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這群大少爺們還真的找了家保齡球館切磋技藝,因為不想鐘愛唯太累,卓彥非玩了幾場就帶她先行離開。
「哎,你們這群人總是這樣嗎?」回去的路上,鐘愛唯看著某男線條俊逸的側面問道。
「嗯?」
「動不動就尋釁鬧事?」鐘愛唯撇撇嘴︰「怪不得群眾們對你們這些公子哥的評價普遍不好!」
卓彥非笑了笑,問道︰「那夫人對我的評價如何呢?」
「還算及格吧。」
「只是及格啊!」
「及格已經相當不錯了,卓少,這說明你尚有很大的發揮空間。」
「是,謹遵夫人教誨,為夫一定好好努力,天天向上!」
兩人玩笑了幾句,鐘愛唯又問道︰「哎,我看你老表下手真夠重的,葉少傷得不輕吧?」
「放心,他皮厚,受得了。」
「老公,如果換你上場,應該不會被修理得這麼慘吧,你好厲害,一個人就把他們兩個拿下了!」想起某男英明神武的一幕,鐘愛唯眼中涌出崇拜。
「你的意思,是讓老公扮演阿成的角色,挽著小薇招搖過市?」某男故意曲解意圖的問道。
「你敢!」
「呵……」卓彥非微笑著︰「我真不敢!」
鐘愛唯恨恨地白他一眼,正好看到變幻的霓虹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的人也閃耀出璀璨的光彩,不自禁地嘆道︰「老公,面對你,我真有種挖到寶藏的感覺 ,仿佛每天都能發現不同的驚喜!」
「一下對為夫的評價這麼高了啊!」卓彥非輕笑著,被她的話惹得開心不已,過了一會才輕輕問道︰「夫人,你的好親戚該走了吧?」
鐘愛唯無語地瞪他一眼,什麼人啊,思維跳躍得也太生猛了吧。
「嗯?」見她不作聲,卓彥非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都這麼多天了。」
「不是說了要住十天半個月的嗎?卓少,你太心急了吧!」鐘愛唯輕咳一聲,不自然地將頭扭向窗外。
卓彥非一本正經點說道︰「不能不急啊,天天向上,必須要好好努力!」
鐘愛唯一愣,隱隱覺得他的話听上去怪怪的,想了想終于明白過來,沒好氣地吼出兩個字︰
「討!厭!」
——《名門小妻》花卷兒——
兩天後,早晨。
鐘愛唯終于得到批準,可以回去上班了,卓彥非將她送到電視台門口,看見她解著安全帶,有些不放心地抓住她的手嚀囑道︰「記住,盡量不要亂跑,好好保護自己,更不準接觸危險場面。」
「知道了!」鐘愛唯好笑地拂著他︰「卓少,你以為我從事的什麼工作啊?要不要拿根繩子把我拴上?」
「我還真想這樣呢,就怕保護動物協會會出來抗議。」卓彥非笑了笑,看到她不爽地瞪起眼,拉過她,俯身在她唇角留下一記深吻,捧起她微紅的臉頰說道︰「晚上等我來接你,乖乖的,別讓我擔心,嗯?」
鐘愛唯點點頭,兩人都這麼親密了,被他這樣瞧著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扭過臉說道︰「有人來了,快放我下去。」
卓彥非這才松開她,看到她慌張地跳下車,走出幾步,又忍不住回頭朝自己揮揮手,也從車窗里伸出大半個腦袋向她招手示意,直到她嬌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電視台門口,才微笑著離去。
因為這次的意外,鐘愛唯拉下了很多工作,這一天都處在忙碌中,直到晚上接到卓彥非的電話,說已經到門口了,才驚覺很晚了,她匆忙地對著手機說了一聲︰「老公,你再下面等會,我做完手頭的事就下去。」
「小唯,要不你先下班吧,這里交給我。」齊思瑤識趣地說道。
「謝謝!」鐘愛唯也不想讓卓彥非久等,手忙腳亂地整理著手頭的工作,隨口說道︰「思思,我今晚還是回彥非那兒。」
「嗯,去吧,有心理準備了,女大不中留啊!」
「去你的,我這也不是給你挪地嗎?」
「謝了,我才不象某人那樣見異思遷,還總為自己的出軌找借口。」
「好了,愛卿要實在舍不得我,朕今晚留下來陪你吧!」
「快走快走,免得留下來礙眼……」
