著報紙上,穿著婚衫,恬恬地笑著,笑容幸福燦爛的花憐,眼神有點兒怔忡,有怨有恨有愧。

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報紙上的花憐,喃喃低語︰「你還是長大成人了。」

她秘密派出去的人,都沒有回來,結果,她猜得到的。

沒想到那個孩子身邊的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是命嗎?

她策劃了那麼多的陰謀,把一個本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主丟于貧窮的民間,以為那位公主這一生都與權勢財富無關了,誰想到公主命就是公主命,走過了二十五年的歲月,公主還是重回枝頭,依舊是展翅高飛的鳳凰。

……

A市。

數輛名車開出了冷家大宅。

新婚第一天,就要被父親風流事打擾的冷天煜,端著莫測高深的俊臉,帶著父親和繼母往自己的山頂別墅而去,因為林雲此刻在山頂別墅里。

林雲和冷雲軒的一夜風流,終是要處理的。

坐在賓利車內的花憐,有點兒昏昏欲睡。昨天晚上睡的時間還是少了點兒,清晨的時候雖是爬了起來,可精神不濟卻是鐵打的事實。

冷煜一邊開著車,一邊心疼地說著︰「花憐,想睡的話,就睡吧,等會兒回到我們的家里,我會叫你醒你的。」因為擔心自己不在家,花憐會受人欺負,所以他才把花憐帶上,就算讓花憐睡在他的車上,也比獨留花憐在大宅里要讓他心安。

DNA鑒定結果顯示花憐不是鞏家的血脈,雖然老太太說她認可花憐不是沖著那份懷疑的,可是冷天煜還是不放心。對女乃女乃,他防著,對其他家人,他防得更甚。

婚禮前一天那恐怖的經歷,他不願意再面對第二次。

除了他和唐熙,他不相信第三個人真心對花憐好。

「嗯,那我小睡一會兒。」花憐咕噥著,靠著車窗,閉上雙眼,開心地跑去找周公了。

數輛車融在街道上的車流里,快速地前行著。冷雲軒載著蒙如歌跟在賓利車後面,數名保鏢則開著黑色的轎車隨後。

那原本是沒有多少人知道的山頂別墅,在蒙如歌找到那里開始,便不會再成為秘密,冷天煜現在也不介意讓自己那棟私人別墅曝光于父親的面前。

一路上蒙如歌還在不停地要求冷雲軒,不能對林雲負責。

她甚至誣陷這是冷天煜和林雲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讓她嘗到被背叛的滋味。冷雲軒的臉很沉,很黑,眼眸深處卻閃爍著不知名的眼神。

沒過多久,一行人到達了山頂別墅。

被女兒氣暈的蓮媽已經醒轉,林雲也換過了衣服,自顧自地拿著冰塊替自己敷臉,蓮媽此刻坐在一樓的大廳里,神情呆滯,林雲則一副把自己當成了別墅女主人的模樣,在替自己敷臉的時候,又吩咐其他佣人替她做吃的。

環視著大廳里的豪華,林雲在心里憧憬著,都說冷家是A市第一名門,那麼冷家大宅必定比這棟別墅更加的寬敞豪華,冷雲軒要是對她負責,那她就可以真正地踏進豪門了,還成了花憐的婆婆,呵呵,總算老天爺有眼呀,只要她成了花憐的婆,她保證整死花憐,得天獨厚的女人,就是該死!

別墅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聲響,蓮媽才從呆滯中回過神來,她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肥胖的身子迅速地跑出了主屋,剛好看到冷天煜的賓利車開到主屋門前停下。

「先生……」

看著冷天煜推開車門下車,蓮媽痛苦地叫了一聲。

從她被冷天煜請到這里來當管家開始,她就心冷天煜忠心耿耿,因為她沒有兒子,冷天煜對她溫和有禮,幾年下來,她都把冷天煜當成了兒子來看待。如今她的女兒被冷雲軒糟蹋了,說她不心痛那是假的。她只希望冷天煜能幫她女兒討一個公道,可罪魁禍首又是冷天煜的父親,她這個希冀沒有把握呀。主僕關系再好,也好不過父子之情吧?

冷天煜沒有回應蓮媽的叫聲,把半路上就睡著了的花憐抱出了車外,抱著花憐往屋里走,在經過蓮媽身邊的時候,他才溫和地說著︰「蓮媽,先進屋里。」

蓮媽點點頭,當她看到冷雲軒和蒙如歌的時候,眼里閃過了恨意。

林雲在冷天煜進屋的時候,就變了臉,換成了正在哭泣的樣子。

冷天煜沒有看她,抱著花憐上樓去。

冷雲軒在來之前才知道和自己一夜風流的女孩子是兒子佣人的女兒,也是現在才知道兒子在這里竟然建了一棟山頂別墅,心里對于兒子的強大又增添了幾分的忌恨。

夫妻倆都不是笨蛋,听著蓮媽對冷天煜的稱呼,又從蓮媽的表情中可以確定蓮媽的身份,冷雲軒有點兒尷尬,蒙如歌則是狠狠地瞪著蓮媽,看到林雲,更是一肚子的怒火。

林雲在夫妻倆進來的時候,哭得更凶了,指著冷雲軒對蓮媽說道︰「媽,就是他,是他強暴了我,是他!」

「林小姐,我……」冷雲軒開口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林雲哭得梨花帶雨,又想到昨天晚上在林雲年輕的身體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的心里涌起了幾分異樣,在冷家大宅的時候,他和冷天煜在書房里談論過如何處理這件事。

