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斬月和夜剡冥搶去分毫,司懿軒算忍了,但這並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偷窺他家卿兒的美麗。愨鵡曉
嘩啦一聲將折扇打開來,司懿軒對著夜剡冥投去警告的眼神。
在憐卿出現後,夜剡冥那一雙眼楮就不規矩的在憐卿身上掃來掃去,現下更是緊盯著憐卿露在衣外的精致鎖骨,垂涎的模樣仿若恨不得上前去啃上兩口。
對司懿軒的警告,夜剡冥卻十分自覺的忽視而去,漆黑眼眸微抬,一句話噎的司懿軒半天沒有緩過勁來來。
「不服氣,你可以賣力多看幾眼!」
撇開往日的威嚴冷酷,此時的夜剡冥語氣比街頭的小流氓還要無賴上幾分。
琉璃眼眸帶著些許殺氣轉向夜剡冥的方向,玉手慢慢的緊握成了小拳頭。
敏銳的直覺讓你夜剡冥瞬間回神,恰合適宜的惡人先告狀道︰「卿卿,他們都欺負人家,說人家色。」
修長的手指還配合默契的拉了拉憐卿一層薄紗的衣袖。
「刺啦!」
衣料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國師府前廳回蕩開來。
在定做這一件衣服的時候,憐卿便千叮嚀萬囑咐過,衣服的料子一定要薄,一定要薄。夏日衣衫,講究的就是一個涼爽和簡單,穿在身上心情也會隨之清爽些許。
可這……?
涼爽是有了,輕便是有了,簡約的樣式是有了,可也不能這般脆弱吧?
光潔的額頭上黑線滑落,憐卿微微轉頭,看向身邊的夜剡冥,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啟,說道︰「你故意的。」
本應是詢問的語氣,到了憐卿的小嘴里,卻是結結實實的用了肯定的語氣。
在意料碎裂的聲音傳播開來的時候,夜剡冥便是感覺腦袋上有一群烏鴉尖叫著飛過,他不過是輕輕地拉了一下衣袖,結果,憐卿衣裙上整個紗質的衣袖就這般華麗麗的掉了下來。
白斬月謫仙般俊逸的臉頰因為隱忍喉嚨間的笑聲而變得形狀,司懿軒一貫掛著如浴春風般的臉頰也是被壓制的笑意憋屈的有些發紅。
讓你色眯眯的盯著憐卿。
讓你不遺余力的賣萌撒嬌。
怎麼樣?撒嬌掉坑里了吧?賣萌撞牆上了吧?
白斬月和司懿軒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暗暗地想到。
委屈,他真的是好委屈,他發誓,這件事真的和他無關的,回去,他一定要查出給卿卿做衣服的‘陷害’自己的這個家伙,哼!
「卿卿,這個衣服袖子好像有毛病,你看旁邊這一只,他怎麼就這麼結實呢?是吧?你看看它……」
「刺啦!」
夜剡冥委委屈屈的話語還未說完、憐卿左手邊本幸存的薄紗衣袖在夜剡冥的輕扯下再次不給面子的和淡紫色衣裙月兌離開來,滑過憐卿白皙滑潤的玉臂,直截了當的躺在了地面上,一動不動了。
一絲風兒吹過,烏黑的發絲輕輕拂過夜剡冥有些呆滯石化的臉頰,修長的手指輕垂身子兩側,漆黑的眼眸死死地盯著落在地面上的薄紗衣袖。
短暫的沉寂,國師府前廳劃過白斬月等人再也壓制不住的爆笑聲,中間夾雜著夜剡冥挫敗的怒吼聲。聖上夜臨冥親征,皇都的事宜幾乎皆是交到攝政王和國師大人的手中,憐卿也明顯的感覺到,最近這幾天,夜剡冥和司懿軒也是越來越忙碌,除了早上吃飯時他們二人會十分準時的見她一面,其余的時間憐卿幾乎都看不到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她不是救世主,天下蒼生的災難祥和本不在她的關心之列,只要能保護好她想要保護的人,那她心便足矣。
無心理會,她卻被絲絲縷縷牽繞其中,想要抽身,又談何容易。
金錢不過是她鋪平前路的一種手段,是她自立自強起來的一個階梯。現邊有了白斬月、司懿軒和夜剡冥,憐卿感覺自己的心性仿若也懶惰起來,越發想要做一個小女人躲在他們寬大的羽翼下面。
