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少的盲妻 112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作者 ︰ 窗外浮雲

夜迷離,華燈初上。

雖然冷天煜第一次做的飯菜不如意,但花憐還是吃得很開心,吃得很飽。這是他親自為她而做,就算真的很難吃,她也會覺得很香的。

何況他的成績並不算太難吃。

有情人,飲水都會飽的。

飯後,冷天煜收拾碗筷。

這個時候老太太卻來電了。

看了花憐一眼,冷天煜低沉地說了一句︰「女乃女乃來電了。」

花憐望向他,溫聲說著︰「那你快接听呀,別讓女乃女乃擔心。」下午他到達醫院的時候,拉著她就走,也沒有說帶她去哪里,老太太回家後沒有看到他們,應該會擔心的。

停止收拾碗筷,冷天煜接了老太太的電話。老太太頗為擔心的聲音在他按下接听鍵的時候,就傳了過來︰「煜兒,你把花憐帶到哪里去了?花憐現在懷著身孕,不能到處亂跑的。在外面不安全,快點把她送回來。」

「家里更安全?」冷天煜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家里怎麼不安全了?快點送花憐回來,你一個大男人的,照顧不好她的。」老太太威嚴地吩咐著。

冷天煜抿了抿唇,溫淡地說著︰「今天晚上我和花憐不回大宅過夜。」

「煜兒!」

「女乃女乃,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請你給我和花憐安安靜靜地過一個晚上吧。」冷天煜聲音轉沉。

老太太一窒。

最近的確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反正從花憐為了唐熙的工作獨闖冷氏集團,要求見冷天煜開始,事情就變得特別多,影響到的不僅僅是冷天煜和花憐兩個人,還有很多與他們有關系的人。

冷天煜的話讓老太太心情變得格外的沉重,隱隱也泛著痛意。想到冷天煜和花憐自登記開始,就沒有辦法過著完全平靜的生活,老太太在心里低嘆一聲,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說著︰「小心點,一定要照顧好花憐,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女乃女乃是絕對盼著花憐平安的。」老太太話里有話,她話里的深意,冷天煜也懂。

冷天煜沒有答話。

老太太在心里澀澀地嘆了一口氣,主動結束了通話。

婆孫倆的通話,花憐沒有留心去听,也不想留心去听,讓冷天煜保留著一份私人空間。

冷天煜也沒有告訴她,老太太說了什麼。

把碗筷收拾進廚房里清洗干淨之後,冷天煜走出廚房,看到花憐還坐著餐桌前,略頓一下腳步,放柔了神情,走過來,溫柔地拉起了花憐的手,寵溺地說著︰「花憐,我帶你到外面去走走。」

「好。」

花憐柔順地站了起來,放任地被他牽著走。

公寓大廈是置身于市區中心的,交通極為方便,和山頂別墅相比,少了一份安寧,但多了一分的平凡。行走于這里的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出入這里的車輛,也都是很平凡的,一般看不到高級名車出現。

也因為它的平凡,它的熱鬧,它的普通,才被冷天煜選中,在此安置了他第三個家。

臨出門的時候,花憐忽然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抬眸面對著冷天煜,說著︰「天煜,你不能這樣出去。」

冷天煜眼里閃過了詫異,問著︰「怎麼了?」

他不能這樣出去,那他該怎樣出去?

「你別頂著這張臉出去。」花憐抬手,就欺上他的俊臉,不客氣地捏了一把,讓冷天煜略略吃痛,馬上就捉住了她欺負他的玉手,低沉的嗓音帶著寵溺的調侃︰「老婆,你要是想捏我的臉,你可以明說的,我保證會把我的臉湊到你的面前來,讓你捏個夠。」

「你太帥了!」

花憐不理他的調侃,說出了原因。

他們現在是大隱隱于市,冷天煜出色的外表,無法讓他們隱于市的。只要走出這個大門,就會引來無數人的側目。他又是個風雲人物,惡名可以說遠揚于大街小巷之中,見過他真人的人是不多,可他也被送上過頭條新聞之中,特別是他們的婚禮,他的樣子怕是烙入了很多人的心海了。她擔心隨便的走走,也會為他們帶來意想不到的事。

