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群人中,紫玉是憐卿從大街上救回來的可憐女孩,如若她是血泣罌粟的人也是不至于讓自己受那麼多的罪了;司懿軒是望月王朝國師,身份顯赫了十幾年,如若他是神秘的血泣罌粟中人,身份差不多也是早就暴露了,哪會等到今日;夜剡冥,望月王朝攝政王,皇上的親弟弟,那如若夜剡冥是血泣罌粟的人,那望月王朝不就是血泣罌粟開的了嗎?
雖自己最古怪,千年後重生而來,可憐卿卻是知曉她這個軀體的主人就是安分守己整日挨欺負的丞相府千金,況且,在她霸佔了這個身體後,也是沒有收到任何血泣罌粟的秘密傳信啊!應也是和那血泣罌粟掛不上鉤的。
山谷內無意間救了謫仙般的白斬月,從此,他便是默默地守護在了自己身邊,可到現在憐卿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雖說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可白斬月的**或許就是在守著血泣罌粟的神秘罷了!
思慮間,憐卿不僅是在心中暗暗地分析道。
清澈眼眸在憐卿眾人看過來的探究眼神間微微掃過,白斬月不由有些無奈的抿了抿嘴角,簡簡單利落的說道︰「我不是!上面還有個軒轅漠視!」
「呃!」
听聞白斬月話語,眾人不由皆是微微一頓。
是啊,上面還有一個軒轅漠視,好像和那黑袍女子先起沖突的人就是他呢!
他愛好種地,喜歡干農活,可同樣的,他的武功高深莫測!
一直,憐卿都是被軒轅漠視邋遢的外面所迷惑,直覺將他認成了一個和善可欺之人。
可軒轅漠視如若真是血泣罌粟的人,那他隱藏在自己身邊又是為了什麼呢?
簡單的人瞬間復雜,憐卿整顆心在此時也是凌亂了。
她討厭欺騙!
有些煩躁的甩了甩腦袋,試圖用這種方式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先甩出自己的大腦間,沉吟片刻,憐卿這才說道︰「咱們還是先去取那七彩玲瓏花吧,血泣罌粟的事情等到此事了結了之後再做計較吧!」
听聞憐卿話語,周測幾個男人還沒有什麼應答,本是安安靜靜趴在憐卿懷中的七彩靈狐卻是在此時猛然站起了小身子,蓬松的大尾巴甩來甩去,一雙微微泛著淡紅色的眼眸目光熠熠的盯著憐卿,小嘴中仿若還有些急切地發出了眾人都听不清楚的叫聲。
「小家伙,你怎麼了?」
手間突然傳來的掙扎不由讓憐卿心中微微一驚,看著它眼眸間急切卻又是不能夠表達出來,憐卿也是不由著急開來。
此時,司懿軒不由朝著憐卿走近了幾步,在貼近憐卿處站立,一雙眼楮卻是直直的放在了憐卿懷中那只閃爍白光的七彩靈狐身上,眼神間滿滿的探究之意。
玉扇收攏,司懿軒言語間難掩興奮的說道︰「憐卿,這七彩玲瓏花有著落了。」
「什麼意思?司大哥你知道這七彩玲瓏花在哪里了?」
听聞司懿軒話語,憐卿精致臉頰上也是不由一喜,聲音也是有些急切地問道。
「我不知道!」
微搖了搖頭,司懿軒雙目盯著七彩靈狐頭頂上盤旋的七蔟顏色各異的絨毛,下意識的開口回應憐卿道。
嬌艷欲滴的小嘴間不由微不可察的嘆息了一口氣,憐卿整張興奮的小臉在此時也是垮了下來。
在白斬月和夜剡冥幾乎要殺人的視線下,司懿軒猛然回神過來,一臉歉意的看著憐卿說道︰「卿兒,對不起啊,適才我注意力都放在這七彩靈狐身上了,下意識就回答你的話了。我是不知道這七彩玲瓏花所在之處,可是,卿兒懷里的這只七彩靈狐卻是能夠十分精確地找到那七彩玲瓏花。」
「它?」
眾人在此時皆是轉而看向了憐卿懷抱間的七彩靈狐,驚疑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從三人口中傳了過來。
難道說要借助它身上這盈盈的白光嗎?
