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書,那我們先離開了？」
「嗯」
秘書處幾個新招募的秘書收拾好了東西要離開,正在埋首處理文件的周蕙敏抬頭微笑著點點頭,看了一眼手腕表上的時間。五點四十分,原來都這麼晚了。
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她伸了個懶腰,把手上已經處理差不多的文件整理好,旋即放在了抽屜里,上了鎖拿了鑰匙,把鑰匙放進自己的手提包里之後,這才起身關上了辦公室的窗戶,鎖門出了秘書處。
「周小姐……」
「你好……」
忙碌的一天結束了,新亞規定的下午下班時間是五點鐘,很少需要加班。也是最近有部電影上映,才稍稍忙了一些。周蕙敏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整個公司里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偶爾還有一兩個剩下來的,也多是跟她一樣準備離開的。
跟幾個人打了招呼,周慧敏往那間門還半掩著的董事長辦公室瞟了一眼之後,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他還沒有走嗎？」
今年的金像獎上林孝智在媒體前公開承認他跟李嘉昕的關系,令周蕙敏十分茫然不知所錯。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跟理清三人之間的關系,是一輩子被他拴在身邊做個沒有名分的小三,還是早早放棄這段感情離開他。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選擇,所以過去的幾個月里她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離開嗎？
如果真能離開他就好了周蕙敏心中盡是苦澀,若是能離開他她早就離開了。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發現自己被他拴在了身邊,很難再離開了。
「林生,按照你的要求,我已經跟四十六家券商、銀行接觸,七千萬的資金全部在l元上下入場。」
從林孝智的辦公室里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令周蕙敏往外面走地腳步停了下來,忍不住豎耳傾听。
「……怎麼,看宋生你一臉擔心的樣子,似乎不太贊同這一次的冒險……」是林孝智的聲音,當听他提到什麼冒險時,出于擔心周蕙敏又走近了一些,幾乎站在了林孝智的辦公室門口,借著牆壁地遮擋,一動不動地听著屋子里的對話。
「是有些擔心,我不知道林生你的信心為什麼那麼大。現在H股價雖然因為前段時間,媒體對它的老對手亞視的一輪新聞報道連續上漲半個月有了些水分,但8億股H股票,按照今天開盤時4港幣的價錢來計算,其約八十多億港幣的市值,並不算高。這一次你要做空H倘若兩個月內不能在l塊錢以下交割股票,則股價若還是繼續上漲,一旦漲到那一片,林生你的虧損可就要接近千萬了。」
听聲音,辦公室里的另一人應該是宋念輝,周蕙敏對他有些印象,知道是林孝智父親銀行的投資部經理。听他口口聲聲在勸林孝智,話中還提到了一筆高達七千萬的資金。周蕙敏眉頭微皺,想起了自己前天去財務處時,還有人好奇跟她打听,說林董提走了七千萬資金,想知道公司是不是又有大的收購計劃
難道,這筆錢被他拿去炒股了？
股票這東西周蕙敏並不熟悉,但也還記得前兩年的87股災時,自己小區一個人因為股票虧損跳樓的一幕,心中越想越是擔心,只好豎起耳朵繼續听了起來。
「玩股票我自然遠遠比的宋生你,但既然要弄,自然是有信心的」房間里傳來林孝智的笑聲,聲音不大卻滿是自信,「宋生你若是信我,不妨也跟著投點錢玩玩,越快越好。這麼跟你說吧,多則半個月,快則一周內H必會發生大變故,你我不是外人,合作也是經年了。具體種種我暫時不便外泄,還是那句話,耐心等……」
「周秘書,林董還沒離開嗎？」
突然間背後傳來一句話,驚得正在偷听的周蕙敏臉色微變,也讓虛掩著門的屋內兩人听得清楚,林孝智就勢把說了一半的話咽了回去。