冷天煜沒有提出什麼處理方法,他說,冷天煜只听。

他當然不能對林雲負責,不能為了林雲就和蒙如歌離婚,在他的內心里,他還是深愛著蒙如歌的。再說了他也一把年紀了,不再是十八年前,他也不願意在這個年紀再鬧一次離婚,到時候他的臉就真的丟到太平洋去了。

可他又不想坐牢,他想著給林雲賠一大筆錢,私了。

「對不起,我是喝多了,才會……我不是有意的。」冷雲軒沉默了片刻,向林雲道著歉。不管如何,他是強暴了林雲,道歉是必須的。

「說吧,你們想要多少賠償?」蒙如歌卻是冷冷而高傲地開口。

蓮媽听到她的話,馬上不客氣地反駁著︰「冷夫人,你丈夫強暴了我的女兒,是你丈夫的錯,賠錢能抹去你丈夫對我女兒的傷害嗎?錢,我不稀罕。」

錯了的人還一副趾高氣揚。

林雲躲在母親的身後哭泣著,听到蒙如歌說賠錢,也是拼命地搖著頭,她要的可不是錢,而是貴婦人的身份。

「那你們想怎樣?告我家男人嗎?」蒙如歌冷笑著︰「我們冷家是什麼門庭,想必你們也清楚,就算是我家男人強暴了你的女兒,你以為你真能告得了我們嗎?別做夢了。你要是為你女兒好,趁事情沒有鬧開,開個價,要多少錢,我都賠給你,你們拿著錢遠走高飛,一樣可以生活得好好的。」

「你以為法律是你家定的嗎?只保護你們!你們犯了錯,還一副趾高氣揚,活該我女兒被你丈夫強暴嗎?冷夫人,我不要錢,我只要一個公道!就算告到中央去,我也要替我女兒討還公道!」蓮媽對于豪門的嘴臉看得最多了,像蒙如歌這種自恃有錢有勢,不把法律放在眼里的人,她最是生厭。

蒙如歌冷笑著︰「你可以去告,現在就去告,看你能否告贏,到時候你的女兒將會一文不值,她的一生就會毀于你的手里。」

蓮媽氣得臉都青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呀!

「如歌!」

冷雲軒叫了一聲。

「你閉嘴!」蒙如歌怒喝一聲,冷雲軒有愧于心,只得別開了臉,視線剛好觸到林雲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到林雲雪白的脖子上還有自己昨天晚上留下的吻痕,冷雲軒的眼神忍不住軟了幾分。

他對林雲的傷害,的確不是錢就能補償的呀。

「你女兒想讓我家男人負責,我告訴你,他是我的丈夫,除了我,他休想再養其他女人,負責,是不可能的,識相的,就開個價!」蒙如歌更加強勢地說著。

「如果是若雨遭受到這種傷害,不知道她的價如何?」

淡冷,帶著諷刺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冷天煜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像一尊天神一般,徐徐而落。

「天煜!」

蒙如歌變臉,低叫起來。

冷天煜願意陪著夫妻倆來面對林雲母子,不是向著他們的嗎?怎麼一開始,卻是向著林雲?要不是知道冷雲軒會犯錯是喝她下了藥的紅酒所致,蒙如歌真的會懷疑這件事是冷天煜一手策劃的呢。

「先生。」

蓮媽感激地叫了一聲。

冷天煜的話說中了她的心坎里去。

蒙如歌也有女兒,如果換成是蒙如歌的女兒受到這種傷害,蒙如歌心里又是什麼滋味?

自己的女兒是寶,難道別人的女兒就是草嗎?

做錯事的人,應該對換位置,替受害人想一想,要是將傷害調換到自己身上,自己又會如何?