她感覺到,現在他們的周圍,處處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所以,他這個豐神俊朗的大少爺,就要遮掩其俊美的光芒,這樣出去能省事些,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也就讓他們更加的安全,能真正享受到平平淡淡的幸福。

聞言,冷天煜咧嘴便笑,伸手就刮了花憐的鼻子一下,笑著︰「我就知道你嫉妒我比你好看。」

花憐涼涼地應著︰「我又看不見,誰知道你長什麼樣。在我的心里,你也和我一樣,有眼有鼻子有嘴巴,五官齊全而已。」

冷天煜呵呵地繼續笑︰「那你又說我太帥。」

她看不到,她模得到呀。她那麼聰明,還想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他的帥嗎?

「我每次和你一起外出,都感覺得到別人看你的眼神帶著驚艷,一個男人被人用驚艷的眼神看著,可以想像出他長得有多帥。在我第一次出現在冷氏集團的時候,我也打听過你的,從傳說中得知你俊美非凡,宛如天神下凡塵。像你這樣的發光體,大磁鐵,拉著我這個盲人出去走走,我怕我會被別人的眼光射成黃蜂窩,更怕你招來狂風浪蝶。冷天煜,我先明說了哈,你把我騙為妻,你就得對我負責到底,我要求感情專一,不管你有多麼高貴的身份,不管你有多少錢,你只能有我一個女人,你的妻子,你的情人,你的伴侶,全都是我,不允許你找第二個。」

冷天煜一把摟住她,低頭就戳著她的唇,笑得很得意,說道︰「花憐,我能說你在吃醋嗎?」

「我是你的妻子,難道我不能吃醋嗎?」

花憐不客氣地反駁著。

她就是吃醋又如何?

他對她那麼霸道,她就不能獨霸他嗎?

「能,能,非常能,我巴不得我老婆天天吃醋,呵呵,那樣就證明你非常的在乎我,非常的愛我。」冷天煜笑得很開心,忍不住又戳了她的唇一下。這個女人的愛是深沉內斂的,就算知道了她愛他,他也想天天听到她說愛,可她不會,她依舊用著她的方式愛著他。

得知她會在乎那麼多女人看他,得知她也會吃醋,冷天煜就覺得心飛躍起來。

「我怕牙軟。」

花憐淡笑著。

醋,偶爾吃點無所謂,吃多了會酸,酸了,就會牙軟。

「呵呵。」

冷天煜呵呵地笑著,瞅著她的大眼,故意問著︰「花憐,你說我該怎樣出門?」

「化妝。」

花憐涼涼地丟出兩個字。

化妝?

冷天煜饒有興趣地說著︰「怎麼化?」

「家里有筆嗎?」

「什麼筆都有。」冷天煜答得有點兒小心了。

因為他從花憐的嘴邊捕捉到了一抹狡黠。她會整人的,他被整過。

「給我一支黑色的大頭筆。」花憐眉梢上揚起了笑,那笑讓冷天煜有點兒頭皮發麻,謹慎地問著︰「你想幫我畫什麼?」

花憐嘻嘻地笑著,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她索要大頭筆是幫他畫「畫」。不過她答著︰「我眼楮看不見,我哪能幫你化妝呀,你自己對著鏡子畫就行。」

自己畫?

冷天煜模了模自己那張和女人一樣光滑,卻比很多女人還要好看的臉,又看看愛妻,想想現實問題,便一副壯士斷腕似的,回身就往書房走去,不消兩分鐘,他就拿了一支黑色的大頭筆,又拿了一面小鏡子走出來,花憐在他回身的時候,已經轉坐回沙發上了,等著他畫花了臉再一起出門。

「老婆。」

冷天煜坐到了花憐的身邊,親昵地叫著,閃爍著黑眸問道︰「你想我畫成什麼樣子出門?」

「在你鼻子下面,嘴巴上面,先畫兩撇。」花憐淡笑著開口。

「好。」

冷天煜拿著大頭筆,對著鏡子,就畫了起來,畫完之後,他忽然僵住了,八字胡!

花憐讓他自畫八字胡!

