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過去後再一次醒過來時,她時被冷風和風雪給吹醒過來的。愛睍蓴璩
睜眼,就是一片片雪花輕輕的砸在臉上,強烈的白光照射著,眼楮睜了好些會兒才緩過勁來。
身上一片冰冷,身側有人喘息得厲害,而她則是第一個被挖出來的。
剛剛明明是還被埋在雪底下的人,這會兒卻被擺放在雪天之下。
「咳咳……」身側傳來他悶咳的聲音,柳煙華心中一喜,掙扎要起身,身子突然被緊擁在懷里。
「葉溟?」柳煙華開口時,才發現自己被凍得哆嗦。
「煙華,別怕,有我在。」他用自己冰冷的身體緊護著她,擋去了天上飄落的雪花,還有急吹的寒風。
「我們這是在哪?」柳煙華鑽入他不算得溫曖的懷里,緩了過來,才發現他們正處于一片白銀里,除了枯樹木外,一片的淨,完全沒有擋風擋雪的地方。
「這里地勢險峻,為夫亦不清楚。」葉溟將人環在懷里,擔心會將柳煙華凍壞。
柳煙華知覺回來了一些,反手將他環住。
「咳咳咳……」葉溟一個猛然的急咳,頭一扭,濃密的血液吐到冰冷的雪白上,觸目驚心。
「葉溟,葉溟……」柳煙華一手架過他的臂,一手急撫著他的背,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能做,這里,連一個遮風擋雪的地方都沒有。
「跟我過來。」突然旁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柳煙華抬頭,卻是周煜。
他們沒有護人,並沒有受什麼重傷之類的。
咬咬牙,柳煙華只能選擇相信他一次。
周煜伸手過來想扶上一把,卻被葉溟一手擋了去。周煜一僵,臉色幻變,柳煙華也裝作沒有看到。
「煙華……」
「嗯。」柳煙華扶著他的人,听到他輕聲音的低喚,輕輕應和著。
周煜顯然是一路尋過來的,在這里剛巧踫上了他們,他們被沖散來的,也不知還有誰被暴風雪埋了。
「為夫無礙,你的氣息虛弱,莫再……」葉溟察覺到柳煙華身上的氣息,心中不禁擔憂,在他們之中,柳煙華的身體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肚子里還有一個人,這就更加加重了她的負擔。
「葉溟,少說話……」柳煙華吃力地走著埋進自己一半腳步的厚雪,一步比一步深,葉溟的體重壓了一些下來,更讓她的步伐艱難。
周煜在後頭著,頻頻皺眉,卻是沒有再次伸出手扶人。
葉溟與他本就是敵,不接受他的幫助也是應當的。
「煙華……咳咳,且放我下來。」葉溟月兌開了柳煙華的攙扶,然後就地而坐。
用自己的身體替柳煙華擋去了太多的傷害,到是加劇了他的病情。此刻臉色蒼白得嚇人,天下的雪花越飄越急。
「葉溟,葉溟……你怎麼樣。」柳煙華見他急喘著靠坐在一條枯樹桿下,微睜著眼看著柳煙華,揚起一抹慘淡的笑容,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對比葉溟,柳煙華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的肚子里還有一個,這麼砸下來沒有流掉已經算是萬幸了,如今還能像個活人一樣行走。
周煜沒有給葉溟多余的反抗之地,一掌按在他的後背,葉溟一手揮他的掌力,根本就不接受他的真氣。
直覺上,他不想欠別人的人情,特別是周煜。
對于葉溟的武功,周煜一向很佩服,但能在這樣的傷勢下將他拂開,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葉溟看也沒看周煜一眼,原地打坐,調息,源源不斷的真氣在他的周身游走著。
此刻那里還找得到他半點虛弱來,臉色也在慢慢的恢復過來。
見此,柳煙華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回頭幾次尋找著柳驊宇。
記得她暈過去之是,還曾感覺到身邊有人,那一刻發生得太快,柳驊宇明知自己的武功不如何,卻試圖用自己小小的力量擋開葉溟與她的雪崩。
這個時候,定是受了重傷。亦或者已經……
想到這里,柳煙華眼神驀地猙獰轉過去,瞪視著周煜,「說,你將驊宇怎麼樣了?」柳煙華懷疑周煜將柳驊宇處理掉了,如此想來之時,一股腦的恨意,還有憤怒。
