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君自沙場回來之後,在府上呆了很長時間也未曾再次離去,在這一段時日里雖令狐蘭縴在時時刻刻尋睨著那身黑色錦袍,未得,小心翼翼的和府上的人打听著令狐君的消息,得到的只是令人無奈的搖頭。令狐蘭縴永遠不會知曉,此時的令狐君正在緊鑼密鼓的和送往望月王朝皇宮內和親的蓮荷培養著感情。
對付女人,令狐君認為攏住她們的心才能夠讓她們真真正正的變成為自己所用的棋子,事實證明,他這一步確確實實邁對了。
距離令狐蘭縴進宮的日子越發近了,令狐蘭縴的脾氣也越發煩躁開來,她渴望再見令狐君那俊逸臉頰上淡淡的笑容,嗅一嗅令狐君身上特有的味道……
繁華落盡,秋葉凋零,白雪紛飛,女敕。女敕的青草已是從土地間鑽了出來,再到百花爭相盛開的時候,也是到了她使命開始的時候了。
入宮,博得皇寵,為令狐家族的世代昌盛保駕護航!
令狐蘭縴不奢望會和令狐君之間天長地久,現下,她少女心扉間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再見一見令狐君,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他也是好的!
玫紅色繡花錦鞋踏在軟軟的青草上,嬌俏的鼻尖處蕩漾著芳草特有的清香,長長的玫紅紗裙拖在地面上,不盈一握的小蠻腰被一條乳白色玉帶束起,烏黑的發髻間插滿了各種亮閃閃的珠花,令狐家族對令狐蘭縴的各種訓練已是告一段落,現下只是命令許多丫鬟婆子每日為令狐蘭縴細致著妝,將她那已是絕美的臉頰裝扮的更是迷亂男人心。
清晨柔柔的陽光灑在大地上,籠罩在令狐蘭縴玲瓏有致的身子處,今日的令狐蘭縴俏麗的臉蛋上未曾有任何著妝,清新淡雅。玉臂微微伸展開,枚紅色的繡花錦袖滑落,給那亭亭玉立的人兒又是增添了幾分慵懶。
任由清晨露珠打濕了烏黑秀發,打濕了枚紅色繡花錦鞋,令狐蘭縴就那麼愣愣的在後花園草地上站了將近一個多時辰。
和他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就是在這里吧!
輕嗅俏鼻,卻是再沒有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有的只是青草的清香!
每日傻傻的站于此地就是為了再一次和他不期而遇吧?
已是一年多的時間沒有再見他了,或許,在他的心間自己不過是一個過客而已,亦或者連那可以留下絲絲影像的過客都算不上吧?
思慮間,令狐蘭縴心頭不由一陣失落,心間洶涌而來的酸楚讓令狐蘭縴一時之間有一種窒息的錯覺!
原來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真的是一種會呼吸的痛啊!
即便是未曾得到他的愛戀,至少令狐君也是讓自己體會到了愛一個人的滋味了吧,這就夠了!
紅潤的小嘴間幽幽的嘆息一口氣,伸展開已是有些僵硬的玉臂微微動了動,玲瓏有致的身軀微動,拖動地面長長的枚紅色衣擺發出沙沙的聲響。
「不知在你的心里到底還記不記得我呢!」
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眸,令狐蘭縴低垂小臉看著草坪上孤零零盛開的一朵小花言語間有些傷感的喃喃說道。
「我心里當然有你,如若不然,我又怎會舍後大軍獨自跑回來就只為見見你呢?」
令狐蘭縴幽幽的話音剛剛落下,在令狐蘭縴身後一個含笑的磁性嗓音突然間響了起來,柔柔的話語間滿滿當當的皆是寵溺。
猛然轉身,帶動枚紅色衣擺一陣翻飛,令狐蘭縴仿若那樹枝上受驚的鳥兒一般,修長的柔媚的眼眸睜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身後。
夢中,令狐蘭縴無數次和令狐君在這處再次相遇,可每次夢醒,一切不過是空幻而已。
此時,令狐君這般不其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心間欣喜過後,令狐蘭縴眼眸間又是漸漸涌上了一絲恐慌。
她擔心眼前的一切不過又是一個美好的夢,等到她開心的跑向令狐君的時候,身側的丫鬟便是會將她叫醒。
令狐蘭縴雙眼貪婪的上下打量著令狐君,枚紅色繡花錦鞋卻是未有任何移動,她沒有像以往夢里那般沖向令狐君。
如若這真的是一個夢,那麼,她願意永生永世沉浸在這個美好的夢境中,不要再醒來。只是這般凝望,對令狐蘭縴來說已是上天給她的天大恩賜了。
黑色錦靴邁動間,令狐君步履輕緩的來到了令狐蘭縴身側,大手伸出,令狐君動作輕柔的撫上令狐蘭縴微涼的小臉上,薄唇勾起,說道︰「怎麼了?一年時間未見,縴兒好像對我生疏了好多呢!」
縴兒?