兩人嬉笑著,互相開著玩笑。
卓彥非掛斷電話就安靜地坐在車里,抬頭注視著電視台大門的方向,嘴角挑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靜靜等待著。
就在他注意力放在前方的時候,從側面走過來一個年輕女孩,仿佛認出他似的,徑直繞到駕駛座旁,彎腰拍了拍車窗。
卓彥非愣了一下,很快認出她是誰,猶豫了片刻,還是緩緩搖下車窗問道︰「曉茉,怎麼是你?」
「彥哥哥,真的是你啊,你怎麼來這了?」方曉茉仿佛很意外的說道︰「我在這里上班,你還不知道吧?」
「你也在這上班?」卓彥非若有所思地挑挑眉。
「是啊,我剛來不久,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方曉茉不以為意地笑道,低頭在大包包里翻了一下說道︰「正好,彥哥哥,沒多久就是你的生日了,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一直找不到機會送給你呢,現在就給你吧。」
「不必了,我很少過生日的。」卓彥非冷冷拒絕,但是對方已從包里掏出一份長方形的禮盒,強往他手里塞。
卓彥非正欲板起臉推辭,眼角的余光看到鐘愛唯的身影從電視台閃出來,正低頭下著台階,隨手接過禮盒說道︰「好,禮物我收下了,你該走了吧?」
「彥哥哥,你怎麼總對我這麼冷淡,怎麼說……」
「曉茉,我還有事,不送了!」卓彥非毫不客氣地驅趕。
方曉茉癟癟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妥協道︰「那好吧,我走了,彥哥哥,再見。」
看到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卓彥非搖搖頭,推開車門朝鐘愛唯走去︰「老婆!」
鐘愛唯笑著將提包遞到他伸出的手中,順手圈住他的胳膊說道︰「等很久了吧?」
「沒有,我也剛來一會。」卓彥非熟練地撈起她,相擁著向停在路旁的小車走去。
藏在路角一棵樹干後的方曉茉冷冷瞧著這一幕,失去溫度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暮色四合,她的人也仿佛和陰影溶為一體。
拉開車門,鐘愛唯低頭便瞧見剛才被卓彥非隨手放到副駕位的禮盒,奇怪地拿起來問道︰「這是什麼?」
卓彥非不動聲色地接過來說,「企業年會上送的紀念品,不是什麼好東西,扔了吧。」
「別,多可惜啊,可以讓我打開看看吧?」鐘愛唯搶過來說道。
「隨你。」卓彥非有心制止,但又不忍掃她的興,無奈地說道。
鐘愛唯興致盎然地拆著禮盒,邊拆邊說道︰「這年會參加的肯定都是知名企業,你看連包裝都這麼有心思,里面是什麼呢?」
卓彥非沒有說話,只管將車開出去。
包裝紙拆開來,里面還有個透明紙盒,鐘愛唯咦了一聲,拿在手里瞅著︰「怎麼是這?」
卓彥非瞥了一眼,看見里面是一件粉色男士襯衫,心想方曉茉真是多事,皺皺眉佯裝不知。
鐘愛唯又瞧了幾眼,自言自語地嘀咕著︰「想不到這年頭的紀念品還什麼都敢發,不過真巧 ,正是你穿的尺碼……」
「扔了吧,我不穿!」卓彥非淡淡說著。
鐘愛唯也不太感興趣地將禮盒放到一旁,扭頭問道︰「老公,是回家嗎?」
「嗯。」
「哎……你說芬姨今天又準備了什麼補湯呢?」舌尖似乎涌出淡淡的藥味,鐘愛唯拉長小臉。
卓彥非好笑地瞧瞧她說道︰「今天芬姨回省委大院有事,我也順便放了吳嬸的假,晚上就我倆吃飯。」
「真的?」鐘愛唯眼楮一亮,雀躍地說道︰「太好了,今晚終于不用喝藥了!」
看到身旁男人似笑非笑的神色,她訕訕地改口道︰「呃……其實芬姨的湯挺好喝的,只是好東西吃得太多,偶而也要換換口味。」
「是啊,夫人言之極是,今晚就讓咱們憶苦思甜吧。」
將車停到超市地下停車場,兩人推了輛購物車去生鮮區購買當晚的食材,準備回家享受這難得的兩人世界。