周煜皺眉,看著柳煙華這前後的變化。
周煜在狩獵之前,就一直在背後朝著驊宇暗放冷箭,柳煙華之所會如此的懷疑也是應該的。
在葉溟用身體護住柳煙華的同時,柳驊宇也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他們兩人,沖擊力一下來,就一股腦的往他身上去,減去了葉溟與柳煙華的受傷害程度。
葉溟只是替她擋了雪壓,可是想像得到,驊宇定好不到哪里去,這般想著的時候,柳煙華的心更加的慌亂。
「葉夫人,老夫未曾見到柳世子。」周煜雖然很想殺了他,但是他一路尋過來,根本就沒有找到柳驊宇,就連他兒子的影子也沒有找著。
周炎也遇了難,周煜也是清楚的,可是現在,他一路尋找下來,也未曾發現兒子的蹤跡。
「是嗎。」柳煙華壓根是不信周煜的話。
「葉夫人想听假話,老夫還沒那個閑功夫磨嘴皮子。」周煜對柳煙華亦是沒有什麼好感,不論是從任何地方看,都像極了那個人。
若不是她,他與靜俞之間也不會有這麼多的誤會,靜俞她不會嫁給那個男人,或許,這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以前我可以叫你一聲周叔,但你若敢對驊宇出手,我柳煙華發誓絕不會讓你好過……」柳煙華冷睇了他一眼。
周煜更加皺眉,這個女子的戾氣太重,與葉溟身上的那種溫和完全的不同,但是,這兩人卻在一起了。
不可不說,這真是造化弄人。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與驊宇,甚至恨不得將我們殺了方才泄恨,但周將軍莫忘了,那天夜里,我柳煙華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而母親她就是被你們給逼死的……前丞相。」柳煙華說到這里,頓了頓。
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殺氣,恨意,無不讓周煜感到心涼。
那個雪夜里,那個孩子的眼神他仍然記得一清二楚,就是現在,看到這雙純淨眼楮里散發出這樣嗜血的殺氣,他還是忍不住回想起那一夜。
周煜捏著雙拳,一言不發,因為他根本就無話可說。
柳煙華恨不得食了他的肉,他知道,但同時,他也恨不得將那兩個孩子給殺了。
柳煙華突然挑唇冷笑,靠近了周煜的耳邊,勾唇一笑,輕輕吐出了一句話,「周將軍想不到,葉溟當時也在場,你千方百計將葉溟與連老夫人調走。可是你怎麼也沒有想到,葉溟會回頭來找我。」
周煜身體驀然一顫,眯著眼,死死地看著退後數步的柳煙華,蒼白的臉上盡是冷酷的笑容。
太像。
這個笑容,就像那女子一身冷酷的站在火海里,看著他們。那樣冷,那樣的平靜,平靜得讓人不寒而悚。
她說,讓所有活著的人都痛苦。
她做到了。
不管是皇上,還是他,亦或是靜俞……他們都痛苦。
往事歷歷在目,他一個踉蹌,倒後數步,跌在雪上,任由冰冷侵蝕他的心。
柳煙華咧開嘴,笑了。
「周將軍,看到我們姐弟倆,是不是太痛苦了,所以,才想著如何將我們拉入地獲?」蹲在周煜的面前,嘴邊的笑容更濃。
葉溟坐在那邊打坐調息,全神習貫的根本就沒有听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更沒有看到身後的情景。
周煜死死地閉上了雙目,他不想看到柳煙華的這張臉。
柳煙華知道自己的每一處都像極了自己的娘親,不論是神態還是動作,還是說話,每一處都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周將軍一生潔身自好,可是,周炎他是無辜的,你們卻將這麼一個無辜的人拉進來,你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柳煙華抿著唇,冷譏道。
周煜渾身一震,眯眼,危險地看著她,「你知道了什麼?」
柳煙華冷冷一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你們那一點破事,不用說,也能猜得出來。但葉溟他什麼都不知道,周將軍也不必如此的緊張。」柳煙華最後時,壓低了聲音,只余兩人能听得到。
周煜冷眯著眼,一瞬不瞬地瞪視著柳煙華。
