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回風蕭蕭兮起波瀾
以公良玉為首的江湖六邪;一行人乘著夜色直奔燕山,公良玉心中揣著大哥親手殺母之事耿耿于懷!要趕著前去問個明白,腳下走得匆忙,把兄弟們拉在後邊……他心中還有兩個結,一個就是自己多年的結拜兄弟,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誤會自己與自己翻臉成仇!看來,重色輕友是男人的慣病,面對女人忘恩負義才是男人的本姓!這一點,草上邪風公冶治就是他心中最典型的代表!
另一個結是自己的結拜妹子居然于己格格不入的華天偉勾搭成殲,為了一己私情差點至八拜之交于死地而不顧.這也是重色輕友的一個典型的靠不住!這個人當然是情場邪女令狐媚娘!
他在想,什麼是有情有義?如果是為了某種原因能夠親自動手殺死自己的生身老母又是什麼行為?為了愛情與友情、親情絕交、甚至不惜與結拜之交翻臉成仇算不算是有情有義?如果是,那麼,所謂的江湖信義與結拜之情就統統狗屁不是。什麼君子之交江湖義氣?統統都經不住考驗!更別說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生死、共患難!公良玉很迷茫,也很孤獨!
深秋的景色在瑟瑟秋風中顯得有些蕭條。一行人馬由于之前的一場誤會弄得個人心情有些糟糕,誰也高興不起來。望著公良玉先行的背影,誰都知道二哥他心中不快!
乖巧伶俐的**浪桃花羊舍紅,此時最了解二哥的心情,之前對他的誤會打擊很大,讓他在兄弟們面前顏面盡失!這擱誰誰也受不了!他恨公冶治,恨令狐媚娘!當然,也恨自己!恨公冶治不問青紅皂白,不把事情弄明白差點冤枉了好人!恨令狐媚娘**忘義,為了一個姘頭居然視結拜兄弟危難之際于不顧!恨自己不知好歹、自作聰明、不辨是非差點幫助公冶治冤枉了好人!悔恨之余,他開始把氣撒在公冶治身上︰「都怪三哥!不問青紅皂白,冤枉了二哥不說,還差點連累了小妹我!一個典型的忘恩負義的小人!忘了二哥平曰里怎麼關心我們了?」
「七妹!」公良玉很沮喪地說︰「我那不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嗎!」
「愛情!啥叫愛情?」羊舍紅說︰「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你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人家拿你當碟菜嗎?連夫妻之實都沒有,還口口聲聲說什麼你的女人你的妻子!難道我們江湖七邪八拜之交就這麼不經考驗嗎?連一個不相干的女人都不如嗎?呸呸!我都替你害臊!」
「七妹!」公冶治多少有些懦懦的說︰「都怪我不好!我錯了!我不是人!」
「還有你!」羊舍紅正批評著公冶治,突然扭頭把矛頭指向了令狐媚娘︰「一個**!就知道情呀愛呀!連個好壞人都不分!」
「七妹!我那不是……」令狐媚娘欲言又止。
「不是什麼?」羊舍紅搶白說︰「你就是一個會叫春的花貓,整天就想著男人那點事,你吃了藥了你,就知道發情!你發情也就發吧,至少你得選擇一個有德有才有模樣的人吧!像四哥五哥這樣的,看你選的那叫什麼人!典型的一個武林敗類,偽君子!」
「哎哎!七妹不可瞎說!」獨孤熊道︰「我可不敢高攀你六姐這棵高枝!」
「咋了?」夏侯短命笑著說︰「四哥覺得我倆配不上六妹是吧!」
「你我…這個….」白山邪熊獨孤熊顯得有些拘謹,畢竟不經常開這種玩笑。
「什麼你呀我呀的,」憑空邪雷夏侯短命說︰「你我除了相貌長得差點,其余哪點也不含糊!要不,咱哥倆就屈尊降貴娶了你吧!」
「四哥、五哥!」令狐媚娘佯裝生氣說︰「你們太不正經,居然也拿我開涮!」
「哈哈哈哈!」夏侯短命一陣爽朗的笑聲之後,場面上的氣氛開始活躍起來。
「嗨嗨!嗨嗨!」獨孤熊也像撿了個大便宜,居然也隨和著大笑起來!公冶治沒有吱聲,畢竟今晚的不快由他而起。
羊舍紅笑得最開心!總算出了一口氣!她在想,走在前面的二哥也許听得這笑聲多少有些輕松吧!
「哼!大沒大樣!小沒小樣!」令狐媚娘佯裝生氣說︰「不走了,你們先去吧,我要在這里歇歇,後天上午咱們在大哥家集合!」令狐媚娘飛身下了馬,找一大樹靠了上去。
獨孤熊看了看令狐媚娘,回頭對夏侯短命和羊舍紅他們說︰「天色不早,不如我們就在此歇息一晚上,待天亮再走吧!」
「我看行!」羊舍紅贊成獨孤熊的觀點!
獨孤熊看了看公冶治,公冶治沒有說不行,也沒說行!而是望著前面的二哥公良玉!很明顯,那是讓他們爭取二哥的意見!
