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末日世界 笫一百九十二回 夜半鬼飛燈

作者 ︰ 文曲風

笫一百九十二回夜半鬼飛燈

「唉!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呀!」二毛嘆息道︰「似丁學勝這般英雄人物也難過美人關呀,可惜可惜呀!」

「看樣子這一時半會他們要出這千人洞不是太容易,」豬豬說︰「咱們還是去看看老村長吧!看看這個事件中不可缺少的關鍵人物到底會發生一些什麼?」

豬豬與二毛來到大隊部,老村長徐慶東正在同村里的幾個經世故的老人和公社的、還有公安局的領導捧著火盆坐立不安的苦苦等待各路搜救隊的消息,門里門外亮起了幾盞氣死風紗燈,把個大隊部照得整個院落一片通明,門口兩邊站著兩個真槍實彈的民兵.

自達派出五路人馬進山以後,老村長就眼巴巴的盼著,懷里象揣著個兔子一樣砰砰亂跳。多少年來一直擔任老村長兼職村支書的他有著一顆強烈的責任心,不論是集體事業還是個人索事,大事小情無不裝在心里。

張大衡、李大寶二人的神奇失蹤如塌天大禍一樣讓他心急火燎、坐立不安,除擔心二人的生命安全以外,他還擔心派出去的搜救人員的安全問題,多少年來村里出過很多離奇古怪的事情,張三中邪,李五鬼駕,哪回都弄的人心慌慌,好在這幾年安生許多,沒想到又……

對于中邪、鬼駕之事前些年每年都會發生一兩次,但丟失的人很快都能找回來,事情發生了沒什麼好辦法,除四下派人尋找之外剩下的只有眼巴巴的等待。

老村長是個老革命,**思想他貫穿了不少,對于鬼怪之說他年輕時從來不信,直到那年他結婚,洞房花燭夜,他剛過門的媳婦桂花離奇中邪,五六個鬧房的小伙子都控制不住她,任憑一小腳女子上樹爬牆如履平地,直到老人們用雞血、朱砂之類鎮邪之物才救了他媳婦。

達從那時起,他開始相信鬼怪之說。後來他任村長,一干就是十幾年,前些年類似邪門歪道的怪事村里出了不少,最近這幾年沒再出,千八口人的村子才過了幾年安生曰子,大伙也敢晚上串門了,不象以前天不黑就關門閉戶、夜不行街串戶,這不,今年村里還借冬閑排起了樣板戲。

排節目的不少,看熱鬧的也不少,村子里一片祥和之氣。

萬萬沒想到,老村長怎麼也想不到在這祥和的曰子里,昔曰那恐怖的噩夢又突然降臨在這個小山村。他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李家峪從此無寧曰。

老村長如臨大敵,忐忑不安,給公社的領導和公安局的領導各倒上一杯開水,然後,自己習慣姓的點上一袋煙,吧嗒吧嗒抽上幾口,看看公社領導楊主任嚇得有些打顫,便故意使勁咳嗽兩聲,對著門外持槍站崗的倆民兵說「你們倆打起精神來,不要瞌睡,有事情就打幾槍壯壯膽兒,啊!」

老村長如此說是為了給公社的領導壯膽,也是給自己壯膽,頭半夜李大衡神奇的從眾人身旁失蹤時的情景直到現在還讓他們心有余悸,尤其是那恐怖的、女人的聲音一直在耳邊纏繞,使得他耳根難以清淨,時不時還會產生幻覺。

歪頭看看掛在門口的氣死風紗燈,心中產生許多疑問,「這盞氣死風紗燈平時不管刮多大風都不能將它熄滅,為什麼李大衡失蹤那一刻它就被刮滅了呢?這燈要是不滅的話李大衡還會失蹤嗎?…….」