「周將軍惱了嗎?當初你親手殺他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日也會被我所殺?」她是柳煙華,那份仇恨,她必須拿回來,這是她該做的。
「錚!」
匕首寒芒一閃,不過眨眼之間就已經一刀斬了下去,周煜大駭。
柳煙華這根本就是想讓他分心,趁機下手。
「嘶!」
周煜下意識的用手一擋過去,手臂上馬上多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血順著衣物滲了出來,如水一般滴落在白銀的冰雪上,那樣的觸目驚心。
刺骨的痛,剛剛那一刀下來極狠極快,離得又近。若不是他反應得極快,只怕劃下來的,只會是他的心口處。
從手臂上一路延伸下來,已經血肉翻了出來,骨頭都看了。
這女娃的力量還真不容小窺,一只手差點就被她給斬斷了。
周煜的臉色都黑了下來,看著女子蒼白無色的小臉蛋,又復見雪夜下,火光之下,那小女娃明明還那麼小,那麼的懦弱,但舉劍之下,卻不輸于那個女子。
血海之下,兩母女如同一大一小的殺神。
他早就該想到的,那樣的女娃就算是事隔了多年,仍然是減弱不了她身上的戾氣,反而越發的增強。
「周將軍,這滋味如何?」柳煙華看著那血流涌出,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冷酷。
在他心亂之下,能傷得了他,也算是萬幸的。
「你想殺我。」看著手臂上的傷,周煜面無表情地看著柳煙華。
柳煙華听了這話,肆意的笑了起來,震得那冰雪嘩啦的掉落,「周將軍,你問這話是不是太過可笑了?」
周煜的臉一寒,這個女子當真是瘋了。憑著她這樣的身子,也想與他對抗。
睇了一眼那邊正調息的葉溟,周煜臉色完全黑了下來︰「葉夫人不去找柳世子,不去關心葉丞相的傷勢,反而站在這里,用自己殘破的身體與本將軍對峙,是否太過輕率了?」
柳煙華抿著唇,笑了笑,「葉溟的武功我信得過,至于驊宇,我自會去尋。而我自己的身體,似乎也不關周將軍的事。」周煜听完這話,眉心一鎖,「哦,到是忘了,周將軍還是有所顧忌的。」
對于柳煙華的自信,周煜很是懊惱,但是不可否定的是,經過柳煙華剛剛的那一番話後,柳煙華若真想要他的話,他當真是不會還手。
這個女子的心計,當真也是可怕,算準了他不會出手,這個時候亂了他的心,比任何時候更容易取他的性命。
就在剛剛她的話一出來,他就已經無生志。
「我若死在周將軍的手里,他們絕對不會輕易的原諒周將軍你,到時候,就算是周將軍死了,也會被他們恨著,一直……」柳煙華眼神一厲,手中染血的匕首已經刺了出去,周煜被那一句恨給定住了身體,就這麼站在那里,等著柳煙華的刀刺上自己的心髒處。
柳煙華也毫不留情的向前一刺去,那空洞的眼神告訴她,無論她怎麼樣,周煜都不會反抗半點。
「住手,小煙華。」
就差那麼一厘之下,柳煙華猛地剎住了動作。
「驊宇他受了重傷,快住手。」周炎的聲音如魔一般鑽進了她的耳朵里。
柳煙華皺眉,恨恨地看了一眼就要扎入周煜心髒的匕首,失了一次機會,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小煙華。」周炎驚恐地盯著柳煙華的動作,對于父親的不反抗讓他很震驚。
柳煙華咬咬牙,最後還是收了匕首,「這一次算你走運。」
周炎見柳煙華收了匕首,一顆心終于是松放了下來,輕手輕腳的放下柳驊宇,快步來到周煜的面前,撕開自己的衣擺,飛快地處理了他手臂上的那道深深的傷痕。
周煜待回了神時,才發現,自己被一個女娃給鎮住了,剛剛柳煙華若真想殺了他,當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周炎面無表情地處理好一切,這才回身看著那邊被雪覆去一層的葉溟,他似乎已經走入了自己的世界,難怪身邊發生的事他會一視無睹。
對于葉溟的放心,周炎不知道該如何說。
是葉溟太過相信了煙華還是太過放心了自家的父親,他可記得,他們之間是敵,不是友。他想,能讓葉溟如入放心入定的,只怕是小煙華。
「驊宇?」柳煙華將昏迷過去的柳驊宇扶起,把過他的脈搏,氣息微弱,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周炎來到他們姐弟的身邊,冷聲道︰「驊宇承受了極大的撞擊,內傷極重,我雖用真氣穩住了,但也只是一時半刻的。」