他竟然還真的畫了。

「嘻嘻……」

花憐不用看,也能想像得出來,他此刻是什麼神情。

把鏡子一放,把筆一丟,冷天煜郁悶地說著︰「咱們不出門了。」

長得帥也麻煩,出門還要化丑妝,人家出門是化美妝,只有他冷天煜被愛妻要求化丑妝。

花憐只是笑著。

站起來,她模索著走進了房里,片刻後,拿了一條干淨的毛巾出來,毛巾被她用水浸濕了。走到冷天煜的面前,她半彎下腰,循著冷天煜的氣息,準確地定住了他的臉,用毛巾幫他擦拭著兩道「胡子」,嘴里還在笑著︰「不過隨便說說,你倒當真了。」

「我對你千依百順,言听計從。」某男不失時機地討好。

「盲從,失去自我,沒有男子氣概。」

「花憐!」

冷天煜的臉比大頭筆的筆水還要黑了。

「你就喜歡和我唱反調。」

「證明咱倆的感情還不夠深,未能達到夫唱妻隨。」

「也對,那咱倆現在就培養感情,門暫時不出了,先讓感情加深了,能達到夫唱妻隨了,咱倆再出門哈。」冷天煜說著,伸手就搶過了花憐手上的毛巾,隨手一丟,再伸手圈住了花憐的腰,霸道又小心地把花憐抱了起來。

花憐低呼一聲,趕緊摟著他的脖子,失笑地問著︰「你想做什麼?」

抱著她往主臥室走進去,把她放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他壓著她的上半身,不著痕跡地錯開她的月復部,不讓自己的重量壓到她的小月復,一邊扒著她的衣服,一邊一本正經地說著︰「培養感情。」

好笑地捉住他扒她衣服的大手,「培養感情是精神上的事情,你怎麼月兌我衣服。」

分明就是佔便宜。

又戳她的唇一下,冷天煜聲音變得低啞起來,隱隱浮現的夾在其中,「花憐,我覺得月兌光了衣服,肌膚相親,你的體溫燙著我的,我的體溫燙著你的,這樣最快熱,快熱,代表感情進展特別快,進展快了,也就加深了,加深了,咱倆就能夫唱妻隨了。」

「你那是佔便宜。」花憐的臉微微地紅了起來,她感覺到他的變化。

把她的雙手拉開,以單手捉住,他繼續扒著她的衣服,低啞地說著︰「哎呀,被你看穿了呀。你也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惡少,出了名的小氣,小氣的人,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佔便宜。」

外套被扒了。

空氣刺激著花憐雪白的肌膚,冷天煜邪肆的大手落在她的脖子上,用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地吞噬著她的肌膚,從她的脖子開始,一直往下滑。

