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要邀請人,但也不是什麼人都符合他的要求.畢竟此次他親自組團拉人北上,主要就是想踫踫運氣,看能不能借現在大陸外部環境緊張,對香港也是最重視的時候,借勢為香港電影產業或者說白一點就是為他的寰亞打通大陸上映渠道。
本著這個目的,此次的北上選人林孝智十分謹慎。諸如岑健勛、梅燕芳、張建庭之類對大陸帶著敵意的肯定不要,從未發表過任何政治言論的優先選擇,在政治上持中立論點的香港大導演、巨星等都是他的目標。
由于定位比較準確,所以這一段時間來林孝智發出了不少邀請,基本上都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他這一次的北上不僅邀請到了陳勛奇、李修賢、張國中等幾家電影公司的老板,同時還邀請到了程曉東、徐可、鄭則仕、曾志韋、高志森、文雋等導演,香港知名藝人中包括張國容、梁佳輝、周閏發、劉德樺、徐錦江等十數人也接受了他的邀請,短短一周多的時間里林孝智已經拉出了一個規模浩浩蕩蕩,多達百余人的團隊來。
「差不多了……」
盡管對此並不是很滿意,但林孝智也清楚,經歷過89年的震動之後,現在的香港對大陸的敵意跟不信任感牢牢佔據了上風,包括娛樂圈在內的香港各階層普遍對大陸的觀感是帶著敵意的。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台灣在側,不時煽風點火放幾句狠話,寰亞也許不擔心旗下電影遭到台灣當局的封殺,但是香港絕大多數藝人跟電影公司,對于台灣那邊的意見還是比較看重的,他能邀請到這麼多人已經很不錯了。
「嘶」
剛才打電話時還沒感覺到呢,如今把電話一扔林孝智才感覺到,那個折騰了他半個多月的牙痛又開始鬧騰起來了。
把電話隨手扔在面前的桌子上,林孝智捂臉輕揉臉頰,最近半個月來許是壓力太大導致上火的關系,他的牙痛至今還在持續中,雖然能靠止痛藥稍稍緩解,也沒有之前剛犯時那麼揪心了,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鬧一鬧,還是把他折騰得不輕,不但小半個月來胃口一直不好,人也瘦了一斤。
「……又牙疼了,喝杯水吧？」
一個輕柔的女音伴隨著腳步聲傳來,林孝智微微點頭沒有說話,直到女人走到了他的身邊時才抬頭看了一眼。
這女人正是之前說了一聲回家照顧女乃女乃,結果一去就是一個月的周蕙敏。
「謝謝」女人幫他倒了一杯白開水,林孝智接過拿在手里,感受著溫熱適中的溫度,他卻沒有急著去喝。反而拍了拍身旁的沙發,跟周蕙敏示意讓她坐下來。
目光在女人的臉頰上稍稍停留了一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時隔一個月再見,他總感覺女人似乎豐滿了一些。
大概是錯覺吧
他自嘲了一句,舉起茶杯頻率很慢地喝了兩口茶水,余光掃過周蕙敏身上的那件略顯肥大的棉質寬松新睡衣。
也許是被這件不合體的新睡衣襯托的吧
周蕙敏听話地挨著他坐了下來,動作很慢一副很小心翼翼的樣子,看得他不由一笑,把還剩下大半茶水的杯子擺在旁邊的茶幾上,騰出一只手來摟在她的肩膀上,一邊還不忘在她的側臉上輕輕一吻,問道︰「你不是在電話里跟我說,有什麼好事要告訴我嗎？什麼事？」
女人熟悉又似乎變得陌生了一些的體香不斷刺激著他的嗅覺,讓他心中的怪獸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林孝智的眼楮禁不住地往周蕙敏鼓鼓的胸口處看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到一個月不見,那對他把玩了無數次的雪峰似乎更豐滿了一些。這麼想著,目光便禁不住總往那里看去。