周炎對柳驊宇的內傷也是束手無策,這里沒有藥材,更沒有一個曖和的地方供他調養,這生命危險還是會有。
柳煙華听了,頻頻皺眉。
「我找到他時,他就只有一口氣在。」周炎見柳煙華臉色慘白,猶豫著要不要說這一句話時就已經月兌口而出。
「怎麼會這樣?」柳煙華把的脈,自然是知道他傷得有多麼重。
「現在得盡快找一處安全之地,讓他好生調養。」周炎看了柳煙華一眼,冷靜地道。
柳煙華點點頭,知道現在不是報仇的時機,驊宇重傷成這般,多數也是為了他們而傷。
葉溟正是這時睜開了眼,比剛剛更為精神了些,快步上前一把模上柳驊宇的脈搏,從柳煙華的身上扯了過來,掌心放在他的後背,源源不斷的真氣輸入柳驊宇的身體。
「葉溟,驊宇他的傷勢太重,只怕……」柳煙華想勸葉溟收回自己的真氣,他的身體也十分的糟糕,不能因為救了一個,又傷一個。
葉溟卻是沒有反應,仍是給柳驊宇輸著真氣。
等驊宇的臉色好了些,葉溟這才收了掌力,「周小將軍,驊宇就麻煩你先替本相看顧一二。」說著,也不等周炎答應就將驊宇交到了周炎的手上,倏地轉身,一臉寒冰的扣住了柳煙華的手腕。
柳煙華一驚,快一步的縮了下來。
葉溟皺眉看著抓空的手,臉上閃過不悅。
「我沒事,你們為了我,擋了這麼多就不必再為了費神……」這一次,柳煙華無視葉溟眼中的怒火。
「柳煙華。」葉溟咬牙切齒,眼神是從來未有過的冷。
周炎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但看到葉溟的怒火,還是忍不住為柳煙華擔憂了一把,不管怎麼說,他還是第一次從溫和的葉溟身上看到這樣緊繃的怒,也知事情出在柳煙華的身上。是為了剛剛的事,還是因為別的。
「咳。」
在周炎的猜疑下,柳煙華一口血吐了出來,顯然是忍得極久了。
葉溟與周炎被這突如其來的吐血給嚇得渾身一顫,葉溟已經快一步將柳煙華環住,臉上的怒被慌亂取代。
「煙華,煙華……」
慌亂之下,替柳煙華把了脈。
這麼一砸下來,就算有他擋著,但這沖擊力還是對柳煙華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怎麼會就沒事呢?
是他太過放心了。太過大意了。
在柳煙華醒來之際,他就該好好看看的。
「我沒事,別蹙著眉。」柳煙華一口血吐出來,悶氣也被吐掉了一大半。
「煙華,你會沒事的,為夫不許你有事。」葉溟眼楮都赤紅了,剛剛為柳驊宇療完傷,這會兒又將所有的真氣輸入柳煙華的體內。
柳煙華肚子還有一個,對她的影響極大。葉溟從來沒有這麼恨過,恨自己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種下一個孩子來害了煙華。
「住手,你的身體要緊,不要為了我浪費了真氣。」對比自己,柳煙華更加在意他的安全。
葉溟面色沉沉,聲音也冷了下來,「別說話。」
「怎麼會這樣?」周炎見柳煙華的臉色越來越白,心都揪了起來。
周煜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冷聲道︰「隨我來。」
葉溟這一次沒有多余的掙扎,將柳煙華橫抱而起,快步的跟著周煜的腳步而去。
在這之前,周煜已經尋到了一個落腳處,一處冰雪之地所存在的一個山洞。
柳煙華月復中難受,三番兩次的意外,讓她不敢想這個孩子能留得住,但只要有一分的機會,她都不會輕易的放過。
在石洞里,生了火,總算是感覺到了些溫曖。
柳煙華的臉色半點不見起色,但因為葉溟的真氣,到是讓她好受了一些。柳驊宇正由周炎照顧著,看起來到也是無礙了。
柳煙華靠在葉溟的懷里,睜著眼,看著驊宇那個方向。
周煜帶著傷,出去找些吃的。
在柳煙華一刀刺傷他後,還能這般平靜的行事,不急不躁,完全當剛剛的那一舉動看作無沒有發生過。
看著周炎,柳煙華閉上了雙眼。
這樣的相處,以前他們想都不敢想。
這幾個人聚集在一起,還能安然無恙的做著事情,當真有些不可思議。
「煙華。」葉溟生怕柳煙華會睡死過去,見她閉眼,就著急得不得了。
柳煙華睜開眼,帶著幾分虛弱,「可知這里是什麼地方?」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方向,回到了他們的地盤,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葉溟緩放下柳煙華的人,走到洞口之前,又折了回來。