花憐的臉更紅了,被他捉著的雙手想掙月兌開來,卻掙不月兌,她扭動著,想擺月兌他的挑逗。

這個惡劣的男人,對她的身體已經非常的熟悉,專挑她敏感的地方來來回回地挑逗著。

「天煜……」花憐想罵他兩句。可是開口,聲音軟綿綿的,听在冷天煜的耳里,嬌嬌滴滴的,讓他全身的骨頭都酥軟了。

俯下頭來,他灼熱的唇舌開始慢慢地凌遲著她的感官。

是她說他們夫妻感情不深的,所以他要加深夫妻感情,而他覺得加深夫妻感情最直接的,就是制造小包子的過程。

花憐全身都似著了火一般,他也沒有比她好到哪里去,他的體溫比她還要高。

被他捉住的雙手早在不知不覺間重獲自由,可這個時候,花憐已經不記得什麼叫做自由了,她只知道仰起了下巴,緊摟著他的肩膀,承受著他愛的凌遲。

貼身的衣物被他扯開了。

他的衣物也被他自己扒光了。

其實,花憐很不喜歡用扒字,覺得太猴急,可是此時此刻,她又覺得只有扒字,才用得貼切。

因為花憐懷孕,只能小心歡愛,冷天煜哪怕欲火焚身,他也不敢放肆地沖鋒喊陣,只敢輕彈淺唱。

一曲終罷,流連忘返。

心疼嬌妻,憐惜小包子,最後只能曲終人散。

歡愛後,花憐毫無意外地窩在冷天煜的懷里沉沉入睡。她現在還是非常的嗜睡,或許懷的是雙胞緣故吧,她覺得容易累。

撫著她睡著時如同天使一般恬靜的俏臉,冷天煜的內心柔軟如絲。

對她的愛意融在了指尖,撫過之處,都烙下了他的柔情愛意。

夜,越來越深。

擁著愛妻,冷天煜終于滿足地與妻共眠。

隔天清晨,花憐睜開雙眼,感受到身邊還有溫熱的氣息,知道冷天煜還在床上。

輕輕地退出他的懷抱,才想坐起來,冷天煜的大手就攫來,捉住她的手腕,略一使力,又把她帶回了懷里,緊緊地擁著。昨天晚上那場小心的歡愛,讓彼此都還是一絲不掛的。

重回他的懷抱,花憐的臉貼著他灼熱的肌膚,想到昨天晚上的歡愛,她的臉又不自然地燒了起來。頭頂上有著灼熱的注視,注視還隱著戲謔,「咱倆又不是第一次了。」他的嬌妻,平時是端著淡定的性子,但在男女之事上,她是最不淡定的人。她含羞帶俏,顯得格外的動人,讓他一踫成癮,天天需索,結果早早就種下了兩枚幸福果,逼得他現在只能隔好幾天才敢小心地吃點肉渣。

轟!

花憐的臉更紅了。

不是第一次了,她的臉皮也沒有厚到和他談論這種事情呀。

「我想穿衣服。」

紅著臉,花憐小聲地說著。

「花憐,我覺得你不穿衣服的樣子,特別美。」

「冷天煜!」

「好吧,我老婆要穿衣服,身為老公的我,自然要侍候。」冷天煜呵呵地笑著,松開了摟著的她,坐了起來,下床就去拿新衣服。

帶花憐來過一次之後,他抽時間幫花憐買了很多衣服掛在房里的衣櫥,這樣哪怕是突然而來,花憐也有衣服可以換。

他先自己套上了衣服,再幫花憐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

模到了裙子,花憐忍不住又抱怨著︰「我不太喜歡穿裙子。」在山頂別墅的時候,她就說過了一次的。

「孕婦穿裙子,應該更舒服一點。」第一次拿裙子給她穿,是因為覺得穿裙子方便他吃肉,這一次拿裙子給她穿,是覺得孕婦穿裙子更舒適。

花憐不說話了,默默地穿上了裙子。

等到她穿好了衣服,滑下床的時候,冷天煜忽然說著,「你等等,我還是拿衣服給你穿吧。」她穿裙子的時候,女性的柔美特別的明顯,而她身上那股淡雅氣質也會特別的濃郁,讓她看起來更加的迷人。她的美,他向來是獨霸的。

花憐沒有意見。

他讓她穿什麼,她就穿什麼。

女為悅己者容嘛。

重新拿來了衣服,冷天煜體貼地幫花憐穿上了衣褲,嘴里還念著︰「以後,在家的時候,可以穿裙子,出門的時候,絕對不能穿裙子。」

花憐笑笑,沒有說什麼。

簡單地做了點西式早餐,夫妻倆吃過了早餐之後,才雙雙離開了公寓大廈。

「我想先去看看天照。」

上了車後,花憐提出要求。

冷天煜沒有答話。

花憐卻知道他的車並不是往冷家大宅而回。

經過一間水果店,冷天煜停了車。

「到了嗎?」

花憐疑惑,怎麼她沒有聞到藥水的味道。醫院里到處都充溢著藥味的。

「花憐,你坐在這里等我,我籃水果。」冷天煜溫聲吩咐著,也不等花憐回話,就下了車。

原來他是買水果籃。

她要去醫院看望冷天照,他願意默默相陪,她已經很開心了,想必冷天照也會很開心的。她知道兩位小叔子都很希望得到冷天煜的認可,很想親近他。可他對于手足,總是特別的別扭,心里關心著,嘴里狠著,行動上冷著,讓全世界的人都在誤會他,以為他在恨著蒙如歌的同時,也恨著蒙如歌所生的兒女。

