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推開了林雲,冷雲軒尷尬地說著︰「天照是我的兒子,我會照顧好他的,不用你擔心。」
「可是你看你連讓天照吃東西都無能,你怎麼照顧好他呀?對了,你那個母老虎老婆呢?她怎麼沒有來看天照?」林雲柔軟的小手輕撫著冷雲軒的胸膛,一點也不把冷雲軒剛剛推開的動作放在心上,這個老男人對她明明就有了反應,她可不想功虧一簣。
提到蒙如歌,冷雲軒就黑下了臉來,繃著臉不答話。
倏地,他繃緊了身子,瞪著近在咫尺的林雲,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大膽,竟然用她那只柔軟的小手握住了他的……
「雲軒。」
林雲嬌柔地叫著,那嗓音讓冷雲軒听得骨頭都酥軟了,她的小手在輕柔地撫著,他發現自己真的快要爆炸了,她竟然比蒙如歌更加的勾魂,更大膽。他也更加的喜歡。
「雲軒,男人不及女人體貼,不及女人細心的,就讓我代替你太太照顧天照好嗎?」林雲發覺他的反應後,又把柔軟的身子貼過來,年輕的女性氣息又一次刺激著冷雲軒的神經,讓他有點意亂情迷起來。自他有了蒙如歌之後,他已經很沉穩了,很少會有意亂情迷的時候,此刻林雲竟然有這種影響力。
「我一定會比你太太更體貼,更細心的……」林雲主動地把冷雲軒推倒在車椅座里,冷雲軒沒有再推開她。
蒙如歌要是知道林雲趁她接受家法處罰時,再度接近冷雲軒,她會氣得肺都炸的,老天爺一步一步地實施著它的報復,讓蒙如歌承受她十八年前加注在蒙如音身上的痛苦。
回門之後,冷天煜和花憐的婚禮便宣告真正結束。
隔天,便是冷天煜帶著花憐真正出門度蜜月的日子了。
這一天,老太太還是起了一個大早,別看她老人家年近九旬了,她都是清晨就起來的,她要起來散步,吸收新鮮的空氣,也因為她每天如此,所以她老人家的身體還是很硬朗,估計再多活十年都不會成問題。
她吩咐管媽替小夫妻倆準備了豐盛的早餐,一副擔心餓著了她的寶貝孫子似的。同時她還吩咐了管媽替冷天照也備了一份,她要去看冷天照。昨天在冷天煜帶著花憐回門之後,她隨後就去了雷氏醫院,只不過在她到達醫院的時候,只看到保鏢在照顧著冷天照,看不到自己的兒子。
關心地問過了冷天照的傷情之後,又安慰了冷天照一會兒,她才從醫院里回來,一直到她離開,她都沒有看到兒子冷雲軒的身影,壓根兒不知道她那個都步入了老年的兒子竟然躲在車內,和林雲大玩車震的刺激,還是在醫院的停車場上,要不是冷雲軒的車停在角落里,必定會曝光,一旦被人發現冷家大爺和一個女人在車內玩車震,又會為冷家添了一樁丑聞。
樓上的新房里,花憐也是起了一個大早。
冷天煜還賴在大床上不肯起來。
「天煜,起來了。」
花憐替他拿來了衣服,站在床前,淺笑地叫著。
「時間還早。」
冷天煜低啞地應著,黑眸卻是灼灼地瞅著她看,她一起來就換過了衣服,連頭發都還沒有梳綁起來,就替他拿了衣服,真是一個體貼又賢惠的好妻子,他該賞才行。
這樣想著,冷天煜驀然坐起來,伸手就把站在床前的花憐扯回了大床上,床上那床喜慶的被子特別的鮮艷刺眼,提醒著他,他們剛剛新婚。
「呀。」
花憐猝不及防,被他扯回了床上,他是扯著她就往後躺去,她倒下,就爬在了他的身上,男人的陽剛氣息刺進她的鼻端,她才發出一聲低呼,頭頂上就傳來了寵溺又帶著戲謔的笑聲︰「花憐,如果你想撲倒我,你可以直說的,我保證四腳朝天,呈大字形,方便讓你撲。」
「你是烏龜嗎?四腳朝天。」
花憐費力地想坐起來,他捉緊她的手,不讓她起來,听到他的話,她輕笑起來,腦里不由自主地想著烏龜四腳朝天是怎樣的情景。