說起來,過去一個月里他的兩個女人還真是過分了。
李嘉昕母女三人說是去葡萄牙,為她那個不負責任的生父處理賭債爛賬。他太了解自己的女人了,一件事情沒用到一個星期就擺平了,但是李嘉昕卻在隨後陪著心情不高的母親在歐洲瘋玩了一周,末了還覺得不滿足母女三人又飛去溫暖的夏威夷玩了小半個月,之後玩得興起的李嘉昕在回程前又提議跑去了澳洲繼續玩,結果害得兩天後才能回香港。
周蕙敏也是一樣,起先是說回家里看看女乃女乃,就連公司也一並請了假。結果一去也是一個月沒回來,打電話總有說不盡的借口,讓他親自登門去見周蕙敏吧,可林孝智多少也知道周母比較反感自己的女兒給人當情人做小,只能任她在家里一待就是一個月。
這一月來兩女都不在他身邊,林孝智有一半的夜晚都是在葉子楣那里度過的。這女人在床上時即風搔又听話,讓他玩的盡興的同時姓趣也高了不少,一個月沒有品嘗過周蕙敏的好處,這讓他不由有些毛躁起來。
「別……別亂動……」
一把拍掉了他模到自己胸前的爪子,周蕙敏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興致不高的少見沒有配合他的情趣,腦袋反而往他的懷里又靠了靠,仿佛整個人都想融進他的懷中一樣。很快她的腦袋便頂到了林孝智的下顎,繚亂的發絲刺激地他的皮膚有些搔癢,他想要仰頭避開卻最終沒有動,反而手臂更用了些力氣懷抱著她,好一會才用下巴磨了磨她的側臉頰。
「怎麼回家這麼久……」
感受著懷中的溫度,他又問了一句。
懷中的女人沉默了好一會沒有回話,林孝智也沒有再開口問。他能感覺到懷中的顫抖,果然過去一個月里並不如他所想的那樣簡單,只是單純的回去陪媽媽跟女乃女乃住一個月。
「……我……有了……」
半響,懷中突然傳出一個細若蚊鳴的聲音。林孝智沒听清楚,詫異追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有了」
周蕙敏突然掙扎著從他的懷中坐起來,立直了身子神情復雜地看著他。
「什麼有了……」林孝智顯然還沒反應過來,話說出了之後才回過神來,瞪大了一雙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一瞬間就連牙痛也忘記了,語氣急促地問道︰「你說什麼,你有了……」
大腦終于反應了過來,他總算明白了那三個字的含義了。
「嗯」在他火熱的目光中,周蕙敏面色微紅地點點頭,只是神情看上去卻也有些憂傷,她似乎不敢看林孝智,微微側臉避開了與他對視,「前天我去醫院復查,已經確認有兩個多月了……」
是了,一個月前她的好朋友就延遲了沒來。只不過當時因為有之前的例子在,兩人都只當是調養不好也沒在意。沒想到上一次遇到的是李鬼,這一次踫上的卻是真李逵了。
「有了,終于有了。我……我要當爸爸了……」
激動地大呼了幾聲,林孝智伸出手來輕輕按在了她那變化並不明顯的小月復處,小心翼翼地撫模著。兩個多月的肚子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明顯,如果不是她提醒,他甚至根本不會注意那微微隆起的感覺。
這個孩子來得太是時候了,這幾個月來周蕙敏態度越來越咄咄逼人。他的正牌女友李嘉昕顯然也察覺到了一些東西,不僅把他看得越來越緊,偶爾順著他的心意玩一些新花樣讓他滿足後還不忘撒嬌暗示自己想結婚了。
也許從一開始,這個孩子的出現就是他自私的結果。得隴望蜀,得到一個還想要另一個,所以他迫切的希望靠這個尚未出生的小生命,為自己換取更大的主動權,徹底把周蕙敏栓死在自己身上。
但自私就自私一把吧,他的兩個女人無論哪一個都是他的禁臠,林孝智絕不能允許別的男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