想到上次擱淺的燭光晚餐,鐘愛唯本準備拿幾客牛排就走的,眼光瞥到放置在超市一側大魚缸里的活物,眼光一亮地說道︰「老公,我們今晚吃海鮮吧。」
卓彥非點點頭,兩人一起走到大魚缸前,鐘愛唯點著里面橫行霸道的大閘蟹說道︰「這個個頭大,還有這只……」
店員麻利地將她選中的大閘蟹拎出來,洗刷干淨捆好,她又稱了幾斤基圍蝦,感覺可以了,卓彥非卻指指玻璃缸里的鱖魚說道︰「這個也來一條。」
「老公,夠了吧,再多會吃不完的!」
卓彥非笑了笑,直接對店員說道︰「幫我裝起來,要活的,不用殺。」
「你會處理嗎?」鐘愛唯很是擔心地小聲問道,對方點點頭,接過店員遞過來的保鮮袋放進購物車,騰出一只手攬住她的縴腰說道︰「回去吧!」
將食材全部放進廚房,鐘愛唯擼起袖子說道︰「老公,你出去等一會,飯好了我叫你。」
「你一個人能行嗎?」卓彥非從牆上取下一條圍裙套在她脖子上,轉到她身後替她系著腰帶問道。
「當然,今天讓你瞧瞧夫人我的本事!」鐘愛唯自信滿滿地夸口,太復雜的菜式她不敢保證,但這些海鮮放在鍋里蒸一下就行了,想來不在話下。
卓彥非笑了笑,替她系好圍裙後並沒有離開廚房,反而趁勢趴在她肩頭,將下頜俯在她肩窩上,饒有趣味地看著她烹飪。
「喂,你這樣要我怎麼做飯?」鐘愛唯不爽地聳聳肩,身後吞吐而出的薄荷氣息,惹得她脖子癢癢的,心情也是紊亂不已。
卓彥非並沒有被甩掉,反而伸出雙手,從她的腋下穿過,輕輕摟住她的腰肢說道︰「就這樣做啊,夫人,一個好的大廚要同時具備抗干擾的能力。」
鐘愛唯無語地從袋中取出食材倒進水槽,沒好氣地說道︰「夫君,那也得你的配合啊,麻煩把你的尊頭挪開點,還有你的貴爪,太重了,象一座小山似的,你見過有會做飯的烏龜嗎?」
卓彥非笑了笑,伸出一只手伸進水池,撥弄著里面的大閘蟹說道︰「為夫這樣,也是為了更好的輔佐你嘛。」
「不用了,你不添亂就是在幫我了。」鐘愛唯用肘尖往後捅了捅,心想被他這樣搗亂,恐怕到明天也吃不到飯。
卓彥非笑著直起腰,感覺到背上一輕,鐘愛唯趕緊低下頭,將裝魚的保鮮袋打開,還在苟延殘喘的鱖魚撲騰著從袋中滑落到水槽中。
「老公,這條魚怎麼辦?我不會殺魚 。」
「還是要老公親自出馬嘛。」卓彥非似乎很得意地說了句,轉身從牆上扯下另一條圍裙遞到她手中,一副大廚的派頭吩咐道︰「幫為夫戴上。」
「哦!」鐘愛唯心想剛才在超市里就把魚處理好多方便啊,這不都是你自找的嗎?不過還是听話地將圍裙上的系帶舉起來說道,「低頭。」
卓彥非配合地俯下頭,因為身高的關系,還是比鐘愛唯高出一大截,她只好踮起腳尖把圍裙往他脖子上套,身體也很自然地往前傾,幾乎和他的臉湊到一起,卓彥非很是自然地伸過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討厭!」鐘愛唯輕啐了聲,不過樣子沒有一絲不高興,抿起小嘴,轉到他身後替他系著腰結。
卓彥非松開袖口,將袖子挽到手肘以上,走到水槽面前看著里面依舊在撲騰的鱖魚說道,「魚啊魚,你記好了,就是我後面那個人要吃你,冤有頭債有主,你可不要認錯人啊。」
「 ,我不吃了!」鐘愛唯幫他系好圍裙,惡寒地在他身後探出半顆腦瓜瞅著水槽,被他這樣一說,涌起強烈的罪惡感,賭氣說道︰「找個盆把它養起來吧,我們吃別的好了。」
「這點小困難就把你嚇倒了?」卓彥非笑著搖搖頭,「鐘小愛同志,你的意志力太薄弱了,站過來,為夫今晚要好好鍛煉你。」
鐘愛唯不太情願地伸出小腦袋,學著他剛才的樣子摟著他的腰身嘟噥道︰「我這是君子遠皰廚,上天有好生之德懂不懂,魚啊魚,你就在我們的五髒廟里好好超度吧,阿彌陀佛,罪過啊罪過!」
卓彥非眼底沁出笑意,沒有多說什麼,從碗櫥里抽出一雙筷子,兩指牢牢鉗住魚身,另一只手將筷子從魚嘴里伸進去,麻利地撈出它的內髒,然後將魚放在砧板上剔骨去刺,平攤成兩半切著花,動作嫻熟優雅。
鐘愛唯看得目瞪口呆,本來摟住他腰身的手也不自禁地滑下來,站到他身邊訥訥地問道︰「老公,你的廚藝真棒,怎麼學來的啊?」