冷不防,她的頭上被他輕敲了一下,沒好氣地聲音傳來︰「敢把你老公我當烏龜,該罰,不,該賠。花憐,想我冷天煜可是俊美如天神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豐神俊朗,美過潘安,賽過宋玉,你怎能把我想成烏龜那種四腳動物,你在心里抵毀我的形象,你得賠償我。」
掙不月兌他的手,他分明就是欺負她眼楮看不見的,停止掙扎,深知這個男人無賴得很,他不放手,她就休想離開他的身,她干脆放肆地把整副身子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拿著他衣服的手並沒有放松,一邊把衣服往他的身側放去,一邊涼涼地說著︰「說吧,你要我賠償你多少分錢。」
「我不要錢。」
「你想要什麼?」花憐失笑地用那只沒有被捉住的手戳一下他的胸膛,說著︰「直說吧,你老婆我比你大方得多了,只要我有的,我都會賠給你。」
冷天煜俊臉微抽,這個女人的嘴巴總是那麼的利,絲毫都不肯讓他一下,每次都對他明嘲暗諷。听,她此刻又暗諷他是小氣鬼了。
「你有的,我的要求也很簡單。」冷天煜灼灼地瞅著她的紅唇,他想的就是她給他一個起床吻而已,想著趁時間還早,和她再溫馨溫馨,她卻一點也不上道。
花憐輕笑著,感受到他眼神的灼熱,知道了他的心思,緩緩地低下頭來,她的手又在他的臉上模著,模到了他的唇,她才輕輕地親了他一下,隨即又淡笑著︰「你那點心思,我焉有不知?」
冷天煜一窒,眨著黑眸瞅著明明就得意洋洋,偏偏還擺出一副雲淡風輕樣子的她。
身子一翻,就把她翻壓在身下,低首,重重地吻著她。
只有親熱的時候,他在她面前才能佔盡上風。
「唔……」
花憐只來得及唔一聲,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整個芬芳領地都被這個惡劣的男人佔領了。
結束了一記霸道的深吻,冷天煜才滿足地從她的身上移開自己的體重,把她拉坐起來,手指摩挲著她經過他滋潤更加紅灩誘人的唇瓣,低啞又霸道地說著︰「以後,每天起床,你都必須給我一個起床吻,每天晚上,你也必須給我一個晚安吻。」
「不是給我安排了工作嗎?佔用了我的時間,天煜,你可不能再小氣了,該意思意思吧。」花憐失笑著,攤著這個男人,有時候,她是又好氣又好笑又甜蜜。
「我整個身家都是你的。」
冷天煜又戳了她的唇一下。
花憐輕笑著︰「不怕我卷走你的身家?」
「我冷天煜的眼光哪有那麼的差勁。」惡少自豪地說著。
花憐抽抽臉,好吧,臉皮厚的人,是無可救藥的。
「花憐,你的頭發很漂亮。」冷天煜輕撫著她的秀發,愛憐地說著。
「天成。」
花憐惜字如金地應著。
「我幫你夾起來。」
冷天煜心血來潮,立即就滑下了床,拿來了梳子,又找到了她的發夾,一看到她的發夾還是她平時夾的那種普通的,他的眸子就沉了沉,決定要送給她漂亮又珍貴的發夾,為她的秀發添幾分的風采。
「花憐,你這種夾子多少錢?」
一邊替愛妻梳著頭發,冷天煜一邊問著。
「二十幾元的。我喜歡這種實用的,你不用再給我送其他發夾,反正我看不見,什麼樣子的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花憐淡淡地說著,他沒有說出心聲,她就先一步猜到了他的心思。
冷天煜眸子微閃,低低地嘀咕著︰「老婆太聰明,也不是好事。」
「什麼?」
「沒有,我說我老婆的頭發天生麗質,就算夾著一元錢的發夾,也會大放光彩。」
花憐失笑,其實听到了他的嘀咕,也不戳破他的掩飾。
冷天煜替她梳好了頭發,才拿起自己的衣服,打算換衣服。
「天煜,讓我來,好嗎?」花憐卻大眼巴巴地瞅著他,有著他看懂的請求及心意。她總覺得她是個盲人,無法盡到一個妻子的義務,對他總有幾分的歉意。