待得此事完結,她真想再回竹林,回歸永久的平靜。
琉璃眼眸微轉,不符合她年紀的滄桑就這般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讓視者心酸不已。玉手輕抬,隨意將身側開的正艷的大朵花兒折于手中,沒有得嬌美花朵的愜意舒適,琉璃的眼眸里卻更是平白添了一絲擔憂。
她的生意越做越大,錢財累計越來越多,周身圍繞的白斬月、司懿軒和夜剡冥,那個不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現下的她就如這開的正是艷麗的花朵吧,一枝獨秀百花叢中,太招人眼了。
俗話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沒人動的了她,更是沒有人敢在此時動她,但是,憐卿最害怕的並不是那些心懷叵測的人來傷害自己,她最擔心的就是身邊的人會受到傷害。
珠兒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
玉手輕攏,片片花瓣在清風中洋洋灑灑的飄落地面。
「卿卿,你現在和我說話越來越不專心了!」
一絲抱怨帶著些許撒嬌的口吻傳進憐卿的耳中。
沉浸在思緒里,憐卿一時之間竟然忘記白斬月仍在自己的身側,琉璃眼眸帶著些許歉意的看向白斬月,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啟,憐卿這才說道︰「月,謝謝你。」
習慣了他日日陪伴身旁,因為習慣,卻是更容易忽視了他。
听了憐卿的話,白斬月卻是微微一愣,清澈的眼眸里帶著些許探究,將憐卿精致臉頰上的一顰一笑皆是收入眼中。
許久,白斬月才弱弱的問道︰「卿卿這般和我疏離,是不喜歡我了?還是要趕我離開卿卿的身邊?」
或許和經歷有關,謫仙般的面容下去有一顆敏感脆弱的心。
游蕩許久,只一眼,他決定停留在憐卿這個溫暖的枝椏上,一輩子護她周全。將自己的命護在憐卿的命周圍,只有這般,白斬月仿若才能感覺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太多,白斬月也是發覺,憐卿投向夜剡冥和司懿軒的注視越來越多,有時,白斬月甚至都懷疑憐卿是不是不再喜歡他了。
現下听到憐卿這般話語,白斬月柔弱的心微微一緊,徘回在心邊許久的話語就這般問出口來。
嬌小的身子微微一僵,憐卿猛然從貴妃椅上坐直身子,一連串的動作使得椅背上真絲的團繡軟墊掉落下來,落在身旁花叢中,壓彎了幾朵搖曳的花枝。
「月,是不是這些時日我做的不好?我知道我忽視你了,不要生氣好不好?我絕對沒有讓你離開的意思,我早已習慣了你的飯菜,習慣了你的照顧,我還想要你一輩子這般不離不棄的陪在我的身邊呢,我怎麼會趕你走呢?」
憐卿有些著急的對白斬月解釋說道。
語落,白斬月剛剛還在落寞的心磁石卻因為憐卿的話語歡呼雀躍起來。
「卿卿真的要一輩子讓我陪在你身側嗎?確定是一輩子嗎?」
修長的手指撫上憐卿柔順的秀發,仿若在撫模世間最珍稀的寶貝一般,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憐卿微微紅潤起來的精致臉頰,白斬月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他剛才可是真真切切的听到憐卿這麼說的,想賴賬?沒門,更沒窗戶!
「嘿嘿,這個,這個……」
憐卿有種想要咬斷香舌的沖動,一急之下怎就這般許了終生呢?
一輩子好長,好長,她卻是不知何時會消失在這個世間。
許了一生,如若上蒼再讓她回到車流穿息的現代,那彼此的情意又要何處依附呢?