親昵的稱呼仿若重錘般直直的擊打在令狐蘭縴脆弱不堪的心髒上!
晶瑩的淚珠不受控制的從令狐蘭縴眼角處顆顆滾落,貝齒輕咬紅唇,令狐蘭縴就這般直直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一時之間卻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大手輕輕擦拭著令狐蘭縴精致臉頰上掛著的淚珠,微勾的嘴角更是大幅度的上揚開來,大手微用力,令狐君猛然間將令狐蘭縴有些顫栗的嬌軀抱進了懷中,薄唇輕咬令狐蘭縴精致耳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令狐蘭縴右耳邊。
「想我沒有?」
抱著令狐蘭縴站了許久,令狐君不由在令狐蘭縴耳邊輕聲的問道。
听聞令狐君問話,令狐蘭縴未曾說什麼,玉臂只是更緊的反抱住了令狐君的脖子,將自己的臉頰更親密的貼在了那溫暖結實的胸膛上,俏鼻仿若一個‘癮君子’一般近乎所能的嗅著令狐君身上特有的味道。
「縴兒,我想你了,沒日沒夜、每時每刻都在想,我想見到你,我有些近乎瘋狂的想要抱著你。起初這些陌生的感覺讓我有些慌亂,有些不知所措,我真是傻,想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我才知道,原來,我是愛上你了,在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你的身影就已經深深地映入到了我的心中,讓我沉浸了將近二十年的心躁動開來,你想成為你的男人,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令狐君按照慣常哄騙青澀小女孩的手法,輕車熟路的說著不知說過多少遍的話語。
表白的話語雖是陳舊,可令狐君卻是知曉,像是令狐蘭縴這種情竇初開的少女,對這種情話是沒有絲毫抵抗力的,尤其是現在的令狐蘭縴已是對令狐君動了真情,那令狐君說起話來就更是連哏都不打了。
令狐君知曉,對于動了情的令狐蘭縴,他無論說什麼令狐蘭縴都會相信,無論他做什麼,都可以打動令狐蘭縴的心,無論他的臉是否是世間最俊逸的,在令狐蘭縴的心中那是世間任何男子都無法比擬的。
心跳亂了節奏,令狐蘭縴雀躍的身子甚至都忘記了呼吸,小臉從令狐君懷抱間抬了起來,令狐蘭縴柔媚的雙眼有些朦朧的看向了令狐君,紅潤的小嘴輕啟,令狐蘭縴激動地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你真的喜歡我?」
思了這麼久,念了這麼久,唯獨不見令狐君,令狐蘭縴以為自己這一份情感注定要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此刻,在听了令狐君這一番表白後,令狐蘭縴心間激動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我愛你,縴兒。」
想也沒有想,令狐君直截了當的回應令狐蘭縴的話說道。