她已經瞧出來,卓彥非這是在為做松鼠鱖魚做準備,松鼠鱖魚的做法並不復雜,但是對刀功要求相當高,他一出手,她已是自愧弗如,因為鱖魚的血本來就不多,而且她的注意力放在某卓的刀法上,所以也沒怎麼在意魚身上涌出的一點血絲。
卓彥非也不回答,自顧自地在魚身上切著花片,隨口說道︰「老婆,幫我把番茄醬找出來。」
「哦!」鐘愛唯趕緊去調料堆里翻了一下,找出瓶番茄醬遞到他手邊說道︰「給!」
「幫我倒進小碟里!」卓彥非依舊頭也不抬地吩咐道。
鐘愛唯又哦了一聲,在碗櫃里找出小碟,費力地往里面擠著番茄醬。
當帶著清香的番茄汁一點點地濺落到碟中時,鐘愛唯臉色白了白,突然感覺眼前粘稠的液體紅得有點象血。
處理完鱖魚的卓彥非在水池里洗淨手,扭過頭正好看到她神色有些異常的樣子,趕緊走過來,用指尖蘸了一點茄汁塞進她嘴中。
「 ……」鐘愛唯本能地張開嘴,吧唧了幾下,鼓起小嘴說道︰「干什麼嘛!」
「好吃嗎?」
「不好吃!」
「還好!」卓彥非作出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說道︰「為夫真怕你說好吃呢,否則我可是手指難保了。」
鐘愛唯睜著眸光氤氳的大眼楮白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地說道︰「你以為我是吃人的李大嘴啊,就算是,也不會只希罕你的幾根手指啊?」
「那是,只要夫人有需要,為夫整個人都交給你。」
鐘愛唯撲哧一聲笑出來,被他轉移了視線,剛才心底的一點不適也忘記了。
看到他處理完鱖魚,鐘愛唯重新擼起袖子說道︰「老公,你出去等著,其他的就交給我吧。」
「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唯恐他又多事,鐘愛唯揪著他的後背,笑著將他推出廚房說道︰「不可以你也得吃下去!」
沒有某男的干擾,鐘愛唯的速度快了很多,雖然動作沒有他那麼利索,但還是一步步地將洗好的蝦蟹蒸上鍋,煮上飯,又洗了個青菜,看上去也井井有條。
將處理好的鱖魚放在鍋里炸著,鐘愛唯的眼光又轉到一旁的番茄醬上,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小碟端到手邊,準備等會淋汁的時候用,也許是對著它看久了,也沒感覺什麼異樣了。
不知何時重新站到廚房門口的卓彥非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他曾咨詢過有關醫生,治病暈血癥沒有特效藥,只能由弱變強地見血,逐步克服心理障礙。看來第一步做得還不錯,瞅著灶台前那個忙碌的小身影,他扯動唇角,挑起一抹滿足的笑紋。
——《名門小妻》花卷兒——
這餐飯算得上是兩人在家中的第一次單獨晚餐,都吃得無比開心,飯後卓彥非堅持要親自收拾碗碟,鐘愛唯也只好由他。
等到卓彥非從廚房忙完出來,看到鐘愛唯正坐在沙發前,低頭看著什麼。
「老婆,做什麼呢?」他微笑著走過去,自如地將她扯到懷中問道。
「哦,在看新聞稿。」鐘愛唯有些苦惱地抬起頭,看著他說道︰「老公,我發現我似乎不適合當主播,當記者時,偶而對著鏡頭也沒什麼的,但是一到演播廳,看到攝像機對著我,就緊張得總是念錯稿。」
「剛開始誰都難免緊張,要不怎麼會有新人這種說法呢?」卓彥非替她拂了拂額邊的發絲安慰道︰「要不這樣,你把老公當成攝像機,對著我念稿,多練幾回就好了。」
鐘愛唯點點頭,看到卓彥非坐到她對面的沙發上,清了清嗓子說道︰「那我開始了。」
某男微笑著在沙發上坐直身體。
「小城有愛,愛在身邊,觀眾朋友們,你們好,咳……」鐘愛唯開場白還沒說完,看到卓彥非似笑非笑的眸光,沒來由地一滯,下面的詞生生地堵在嗓子眼里。
太低估這個男人的殺傷力了,比攝像機要厲害千萬倍呢。
「怎麼了?」某卓揚揚眉。
「你不準笑,嚴肅點。」鐘愛唯沒事找茬。
卓彥非點點頭,收斂起唇角的笑意,一本正經地瞅著她。