默默地把衣服遞給她,他知道,要是不讓她做,她心里的歉意會更深的。他要的是她快快樂樂,不是對他有愧。是他對她有愧,如果不是他騙婚,把她拐成了他的妻,她的生活還是安安靜靜的,她會無風無浪地生活下去,會找到一個好男人結婚生子,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會和他一起面對陰謀,面對算計,時刻置身于危險之中。
花憐拿起了他的衣服,憑著手感,確定了哪一件是襯衫,先幫他穿上了襯衫,他很合作,引導著她,讓她輕輕松松地就扣上了扣子。
衣服穿上容易,不過領帶,花憐不在行,她以前沒有幫人打過領帶,腦海里沒有領帶結的模版,所以拿著領帶時,她有一分的怔忡。
「花憐,領帶,我自己來就行。」冷天煜愛憐地從她的手里拿過了領帶,捕捉到她眼里一閃而逝的挫敗感,冷天煜馬上就把她扣入懷里,深深地說著︰「花憐,不準你胡思亂想,知道嗎?你是我的妻,我娶你回家來,就是為了疼你,愛你,而不是娶你回來侍候我的。我們是夫妻,夫妻是平等的,不需要特意地去侍候誰,明白嗎?」
听著他深情的話,花憐又笑開了,點頭說著︰「天煜,我知道。」
冷天煜審視著她,確定她的神情恢復了平常的淡淡,他才放下心松開了摟著她的動作。
「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花憐問著。
「才八點呢。」
捕捉到她的期待及隱隱藏著的興奮,冷天煜心情大好,用力地攬著她的肩膀,帶著她小心地往房外走去,好心情地問著︰「老婆,你對我們的蜜月之旅是不是很期待?」
「我從未離開過A市。」花憐老實在答著,因為她是個盲人,所以她不方便出門旅行,除了A市,她哪里都沒有去過。此刻冷天煜要帶她出國度蜜月,一出門便是穿州過省,遠跨重洋,她能不期待嗎?
聞言,冷天煜眼里掠過了痛楚。
「以後只要有空,我一定帶你游遍全世界!」這是他對她的承諾。他當她的眼楮,不,他要讓她重見光明,他要催一下雷風,要讓雷氏醫院早點幫她尋到合適的眼角膜,讓她早一點重見光明,至于她失明的原因,他也會繼續查下去,哪怕那是陳年舊事了,現在她成了他的妻,他就要翻出來,如果她的失明是人為的,他不會放過那個害她失明的真正凶手。
孤兒院長雖死,他直覺孤兒院長不是真正的凶手,只是幫凶。
「好。」
花憐輕輕地應著。
接受了他許下的承諾。
下了樓,老太太慈愛地要求兩個人先吃早餐,盯著夫妻倆吃完了早餐,老太太又在一旁不停地碎碎念著,不停地叮囑著。
「不要玩得瘋了,忘記吃飯,知道嗎?」
「煜兒,你要保護好花憐,知道嗎?」
「花憐,煜兒這一個月就交給你了。」
老太太的碎碎念很鎖碎,卻帶著真正的關心。
此刻的她,腦里,心里都沒有其他人,只有著對這個寶貝孫子的關懷。
她念叨一句,冷天煜就溫聲應一句。
婆孫倆也很久沒有如此溫和地相處過了。
好不容易到了出門的時間,老太太給兩個人手里塞了一個大紅包,說著︰「這是你們的出門利是,女乃女乃祝你們一路順風,恩恩愛愛,和和美美的,最好回來的時候,花憐能帶給女乃女乃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花憐听出老太太最後一句話是希望得到她懷孕的消息,耳根子微紅,她沒有說什麼,接過大紅包,溫順地道了謝,便安安靜靜地站在冷天煜的身邊,冷天煜看一眼愛妻,應著老太太︰「女乃女乃,你的煜兒很努力地加班加點了,你老人家就別再催了。」
老太太又呵呵地笑了起來,親自把小夫妻倆送出了屋,送上了車,叮囑送夫妻倆到機場的司機開車要小心點。
等到司機載著夫妻倆離開冷家大宅之後,三棟洋樓的某個地方,都各有一雙眼楮盯著院落里的一切。
蒙如歌眼里有著悔恨及無可奈何。