語落,令狐君雙手捧著令狐蘭縴精致絕美的臉頰,頭顱微微低垂,溫熱的薄唇印在令狐蘭縴微涼的紅潤小嘴上,未等令狐蘭縴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令狐君靈巧的舌頭已如小蛇般鑽進了令狐蘭縴的小嘴內,輕柔的纏繞上了令狐蘭縴柔軟的香舌,津液吐納間,令狐君大手動情的在令狐蘭縴玲瓏有致的嬌軀上游走著。
令狐君手指每到一處,令狐蘭縴感覺整個身子仿若觸電一般,一陣陣的酥麻從令狐君手指處蔓延至全身各處。
當令狐君隔著枚紅色的紗裙將令狐蘭縴高聳的胸部輪廓輕輕咬住的時候,傳來的微痛使得令狐蘭縴猛然間回神過來,柔媚的雙眼有些驚慌的看著令狐君,白皙的小手微微用力,試圖將令狐君的身子推搡開來。奈何這令狐君不僅身材上比令狐蘭縴高大很多,且他又身懷武藝,令狐蘭縴的柔弱力道在令狐君看來還不如撓癢癢的力氣大。高大的身子仍是緊緊地籠罩著令狐蘭縴,令狐君大手未曾因為令狐蘭縴的抗拒有任何松開跡象,反而是將令狐蘭縴嬌小的身子更緊密的貼向了自己。
「不要,我們……我們可是兄妹關系,不要這樣!」
令狐蘭縴盡力用自己的玉臂將她和令狐君之間隔開了一小點縫隙,紅潤的小嘴間斷斷續續的對令狐君辯解的說道。
令狐君是令狐家族當家人的嫡長子,而她令狐蘭縴則是令狐家族當家人收養的義女,他們二人可以說是兄妹的關系的。雖一直未曾見到過令狐君,可從進府門時起,令狐蘭縴就知曉,自己在這個府中還有一個未曾謀面的義兄。
「縴兒,我們兩個人不過是頂著兄妹之間的名義罷了,我們兩個人有血緣關系嗎?如若不是父親大人收你為義女,我們兩個人不過是大街上最平常的少男少女罷了,為何到了這種時候縴兒倒是要計較這個呢?難道說,一直以來不過是我令狐君痴心妄想罷了,縴兒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我這個人?心中除卻那虛無縹緲的兄妹之情,對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愛意嗎?」
情動時被令狐蘭縴抗拒,令狐君眼眸間的不快一閃而逝,壓制心中**的躁動,令狐君雙眼注視著令狐蘭縴,言語間深情地問令狐蘭縴道。
如若只是要得到令狐蘭縴,那麼,以令狐君在府中嫡長子的地位,現下他只管是對令狐蘭縴硬來即可。
可他令狐君要得到的是令狐蘭縴的心,讓這顆重要的棋子永遠不要對他有異心。
紅潤的小嘴抿了又抿,令狐蘭縴白皙的手指相互攪在一起,心髒在此時卻是快要從胸腔內跳躍出來了。
「我……我……我也愛你,可是……」
沉吟許久,令狐蘭縴這才輕抬精致臉頰,修長柔媚的雙眼凝望著令狐君嬌羞無限的說道。
心間已是愛的令狐君死去活來,可是,令狐蘭縴卻是從未將這種感情對任何人提及過,現下要面對心愛的男人呢親口表白心跡,令狐蘭縴興奮緊張的都快要窒息了。
甜蜜的表白話語後,令狐蘭縴秀眉微蹙,小臉上又是有些遲疑的張了張紅潤的小嘴,想要和令狐君說些什麼。
話語還未曾從令狐蘭縴紅艷的小嘴間說出來,令狐君溫熱的薄唇在此時又是再次貼上了令狐蘭縴紅潤的小嘴,索取著香舌間的甜美。
「啊!唔……」
被令狐君攔腰抱起,一聲驚呼不由從令狐蘭縴紅潤小嘴間溢了出來,接下來的話語還未曾從令狐蘭縴嘴中傳過來,已是被令狐君薄唇一概吞噬而去。
