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大夫人的青睞,讓她也把自己過繼到她名下寄養,想著自己那個無用的出身卑微的母親,想著自己那個滿腦袋草包卻長的絕色傾城的妹妹,想著那個權傾一切偉岸俊逸的男子,夙沙寧內心越發的深沉起來。
五年前大夫人把自己過繼到自己名下,美其名是慈母賢妻,讓外人不禁對她豎起大拇指稱贊有加,可又有誰知道她夙沙寧私下過的又是什麼日子?
整天都是擔驚受怕,就怕一不小心就是遭到一頓虐打,不僅如此還要避開夙沙郡的騷擾,為了能盡快月兌離被動,自己只能在他們面前狗一樣的存在。
夜深人靜就發奮讀書,希望可以得到父親的賞識,畢竟在望月,女子出人頭地的也不在話下。
如果不是一次機緣巧合出門去參加某個官家千金的聚會的路上,救了一個乞丐,那個乞丐扔給他一個盒子就跑了,她也不會有今天。
當時夙沙寧以為那也是一個普通的盒子,但是看在雕刻精美又是上好檀木所雕刻,心想留下來當個首飾盒也是不錯的,別看她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但是生活水平卻並沒有比憐卿好多少,不然她也不會費盡心思的往上爬,不擇手段的要把憐卿除去,繼而讓自己過繼到大夫人名下。
哪知道等到她回到家之後打開盒子,居然發現里面只是一本破舊的書,隨意翻開之下,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匪夷所思,因為那書里面不僅僅記載著治國安邦之道,還有各種文物雜學,讓她驚訝的不是里面的東西簡陋,而是雖然只是短短的幾頁紙張,也讓她一輩子受用無窮,哪怕是一個目不識丁之人,只要懂得了這本書里面的一部分的東西,那麼就算他做不成一國之主,那也是一代梟雄。
就在夙沙寧竊喜的時候,居然發現這本書不是完本,應該也就是一部分,因為里面的東西有的是有上沒下,有尾無頭,可是就算這樣,也讓夙沙寧在算算的幾年里面從默默無名的一個庶女到聞名天下的第一才女。
誰都以為是夙沙寧天資聰穎,連皇帝都對她多次贊賞有加,夙沙丞相更是注意到她加以寵愛,而大夫人則從那時開始才對自己改觀並且看重的。
沒錯,就是因為才有了憐卿失蹤這一切的發生。
這些其實都是夙沙寧自己一手策劃的,只不過有大夫人從旁協助而已,不然試問一個十來歲大的孩子就算有那腦子也沒有那能力可以找人把憐卿弄死。
由此也可見夙沙寧從那麼小的年紀開始心就有多麼歹毒,而這個外面大家一致好評的大夫人陳氏有多麼的跟她外面評價不符的陰狠。
「空穴不會來風,最好把事情弄清楚,不能讓那小賤人回來,不然你心心念念的攝政王,可就不是你的了。」大夫人絲毫沒有因為是未出閣姑娘家的臉面而把話說的含蓄,反而有著幸災樂禍之勢。
能坐在丞相夫人之位數十年之久,沒有失勢沒有失寵,不僅僅是因為娘家底厚,更因為有手段,有心機,有智謀。
別看陳氏現在風光,幼年之時也是受盡苦難,空有嫡女之名,沒嫡女直實,在大宅院里面的爾虞我詐拼死拼活,甚至設計陷害自己老爹,才會有的今天的這一切,所以在她看到夙沙寧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是一只養不熟的白眼狼。
與其留給別人養大了對付自己,還不如自己養在身邊,當只狗跑跑腿還是不錯的,所以她給了夙沙寧機會,沒想到這個孩子,比自己當初有過之無不及,讓她不近暗自慶幸,幸虧她還小現在她還是有把握駕馭的了的。
「母親放心,別說她不是那個賤人,就算是,她可以僥幸一次,未必可以僥幸兩次,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怎麼讓她變成似錦公主的眼中釘肉中刺。」夙沙寧陰狠的說著,完全褪去了平日溫柔的偽裝,面目可憎之極讓人不敢恭維。
不怪夙沙寧,在畸形的環境呆了那麼久,怎麼可能不變得畸形?除非就生來就是畸形的。
可以說,能在夙沙煥的丞相府成長到如今,還沒有瘋沒有傻,一如往常的,只能說是非常人所能,必有一長處,那就是能忍非常人所不能忍之事。
外人只看到丞相府多麼的輝煌,夫妻相處多麼相敬如賓,後院相處多麼和善美滿,哪有人知道里面的廝殺是不見血的斗爭,不見得比夜剡冥在戰場上來的差。
「這件事非同小可,你是從何得知?莫不要相信了外面的閑言碎語而亂了自家陣腳。」大夫人掩住內心思緒,穩定了下心神端起茶,微抿一口,淡然說道。
「母親說的是,要是沒有一點平整,女兒也不敢驚動母親的。」夙沙寧收起心底對陳氏的輕蔑,裝作恭敬的說著。
心下暗想著,你個老不死的東西,要是等到她坐上了攝政王妃的位置,別說是一個丞相府,就算是皇宮寶座上面坐著的那個皇帝,都可以任由她捏圓捏扁。
到那時候,她會一並把之前所受的所有委屈,所有屈辱,全部加倍加倍的討回來。
有的時候太自信也不是一件好事,夙沙寧以為是天下第一才女就無人能及了,但是她忘記了,天外有天,山外還有山呢。
別人可以,但是事情到了夜剡冥或者換做司懿軒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不會是可以讓人捏圓捏扁的,除了憐卿,他們是樂的屁顛屁顛的送上面去讓她虐,這可能就是人人常說的賤骨頭吧。
「哦?你倒是說說。什麼樣的線索可以讓你那麼肯定就是她還活著,想當年那群人回來之後明明說眼看著她們掉下懸崖,並且之前你我前去也看到過馬車殘骸,那深不見底的山谷,可不是幻境。」明顯的大夫人對夙沙寧的猜測並不信任,她本就多疑,更是相信除了親眼所見的東西是真的,其他的都是不可信的。
「母親待女兒說明前因後果必定明白女兒為何那麼肯定了。」夙沙寧堅定的說著。
「那你倒是說說吧。」轉頭吩咐看著自己的女乃娘何嬤嬤說道︰「突然有些餓,想吃些有間酒家的飯菜,去叫人訂一下吧。」被稱作何嬤嬤的老人雖然長相瘦弱卻給人精干十足的架勢,心中明了陳氏的意思,轉身便吩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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