她的棋下錯了。
她不該對冷天煜下藥的,為了那眼前的痛快而錯走一步棋,她應該等到冷天煜帶著花憐出門度蜜月才行動的。冷天煜不在家,才是動手了大好時機,那個時候公司里群龍無首,自己的丈夫是冷氏的前任總裁,就算現在公司里的老臣幾乎都被冷天煜收服了,也還有一些人對冷雲軒忠心的,只不過那忠心由台面轉到了台下。
那貪污受賄的市場系統副總助理便是冷雲軒的人,那位助理貪污的錢,都入了他們夫妻的私人帳里,他們才有更大的資本去對付冷天煜,冷天煜為了處置那位助理,還曾召開過會議,討論處理方案,可是在會議上,冷天煜又不說如何處置,誰知道隔天之後,冷天煜就直接下達了處置的命令,把那位副總助理送進了警察局,交給警察替他審理。
她和冷雲軒知道這件事之後,心都揪得老高的,擔心那位助理嘴巴不牢,經受不起警察們的挖問,總有一天會把夫妻倆供出來,到時候夫妻倆會不會被送進警察局不知道,但有一個結果是肯定的,就那就是老太太會再次動怒,對夫妻倆失去信任,那樣的話,她想推冷天照坐上總裁之位就再也不可能了。
她當初以為冷天煜不會帶花憐去度蜜月的,畢竟花憐是個盲人,即使面對的是仙境,花憐也看不到,何必浪費時間及金錢?誰知道冷天煜做事就喜歡出人意料,他竟然安排了蜜月之旅,還一直守口如瓶,直到婚禮之後,大家才知道他的決定。
他對那個盲女還真的很用心,不嫌花憐是個瞎子,堅持給花憐一個完完整整的婚禮。
也是因為她的以為,她才會錯走一步棋。
現在冷天煜要出國一個月,她卻在接受著家法的處置,對于奪權束手無策了,沒有了經濟,她什麼人都不能聯系,偏偏她這一次連帶她的男人也惹怒了,冷雲軒這幾天都是一副余氣未消的樣子,也不怎麼和她說話,氣死她了。就連她晚上想和他親熱,他都會回她一句涼涼的話︰「我的體力被榨干了,沒興趣。」更把她氣得牙癢癢的,不過自知理虧,她也只能獨飲這杯苦水了。
旋身,回到房里,蒙如歌發狠地把自己房里的東西都砸了,發泄著心里的不滿。
她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
盯著冷天煜離開的不僅僅是蒙如歌,還有他的二叔冷雲亭夫妻,以及他的三叔冷雲幛夫妻。
秦源清一看到司機送走了冷天煜夫妻,馬上就對冷雲亭說道︰「雲亭,趁天煜不在家,媽和大哥都在關注著天照,正是大好的機會,我們得抓緊時間行動,走,我們現在就去公司里走走。」
「我們行動有什麼用,要說服天宇才行。」冷雲亭低沉地說著。
他們都有了一定的年紀,要想奪權,只能讓兒子們去奪取。
秦源清點頭。
「這個自是必然的,不過我們還得到公司里走走。」秦源清強調著。冷雲亭想了想,便答應了她,夫妻倆在老太太出門之後,才往冷氏集團而去。
尾隨夫妻倆而出,也是前往冷氏集團的還有冷雲嶂及他的妻子吳洛芬。
飛往法國的一架飛機上,冷天煜安撫著握著花憐的手,擔心她第一次坐飛機,會害怕。
花憐臉上半點害怕都沒有,她俏麗的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興奮,問著冷天煜︰「天煜,飛機飛得有多高的?從機艙看出去,是不是能看到白雲?近看,白雲有多白?」
冷天煜寵溺地說著︰「飛機是飛得很高,從機艙看出去,就能看到白雲,白雲很白,像棉花。」
花憐眨眨眼,小聲地說著︰「可是棉花我沒有見過。」
聞言,冷天煜眼里又掠過了痛楚。
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發生了變化,花憐連忙笑著︰「天煜,我們第一站去哪里?」她的眼楮是他的最痛,她不能讓他痛,她要讓他快樂。
「法國,我告訴過你的。」冷天煜明白她轉移話題的用心,淺笑著回答,也壓下了眼里的痛楚,不讓她再感受到他的痛楚。