在年齡很小的時候令狐君已是嘗試了禁果,在這些年中,令狐君更是流連于百花叢中,經令狐君手的女人到底有多少個,恐怕令狐君自己也是記不清楚了吧?7
在令狐君純熟的吻技下,令狐蘭縴本還微微掙扎的身子漸漸酥軟在了令狐君的懷抱中,柔軟的香舌也是開始有些生澀的回應著令狐君熱烈的親吻。
胸口處傳來的濕涼令意亂情迷間的令狐蘭縴微微一驚,玉手撐在身子兩側,令狐蘭縴猛然之間從金絲軟被鋪就的紅木雕花大床上坐了起來,不知何時,她身上枚紅色的紗裙已是褪下,整個身子只著乳白色的真絲繡花肚兜,秀美的香肩、精致的鎖骨,就這麼直直的暴露在了空氣中,呈現在了令狐君的眼前。
屋內地面上有些凌亂的躺著她玫紅色的紗裙,還有令狐君黑色錦袍,束腰玉帶。
對面半跪著的令狐君只穿著一件白色中衣,結實的胸膛從已是微微敞開的領口處露了出來,讓人無限遐想。
「你……這……我……」
經過這麼多的非人性訓練的令狐蘭縴仍是被眼前這一幕震驚住了,白皙的手指在令狐君和她自己之間指來指去,可令狐蘭縴就是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眼前的這種狀況了。
「縴兒,我愛你,我想要你,丟下大軍偷偷回來,我只為了你,難道你想讓我在思念你的瘋狂潮水中淹沒嗎?」
大手將令狐蘭縴白皙的小手抓在手中,令狐君跨騎在了令狐蘭縴修長的**兩側,雙眼中滿滿當當的**涌動著。
「我答應你,大軍歸來時我定會請求父親將你指給我,為你披上鮮紅的嫁衣。」
頎長的身子慢慢俯下,將令狐蘭縴嬌小柔軟的身子壓在了身下,令狐君雙眼凝視著令狐蘭縴,柔情蜜意的話語仿若帶著催眠作用一般,將令狐蘭縴最後一絲理智擊潰開來。細碎的親吻如同雨點般洋洋灑灑落在了令狐蘭縴臉頰上。
對于令狐君的賣力**,此刻躺在金絲軟被上的令狐蘭縴卻是並沒有如令狐君預想中那般熱烈的回應他。
他要娶她?
為你披上鮮紅的嫁衣,為你披上鮮紅的嫁衣……
令狐君這句話在令狐蘭縴腦子里不停的回蕩著,給了她溫情,給了她甜蜜,給了她安全感。
一顆心飄蕩了這麼久,或許此次她真的可以擺月兌棋子的悲慘命運,在愛人的懷中終老一生了。
「啊!好痛!」
玉手緊緊地抓上令狐君寬闊的肩膀,痛苦的呢喃聲不由從令狐蘭紅潤的小嘴間溢了出來。
隨著令狐君,令狐蘭縴不由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疼痛,晶瑩的淚珠從令狐蘭縴眼角處顆顆滑落,唇角處卻是掛著幸福的淡笑。
她終于是他的人了,他們終于完成了心靈到身體的最後一次融合!
親密的糾纏中,令狐蘭縴最後能夠記住的就只有無盡的疼痛,還有令狐君那有些低沉沙啞的嘶吼聲。
事後,令狐君無限愛戀的將令狐蘭縴摟抱在懷中,大手沿著令狐蘭縴軀體柔美的線條輕輕地撫模著令狐蘭縴。
激。情過後,令狐君未曾在令狐蘭縴房內多呆,軟玉柔香中躺了片刻,令狐君已是利落的起身,將那一身黑色錦袍穿在身上,玉帶扣緊。床榻上,令狐蘭縴修長柔媚的雙眼只是無限留戀的看著令狐君這一連串動作,卻是未曾出聲挽留。
她們兩個人現下這種關系確確實實不能被人發現,等到身披鮮紅嫁衣名正言順的成了他的人之後,再如何纏綿悱惻也是無事了吧!