雖說可以照亮用,在這血靈淵底也是可以奇異的照到幾丈之外,可最後還不是要大海撈針般的尋睨嗎?
在眾人眼神的注視下,七彩靈狐有些慵懶的伸了伸小身子,而後,四只小腿立直了,小腦袋更是傲氣十足的微微揚了起來,如若不是個子太小,此時的七彩靈狐或許給人一種傲視群雄的風範啊!
可身子短小,再加上絨毛蓬松,七彩靈狐想要將自己表現的一代霸主般的犀利,可最後看在憐卿等人眼中,有的卻只是圓球般的萌態十足。
淡紅色的眼眸在看到憐卿等人臉上忍俊不禁的表情後,七彩靈狐頗為人性化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尖尖的小臉上一副自尊心受傷害的樣子,嗚咽了一聲,仿若生氣般的將小腦袋插進來蓬松的大尾巴中,整個身子縮成了一團,窩進了憐卿的懷中。
「適才你們也是看到了,那神秘黑袍女子並非為了血靈淵內的七彩玲瓏花而來,反而是為了這只七彩靈狐而來。傳聞這七彩靈狐的血如若入藥煉丹,煉制出來的丹藥有續命之奇效,七彩靈狐和七彩玲瓏花皆是珍稀異常,只是各有千秋罷了!」沉吟片刻,司懿軒不僅是看著憐卿接著說道︰「所謂天材地寶現世,在其周圍必有靈獸守護,七彩玲瓏花有七個花瓣,花瓣分氣色,你們再看著七彩靈狐頭上那簇擁在一起的七蔟顏色各異的絨毛,那形態分明就是縮小版了的七彩玲瓏花,所以,那七彩玲瓏花的守護靈獸應該就是卿兒懷中抱著的這只七彩靈狐了。」
「守護靈獸?」
玉手輕抬,憐卿將縮成一團趴在她掌心內的小家伙托到了眼前,再一次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個迷你版的可愛小狐狸,紅潤的小嘴間有些驚異的說道。
這般盯著掌心內動也沒有動的七彩靈狐看了許久,憐卿這才收回視線看向了司懿軒的方向,問道︰「那它為什麼選擇跟在我們身邊啊?」
她不過是和這小家伙對視了片刻,這七彩靈狐便是十分干淨利落的跳進了憐卿的懷抱中,親昵的模樣仿若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
「這個……」
被憐卿這般一問,司懿軒不禁也是微微一愣,唇角抿了又抿,最後,方才是說道︰「或許是因為剛才被那黑袍女子追殺,卿兒救了它的性命,它才這般賴在了卿兒的身側吧!」
語落,那縮成一團靜靜躺在憐卿手心內的小家伙在此時騰然跳了起來,小爪子抓著憐卿淡紫色衣衫十分麻利的爬上了憐卿肩膀處,粉紅色的小舌頭更是大肆的在憐卿臉頰處舌忝了舌忝,而後淡紅色小眼楮亮閃閃的抗議般的看向了司懿軒的方向,仿若在告訴司懿軒‘它可不是為了逃命才賴在憐卿身側的,它是因為喜歡憐卿’。
眼見七彩靈狐這般動作,司懿軒、夜剡冥和白斬月皆是一愣,瞬間,三張俊逸的臉頰變得漆黑一片。
這家伙是公的吧?
三人不由在心間不約而同的想到!
此刻,憐卿卻是沒有過多注視三個男人的表情,玉手將站在肩膀上的頑皮七彩靈狐拿了下來,放在掌心處,問道︰「司大哥說你是那七彩玲瓏花的守護靈獸,那你是不是就該知道那七彩玲瓏花在什麼地方啊?」
听聞憐卿話語,七彩靈狐靈氣四溢的點了點小腦袋。
眼見小家伙這般動作,憐卿小臉上一陣驚喜閃過,不由接著說道︰「那你能不能帶著我去把那七彩玲瓏花取來啊?我的一個朋友在等著用這七彩玲瓏花治病,很重要的一個朋友。等你帶著我將那七彩玲瓏花找到之後,我就帶著你出去,等到從這血靈淵出去之後,你白斬月哥哥會給你做很多好吃的,保證都是你以前的時候沒有吃過的。」
言語間,憐卿順手指了指白斬月的方向,可視線卻是未曾從七彩靈狐身上轉移一點。
哥哥!?
