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之姐夫有毒 第一百一十七章︰護短寵妻的主

作者 ︰ 顧南西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愛睍蓴璩」

曾經善惡分明,嫉惡如仇的江夏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

如今听著這般打打殺殺,血雨腥風她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了,只是稍稍感嘆,感嘆的內容還是心疼這個男人。

那句話說得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江夏初已經完全被左城毒入骨髓了。

左城十分滿意這個結果,抱著江夏初好好親了一番,才笑著在她耳邊說話︰「還是我的夏初了解我。」

江夏初羞紅了臉,不說話,反正說什麼也不受理智支配了,繼續听男人的聲音︰「左家都是聰明人,他們確實很順從,所以我留他們。」

「他們如今也翻不起什麼浪,這些年我也快將他們忘了,只是左氏被張傲天入駐了,他們利益受損,所以沉不住氣了。」

興許是左城嗓音輕柔繾綣,江夏初又有些昏昏欲睡了,迷糊中問了句︰「那十二年那場火是怎麼回事?」

「那是因為他們動了我最在乎的人。」左城的聲音極輕,像拂散的清風,一掠而過。

江夏初眼皮子有些重,听得模模糊糊,恍惚地淺睡著。

久久,左城沒有說話,借著窗外幽光,看著懷里的女人,半響後,江夏初呼吸淺淺。

「我的夏初。」他輕輕擁著她,喃了一句。

又半響,江夏初完全睡去,黃昏已去,房間里已經完全暗下來,他薄唇忽然輕啟︰「我怎麼能容許他們動你呢?」

十二年那場火,導火引便是懷里的這個女人啊。

她如何知道,那時候,她不過十一歲,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那些血色猙獰離她太遙遠。

夜里江夏初做了個夢,夢里一場大火,到處都是哭天喊地的聲音,然後一只全是鮮血的手拽著她的褲腳喊著救命,她剛要伸手,那雙手卻忽然掐住她的喉嚨,嘴里念叨著‘你這個凶手’。她是被嚇醒的,然後便睡不著,左城便抱著她一整夜。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去了,江夏初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她習慣性地模了模床邊的位置,觸手一片冰涼。

「少夫人起了嗎?」

門口左魚的聲音傳來。

「進來。」江夏初又問,「左城呢?」

「本家有些事情處理。」

江夏初沒有多問,卻也能猜出個七八分,里街左家這趟污水,是該好好清清了。

「早些時候三夫人讓人來請少夫人。」

三夫人?江夏初想了想,問︰「什麼時候?」

「兩個小時前。」

兩個小時前江夏初在睡覺,左城吩咐了小事不需要來打擾,自然這等事比起少夫人的睡眠只能算得上小事了。

「說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先生吩咐了,少夫人不用理會任何人,想去就去。」左魚面無表情地轉述左城的話。

那個男人總是這樣寵著她。

若是江夏初不去,這城少寵妻無度很快便會在左家本家傳個遍。

「走吧。」

左魚乖乖跟在江夏初身後,嚴陣以待︰先生吩咐了,不能讓少夫人受一點委屈。

才下樓,江夏初便看見大廳沙發上坐著四個女人,一老三少,神情各異。

江夏初緩步下樓,眸中一貫的不冷不熱,恰是疏離。

「可算來了,我們等了一上午呢。」

率先開口的女人一身火紅色旗袍,長相精致,帶了幾分妖嬈,半躺在沙發里,拿眼打量江夏初。

刻薄尖酸,嘴上功夫一流。

想必這位就是左正謙的妻子甄氏宛若了。

「這就是城少那藏起來的媳婦?」開口的是四十多歲的婦人,依舊風韻猶存,端著豪門貴婦的氣質,十分溫婉。

左家六老爺的夫人素來溫善和藹,極像只笑面虎,左魚倒是形容的貼切。

江夏初又走近幾分,視線不動聲色地變換。

「六嬸嬸,就是這位,之前在電視上露過面的。」女人一身白色的長裙,看著十分年輕漂亮。

這位大概就是左正海的妻子張氏梅琳了。

左魚說起她的時候,只用了一個代稱︰狐狸。

狡猾得不動聲色,幾句話,听似無害簡單,卻讓江夏初陷入尷尬。

這話里有話,甄宛若自然也听出來,自然尋著台階走上去,接過話來說︰「梅琳說得是,我也見了,被炒得熱著呢,可算是左家第一位拋頭露面的呢。」

語氣倒不尖酸刻薄,只是有幾分不明顯的冷嘲熱諷。

豪門最忌拋頭露面了,這是不成文的規則。

江夏初到沒什麼表情,反而是左六夫人薄怒輕叱︰「宛若,怎麼說話呢。」又慈眉善目地對江夏初說,「宛若就這個性子,別介意。」

江夏初只是稍稍抬了抬眸子,並不做聲。這種豪門間的奉承敷衍,她不擅長,更不喜歡。

氣氛似乎有些僵冷,此時,江夏初面前多了一盞茶杯。

「少夫人,喝茶嗎?」自始至終沒開口的女人,只說了一句便安靜沏著茶,姿勢到位標準。

這個女人很會沏茶,比起那三個女人,更像豪門貴族。

江夏初尋著那女人一雙正在沏茶的白皙的手看過去,眉間輕染困惑。

「三老爺家的干女兒,唐靜新。」左魚俯在江夏初耳邊提醒了一句。

三老爺家的干女兒?只是為何她喚的是少夫人。

似乎只有左城的親信才會如此。

江夏初眸中疑霧更濃,稍稍抬眼看著唐靜新,是個美麗溫婉的女人。

唐靜新忽地抬頭,沖江夏初淺笑︰「四川剛來的毛尖,味道還不錯,試試吧。」

唐靜新說完低頭,自顧繼續沏茶的動作。

鼻尖一股茶香,淡淡的,卻極好聞,江夏初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只說︰「謝謝。」轉頭,又看向左六夫人,語氣平淡,「有事嗎?」