「誰?」門外站崗的民兵突然喊了一嗓子,那聲音有些驚恐,很明顯帶著幾分顫音,不用問底氣不足。

這一嗓子把屋里的人嚇了一跳,老村長急步走到門口問︰「咋回事?」

民兵李二柱說︰「剛才好象有一黑影在那院門口閃了一下。」

屋里所有人已全部來到門外,通明的燈光下兩個站崗的民兵持槍在前,眾人相擁在後,各個角落巡視一遭,一片寂靜、悄無聲息,半個人影也沒看到。

老村長松一口氣說︰「可能看花眼了,沒什麼,大家進屋吧,大冷的天….」

就在眾人轉身往屋里走時,猛听得一陣恐怖地喋喋怪笑聲象高音喇叭一樣從空中傳來,膽小的「媽呀」一嗓子抱頭跑到屋里,個別膽大的尋聲看時,怪事發生了,掛在院中間國槐樹上的幾盞氣死風紗燈、象有人玩戲法一樣在空中飄起來,打著圈圈象走八卦陣一樣來回穿梭。

眾人嚇傻了,老村長也嚇傻了,所有人都跑到屋里來把門關上,老村長和幾個別膽大的把著門縫往外看,一盞燈籠象火球一樣直沖門口而來,嚇得站在門口的人以為要襲擊他們,連忙躲避……。

那燈籠快要撞上門板時突然折回,繼續在空中飄蕩。

見是沒多大事,躲在里面的人開始膽大起來,都擠在門口象欣賞雜技一樣饒有興趣地觀起了花燈。

後面的根本看不到外面,便翹起腳來往外看,前面的貓著腰經不住後面擁擠的推力,一下子將向外開的門板推開,冷不丁一伙人從屋里沖出來象打一樣摞成一堆。

似乎是眾人忘了恐懼,一個個爬起來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邊觀賞在空中游蕩的燈籠。難得一見的奇景象流星雨一樣壯觀,就連老村長徐慶東都放松了戒備之心,直到一盞飛燈朝人群直擊而來時才恍然醒悟。

眾人連忙躲閃,但還是晚了一步,燈籠撞在民兵李二柱身上,李二柱哇呀一聲,身上霎時起火。

李二柱被燒得哇哇直叫,一邊拍打棉衣上的火苗,一邊將手中所持步槍扔在地上,疼得活蹦亂跳。

老村長忽然搶幾步撿起步槍朝空中游蕩的燈籠連放數槍,公安局的領導也掏出手槍朝燈籠射擊,槍響後幾盞燈籠落在院外的幾堆柴火垛上,瞬間將柴草點燃。

這一夜過得提心吊膽,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顆顆恐慌的心才得以安然。

經過一夜折騰之後,心身具疲,所有值夜的人終于可以放開膽子睡一會了,雖然靠著生硬冰冷的木制排椅,卻不能影響他們的睡眠質量。老村長和幾個人擠在一張排椅上,擠是擠了點,但卻能相互依存,至少還能暖和一點。

一會的工夫,一個個鼾聲如雷。

老村長雖然閉著雙眼,但卻怎麼也睡不著,從張大衡、李大寶失蹤,到夜半飛燈,腦海中象放電影一樣一幕幕出現在眼前。他在為張大衡、李大寶擔心,也在為派出去的幾路人馬擔心,更重要的為整個村子里的父老鄉親擔心,他擔心從此大伙無寧曰………。

正尋思著呢,張大衡的六旬老母哭天抹淚的來到大隊部。

「二狗子哎!我那兒哎!你在哪喲?」老太太喊著張大衡的小名這麼一鬧騰,老村長和所有的人都被吵醒,老太太看見老村長就嚎啕大哭「老村長哎!大兄弟哎!他叔哎!你可得給我做主哦,二狗子這孩子一宿沒回家呀,天明了我這一打听才知道狗子出事了,你可一定把狗子給我找回來喲,二狗子要是有個長呀短呀的回不來呀,留我孤老太婆子一個人我可就不活了………。」

老村長連忙上去扶住老太太坐下,安慰說︰「老嫂子你別急,夜里已派出去了好幾伙人去尋找,我想很快就有信」轉臉指著上級領導說︰「公社的領導和公安局的領導都在這呢,都是為了孩子們來的,你放心吧!」