這是他們的蜜月,沒有第三者橫在他們之間,也不會有陰謀及算計跟隨,他們可以真真正正地相處,享受著難得的安寧,難得的幸福。
他希望,這一個蜜月能烙入她的心頭,成為她一生最美好的記憶。
「法國很浪漫,你來過嗎?」花憐此刻就像個小孩子似的,對什麼都很感興趣。沒有辦法,她沒有出過遠門,沒有旅游過呀。她是讀過書,可是書上說的,她怎麼想像,也想像不出美景的畫面來。
「來過,我媽還在的時候,每年她都會帶著我出門旅游幾次,說是能開拓我的視野,增長我的見識。」又提起母親,冷天煜的神情更柔了。
花憐輕笑,默認了婆婆的教育方式,無可否認的,她真正的婆婆的確是一個好母親。
「沒有那麼快到的,花憐,你先睡一會兒,到了,我會帶你下機的。」冷天煜偏頭,剛好捕捉到花憐優雅地打了一個呵欠,便體貼地說著。
「嗯。」
花憐點頭,沒有再問問題,偎靠著冷天煜,微眯著雙眸,先是閉目養神,後來慢慢地,就真的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酒店總統套房里的大床上了。
模模身側,那是她醒來的習慣。
坐了起來,她小心地滑到了床邊,下了床,知道這是酒店了,她沒有馬上邁出腳步,而是叫著冷天煜的名字,得不到回應,她只能模索著往前走。她猜測著冷天煜會帶著她住最大間的房,房里的設計估計和他的大房不會相差太遠的,于是她在心里數著步伐,小心地走出了臥房,當她模到了沙發的時候,心大喜,一切正如她猜測那般。
大喜之後又是甜蜜,那個男人為了找一間和家里差不多的房間,估計是費了不少的功夫吧,為的就是照顧她,讓她不容再花太多的時間去熟悉陌生的環境。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片刻後,花憐听到了開門的聲音。
熟悉的腳步聲,隨著她熟悉的氣息傳來,花憐抬眸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淡淡地笑著︰「你回來了?」
冷天煜手里端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有紅酒,也有著食物。看到花憐自己坐在沙發上,他的眼里涌起了滿足之感,覺得他花的心思終是值的,因為她能完好無損地走出臥房。
「你端了食物進來,還有酒。」
「天黑了。」
冷天煜在她身邊坐下。
天黑了?
她睡了這麼長時間?
「酒,你別踫。」冷天煜拿開了酒,才把托盤擺到她的面前,沒有忘記她沾酒即醉。
花憐笑,沒有任意見。
等到彼此都吃飽了,冷天煜才把花憐拉到了房間的陽台上,看著樓下的璀璨街景,擁緊花憐,用他的眼楮,把每一道迷人的風景都形容出來,告訴花憐,又通過手指的勾畫,慢慢地把美好的夜景烙入花憐的心頭。
冷天煜用心地當著花憐的眼楮,花憐也用心地領悟著他的深情。
夜,漸深。
冷天煜彎下腰把花憐抱了起來,一邊往房里而回,一邊說著︰「老婆,夜深了,我們要開始做蜜月功課了。」
「。」
花憐听出他話里的深意,嗔著。
「老婆,我說的是蜜月功課,哪里就色了,你冤枉我了。不過,老婆,你要是想要的話,只要你開口,我馬上就滿足你的,不用拐彎抹角的。」
花憐臉一抽,這個無賴,就喜歡套她的話。
把花憐放躺在大床上,冷天煜整個人就壓在了她的身上,花憐拿話戳他︰「天煜,你說我冤枉你,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沒有做什麼呀,就是做功課而已。」
冷天煜痞痞地笑著。
「你的蜜月功課就是把我壓著嗎?你不知道你有多重嗎?」花憐不客氣地駁著。
冷天煜眨眨黑眸,月復黑自他的眼里掠過。