「卿卿,一輩子,我要隨你左右!」
淡淡的話語卻是情意綿綿,白斬月柔情注視著憐卿,表白般將自己的心意傾訴出來。
一張俊臉在憐卿有些呆滯的琉璃眼眸中逐漸放大,嬌艷欲滴的紅唇上一陣清爽涼意,神游的思維回神,憐卿這才意識到,她竟然被這個家伙給偷吻了。
千年不化的冰山竟然也會做這種流氓行為?
這是要天下大亂的節奏嗎?
「唔……」
玉手撫上白斬月結實的的肩膀,推搡著將自己嬌小身子包裹起來的白色身影,小嘴微張,憐卿一句呢喃聲剛剛發出,接下來的話語皆是被白斬月薄唇吞了下去。
趁著憐卿輕啟紅唇的空檔,白斬月靈巧的舌頭鑽進憐卿的小嘴中,和她的香舌嬉戲著。
壓抑許久的情感在這個長長的吻中爆發開來,極盡索取憐卿小嘴里的甜美,白斬月試圖用這個吻來補回憐卿對他的忽視。
天旋地轉,就在憐卿以為自己會在這個火辣辣的長吻中窒息的時候,白斬月十分恰到好處的放開了憐卿已是萬分柔軟的身子。
清澈的眼眸帶著些許戀戀不舍的瞄了瞄憐卿被蹂躪的有些紅腫的小嘴,嘴角微微上揚,一絲滿意的笑容在白斬月俊逸的臉頰上擴散開來。
他就是要憐卿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個人,不想卿卿在單獨配他的時候腦子里還想著別的人。
大大的喘息好幾口新鮮空氣,憐卿短路的思維在此時終于慢悠悠的連接了上。
雖說她的靈魂來自思想行為都十分開放的現代大都市,也是偶然之間听別人說過一些成人影片片段,但是听到和親身經歷的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長長的吻之後,憐卿才知道,在長吻中想要換氣,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紫玉素手端著托盤,有些愣神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香艷卻又是如此的唯美。
百花盛開,繽紛的色彩,翻飛的蝴蝶花叢中穿過,風兒吹過,翠綠的花枝搖曳生姿,花瓣如雨點般紛紛飄揚而起。一身淡紫色的紗裙在風中飄逸翻飛,憐卿琉璃眼眸帶著些許迷情的看著謫仙般的人兒,斜依在白斬月柔軟的懷抱里,四目相對,甜蜜的情意四溢而出。
立于涼亭外許久,紫玉離開也不是,走過去,更加不對,就這般糾結的站于當場。
「玉姐姐,你在看什麼呢?」
淡綠色的衣衫轉過長廊,一眼便是瞄上了紫玉靜立的青色背影,小希歡快的招呼紫玉喊道。
一語暴露了紫玉,更是打破了涼亭里畫般的唯美。
淡紫色的衣衫一陣翻飛,憐卿如同觸電般掙扎著從白斬月溫暖的懷抱中站起身來,玉手輕抬,一塊糕點被憐卿自顧自的放進了嘴里,絕美的人兒試圖用這個動作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奈何白皙的臉頰上片片紅暈卻是將憐卿的內心暴露了一個徹底。
清澈的眼眸帶著些許笑意的緊緊注視著身側可愛的人兒,白斬月幾乎未分任何視線給長廊處站立的二人。
「我好像來的很不是時候啊!」
小手撓了撓梳理整齊的發髻,紅潤的小嘴咧了咧,小希訕笑著說道。
「卿卿,這是司公子臨出門時吩咐廚房給你熬得參湯,我給你端過來了,趁熱喝了吧!」