「為夫向前再探,且莫亂動了。」葉溟溫聲阻止了柳煙華亂動,得到柳煙華的點頭,這才轉身施展輕易,一瞬之間就離開了原地。
柳煙華靠在石洞邊,靠著火堆,急喘著。
周炎見狀,走了過來,正要扶她起身,柳煙華伸手一擋,「不要動我。」
周炎依言不動,坐在對面,看了眼躺在一邊的柳驊宇,又用復雜的眼神看著柳煙華。
「驊宇他,怎麼樣了。」柳煙華撐起自己的身體,擔憂地看著一邊躺著一動不動的柳驊宇。
「柳世子的傷穩定了下來,葉丞相功力深厚,你也不必過于擔心。」似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生硬的安慰著。
柳煙華點點頭,之後,兩人又無話。
山洞之中又是一陣的火星子啪響,外邊風雪嗚嗚,周圍靜得可怕。
「你……」
「你……」
兩人同時而言,又住了嘴。
「方才,我想殺了你的父親,現在你有的是機會殺我。」柳煙華靜靜望著周炎,想從那張臉上看到些什麼。
早在之前,他們相遇時,還是如同仇視的陌生人,她以為他是一直助著周氏做盡了壞事,甚至是想著要她的命。
可到現在,才發現,他們之間的牽扯也是說不清的。
剛剛,她是真的下了殺心,真想一刀解決了周煜。若不是周炎出現,還有那麼一點的顧忌,那一刀還真不會收。
機會錯過了一次,就不會再有了。
「我不會向你動手。」周炎拾了溫柴加入火堆里,冷聲回道。
柳煙華聞言苦澀一笑,「可是我卻不能不這麼做。」
周炎看了她良久,「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件事在他們的心中早已成了最大的心結,若不解開,只怕越演越糟糕。
柳煙華搖搖頭,不是她不想說,而是覺得這樣的事,他沒必要知道,知道了,只會讓他更痛恨周家而已。
周炎本身就不壞,性子也不是這般,但因為那件事,卻讓他變得如此。
見柳煙華不說,他也沒有強求的意思。
葉溟一手擋過了周煜,離著洞口還有一段的距離,在葉溟探路回來時,正巧踫上了獵物返回的周煜。
那受傷的手臂已經被周炎處理好,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動作,不過多久就打了數只雪兔回來。
周煜滿眼復雜地看著擋住自己動作的葉溟,從他溫和的眼底里,看到了冰冷,這樣冷清的眼直視著周煜。
「本相,可以殺了你的。」葉溟淡淡吐出一句。
周煜臉色沉沉地點頭,承認了葉溟有這個能耐,特別是在柳煙華勾起了他那些回憶後,他完全是沒有了反抗的能耐。
有一瞬間,他就想,若就這樣死掉了,也失為一件好事。
「葉丞相現在也可以殺了老夫。」這話的意思是,現在他也不會還手,隨著葉溟如何便如何。
葉溟道︰「煙華與本相的命同在,她若有任何閃失,本相也絕不會獨活。而想傷我們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還請周將軍記住這一點。」這是警告。
葉溟將柳煙華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若真有人敢動她,他會發瘋。
周煜聞言,眯起了眼珠子,深深看著葉溟。
「這種事,不用葉丞相明言,本將軍也清楚。」
葉溟凝眸,一言不發的轉身往洞口走去。
第二天,葉溟抱著柳煙華,周炎則背著柳驊宇一路向北走去,據葉溟探得路說,往那邊走去,正是向著神醫山莊而去。
想到沈,柳煙華無聲地伏在他的懷里笑了。
出了大片冰雪之地,就是起起落落的懸崖,前邊的路更是艱難。
「葉溟,你看,那邊有人!」柳煙華指著前方一處冰雪高崖的頂端。
與雪一樣的白衣,但柳煙華的眼尖,遠遠的就一眼瞧見了。
葉溟等也發現了那處有人在看著他們這邊來,這般人煙稀少之地,還能踫上人,心中不免有些古怪。
葉溟幾人加快了速度,頂著大風雪,向著那人走去。
待靠得越近,看清此人時,他們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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