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打算在這村莊住下的一行人,也就順著聲音找了去,可是奇怪的就是連續走過了四五幢房屋,都是大門緊閉,附近別說人了,連個雞鳴犬吠聲都听不到。
斷斷續續的哭聲就是在這附近,白斬月其實早就憑著過人的感官知道在哪里,但是他下意識的就是不想憐卿去,好似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可憐卿雖然武功不濟,可是她的內力卻是深得老人真傳,這怎麼能難得到她呢?
慢慢的靠近哭聲就會聞到一股惡臭,越近這股惡臭就越明顯,等到憐卿眾人走到跟前的時候,這臭味就已經讓人難以呼吸了。
可是當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時候,別說呼吸了,驚訝的眾人都早忘記了呼吸了。
只見一個八旬老婦脖子被鎖鏈拴著,四肢也被捆綁在一起,十指都已經血肉模糊,頭發蓬亂,渾身衣服破爛不堪並且從身上散發出陣陣惡臭。
再看現在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嘴巴里有黏糊糊的液體流出,怎麼看怎麼惡心。
貝兒看到這幅畫面明顯被驚嚇到,尖叫一聲之後就跑到後面的一棵樹,大吐特吐起來。
老婦身邊有一個身材瘦小,眼神堅毅卻透著哀傷絕望神色的女孩。
一邊哭一邊要往老婦身邊撲,可是卻被周圍幾個男男女女拉住,邊勸道︰「你就看開點吧,婆婆這樣也好,她是解月兌了啊,我們只需要給她找塊好地埋了,在等著看下一個&8226;&8226;&8226;下一個是誰,在好好的安排,就行了,除了這些,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啊。」
「是啊孩子,別這樣,婆婆要是看到了,也不會走的安心的。」另一個看似像村長的人走過來,扶著女孩慢慢站起來。
然後等了片刻,看著那婦人不再動彈,才敢慢慢的靠近。
不知道原因的憐卿本不打算管閑事,但是看著那女孩的眼神,若有所思的有轉頭看了看紫玉。
弄的紫玉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憐卿的目光為什麼會在她跟那個孩子之間來回徘徊。
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憐卿暗自點頭,然後就朝著那群人走去,等快要走到那個不再動彈的婆婆的時候,卻被人攔住了。
「姑娘,別再靠近了,小心被厄運纏身啊。」一個胡子花白的老爺爺勸解憐卿。
「厄運?此話怎講啊老爺爺?」憐卿親切的叫著老人,微笑著問。
「一看就是外來人,你們要是沒有什麼事,就趕快走吧,走吧。」說罷就搖搖頭打算要走開。
可是再次叫住老人的不是憐卿,卻是歐陽傲寒,之間歐陽傲寒笑的無比的春暖花開。
對著老人瀟灑一禮之後,對老人道︰「老人家,我們兄妹幾人出來歷練,踫巧妹妹愛熱鬧,就打算去皇都看看祭祀,途經此處打算借宿一夜,明天會趁早離開。」
「借宿?不行不行,趕緊走吧,我們這里都是小家小戶,看你們穿衣打扮也住不習慣,還是別委屈了各位吧,在前走幾里有一個驛站,可以暫時提供像你們這樣的公子小姐小歇,你們還是走吧走吧。」
老人一听他們是要借宿,當時腦袋就搖晃的跟撥浪鼓一樣,連連推拒。
這時候貝兒正好吐完了慢慢往這邊走來,快走近的時候听到這個老人這樣說,當時小姐脾氣又上來了,這一路上憋著的悶氣在憋著估計以後都可以長命百歲了。
只見貝兒眉毛往上一揚,眼楮瞪得圓圓的,櫻桃小嘴就要噴火的那一刻,歐陽傲寒疾步上前,馬上攙扶著她,然後用著對貝兒來說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語氣說著︰「還是不舒服嗎?就告訴你午飯少吃些,吃壞肚子了吧?」
語氣是溫柔的,言語是指責的,內容是搞笑的,結果貝兒的臉色就是難看的。
本來看到師兄難得溫柔的對著自己講話,並且還很體貼的攙扶著自己,貝兒以為師兄還是心疼自己,心里有自己的時候,突然歐陽傲寒給她來那麼一出,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啊。
還不等貝兒發作,歐陽傲寒就轉過頭對著老人哀求著︰「老人家,我妹妹身體從小就不好,此次出來也是父母為了鍛煉我們兄妹幾人的游歷,哪里知道妹妹因為趕路,幾天沒有好好睡過,盡早還吃壞肚子,再走下去,我們怕……還請老人家行個方便吧,我們可以堅持,但是妹妹不行啊。」
許是看著貝兒臉色太難看,許是被歐陽傲寒的哀求打動,老人家還是勉強的說著︰「就一晚啊,明天一定要走啊。」
「多謝多謝,一定一定。」歐陽傲寒連連點頭,然後對著憐卿在沒人看見的時候擠眉弄眼,像個活寶,跟他的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真是不符,謠傳有異,謠傳有異啊。
「唉……希望不會帶來什麼麻煩啊,跟我來吧。」老人便走邊念,走了幾步回頭對著憐卿他們說。
看著事情有緩和,憐卿一行人急忙跟上,憐卿心想,這個歐陽傲寒還真是心思縝密,做事還是滿靠譜的,都沒用自己出馬,就搞定了。
也許以後的外交,讓他來做也是物盡其用,歐陽傲寒肯定想不到,以後的多年中他累死累活跟條狗一樣的忙碌奔波,是跟這次的事情分不開的。
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仰天長嘯三聲︰認人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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