一雙桃花眼間的**已是全然退去,有的只是笑意掩蓋下的陰狠,將一切整理好之後,令狐君卻是未曾立馬離去,黑色錦靴邁動間令狐君來到床榻一側,大手一伸,猛然將令狐蘭縴圍攏在身上的金絲軟被揭開來,一絲不掛的玲瓏身軀在清晨陽光輕柔的照射下閃動著玉般淡淡的光澤。
令狐君又是控制不住的在令狐蘭縴身上抹了兩把,將令狐蘭縴抱在懷中熱烈的親吻了一番,令狐君這才從袖口間將一把短劍拿了出來,將短劍從瓖著紅寶石的劍鞘中拔了出來,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閃動著清冷的光澤。
當看到令狐君內握著的鋒利短劍時,令狐蘭縴不由微微一愣,雙眼有些疑慮的看向了令狐君的方向。
未有過多的解釋,令狐君一把將那淡色錦被上那灘鮮紅的印記抓住,手起刀落,令狐君十分干淨利落的將錦布從錦被上割了下來,愛惜的拿在手中。
令狐蘭縴知曉,那是她第一次流下的鮮血沾染而成。
「這是你我愛情的見證,也是你送給我最寶貴的東西,我要將它時刻帶在我的身邊,有它貼身,就如同是你一直在我的身邊一般。」
將這些都做完之後,令狐君這才看向了令狐蘭縴,邪魅笑著說道。
听聞令狐君話語,令狐蘭縴小臉間不由劃過一陣羞澀和甜蜜。
可令狐蘭縴不知曉,令狐君已經收集的沾染處女血的布料差不多能夠做成一床錦被了吧?
變魔術般,令狐君右手掌心處躺著一串做工精致的手鏈,將令狐蘭縴玉手抓在手中,令狐君深情的將手鏈套在了令狐蘭縴玉碗上,定定的盯著令狐蘭縴玉碗看了許久,令狐君這才說道︰「今日從戰場上偷偷回來看你,等下我就要再回軍營里去了,一時之間,我也是不知道該送你些什麼東西,這個手鏈跟在我身邊很長時間了,我一直想要將它送給心愛的女人,等了這麼久,你終于出現了。這是采用各種名貴七彩玉石制作而成的手鏈,戴在身上不僅冬暖夏涼,而且還有護身的作用。在我不在你身邊的這段日子里,就讓它代替我陪在你的身邊,保護著你。」
「那你此次走了要多久才會回來?」
見令狐君抽手,令狐蘭縴不由反手抓住了令狐君的大手,紅潤的小嘴輕啟問道,言語中濃濃的皆是不舍和留戀。
左手微抬,令狐君將令狐蘭縴玉手從右手上拿開來,這才說道︰「很快,等到我回來的時候,一定會讓你披上鮮紅的嫁衣,成為我的女人,等我!」
語落,令狐君腳下在沒有任何遲疑,直接轉身對著房間外走了過去。
直到令狐君黑色頎長身影消失在門邊,令狐蘭縴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玉手輕柔的扶上了手腕處那精致的手鏈。
在令狐君離去後,令狐蘭縴一直都在眼巴巴的等著令狐君的歸來,等待著他為她披上鮮紅嫁衣的那一天。
一日復一日,佳人望斷愁腸,可等待的良人卻沒有絲毫歸來的意思。
進宮選妃的日子越發臨近了,令狐蘭縴整日坐臥不安,她不想負了令狐君對她的情意,可沒有令狐君作為她的依靠,在這個府中她令狐蘭縴算什麼?不過是一顆不能有絲毫自我意願的棋子罷了,她只能按照令狐家族的安排走下去。
可令狐蘭縴永世不會知曉,在她望穿秋水的等待令狐君的那些時日里,令狐君並非身在沙場身不由自不得歸來,他只不過是在煙花之地忙于鬼混罷了。
接近令狐蘭縴,讓令狐蘭縴漸漸的愛上他令狐君,與令狐蘭縴一次溫存,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令狐家族培養令狐蘭縴這顆棋子其中的一步罷了!
令狐君已死,這一切的一切或許永遠無人會在令狐蘭縴面前揭開了。
令狐蘭縴再見令狐君的時候,已是在封妃大典上。
他還是那一身黑色錦袍的令狐大將軍,可此時的她已是成了輝剎國皇帝的蘭貴妃!