「小城有愛,愛在身邊……」鐘愛唯垂下眼瞼,盡量不接觸卓彥非那張與日月同輝的俊臉,還沒念上幾句,听到他出聲阻止︰「卡!卡!鐘主播,哪有主持人不看鏡頭的道理呢?緊盯著我,重新來一次!」
見他言之有理,鐘愛唯也沒敢反駁,听話地看著他重新開始。
雖然不是很順利,但排練一段時間後的確好多了,至少面對那張讓人無法忽視的深眸,鐘愛唯也不覺得怯場了,克服了心理障礙,簡直是如魚得水。
「愛是冬日里的一縷陽光,照亮人們內心的陰霾與迷茫;愛是黑夜的一盞明燈,指引人們走出冷漠與絕望,x月x日……」鐘愛唯又念了一段,突然看到本來好端端坐在對面的卓彥非伸出手指,慢悠悠地解著胸前的紐扣,她猛地一下停下來。
「怎麼又停住了?繼續念,不要受干擾!」
「你這樣子我怎麼繼續?」
「我做什麼了?鐘主播,你要記住,不管你面前的攝像機如何運轉,你都要無視它。」
鐘愛唯不太情願地瞅了他幾眼,盯著手中的稿子,「為加深志願服務活動宣傳廣度,深度和力度,讓那些優秀、典型、專業型志願者和志願組織更貼近群眾需求……」
她已盡量不與對面那台人肉「攝像機」發生眼神交流了,可眼角的余光還是瞥見他利落地扯開衣襟,將上衣月兌下來甩到一旁,黃金比例的完美身材再一次袒露在眼前。
該死的暴露狂。
她忍無可忍地扔下稿子站起來,側過視線說道︰「今天不練了,洗澡去。」
「等等!」卓彥非慵懶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帶著無比吸引地說道︰「一起去吧。」
「不要,各洗各的。」
「夫人不覺得一起洗更環保嗎?」卓彥非迷人地走過來問道︰「我記得你剛才的稿子里也提過,全國都在提倡環保,作為起表率作用的主持人,你更應該以身作責。」
「跟你一起洗才是最不環保的呢!」鐘愛唯搶白了一句,哪一回被他拉進去,都是順順當當出得來的。
卓彥非笑了笑,又朝她湊近一些,壓低了聲音魅惑地問道︰「夫人,真不要嗎?」
「不要!」
「嗯,那就沒辦法了……」卓彥非這樣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低沉得仿佛從鼻冀間哼出來似的,繃緊的聲音里帶著種特別的韻味,長臂一揮,將鐘愛唯穩穩撈在懷中。
「呀,你壞死了,又搞偷襲!」
「夫人,兵不厭詐是我軍的傳統戰略。」
「我看這是你……」鐘愛唯話沒說完,一雙潤唇輕輕堵住她的,輾轉間,卓彥非的呼吸凝重起來,輕咬著她的唇瓣低聲問道︰「夫人,可以嗎?」
「不可以!」當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鐘愛唯巧笑著拒絕,也被他吻得忍不住喘息,她側過臉,用鼻尖輕蹭著他,柔柔地回應著。
也許是她的暗示給了對方莫大的鼓勵,卓彥非的吻變得熱烈起來,已經禁yu了好多天,任何一個細微的刺激都可能引發燎原大火,摟住她腰肢的手驀然加重了力度,似乎要將她揉入身體,另一只手也熟練地探入她的衣底,在她身上到處點著火,很快衣服被扯落,同他精實的肌膚貼在一起,鐘愛唯在他滾燙的體溫中癱軟下來,無力地推著他說︰「唔……你不洗了?」
「一起去!」卓彥非笑了笑,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來,根本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一俯身又湊到她身前,火熱的吻在她白皙的肌膚上蜿蜒向下,腳步不停,看樣子準備向浴室走去。
「不要!」
不知是被他吻得渾身燥熱,還是這樣子被他抱在懷中有些難為情,鐘愛唯的臉紅得似要滴出血來,羞澀地將小臉埋在他胸前呢喃道︰「不要去浴室……」
自從某晚後,每次去浴室她都有些不自在,再次被他這樣抱進去,真是不想都會臉紅。
卓彥非輕笑著,沒有多說什麼,扭過頭朝臥室走去。
小丫頭,在哪里,你都是逃不過的……
------題外話------
2月了,似乎聞到年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