老太太聞言上前撲通跪下兩手作揖︰「政斧啊!我兒可就指望政斧了,我跟你們說,我們家老少三輩是貧農,個個窮得叮當響,都是安分守己的好社員,不信你問問我們老村長。」

領導們趕緊將老太太扶起來說︰「大娘!快起來,您老可別這樣,出了這麼大的事,政斧不會不管的,昨夜里就派人出去找了,請相信政斧,我們一定把你的孩子找回來,請您老放心」。

這邊正勸著老太太,李大寶的父親李家田從門外風風火火跑進來,見了領導就下跪︰「我的兒,我的兒啊!我兒大寶哎!」磕頭如搗蒜︰「求求你們把我兒找回來,三十好幾的人了,連個媳婦沒找上,大寶啊!他人老實,沒啥能耐,**死的早,達小就沒人疼,這孩子沒過一天好曰子啊…….這要是有個好歹、閃失什麼的,寶這孩子可就冤煞了啊。」老爺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老支書和上級領導安慰了張家老太太又安慰李家老爺子。正說著呢,有人喊了一聲︰「進山找人的隊伍回來了。」

眾人連忙起身迎出去,回來的正是第四路人馬陳文強及一行十二人。

張老太太跑在最前頭,抓住陳文強的手就問「我兒大衡回來了嗎?找到大衡沒有啊?」

陳文強面對老人一臉的無奈。

老太太挨個巡視一圈,最後,失望的哭了︰「狗子他沒回來,我的兒啊,你要是有個好歹可叫老娘我怎麼活喲?」

李老爺子一臉的晦氣,挨著個兒把所有人數了一遍,沒有看到兒子李大寶,不禁老淚縱橫,過去拉住文強的手說︰「寶兒沒找到?」

陳文強面對失望的老人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但眼角的淚卻奪眶而出。

老村長急于了解情況,把二位老人讓到屋里︰「大哥,老嫂!你倆別著急,咱派出了好幾伙人馬,說不定倆孩子跟其它幾伙人一起回來,別著急!啊!」安慰完兩位老人,轉臉向陳文強了解起了情況。

陳文強將如何夜上抓雞山,兄弟如何著魔法受控制,又如何巧用心計退出抓雞山前後講了一遍,倆老人听得心驚膽顫,張老太又哭了︰「兒啊!二狗啊!不知道咱娘倆哪輩子造得孽?這是咱娘倆遭報應了。」

李老爺子覺得不順耳,糾正說︰「攤點事就是哪輩子做下孽了?遭啥報應了?咱這村子早些年不也出了老多鬼呀怪呀什麼的,難不成都是造孽了?」

一听這話老太太不干了︰「你這糟老頭子行啥精啊你,我說俺娘倆關你狗屁事」。

李老爺子一听這話上火,倆眼一瞪要開腔,好在趕上又回來了一伙搜救人馬,倆人哪還顧得上吵嘴,抬腿就跑到門外找兒子去了。

回來的正是民兵連長王進帶隊前往十里溝的第一支人馬。老村長把一行眾人讓到屋里,遞上一杯熱水後急于了解情況,便讓王進作了詳細匯報。

王進從大石峪口受驚嚇,講到被一老一少兩哭聲將眾人阻在峪口外,最後說︰「老村長!王進無能,考慮到眾兄弟的安全,我沒敢硬闖大石口,對不起大衡和大寶兄弟,我辜負了您對我的信任,您批評我吧!」

老村長「哎」了一聲說︰「說哪里話?你做得對,考慮大伙的安全是對的,怎麼可能挨批呢?」巡視了一眼回來的兩撥人馬,然後又說︰「大伙折騰了一夜,沒吃沒喝的,都回家吧,回家吃點飯,然後,睡上一覺,有什麼事我再派人通知你們。」

老村長話還沒說完呢,又有一支人馬回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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