心愛的男人近在咫尺,可她卻和他一句話都不能夠多說,她以後的男人就是身側的輝剎國皇帝了,今後,她只能對著這個站在輝剎國至高點的男人強顏歡笑了。
與皇帝多次雲。雨,令狐蘭縴卻總覺索然無味,和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親熱,每每皇帝親吻令狐蘭縴紅唇時,她心間有的不是甜蜜,更不是欣喜,所有的感覺不過是惡心罷了。
一年後,她誕下皇子,在令狐家族強有力的權勢幫助下,令狐蘭縴母憑子貴將皇後拉下了後宮女主的寶座,蘭貴妃搖身一變成為了輝剎國一國之母。層層光環籠罩,萬般榮耀之下,只有令狐蘭縴知曉她的內心中有多少哀怨和愁苦。
皇子周歲,普天同慶,那一夜朝廷宴席時,令狐蘭縴再一次單獨見到了令狐君。兩個人瘋狂的擁抱在一起,熱烈的親吻仿若火焰一般將令狐君和令狐蘭縴兩個人徹底的燃燒開來。
那一刻,令狐蘭縴忘卻了她當朝國母的身份,忘卻了她是小皇子的生母,忘卻了她已為人妻,她的心中、眼中有的只有令狐君這張令她日思夜想的俊逸臉頰,還有令狐君那一雙仿若時刻都含滿笑意和情意的桃花眼。
即便隨令狐君往前走去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她令狐蘭縴仍舊願意隨他沉淪下去。
情到濃處,令狐蘭縴急不可耐的撕扯著令狐君的黑色錦袍,此刻,仿若只有與他身體融為一體才能夠宣泄令狐蘭縴壓制了許久的思念一般。
美人入懷,哪有不收之理!
令狐蘭縴和令狐君在黑夜籠罩的御花園假山中再次跨越了雷池,瘋狂的雲。雨了一番,那一夜,令狐蘭縴方才是真真正正的體會到做女人到底是什麼滋味。
有了第一次,很自然的便是會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頂著皇後義兄頭餃,令狐君出現在了令狐蘭縴所處的每個角落,只要是有機會,令狐蘭縴和令狐君便是會行男女之歡。
在令狐蘭縴記憶中,那一段時日是她人生中最美好最幸福的日子,幾乎從未露出過笑顏的令狐蘭縴在那些時日里幾乎每日都會甜蜜的笑著。
這般放肆的幽會,即便輝剎國皇帝在如何反應遲鈍,那也是有察覺的一天的,心間雖是懷疑,可輝剎國皇帝手中卻是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心中猜想,這種事情又是家丑中的家丑,最後此事便是被輝剎國皇帝漸漸地壓制下來。
可輝剎國皇帝的退讓並未讓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令狐蘭縴有任何悔過之處,此後的時日里,令狐蘭縴每日皆是會將令狐君給她的毒藥一點一點的下到輝剎國皇帝的飯菜中,微小的量不會被人察覺,可在人體日積月累後卻是足以要了人的性命。
這是一件需要長久歲月里堅持的事情,這是一件危險到足以要了她性命的事情,可為了能夠和令狐君長相廝守,無論要面臨的什麼,她令狐蘭縴都願意來面對。
藥引的催動下,輝剎國皇帝幾乎未有任何話語留下便是一命歸了西。
令狐蘭縴以為殺了皇帝,她和令狐君之間的幸福生活就要來臨了,可令狐蘭縴卻是沒有想到,就在此時令狐君再次去了沙場,日思夜盼,令狐蘭縴未曾等到令狐君凱旋歸來,等來的不過是令狐君的死訊。
事情已是過去這麼久,可令狐蘭縴卻仍是能夠感覺到那日听到令狐君死訊時的痛苦無助,整個身子仿若掉進了冰窟一般,手腳冰涼僵硬的不知該如何。