蓮步微移,青色衣衫在清風中輕輕擺動,紫玉的臉色已然沒有了剛才的尷尬,平靜的來到憐卿身邊,將素手托盤中的參湯端到憐卿貴妃椅旁邊的石桌上,放定。
「哦!」
淡淡的應答一聲,玉手微動,憐卿端起桌面上的參湯輕抿一口,卻又是放回到了石桌上。
單從飲食方面來講,憐卿也是不會允許白斬月從自己身邊離開的,這麼多年,她的小嘴真是讓白斬月養的越來越刁鑽了。
明明是上好的千年人參小火慢炖出來的參湯,喝在憐卿的小嘴中,卻是毫無味道,比之白斬月熬的清淡粥還不及。
「卿卿姐姐!」
不甘被憐卿忽視,小希邁動小腿朝著憐卿的身邊靠了靠,無限甜膩的叫道。
還未曾沾到憐卿淡紫色的衣衫,小希本就不是很高的身子被一個頎長偉岸的白色身影給擋了個結結實實。
搶先小希一步,白斬月佔據了憐卿所有的視線。
「哼!」
這些時日,小希大多數的時間都呆在店鋪幫著憐卿打理生意,因此,和白斬月等人的接觸也不是很多,心中雖有些懼怕白斬月混身散發的冰冷氣息,被白斬月擋住了憐卿注視的視線,小希仍舊有些不滿的輕哼了一聲。
淡綠色衣衫微微擺動,嬌小的身子繞過白斬月,直接從側面來到憐卿的身邊。
有些憨厚的笑意蕩漾在小希清秀的小臉上你,小手獻寶般的將有間店鋪的賬目呈到憐卿的面前。
小希雖從小在封閉的山村里長大,和外界的接觸幾乎可以忽略為零,但人活躍精銳的商業頭腦卻是隨天性而生的。
自從小希接手了有間店鋪的生意,那銷售額幾乎是突飛猛進,一番接著一番。憐卿只需靜坐家中,財源卻如同流水一般綿延不斷的流進她的口袋里。
「卿卿姐姐,這是有間店鋪這個月的賬目,小希拿來讓你過目一下。」
見憐卿將賬目拿在手中,小希解釋說道。
清脆的聲音里仍舊帶著些許未月兌的稚氣,讓人听了不由自主的心情愉悅了些。
仍舊有些腫脹的紅唇微微勾起,琉璃般的眼眸看著身前出落的越來越水靈的小希,輕抬玉手,憐卿抓住小希的小手,將小希拉倒身前來。
「小希出落的越發清秀漂亮起來,這段時日,我听說有間店鋪快要被一些年輕公子擠爆了,前不久更是大打出手了一番,這都是小希的魅力啊!」
未曾談及賬目,憐卿卻是在小希清秀水靈的臉頰上做起了文章。
听了憐卿的話語,小希白皙的臉頰上微微羞紅起來。
那些年輕的公子哥,小希本無意去招惹他們,奈何他們總是這般賴著不走,她才略施小計,使得眾小希的愛慕者相互之間大打出手了一番。本以為憐卿不會知道這些,今日听其話語,小希才知是自己低估眼前這絕色人兒了。
「我為小希找一戶好人家可好?」
沉吟片刻,憐卿輕啟紅唇,輕柔的問道。
語氣輕柔平淡,在那琉璃眼眸中卻是帶著些許的試探,只是憐卿隱藏的極好,根本無人發現。
淡綠色的衣擺被撩起,小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一雙大眼楮里已是噙滿淚水,「小希不要嫁人,小希進皇都就是為了能夠尋找到姑姑,時日飛逝,雖未曾有姑姑的消息,但小希卻從未曾放棄。以前小希便曾發誓,找不到姑姑,小希這輩子絕不會嫁人,現下又遇到了卿卿姐姐,即便是找到姑姑,小希也是要跟在卿卿姐姐身側侍候,也是不要嫁于薄情郎的。」
語落,小希又是對著地面跪拜了去,再抬頭,光潔的額頭上已然發紅開來。
淡紫色的衣裙翻飛,憐卿猛然彎腰,玉手搭在小希淡綠色的衣衫上,用力將小希從地面拉了起來,抱在懷中。
是她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