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盟主,賞個飯! 第9章 無骨魚

作者 ︰ 花陌棠

不二心里有點怕,下床走到門前開了一點小門縫往外看,趁著明亮月色,看到駝老捉著一個半圓狀的簍子和一根竹竿正要出去,他的背看起來更駝了,很像她記憶中早逝的爺爺。不二當機立斷,推門出去喊住他︰「老前輩你去哪里?可以帶上我嗎?」

駝老回過頭,看了不二一會沒有說話,繼續走他的。不二就當他是默認了,跑出去跟在他身後,問他要去哪里。以為他不會說,沒想到他報了三個字,「陰陽湖。」

陰陽湖就是不二白天看到那個一邊墨綠一邊粉白的那個湖,駝老每個月月亮最圓的晚上都會去陰陽湖捉一種無骨魚。無極門里,駝老只為少門主一個人做菜,少門主也只吃他燒的菜。少門主向來只吃素,其他葷腥一律不動,除了每個月吃一次無骨魚。

無骨魚生活在陰陽湖下面幽深的水洞里,一個月里月亮最圓的那天才會從水洞游上來換一口氣,一個月就靠這麼一口氣,像個魚類中的武林高手一樣在暗無天日的水洞里生活。這種無骨魚肉質鮮女敕柔軟無骨,而且沒有一點魚腥味,有駐顏功效。

不二跟著駝老來到陰陽湖邊。夜色下的陰陽湖有另一種美,夜晚整個湖面都呈現一種像翡翠一般的顏色,映射天空中星星點點的光,水面平靜得似一面鏡子,月亮照在偏左的方向又大又圓似鏡中之鏡。

路上駝老的話才多了點,跟不二說一些關于無骨魚的話,教她怎麼在湖面上辨認有沒有無骨魚出來換氣,看到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氣泡久久不消,那就是無骨魚了。由于無骨魚長期生活在黑暗的水洞中,感覺官能很敏感,稍有人聲動靜便會沉下去,不再浮上來,不僅如此,還會影響其他上來換氣的無骨魚。所以去到湖邊之後要選一個地方蹲點,等到看到氣泡時更不能動,要等無骨魚換最後一口氣,最後一口氣無骨魚會從水里直直地一躍而起,只要眼尖手快把早早架在竹子上的簍子遞過去,遞到無骨魚跳出水面的位置,讓魚掉入簍子中即可。

不二心想駝老也真是辛苦,一個老頭,為那個臭美的少門主大半夜不睡覺要出來捉魚,而他只等著吃。

她和駝老一老一少,遠遠地各蹲了兩個地方,靜悄悄的,兩個人的姿勢就像大半夜出來大號,看著有點滑稽,都耐心地盯著湖面。不二偶爾轉頭去看駝老,他整個人縮成一團,一動不動像個雕塑一樣,目不轉楮盯著湖面。除了對面遠遠處一米多寬的瀑布落下撞擊湖水的規律聲音,以及不知道哪里的蟲鳴,就再也沒有一點其他聲響。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月亮一點點往更偏的地方沉,整個世界是一片白晃晃的明亮。不二蹲得腳都麻了還有點困,不出聲地連打兩個哈欠,但是一點都不能動,動了肯定功虧一簣,突然就有點後悔跟駝老來這里受罪,她覺得好困好想睡覺。

眨眼之間,離不二很近很近的湖面上冒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氣泡,在月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不二馬上秉著呼吸,哈,無骨魚上來冒氣了,她得睜大眼楮看看它到底長什麼樣。

駝老那邊好像也有了動靜,他正在不動聲色的隨時準備把竹子上架著的魚簍遞出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不二眼前的湖面和駝老那里的湖面都躍起無骨魚,只見一條白色全體通透手臂大小長度的魚直直地躍向空中,像個跳水選手一樣,美得不可方物。

駝老及時地伸出簍子,而不二直勾勾看著那條魚,因為離她實在很近很近,就好像在她眼前一樣,于是她做了個很傻的動作,站起來朝空中伸出了雙手,想要把魚接住。

不二只是憑感覺行事,沒想到那條魚直直地落入她手中,她用力捉著它,不可置信的興奮,朝那邊也接到魚的駝老高興地叫︰「我捉到它了,捉到它了!」話剛說完,高興太早,手里的魚掙扎,太滑了差點跳出手心,不二只想著別讓魚溜掉,往前一傾「哎呀一聲」整個人噗通落入水中。

好在不二落的位置湖水不深,只到胸口,她真是要魚不要命,落入水中手里還握著那只無骨魚,它越費勁地想要掙月兌她就越死死地箍住它,差點要把它捏死。

「堅持住。」駝老在那邊喊一聲,飛快趕過來,不二覺得他好像會輕功,動作非常快。可是,他還沒趕到不二面前,只是一兩秒的功夫,不二感覺腳下一軟整個人陷入一個洞里,像有什麼吸著她直直地陷進去,只是幾秒鐘的功夫她便沒入水中,掉入水底的洞里。

被淹沒前不二覺得她這次真的完蛋了,為一條魚,真他媽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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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稍後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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