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銀鈴般的聲音傳來,墨子玨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來了,怎麼不進去?非得要哥哥親自來接你不成?」
他調侃著,順便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咦,它也跟著你來了?」
終于看到跟在血夜身後緩慢前行的小綠甲。
「恩……」
血夜偏頭,揚眉一笑,輕輕對著墨子玨耳邊喃喃了幾句。
「咳咳!」
墨子玨滿臉黑線,
「你小心把她氣死,走吧,我們進去。」
說完,走順勢攬住了血夜小小的肩膀。
血夜對墨子玨的這些小動作早就已經習慣,有他在身邊,總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墨雲見狀,笑眯了眼楮,悄悄地跟在了身後。
只是,笑歸笑,雖然墨子極力表現出輕松,但是敏感的血夜還是覺得他的眉眼間有些愁容,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二樓
房間的四角立著漢白玉地柱子,四周地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青色的紗簾隨風而漾,暖暖的陽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
墨宏慶坐在大廳的最高座位上,一身青色長袍,稜角分明的俊臉,看上去十分平靜,是爽銳利的眸子時不時的掃過對面沉默中的二人,最後,茶杯重重的落下,讓坐下二人,心都停跳了一拍。
主賓坐上,坐著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男子的右手邊坐著一個少年,約十五六歲的年紀,眼楮時不時的朝著對面墨千柔掃去,墨千柔黑著臉,似乎顯的十分不快。
「關于令千金的事我已經听說了,只是這小輩之間打打鬧鬧實是很平常的事,納蘭家主此次不請自來,可是要親自為令千金出氣?」
墨宏慶挑著眉,聲音不咸不淡,卻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納非大陸各大帝國中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小輩們在平時的切磋的時候受傷和死亡,黃階以上的家族人是不可以妄動私自復仇或者干預的想法,只有這個才能讓一些後輩在一個比較沒有後顧之憂的環境中,一步一步往上走。
試問,哪一個強者不是手沾鮮血滿手殺戮。
只是在切磋中被踢了兩腳,被剪了頭發,這納蘭崢嶸就跑到自己的午宴上興師問罪,簡直是豈有此理。
「墨家主不要動氣,崢嶸今天來此也不全是為了小女的事情……」
放下手中的茶盞,眼中劃過一絲忌憚,納蘭崢嶸一邊說著,一邊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墨家本來就是四大家族之首,現在又多了一個地階強者,他怎麼會蠢到為了一個女兒得罪墨家。
納蘭家族能躋身帝都地大家族之一,納蘭崢嶸功不可沒,商人出身,雖然實力只有玄階低級,但是大腦靈活,為人狡猾。
是個只佔便宜不吃虧的主。
「哦?還有別的事情?」
墨宏慶疑問。
果然,看到墨宏慶接話,納蘭崢嶸馬上歡喜起來,一雙眼楮閃著精光,接著墨宏慶的話茬道︰
「是這樣的,這是我二兒納蘭修,倩兒的嫡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