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你名字真稀奇。」霜兒笑道,「以後我就叫你不二咯。」
好吧,以後就叫不二。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告訴霜兒真名,其實穿越來這里,真名假名都無所謂了,不二現在對未來感到一片擔憂迷茫,這里到處是武功高手,而她手無縛雞之力,隨時都能死翹翹。魚不二什麼都不怕,就怕死,死了就不能享受美食了,估計這一次就沒那麼好運能穿越,而是真的直接死掉了吧。
「霜兒姐,你剛剛說你是嚇唬我的對不對?那我不用在這里終老吧?」
「你很害怕在這里終老嗎?無極門多好呀,很多人想進都進不來。」霜兒說。
不二當然不能說他媽的她根本不想來,誰愛來誰來,她巴不得走。
霜兒看出她不情願不高興,收了笑臉說︰「你跟我來吧。」
不二悶悶地跟著霜兒離開那棟石頭房子,繞過湖泊,走過幾座小橋和一片小竹林,最後來到一處三間類似伙房的偏僻地方。院子里鋪一條石板路直通中間那屋,水槽里養著肥大的鯉魚,地上堆著劈一半的柴火,一壘一壘的木材邊上開了幾道菜畦,里面種些白菜芹菜西紅柿茄子辣椒。房屋上面炊煙裊裊,現在正是做晚飯的時間,一個駝背老頭正在中間那有扇巨大窗戶的屋子里面炒菜,空氣中飄著油菜香氣,不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霜兒走過去對那位知道人來卻頭也不抬專心燒菜的老頭說︰「駝老,少門主安排的人到了,以後她就在這兒給你打下手,隨意你吩咐,她住在左邊那間空屋里,被褥我過會叫人送來。」
霜兒對這個駝老說話的態度很是恭敬。駝老卻像沒听到,不二站在那里覺得怪尷尬的,心里很忐忑,一雙大圓眼楮滴溜溜地四處轉著。
霜兒等著駝老燒好菜,用一個檀木盒把菜提走,走之前朝不二眨了眨眼楮。
不二站在一堆干柴火旁邊,窘得不知道要干什麼,面無表情而且長得有點凶的老頭讓她很害怕。老頭燒完菜之後就清理廚房,清理干淨了就在水槽邊上殺那條鯉魚,殺干淨了就準備煮,完全當不二不存在。
不二看他準備了姜蔥蒜末醬料,心想是要紅燒鯉魚。在魚下鍋前,不二胃里一熱,飛快地跑到菜畦那頭摘了幾顆鮮紅的西紅柿,在水槽里洗淨,跑過去遞給駝老說︰「用西紅柿燒出的汁來燒鯉魚最好吃。」
駝老拎著魚,終于看了不二一眼,被她弄得有點不知所然,突然把整條魚丟過來說︰「你來燒。」
他似乎是看到不二不正常的反應想試下她。不二也不管不顧,一鼓作氣,干脆動手起來。她找到砧板把西紅柿切成丁,油鍋里熱油,丟幾片姜片,放整條鯉魚進去炸,噗噗噗的油花的聲音听起來真親切。鯉魚炸到兩面金黃,取出放一旁,鍋里留一點油,再添兩根柴火,放姜蔥蒜爆香,下茄丁燒出茄汁,放入鹽和醬料調味,接著把剛炸好的魚放進去,等茄汁入味魚肉,把柴火逐一收了,一道不二媽媽常燒給她吃的茄汁燒鯉就燒好了,空氣中彌漫一股熟悉的味道,家的味道。聞著就叫人想落淚,但不二忍住了。
駝老在邊上看著,對不二投來匪夷所思的目光。她一個看起來十四五歲的黃毛丫頭,燒菜燒得如此麻利迅速,他不驚訝才怪。不過他看了那茄汁燒魚一會兒,取筷子夾了一口,送入嘴中巴咂著停留很長時間。
不二等駝老的反應等得有點心跳加速,不知道味道合不合他心意,萬一他不喜歡這種燒法,她不是壞了他的鯉魚?
「不好吃嗎?」不二睜著大眼楮訕訕地問他。
他不搖頭也不點頭,額頭的皺紋又深又長,什麼反應也沒有,兩個人就站在廚房里你看我我看你。就在這時,院外響起一個高暢的聲音。
「好香啊!哈哈,我來的太巧了,駝老你今天燒什麼菜這麼香,我又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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