冷天煜淡冷地走下來,在蒙如歌面前停留了幾分鐘,鷹眸如電盯著蒙如歌看,好像想把蒙如歌的心都看穿一般,本就心虛的蒙如歌被他看得心里直發毛,很擔心他會發現冷雲軒是她自己所害。

斂回視線,冷天煜在沙發前坐下,又掃了自己的父親一眼,淡淡地說著︰「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吧。」

他一臉的淡冷,一副不打算幫忙的樣子,惹怒了冷雲軒,心里的懷疑再也壓不下去,忍不住指著他怒罵︰「孽子,什麼叫做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這件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是你對我下了藥,對不對?我是你的父親,你竟然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你不孝!你這個不孝子!我真是白養了你!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你就擺出一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的嘴臉,你擺給誰看呀。」

冷天煜扭頭,眼神瞬間陰冷,冷冷地說著︰「爸,你要不要看看事情的真相?」

聞言,蒙如歌一僵,趕緊扯著冷雲軒到一邊去,低聲安撫著︰「雲軒,目前的最重要的是怎麼解決,不是追問誰給你下的藥,這事,我們後面再查清楚,好嗎?說不定不是天煜呢,你這樣無證無憑地指責天煜,會傷了天煜的心。」

開玩笑,她還沒有時間去抹去一切痕跡呢,要是冷天煜真的去深查,必定查到她的頭上來,那後果……她想都不敢去想。

不行,她要趕緊吩咐人到酒店里調看監控,看看監控里面有沒有攝錄到她下藥的經過,她要毀了這些證據才行,沒有證據,誰都不知道是她做的,哪怕也不能證明是冷天煜做的,可是冷雲軒心里已經認定了這事是冷天煜做的,足夠了,父子倆關系更僵,反目成仇,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在蒙如歌的安撫下,冷雲軒努力地壓下了怒氣,走回到蓮媽和林雲的面前,沉冷地說著︰「對,我是強暴了你的女兒,那是我在意亂情迷之下犯的錯誤。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決不會逃避。說吧,你們想我怎樣做?要錢?要告我?都給我一個準信兒!」

「我們不要錢,我要……」

「我要你對我負責任,娶我為妻!」

林雲搶在蓮媽之前說出她的目的。

聞言,蓮媽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扭身就想一巴掌甩開林雲,可接受到林雲一臉的倔強,她肥肥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冷雲軒也是一臉的陰沉。

蒙如歌則尖叫著撲過來,尖叫著︰「你休想!我是不會讓雲軒娶你的!你要告,就盡管去告,我們不怕!」

冷雲軒是她當年從病姐身邊搶過來的,她冒著被天下人恥罵的下場搶來的男人,絕對不會把他拱手讓人!

「雲軒,我們走!她要告,盡管讓她去告!」

蒙如歌一把扯住冷雲軒,轉身就走,還不忘瞪了冷天煜狠狠一記眼神。

冷天煜俊臉上一片的深不可測,也不把父親以及繼母的反應放在眼里,只是掏出了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出去,在對方接听電話之後,他低沉地吩咐著︰「把酒店里的監控攝錄給我送來!」

「好!」

切斷通話,冷天煜站了起來,扭身往樓上而去。

「先生。」

蓮媽急急地叫著,滿臉的痛楚及無奈,也有著哀求。

冷天煜微嘆一口氣,俊臉上閃過了不忍,扭頭,他同情地看著蓮媽,淡淡地說著︰「蓮媽,你女兒的目的和你的渴望不一樣,這件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只會還原事情的真相,不會幫著你們任何一方。」

父親的指責告訴他,花憐的推測沒有錯,不是他的錯,也會被推到他的身上來。他不會讓那些人得逞的,既是他認為的陰謀,那他就查清陰謀背後的指使者是誰。

听著他的話,蓮媽僵在當場。

她要告冷雲軒,可是女兒才是受害者,女兒的目的不是告冷雲軒,而是要讓冷雲軒負責,這樣的結果,就算她真的去告冷雲軒,也告不成功呀,只要女兒一說和冷雲軒是偷情,強暴的罪名就不能成立。

氣呀,恨呀,只怪自己沒有教育好女兒,讓女兒好高騖遠,這才是真正害了女兒的原因呀。

冷天煜上樓去了,樓下只有林雲母女了。

林雲在沒有第三者在場時,又求著蓮媽︰「媽,我要成為人上人,這是我的好機會,你一定要幫我,不能拖我後腿,我要成為人上人,他毀了我,他就得負責,我就是要讓他負責,氣死那個潑婦。」

聞言,蓮媽又直挺挺地倒下了,又一次被女兒氣暈了。

上了樓的冷天煜,推開了密碼門,一雙小手就自門後伸來,摟住了他的腰肢,原本該是睡熟中的花憐,把臉貼著他的手背,輕輕地說著︰「天煜,我想去果場,你帶我去果場,好嗎?」

冷天煜扭頭,就把她拉入了懷里,知道她早就醒轉了,並且听到了樓下的一切動靜,畢竟他沒有鎖上密碼門,就是怕她忽然醒轉,出不來心里會害怕。

她的提議,是想讓撫平他心底外人看不見的痛楚。

「天煜,帶我去果場。我想吃你親自為我摘的果。」花憐在他懷里仰起了臉,眨動的大眼流動著只有冷天煜才看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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