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下桌子,拍了拍那豬頭道︰「豬啊豬啊,你的主人是誰呢?」
豬不屑的哼了一聲。
安馨起身道︰「你們兩個怎麼證明豬是你們的?」
豬甲憤恨道︰「我家的豬都是自養的,豬的個頭大,豬肉好吃!今兒一大早我將豬綁來,沒想到這個人非要說豬是他家的!不信你看那豬身上的傷痕就是繩子勒出來的。」
豬乙道︰「我家的豬也是自養的,比他家的豬個頭還大,為了逮住它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啊,可他非要說豬是他家的!」
安馨又拍了拍豬頭道︰「豬啊豬啊,到底誰是你的主人啊?什麼?是他?」
豬越發不屑的哼了一聲。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看著安馨。
先前那青衣男子看了一眼露珠道︰「到底哪個才是豬的主人?」
露珠茫然的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呢,那頭豬真的會說話嗎?」
安馨又「 」的敲了一聲銅盤笑道︰「豬說,它的主人是……」安馨抬手在兩個人之間指過來指過去,眾人急的不斷催促︰「到底是誰啊姑娘!銀子都給了,趕緊給答案啊!」
安馨用力敲了敲銅盆道︰「豬說不要隨便欺負一頭豬!豬也是有自尊的!豬也不能因為皮糙肉厚,就要挨打!」
豬乙臉色變了變。
安馨豬肉刀陡然指向豬甲。
眾人驚呼︰「豬原來是他的!」
安馨道︰「他撒謊!」
豬甲臉色一變道︰「胡扯!我怎麼撒謊了!?」
安馨揚唇一笑道︰「虧你是賣豬肉的,豬皮那麼厚,僅僅是將它綁來,怎麼會遍體鱗傷呢!?只有為了將它抓到,不惜用鞭子或長刀驅趕或者抽打才能遍體鱗傷!所以豬不是你的,而是你偷的!」
「啊!」眾人再次驚呼,「原來他是賊!快報官去!」
百姓鄙夷豬甲,所以都涌向豬乙的肉鋪,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豬乙的豬肉賣的精光,但豬乙說什麼也不殺那頭豬了,只收了攤鋪向安馨走來,不住道謝。
安馨拋了拋手中的錢袋微微一笑道︰「不必感謝我,要謝就謝那頭豬吧。」這話委實有些讓人頭疼。
露珠歡喜道︰「小姐,您真的好聰明呢!奴婢就猜不出那頭豬是誰的!」
安馨抬睫望向遠處,那奢貴的馬車早已離開,安馨心思轉動,覺著自己似乎被人給盯上了,想了想道︰「剛才那個青衣人說了什麼沒有?」
露珠道︰「只是說他家主子也想知道結果呢,別的便沒有說了。」
安馨微微凝眉,那個馬車是她恐嚇那個郡守指的馬車吧,看郡守當時的臉色,此人身份怕是不簡單呢,不過反正她要離開這里了,以後也不會有牽扯,至于那個元寶,一個願給,一個願要,她也沒什麼可謝的。
如此一想安馨道︰「天色不早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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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時,安馨遠遠的便看到門外多了兩架馬車,那馬車顯然非尋常人家的馬車可比,馬匹通體棕色,車廂也雕刻著繁復的花紋,馬車一側立著幾個衣著光鮮的奴僕。
安馨微微蹙眉,是誰在這種時候來?
露珠看了一眼臉色微變,低聲道︰「小姐,可能是詹事大人……」
安馨眸光沉了沉,徑直走了進去。
廳內的空氣壓抑的死氣沉沉,安馨進去時,只覺所有的視線皆向她投來,正坐在上的是個衣著光鮮的婦人,看膚色保養的極好,與形容枯槁的徐若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安馨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母親是她母親是法律界的冰山女王,但凡打官司,絕無敗訴的可能!因母親幾乎以強悍的姿態立在法律的最高點,對手多是被她強悍的氣勢給壓制才不得發揮。
徐若蘭的性格與母親完全相反,看到她瑟縮在一側,與這個衣著光鮮的婦人形成強烈對比時,她便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不就是保養的好些,有錢些,打扮的光鮮些麼!?人生而平等,誰也不比誰低下!
另一側坐著的是個中年男子,他不怒自威,一雙眼楮不時閃過一絲精光。
安有為亦戰戰兢兢的坐在另一側,神情憔悴,完全被人壓住了氣勢!
凌希堯果然也在的,他陰沉著臉,見安馨進來,眼底爆出一絲光。
眾人都在看安馨,安馨卻面無表情的將每個人打量個遍。
坐在首座的婦人先開的口。
「安有為,你是不將我凌家看在眼里不成!?」婦人臉色寒涼,砰的將茶盞擱置在桌子上,她涂了粉的臉似微微發抖,顯然怒極。
古人以被休為恥,尤其以男子被休為辱!
安馨一介草莽之女,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希堯給休了!?她如何不氣!?
安有為臉色變了變,低低道︰「凌夫人,是馨兒無禮,可如今我已被貶黜,馨兒配不上希堯……」
「你不被貶黜便配的上了!?」凌夫人冷笑,「我尚且未曾嫌棄她的出身,她反倒將我兒休了!這讓老爺如何在同僚面前抬頭!?又如何讓希堯抬頭!?」
「哼!」凌天冷哼一聲,陰沉著臉盯著安馨道︰「事情已無法挽回,你只需代你這個不孝女磕頭認罪,我便不再與你計較!」
安有為臉色驀地一變。
古人說跪天跪地跪天子,他如何能給凌天下跪!?
徐若蘭更是身子一顫,微微發抖。
安馨眸光微沉,這是要將恥辱加于安有為身上了!
安有為雖非她親父,但確是這個身子的親身父親,這恥辱,安馨定然不會讓他來承受,只是看這凌家一家興師問罪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份上怕事情也不會這麼輕易解決呢!
安馨上前一步道︰「休夫的是我,有什麼話沖我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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