好吧!哥哥吧!
白斬月轉眸看了看身側夜剡冥和司懿軒有些憋忍不住的笑意,小心髒間雖有著些許委屈,最後,唇角抿了抿,還是被他壓制了下來。
憐卿柔柔的話語誘惑著,此刻,憐卿感覺自己仿若手中拿著糖果站在街邊哄騙小孩子的猥瑣大叔一般。
亮晶晶的小眼楮怔怔的看了憐卿許久,小腦袋轉了轉,七彩靈狐不由看向了右側的漆黑之中,再回頭看向憐卿,微紅的眼眸間閃現了絲絲頗為人性化的不舍得。
守了近百年,就這般讓它讓出去,即便這個人是它非常喜歡的憐卿,七彩靈狐也是微微不舍得。
前側兩只柔軟的小爪子仿若在思考般的抱上了小腦袋,七彩靈狐尖尖的小臉上不由閃過人類才會有的沉吟之色。
「你如若不把那七彩玲瓏花交給卿兒的話,那她就會很傷心,以後,你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卿兒了。」
司懿軒呼啦一聲打開手中玉扇,按照他自己心態中最害怕的事態發展,警告七彩靈狐說道。
語落,一溜白光閃現,喘息間,七彩靈狐已是跳躍著小身子對著前側引路走了過去,回望的圓溜溜小眼楮中還帶著催促之色看向了憐卿等人。
司懿軒、夜剡冥和白斬月三個男人不由瞬間石化在當場,光潔額頭上黑線絲絲縷縷滑落下來。
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地提防一下這七彩靈狐,
看來這家伙真是個公的!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啊?趕緊走啊!」
轉頭,憐卿對著身後還有些呆愣的司懿軒、夜剡冥和白斬月招呼著說道。
有了七彩靈狐周身亮光的照射,周圍的幾丈內的物體逐漸清晰開來,漆黑中混沌了許久的思維在此時也是漸漸運轉開來。
「這還有個山洞啊?山洞口這麼狹小,如若沒有光線照射的話,還真是看不到呢!」
走了不長的距離,憐卿等人便是吃驚地發現,一個狹小的山洞口出現在了面前。
常年未有人跡踏足,山洞口已是長滿了亂七八糟的枝蔓,將本就狹窄的山洞口更是封了個徹底。
或許憐卿等人適才就從這山洞口走過,可漆黑中手臂觸模在這些枝蔓上,誰也是不會想到這里就有一個山洞的。
低低地鳴叫了兩聲,七彩靈狐再次催促著憐卿等人,白色小身子一躍,已是靈巧異常的竄進了山洞當中。
「咱們跟進去看看吧!」
眼見七彩靈狐身影隱在了枝蔓後,憐卿轉頭看著身側的男人,輕聲的說道。
听聞憐卿話語,三人皆是微微點了點,接著便是十分默契的將憐卿護在了自己的氣息之下,這才對著狹窄的山洞內走了過去。
剛剛靠近山洞口,還未曾走入,一陣冰寒的涼氣已是撲面而來,讓沒有絲毫準備的憐卿等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
寒氣比冬日里落入人身體內的雪花仿若都冰冷上幾分,而且在這絲絲縷縷的寒氣中還夾雜著濃重的陰氣。
「我們應是不止一次從這洞口處走過,每次來到這里,我就感覺此處的石頭通著一股刺骨般的冰寒,當時心間疑惑,卻是沒有想到,並非是山壁石頭的原因,而是這里竟然有了一個這麼隱秘的山洞!」
眼楮在洞口打量了片刻,憐卿不由接著說道︰「這七彩玲瓏花應該就是在這里了,墨紫宸曾言語過,此花生在極陰極寒的地方,而且要常年不見到陽光,這山洞算是所有的條件都符合了,走吧!」