周蕙敏一轉過臉,便看到了兩個親昵拉著手的女職員,看樣子是剛收拾好準備下班的。她勉強擠出一些笑容,沖兩人微微點了點頭。
正要就勢跟著兩人一起離開呢,突然間林孝智的辦公室大門被打開了,林孝智推門走了出來,看到一入眼就看到了遠近的三人,先是皺眉看了她一眼,旋即跟另外兩人點點頭︰「我正準備離開呢,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啦,林董,我們都已經下班了。」
「林董再見」
倒是兩個性子活潑的女人,跟他打了個招呼,又膩在一起有說有笑地走了。林孝智也只是笑笑沒說話,看到站在門口處的周蕙敏似乎也要走,他的眼皮微微抽動,輕嘆了一口氣,「進來吧,等會我送你」
周蕙敏本想拒絕,但話到了嘴邊拒絕的話卻沒能說出來,又見他已經進了房間,只能跟著走了進去。人剛走進屋里,她便察覺到了兩道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抬頭一看發現果然屋子里的另一人正是宋念輝。
「周小姐……」
她接待過宋念輝幾次,因此對林孝智有這麼一個美艷的女秘書,他還是知道的。
「宋經理……」周蕙敏見他認識自己,只好打了一聲招呼。
宋念輝點了點頭,目光在他跟林孝智身上來回轉動了幾次。見他進了屋子之後便沒了說話的心情,他臉色古怪地仔細打量了一陣兩人,眉宇之間突然有了幾分明悟,連忙起身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宋念輝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兩人了。沉默的氣氛持續了好一會,才見林孝智打開了抽屜,從里面取出兩張電影票,拿著走了過來。
「這麼久了,氣也該消了吧。前段時間忙著拍電影,一直都沒抽出時間來陪你。正好《情書》要上映了,我留了幾張電影票,這周末我陪你一起去看吧
見他拿票走了過來,周蕙敏不由想起了在電視跟報紙上看到他跟李嘉昕手牽著手曝光在人前的模樣,心里頓時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個滋味。
秀眉當下微蹙,她倔強地轉過臉去︰「怎麼不去陪你的正牌女朋友,我算個什麼？」
「我的女人」
他一把將她擁在了懷里,不顧她在費力掙扎。許是因為出生在一個單身家庭的女人都嚴重缺乏安全感吧,林孝智發現了,每當她或者李嘉昕生氣、不開心的時候,把她們摟抱在懷里,用力抱緊她。哪怕一句話也不說,任由她們耍點小脾氣,發泄一些心中的不開心。用不了多久,女人心里的不滿發泄了,安靜下來就好多了。
「放開我……」
仍由她在懷里用力掙扎,林孝智就是不松開,反而趁勢先後吻上了周蕙敏的側臉跟額頭。好一會,女人見掙扎不開,才逐漸地不再掙扎,只是賭氣把臉轉向了一旁,不願讓他繼續侵犯自己。
林孝智見狀也不生氣,他想以後享受齊人之福,現在為了安撫自己的兩個女人,可謂是費盡了心思。所幸還好,李嘉昕那邊已經在他的攻勢下十分粘他,他現在唯一在做的就是寄希望于盡快把她徹底栓死,最好能有了他的孩子。女人一有了牽掛跟家庭,到時候也方便他攤牌了。
周蕙敏這邊雖然一開始麻煩了點,不同于還對她的存在一無所知的李嘉昕,她是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林孝智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如同男人喜歡獨佔自己的女人一樣,女人也很難接受與別人分享一個男人。但這女人現在無疑也在他的柔情攻勢下大半淪陷,他為了得到這女人幾乎用盡了手段,如今差的不過就是邁過心里那道檻罷了。
「我這輩子翻過最大的錯,就是愛上了一個女人之後,又愛上了另一個女人。我也知道你們不會原諒我的濫情,但我是個自私的人。愛上了就不會否認跟辜負,我會用盡一切手段,把你們倆拴在我身邊。」
嘴唇落在女人白女敕、敏感的耳垂上,林孝智親了一口又用牙齒要了要,直到見她脖頸間已是爬滿紅霞,這才伸手抬起她的臉來︰「我有的我全都能給你,甚至包括名分跟孩子……所以,原諒我自私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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