或許,他做不到很愛弟妹,可他絕對是在乎的。

花憐真的沒想到他還會買水果籃。

冷天照等會兒保證會笑得很開心的。

很快地,冷天煜買了一個水果籃回來,擺放在車後座。

鑽上車,就接受到愛妻的「炯炯」注視。她的心眼特別的明亮,眼神溫煦如春風,被她看著,感覺整個人都置身于溫暖之中,最暖人心。

「不認識我了。」戲謔一句,冷天煜系上了安全帶,發動引擎,把車開動。

「我覺得某人,特別的別扭。都不像男子漢。」

花憐嘻嘻地笑著。

車,吱的一聲緊急停了下來。

花憐只覺得熟悉的氣息帶著逼迫,瞬間逼近。低沉的聲音灌進她的耳里︰「某人現在就讓你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男子漢。」

「天煜。」

花憐連忙抵住他的胸膛,求饒著︰「我說錯話了,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回吧。」

「等兩個小混蛋生出來了,你再敢說某人不是男子漢,某人就讓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冷天煜低啞地說道,還是在她的臉上落下了兩個吻,才算高抬貴手。

小人!

小氣鬼!

花憐在心里偷偷地罵著。

「再罵一句,我讓你一個月都出不了房門。」

呃?

這家伙什麼時候會讀心術了?

花憐暗吐舌頭。

有個過于精明的男人,有時候也不是好事。

雷氏醫院。

冷天照剛剛醒轉。

留在醫院照顧著他的是冷家保鏢。

冷雲軒並不在,不知道是回家了,還是外出了。

看到花憐進來,冷天照還有點蒼白的臉上露出了陽光笑容,吃力地想撐坐起來。

「躺著!」

一道低沉冰冷的聲音傳來。

冷天煜提著水果籃晃了進來。

「大哥?」

花憐來了,冷天照已經很開心了,沒想到跟著來的還有大哥,他臉上的笑容就如同正午的太陽。他更加吃力地想坐起來,大哥是個堅強的人,他以大哥為榜樣,他不想躺在床上,那樣讓他覺得自己很弱,很沒用。

有力的大手伸來,很不客氣地把他扶坐起來,一只枕頭塞到他的腰後,讓他墊著枕頭更舒服一些。

冷天照受寵若驚。

因為扶他起來的人是冷天煜。

「說了,讓你躺著!」

冷天煜黑著臉,罵著。

「大哥。」

冷天照被罵,卻很開心。

「成年人了,還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試,不考又如何?只要知識掌握了就行,非要硬撐著去考試,看吧,硬撐的就是這種結果。」冷天煜對冷天照說的話總是冷冷冰冰,夾槍帶棍的。

花憐在一旁听著,心里又開始月復誹著︰說一句好听一點的話,你又不會少一塊肉,態度溫和一點,又不會要了你的命。

倔少!

硬撐!

冷天照被罵得更加的開心,在心里說著︰幸好我硬撐,否則大嫂就要出事了。

「這籃水果,你無聊的時候,就吃。我們走了。」冷天煜罵完之後,丟下一句話,拉著花憐就走。花憐都還沒有和冷天照說上一句話呢。

從雷氏醫院出來,冷天煜決定先回大宅里。

昨天的意外,他還要處理。

賓利車載著花憐往冷家大宅而去。

冷家大宅。

老太太鎮定地看著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幾名身著警服的警察,嚴肅地問著︰「不知道幾位找煜兒有什麼事?煜兒犯法了嗎?」

一名警察淡冷地應著︰「對不起,冷老夫人,在冷天煜還沒有出現之前,我們不能說出找他的目的。」免得老太太找機會通知了惡少,讓他們撲個空。

老太太眼微沉。

冷家在A市的地位,連市長都禮讓三分。這些警察難道不知道他們此刻坐在哪里,面對著的是誰嗎?竟然用這種口吻和她說話?