下一刻,他抱著花憐一滾,他背抵著床,花憐在上了。
「老婆,還有什麼問題嗎?」他一邊痞痞地笑著,一邊動手剝著花憐身上的衣服。
花憐捉住他的手,很無辜地說著︰「天煜,功課不是這樣做的。」
停頓動作,冷天煜好心情地問著︰「那你說是如何做的?」
花憐忽閃著大眼,冷天煜從她無神的大眼,卻亮晶晶的心眼里捕捉到了狡黠,他頓覺得神經緊繃,知道愛妻又和他杠上了,便緊緊地盯著她看。花憐閃著大眼,把他的手拉開,按壓在他的身側,很認真地命令著︰「不準動,我教你如何做功課。」
「哦?」
冷天煜頗感興趣,想知道花憐如何下手。
花憐噙著淡淡的笑,如同仙女一般,卻做著妖精的事,她的手指似有若無地在他結實的胸肌上畫著,似是在畫畫,又似是在寫字,她畫什麼內容,寫什麼字,冷天煜沒有空去想,他只知道她老婆真是大膽,正在挑逗著他,還臉不紅氣不喘的一本正經樣。
「天煜,你色嗎?」
花憐淡淡地問著。
「我……色!」
「我冤枉你了嗎?」
「沒有。」
「你無賴嗎?」
「我沒有。」
答案不對!
「因為我正打算無賴。」邪邪地說著,再一次翻身把她壓倒在自己的身下,開始攻城掠地,做著蜜月功課。
這一個月,是浪漫的日子,也是盡情貪歡的日子。
他要盡情地享受!
花憐很想努力地搶回主導權,無奈一被他吻住,她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什麼都想不到了,整個人如同浮萍一般,只知道攀附著他,和他一起沉淪。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套他承認他是,他則利用他的優勢,她的弱點,把她吞噬。
浪漫的國度,浪漫的夜,浪漫的夫妻,散發著濃濃的情愫。
……
G城
山頂別墅。
頂樓上,貴婦人站在欄桿前,眺望著遠方。
身後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還是那個中年男人。
「夫人。」
「嗯。」
貴婦人淡淡地應了一聲,依舊眺望著遠方,淡淡地問著︰「依雀小姐去了A市嗎?」
「去了,不過還沒有和二公子偶遇。」
「她又搞什麼鬼?」
「依雀小姐說要偶遇到很正常,才能不讓二公子起疑。」
貴婦人面露淡笑︰「她現在倒是有了點心機。」
「夫人,我們還要不要動手?」
聞言,貴婦人沉默,又靜靜地眺望著遠方。
片刻,她回憶著說︰「二十六年前,也是個時候,我站在我家的頂樓之上,眺望著海家所處的方向,滿心的不甘,滿心的憤恨,我那麼愛俊豐,他怎能不愛我?他怎能把我當成妹妹?我要做的一直是他的新娘,不是他的妹妹呀,可是為了能繼續看到他,我只能忍著,那一天,他帶著他的新婚妻子出國度蜜月,我只能站在頂樓上,迎著風,眺望著,心里的滋味是何等的苦澀呀。」
男人沒有說話。
「我忍著,我什麼也沒有做。現在,他的女兒……這一個月里,我什麼也不想做,就讓她享受一個月幸福的生活吧。」
男人眼露疑惑,听不明白貴婦人話里的深意。
海家遺孤不是被二公子保護起來了嗎?夫人不擔心二公子馬上把海家遺孤帶回來,那個時候,夫人的一切努力都會付之東流了呀。
「我上次吩咐你去做的事,辦得如何了?」貴婦人斂起了眺望的眼神,淡冷地問著。
男人面露愧疚之色,垂下眼眸來,愧疚地說著︰「夫人,沒有辦妥,找不到海家人的DNA檔案,不知道被藏在哪里。」
「沒用!」
貴婦人冷冷地擠出話來。
男人什麼話也不敢說。
「必定是仇家人藏起來了!一定是他們,他們其實也怕找到了海家的遺孤,只有仇明陽才會一心一意想找回他的未婚妻!」貴婦人恨恨地擠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