思緒至此戛然而止,已是成熟許多的的太後令狐蘭縴一身錦衣華服,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淡妝素顏,有的只是濃艷的裝束,華貴的裝扮。
不自覺間,緊握精致手鏈的手心間已是浸滿了汗水,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令狐蘭縴試圖以此來壓制著心間洶涌而出的絞痛。
「來人!」
踩著高高的金絲秀鳳宮鞋在檀香木椅上坐定,太後令狐蘭縴對著房門外喊道。
語落,一個身穿太監服裝的宮人已是弓著身子快步來到了令狐蘭縴寢宮內,躬身站立在離著令狐蘭縴不是很遠的空地上,小太監言語恭恭敬敬的問道︰「太後有何吩咐?」
「召集軍機大臣御書房來見哀家,哀家要發兵攻打望月王朝。」
玉手在右手腕間那串精致的寶石手串上滑過,艷紅的嘴角輕啟,令狐蘭縴不由冷冷的對小太監吩咐道。
「是!奴才這就去傳旨。」
對著上位坐立的令狐蘭縴再次深深的拱了拱身子,小太監不敢有絲毫的遲疑,緩步對著宮殿外退了過去,出了門檻,轉身便是急切地對著軍機處沖了過去。
輝剎國和望月王朝的戰爭不會因為令狐將軍的死就此結束,可誰也未曾想到,這場戰爭竟然是來的這麼的快。
這片大陸平息了這麼久,終于又要迎來一次大風暴了,這次風暴過後,所有的一切應是會徹底的歸于平靜吧!
國師府。
盛夏已過,百花已是漸漸凋零,殘破的樣子仿若遲暮的老人一般,迎面而來的清風中已是微微有了些許的涼意。
將剛剛做好的參湯放于石桌邊,白斬月展開手中淡紫色絲綢繡花斗篷披在了憐卿嬌小的身子上,未語,眼神間盛滿疼惜。
細致的將斗篷上的兩根絲帶打成了漂亮的蝴蝶結,白斬月再轉身準備端了參湯來喂給憐卿喝的時候,石桌上盛裝參湯的精致小瓷碗早已不翼而飛。
「卿卿,來,喝參湯,小心燙。」
柔柔的話語中帶著不可察覺的寵溺,夜剡冥十分自覺地將參湯端在手中,輕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又吹,這才遞到了憐卿嬌艷欲滴的小嘴邊。
眼見憐卿張嘴喝了下去,夜剡冥酷酷的臉頰上薄唇微微勾起,接著,炫耀一般看向了白斬月的方向。
他是只懂得帶兵打仗,他是不會做飯,可他會借花獻佛啊!
反正現在是我夜剡冥在一勺一勺的喂參湯給卿卿喝,到底是誰做的,那又是有什麼關系呢?
心間如此思慮著,夜剡冥微微勾勒的嘴角不由更大幅度的上揚起來。
出乎夜剡冥意料之外,這一次白斬月卻是沒有露出任何生氣的意思,一貫冰冷的眼神在夜剡冥身上掃視了一圈,便是乖順的挨著憐卿身側坐了下來。
「呃?」
沒有被白斬月冰冷的眼神殺上一遍,夜剡冥一時之間還真是有些不適應了,輕柔再次將一勺參湯送到憐卿紅潤小嘴中,夜剡冥不由看向白斬月,問道︰「喂,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啊?」
「沒!」
眼眸都未抬,一個簡單明了的冰冷字眼從白斬月薄唇間吐了出來。
同樣深深愛著憐卿,白斬月知曉,如若有一天憐卿真的毒發無法控制了,到時候最痛苦的人不是他白斬月,而是一直毫不知情的夜剡冥和司懿軒,所以,此時對于這麼一碗參湯,白斬月也未曾再像是往常一般和夜剡冥一般見識。
惜字如金,冷冰冰的像雪山,這一切都是白斬月身上特有的,沒有任何變化。可夜剡冥現下看白斬月的表現,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哪里不對,他一時之間卻又是說不上來,只能是繼續追問白斬月道︰「不對啊!今天你怎麼怪怪的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呵呵,你們倒是學會相互關愛了啊?」
