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雖小,卻也傳到了不少人的耳朵里,隨後不少的包間里都傳出了低低的笑聲,納蘭修被帝國學院驅逐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帝都城,誰不知道納蘭家里出了一個禽獸,不但強暴姨娘導致姨娘懷孕,還強行給其灌下墮胎藥。
可神奇的是,納蘭崢嶸並沒有因為自己被兒子戴了綠帽子的事而責怪納蘭修,反而是將那姨娘給安了一個什麼這罪那罪的給暗中處死了。
從那之後,納蘭修越發的目中無人,走到哪里都像是一只張牙舞爪的螃蟹,目中無人蠻橫的很!
羞憤的納蘭修轉過頭,看著納蘭崢嶸憤怒的面容,心中登時一緊,想著剛剛那讓他難堪的聲音,一絲算計浮上他的心頭。
「父親,剛才那個女人肯定是故意羞辱孩兒,我看,她仗著自己是黃金貴賓,根本不把我們納蘭家放在眼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子不給我們納蘭家面子,孩兒受點委屈不算什麼,可是我們納蘭家……」
血夜玩味的看著納蘭修惡心的嘴臉,張嘴閉嘴納蘭家的面子,真是貼心啊,玉手托著下額,就如同四周看戲的人一樣,眸中閃爍著戲謔的神色。
納蘭崢嶸陰冷的虎目凝視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他心中的那點伎倆他這個做父親的豈會不知,不過對于剛剛那挑釁的話語,他也是氣的不輕,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給他兒子難堪,就是在打他納蘭家的臉。
真是老虎不發威把他當病貓,好歹他納蘭家也是帝都的四大家族之一,想到這里,霍的站起身,望著對面的黃金包廂,道︰「不知剛才是何人如此猖狂,竟是完全不將納蘭家放在眼中!」
听到納蘭崢嶸的話,眾人不屑的哼了哼,竟然一張嘴就把自己的家族搬了出來,臉皮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
既然納蘭崢嶸都這麼說了,那他們也不好在繼續看戲,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去找納蘭家的麻煩,更別說眼前的這個還是納蘭家的現任家主。
輕聲嘆息,眾人的心中無一不惋惜著,帝都平日里的生活可是枯燥無味的,多好的一場戲,就這麼泡湯了,真是可惜啊可惜!
血夜听到納蘭崢嶸的話,眼中譏諷更甚,這種人,到底是靠什麼成為帝都四大家族之一的,還是早早隕落了吧。
想到這里,血夜唇角綻放出冷若徹骨的淺笑,玉手輕輕的撫模著泰山寶寶毛茸茸的腦袋,鳳目凝視著一臉煞氣的納蘭崢嶸,清冷低沉的嗓音月兌口而出。
「這話我就不懂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只說過,‘糟蹋了’三個字,閣下是如何斷定這三個字就是針對令公子的?在說了,大家都是帶著面具入場的,誰又知道閣下就是納蘭家的人……那就更談不上什麼不給納蘭家面子了,切!」
聲音如銀瓶乍破,似有滾燙的熱水迸濺到眾人的耳中,著實的讓人一驚,尤其是最後的‘切’字,滿滿的帶著不屑,回首相望,廳中的眾人早就遺忘了此是拍賣中,雪妮的一張俏臉更是黑的可怕,可此時大伙卻紛紛朝著那僅有的幾個黃金包廂尋找著說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