「二哥!」羊舍紅對著前面公良玉喊道︰「兄弟們走了半夜也累了,不如在這里歇息一宿明了天再走吧!」
公良玉沒有應聲,胯下馬兒卻停了下來!于是,眾人全都下了馬,各自找地方歇息!獨孤熊飛身,躍上樹丫盤起了二郎腿。夏侯短命跳上去與他對面而坐。
公冶治把馬拴在樹上,就近席地而坐。
「二哥!我來陪你!」羊舍紅去了公良玉那邊,靠著二哥坐了下來。公良玉沒有應聲,而是往旁挪了挪窩,給羊舍紅騰了個地方。羊舍紅往公良玉身邊靠了靠說︰「對不住了二哥!你還生氣呢?」
「都是自家兄弟,生什麼氣?」公良玉說︰「我是在想大哥為什麼要親手殺死自己的老娘?」
「二哥可是親眼所見大哥殺了老婦人?」羊舍紅問。
「我驗過老夫人的傷勢,」公良玉很淒涼的說︰「確實是大哥的神龍爪所傷!」
「二哥!」羊舍紅說︰「會不會其中另有隱情?」
「難說呀!」公良玉嘆了一口氣︰「世態炎涼呀!」
「我想,」羊舍紅說︰「以大哥為人和對大娘的孝心是絕對干不出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的!除非……」
「除非什麼?」公良玉看著羊舍紅,希望從他嘴里找出答案。
「除非大哥失去了理智!否則,絕難辦出那種事!」羊舍紅說的很有見地。公良玉皺起了眉頭!苦思冥想著其中到底會發生什麼變故。
「二哥!」羊舍紅說︰「有時候親眼看到的東西也未必就是真的!就像神拳鐵虎生看到你從穆姑娘身上拔出寶劍一樣!」
「嗯!」公良玉輕嘆一聲,似乎覺得羊舍紅說的很有道理。他沒有再說什麼,抬眼望著天空。那一勾彎月早已經落下山去。于是,在他腦海里又出現了那個細雨紛飛的下午,巫馬曦坐在泥濘的墳頭前發呆!在自己走過去的那一刻,大哥巫馬曦本能的反應將自己打出圈外……
「難道大哥果真受了什麼刺激?弄得自己神志不清?」公良玉細想之下覺得羊舍紅說的挺有道理,大哥當時果然是神志不清,對自己的攻擊完全是出于本能。那也就是我,換了老太太……豈不……
公良玉忽然明白自己十有**誤會了大哥!就像公冶治誤會自己一樣!想到此,公良玉心中豁然開朗︰「大哥極有可能是受了什麼刺激!可是……」
「可是什麼?」羊舍紅望著二哥心中猜想著他要說什麼。
「大哥是先受了刺激才誤殺了老婦人呢!還是誤殺了老婦人才受的刺激呢?」
「這很重要嗎?」羊舍紅不解。
「如果是大哥先受了刺激,那麼,其中必有變故!也就是說之前有突發的、不可預見的事情發生了!如果是先誤殺了老夫人致使自己被刺激的神智不清,進而導致發狂那就另有說法了。」
「什麼說法?」羊舍紅很迷茫。
「不知道!」公良玉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天空中的星星陷入了沉思。
瑟瑟秋風卷著落葉呼嘯而來,整個樹林剎那間枯草橫飛。
令狐媚娘在這深秋的夜晚,趕到了一絲涼意,于是,從包裹中取出一件衣物要披在身上,沒想到隨手掉出一樣東西!那東西滾落在地閃閃發光!頓時間,小樹林里藍光驟現……
「什麼東西?」獨孤熊從樹上跳了下來搶在令狐媚娘的前頭將那東西拿在手中。
「什麼玩意?」令狐媚娘也覺納悶。
「雄鷹!骷髏!」獨孤熊看著那發光的東西自言自語。
「給我看!」公良玉飛身落地已將那東西拿在手中。
「二哥!是什麼東西!」羊舍紅緊隨其後來到到近前。
「這個東西是誰的?」公良玉異常緊張的問。獨孤熊、夏侯短命看看令狐媚娘示意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令狐媚娘說︰「我取衣服時從包袱里滾出來的。」
「你拿包袱給我看!」公良玉說。
令狐媚娘知道事情非同小可,趕忙將包袱遞了過來。公良玉仔細端詳了一陣包袱問道︰「這包袱是你的?」
「不是!是我走的匆忙拿錯了包袱!」令狐媚娘知道事情重大不敢隱瞞。
「這麼說這件包袱是華天偉的?」公良玉進一步問。
「嗯!怎麼了二哥!」令狐媚娘怯懦的點了一下頭細聲細氣的回答。
「舍妹!」公良玉沒有回答令狐媚娘的問話,而是對著羊舍紅說︰「趕快給大哥飛鴿傳書,要他三曰內前往逍遙山莊會合!」
「怎麼了二哥?我總得有個理由吧!」羊舍紅不知道原委,但從二哥的表情看,事關重大。
「飛鷹追殺令!你就告訴他飛鷹追殺令出現在江湖,要他前往逍遙山莊匯合!」公良玉表情極為嚴肅!
「啊!什麼?」在場之人無不驚訝!
「這麼說華天偉果然是飛鷹追殺令的主人?」令狐媚娘如夢方醒!
「果然是他!」公冶治走了過來︰「二哥!他現在就在常春谷,我們何不立馬殺回去滅了他,為什麼要去逍遙山莊?」
「你以為他發現飛鷹追殺令丟失後還會繼續留在那里嗎?」公良玉說。
「這……那怎麼辦?」公冶治說︰「我們需要聯合江湖朋友一起去嗎?」
「為免打草驚蛇,此事不宜張揚!」公良玉說︰「我想,以我們江湖七邪的力量足以誅殺他!事不遲疑,我們連夜行動……」
一行六人趁著夜色直奔逍遙山莊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