憐卿擔心夜剡冥一直這麼追問下去,白斬月會是露出什麼馬腳,所以,未等白斬月回應夜剡冥的問題,憐卿在此時不由插了進來,開玩笑一般的對夜剡冥說道。
「哪有?人家是擔心他如果生病了就不能夠好好照顧卿卿了。」
說話間,夜剡冥不由將臉頰慢慢貼到了憐卿胸前,準備趁機來揩油一下。
可夜剡冥的臉頰還未曾踫觸到憐卿的身子,趴在憐卿大腿處仿若已是睡著的七彩靈狐猛然之間站直了圓球般的小身子,對著夜剡冥嗚咽著示威著。
玉手將大腿處極為不安分的七彩靈狐抱在了懷中,淡紫色衣衫一陣翻飛,憐卿猛然間從貴妃椅上站起身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在夜剡冥和白斬月臉頰上各自印上了一個香吻。一切發生在瞬息間,等到夜剡冥從甜蜜驚喜中回神過來的時候,憐卿又已是窩回到了晃動間的貴妃椅上。
相對于夜剡冥臉頰上壓制不住的歡喜和受寵若驚,白斬月冰冷的臉頰上一絲心痛和疼惜一閃而過。
世間或許只有他才知曉憐卿今日的轉變所謂何吧?
貴妃椅上,憐卿小臉上平靜的仿若何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可那嬌艷的幾乎要滴出血來的耳垂仍是暴露了憐卿隱匿的嬌羞。
玉手輕抬,憐卿梳理了一下耳鬢間秀發,清了清嗓子,說道︰「夜,說說吧,這些時日了,有沒有那黑袍女子的消息啊?」
「沒有!」
大手模著適才被憐卿親吻的臉頰邊,夜剡冥有些未曾回神過來般傻乎乎的回應道。
秀眉微蹙,憐卿轉頭看向夜剡冥,言語間有些驚訝的說道︰「沒有?那沒有黑袍女子的下落,總是應該有昌隆山莊的消息吧?那麼大個山莊在哪里擺著讓你調查,難道說夜的暗衛現在都成了吃干飯的了?」
那些暗衛的能力她可是親自體驗過來的,如若說這麼些時日未有半分消息傳回,那憐卿說什麼也是不會相信的。
眼見憐卿秀眉微蹙嗔怒的樣子,夜剡冥頃刻間回神過來,趕緊解釋的說道︰「那黑袍女子的下落確確實實沒有找到,那黑袍女子在前往血靈淵前在昌隆山莊住了一晚上的時間,可對此昌隆山莊的下人根本就不知情的,這也是說明,那黑袍女子應是直接和昌隆山莊的莊主來聯系的,那昌隆山莊也不過是她此行一個簡單落腳處罷了。」
「難道說順著昌隆山莊這條線索也是模不到那神秘黑袍女子的底細嗎?這黑袍女子真是越發詭異了。」
听聞夜剡冥話語,憐卿紅潤的小嘴不由喃喃的說道。
「不過,此次雖說未曾查到那黑袍女子的下落,卻是有著一個意外收獲。」
黑色瓖金邊錦袍衣擺一甩,夜剡冥盡可能的貼著憐卿身側坐了下來,這才神色頗為神秘的對憐卿說道︰「前些時日卿卿不是一直在尋找那洛青心的下落嗎?暗衛匯報來的消息皆是說無機可查,那人間蒸發的洛青心這次終于是有了消息了。」
「在哪里?」
嬌小的身子猛然坐起,憐卿大幅度的動作將夜剡冥大手間端著的盛裝參湯的青花瓷碗踫飛了去。
未有預想中的清脆碎裂聲,白色殘影閃現,喘息間,白斬月已是穩穩當當的將飛落半空的青花瓷碗接在手中,穩健的力道沒有一滴參湯灑落出來。
「她到底在哪里?」
玉手抓著夜剡冥大手的力道不斷加大,憐卿從白斬月身上收回眼神,急切地問夜剡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