老太太心里雖怒,表面上依舊維持著淡定。

秦源清等人得知一大清早,就有兩輛警車開到大宅門前停了下來,數名警察而入,說要找冷天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往主屋里涌來。

幾名警察不管冷家的人涌進主屋的有多少,也不管他們如何問,也不說找冷天煜的原因。

當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聲音時,幾名警察馬上就站了起來,迅速往外沖出去,一副英勇抓匪徒的樣子。

老太太心里掠過了不祥之感,也顧不得太多,趕緊跟著站起來往外走去。

出了屋外,看到的情景讓老太太的臉都沉了下來。

幾名警察在冷天煜把車開進大宅的時候,馬上就圍了過來。

淡冷地掃了一下車外的警察們,冷天煜不慌不忙地下了車,又繞過了車身,走到副駕駛座前,把花憐扶下了車,才淡淡地掃了幾名警察一眼,淡淡地問著︰「何事?」

面對冷天煜時,幾名警察的態度還是很好的,為首的那名警察以歉意的口吻對冷天煜說道︰「冷總,有件事,我們覺得可能與你有關,想請你跟我們回局里接受一下調查。」

「什麼事?」

冷天煜黑眸深沉得像無底洞,掃著那名警察,沉聲質問。

那名警察笑了笑,才一本正經地說著︰「博愛孤兒院的劉院長在昨天下午被人殺死在他的辦公室里,據說,你是最後一個見到劉院長的人。」

劉院長死了?

這個消息讓冷天煜震驚,表面上,他還是相當的沉著,厲眼瞪著那名警察,沉冷地問著︰「你們懷疑我殺了劉院長?」

「冷總,很對不起,你的確是我們懷疑的對象,所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另外一名警察嚴肅地說著。

博愛孤兒院的院長又死了!

花憐听到這個消息,也是很震驚。

上一任院長,退休回到他的老家去,結果出了車禍,死于非命。現任院長,竟然又被人殺死于辦公室,不過是孤兒院的院長,能與誰結仇積怨?誰會對一個孤兒院長下殺手?

听了警察的話,花憐甩掉震驚,鎮定地替冷天煜爭辯著︰「天煜不會殺人的。」

說話的警察淡冷地掃了花憐一眼,淡冷地應著︰「冷太太,我們只說懷疑,並沒有定案。不管如何,冷總都有嫌疑。」

老太太等人听到這些話,臉色全變,都圍了過來,老太太緊張地站到冷天煜的面前,瞪著警察,厲聲說著︰「你們這是胡亂冤枉好人,煜兒是絕對不會殺人的!」就算冷天煜惡名遠揚,他只是惡劣,不曾真正傷過別人的性命,手上還沒有粘著冤魂的。

這些人怎能冤枉她的煜兒殺人。

「煜兒整天都在公司里處理公事,昨天下午的時候,他弟弟出了意外,他去了醫院看他弟弟,後來又帶著他的妻子一起,他什麼時候去殺人了?」老太太嚴厲地解釋。

警察們只是看著冷天煜,問話的那名警察再問了一句︰「冷總昨天是否去過博愛孤兒院。」

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他。

「去了。」

冷天煜答著。

聞言,警察們一臉「就是了」。既然去過孤兒院,就證明孤兒院的人所說不假,冷天煜應該是劉院長最後一個見到的人。

「請問你們是什麼時候接到報案的?」

冷天煜冷冷地問著,他去過,不代表他就殺了劉院長。再說了劉院長既然是昨天就死了,警察們怎麼此刻才來找他?

「冷總,是我們查案,不是你查案。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察像是不想回答冷天煜的問題,態度雖然不惡劣,也不像最初那般好了。

「煜兒!」

老太太扭身看著冷天煜。

她絕對不相信自己的愛孫會殺人。

「冷總,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警察再次說著。

「女乃女乃,沒事的。」冷天煜安撫了老太太一聲,又看向花憐,花憐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信任地說道︰「天煜,我信你不是殺人凶手。」

重重地反握了她的手一下,冷天煜溫柔地叮囑著︰「花憐,我去去就回,我不在家的時候,要小心點,自己照顧自己。」

花憐應著。

再看老太太一眼,意思是拜托老太太一定要保護好花憐。冷天煜淡定地跟著警察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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