說話間,憐卿抬腳對著山洞內便是急切的走了過去。
黑色瓖金邊錦袍微動,夜剡冥大手緊握住憐卿玉手將憐卿身子拉到自己胸懷中,右手將腰間纏繞的軟劍拿于手中,揮舞間,軟劍如靈巧的蛇一般,一陣寒光閃現,洞口亂七八糟緊密纏繞的枝蔓呼啦一聲皆是掉落在了地面上,讓人的視線在此時也是開闊了些。
微微側身擠進了洞口,七彩靈狐正在洞口內側處等待著憐卿等人,見到憐卿入了洞口,柔軟的小身子歡快的跳了跳,便是接著對著前側慢慢行走了過去。
「好冷啊!」
雙臂環抱在一起,銀牙有些忍不住顫栗著,剛剛入洞不過走了丈許,憐卿烏黑的秀發上已是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晶,原本紅潤的小嘴在此時也是凍得蒼白中帶著些許青紫色。
外界不過是剛剛接近盛夏尾聲,紗裙蔽體尤還燥熱,可這山洞內卻是比冬日最寒冷的天氣都是要再冰寒上幾分。肉眼可見的白色寒氣在山洞內仿若仙氣般縈繞著,山洞頂端更是長長短短的垂著很多冰凌,在七彩靈狐小身子白色光澤的照耀下,冰凌美輪美奐,卻也是結結實實凍人啊!
血靈淵底自成一片天地,這狹窄的山洞內更是有些‘翻天覆地’啊!
「卿卿!」
「卿兒!」
轉臉,夜剡冥、白斬月和司懿軒皆是擔心的看向了憐卿,語落,三人仿若約好一般已是利落的將身上衣衫月兌了下來,罩在了憐卿嬌小的身子上。
「我……我不冷,你們……你們趕緊把衣服……衣服穿上!」
上牙打著下牙,一句話卻是因為顫栗而斷斷續續的成了好久段,憐卿凍得有些僵硬的小手仍是倔強的試圖將身上的衣衫拿回到身側三個男人的手中。
山洞的奇寒幾乎不是人能夠忍受的,憐卿不想因為她的原因再凍壞了白斬月、夜剡冥和司懿軒三個人。
「我們不礙事的,我們有內力護體,根本不懼這嚴寒的。」
一把將憐卿準備拉子衣衫的小手給按住,司懿軒不僅是心疼的看著憐卿,而後又是看向了白斬月和夜剡冥的方向,說道︰「等下我們把卿兒圍在里側,然後我們三人將內力逼出來,來溫熱卿兒身子,這樣應是比這些薄薄的衣衫更加能夠抵抗這些嚴寒!」
「恩!」
夜剡冥和白斬月也是沒有過多的言語,直接點了點頭,而後,對著憐卿圍攏了過來,將憐卿嬌小的身子包裹在了其中。
內力的溫熱使得憐卿烏黑秀發上的冰晶迅速消融下來,冰寒中有些微微發烏紫色的唇角在此時也是漸漸地恢復了原本的紅潤。
「嗷嗷!」
走遠了的七彩靈狐見身後的憐卿沒有跟來,不由甩動著雪白的蓬松大尾巴慢悠悠的走了回來,小腦袋微微揚起,對著憐卿等人發出了又一聲催促的聲音。
酷寒差點將憐卿凍成了冰棍,這小家伙卻仿若對周測的寒冷沒有絲毫感覺一般,仍舊是活蹦亂跳的。
「咱們趕緊走吧,取了那七彩玲瓏花就離開這里吧,你們這麼用內力支撐著也不是辦法,而且這寒氣中還帶著一種至陰之氣,時間長了怕有損身體啊!」
關切的眼神帶著感動的在身側白斬月、夜剡冥和司懿軒身上掃過,憐卿不由如此說道。
語落,還未等三個男人有什麼言語,一側的七彩靈狐已是頗為不耐煩的跳躍到了憐卿淡紫色的小靴子邊,尖尖的小嘴微張,一口便是咬在了憐卿的裙擺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拖拽著憐卿對著山洞里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