左六夫人搖頭,笑容可掬︰「那倒沒有,就是難得聚在一起,也都想見見城少的媳婦。」

左魚心里月復誹一句︰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是啊,我一直好奇,從來不近的城少娶了個什麼樣的妻子,讓我們眼饞了好一陣子。」甄宛若也附和,莫名其妙地,她說話的語氣總少不了一股冷嘲熱諷,不知道是刻意,還是天生如此。

「在電視上見也一樣。」江夏初喝著茶,睫毛斂著,看不出任何情緒。

一句話完,氣氛又冷了幾分。

左魚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原來少夫人也有這麼逗的時候。

甄宛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剛要說什麼被左六夫人一個眼神打住。

「那怎麼一樣呢?你叫夏初是吧,昨夜睡的還習慣嗎?」左六夫人做得盡善盡美,豪門貴婦的氣質極好。

「不習慣。」

江夏初一句回答,氛圍不止僵,還冷了幾分。

左魚繼續嘴角抽搐,覺得少夫人越來越像先生了。

左六夫人心里不知道怎麼想的,總之臉上處變不驚,又問︰「那要不要我給你換個房間?」

「不用了。」江夏初自始至終言簡意賅,沉默寡言。

左六夫人倒不生氣,細細看著江夏初,那眼神倒想婆婆看媳婦的模樣,一臉慈愛中帶點無奈︰「真是個話少的性子,倒與城少像了。」

這左六夫人若不是真無害溫善,那就真真是個能裝的主。

「難怪城少喜歡。」張梅琳笑著應了一句,眼楮里沒笑意,倒也沒別的情緒,也跟著品茶。

只是甄宛若忍不住了,嘴快極了︰「什麼話少,六嬸,人家敷衍你呢。」趾高氣昂地 了江夏初一眼,「讓我們等了兩個小時,沒一點身為客人該有的禮貌。」

江夏初面不改色,品著茶,瞅也沒瞅那位小姐架子極大的左家媳婦。

倒是這時候,一個好听寒涼的嗓音傳來。

「客人?」兩個字,不溫不火的反問。

江夏初稍稍抬眸,便一眼捕捉到那雙像極了黑曜石的眸子,美極卻有種讓人難以自拔的吸引。

「城少。」剛才還趾高氣昂的甄氏聲音立即低了幾個度,甚至微微顫著。

頓時,大廳里噤若寒蟬。

這是一種如入骨子的恐懼感,左城在左家果然是恐怖的存在。

左城款步走近,坐到江夏初身邊,攬上她的肩︰「夏初,過些日子我把這里的房產過到你名下怎麼樣?」

一句話落,這主客之別一清二楚。

果然,左城是個護短的主,更是個寵妻護短的主。

頓時,甄宛若臉色白了,一雙眸子快要擠出幾滴眼淚來,楚楚看著尾隨左城走進來的左正謙。

左正謙看了看左城,見左城毫無表情,立馬黑著臉呵斥︰「宛若,還不給少夫人道歉。」

「我——」甄宛若眼楮都紅了,咬著唇,好不可憐。

「道歉!」左正謙倒是舍得,也忍得。

甄宛若性子倔,自小是個刻薄驕傲的主,咬著牙就不吱聲。

一時間也沒人開口緩和。

「算了。」江夏初將自己喝過的茶遞給左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這茬算是這麼過去了,左正謙明顯松了口氣。

左城接過江夏初的茶,抿了一口才回答︰「怕你受委屈。」

江夏初但笑不語。

「城少這說的什麼話,我們怎麼敢讓你媳婦受委屈。」左六夫人打趣道。

「是啊,我們怎麼——」

左城一個冷眼過去,似有若無的,頓時又靜了。

「你昨晚沒睡好,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左城旁若無人地摩挲著江夏初的臉,一臉心疼。

左城這般寵愛妻子,讓在場的左家幾個女人都是一臉復雜,各懷心思。

「不用,我很好。」大白天的,睡覺不太好。

左城沒再說什麼,只是抱著自家女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攏著她的頭發。

「城少,讓她們女人家的說說話,我們來兩把怎麼樣?」

左家上下皆知,左正海嗜賭,也善賭。

左城似乎思忖,看著江夏初。

「你去吧。」江夏初退出他懷里一些距離。

左城卻一把將她拉回來,不由分說︰「你陪我。」

江夏初無奈,只好任由著左城抱著。

左家三樓便是賭場,奢華程度絕對與澳門專業賭場有的一拼。

真是暴殄天物,這是江夏初第一也是唯一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不成文的規定,除了江夏初被左城抱著進去了,其他的女眷都留在了門外。

各自入座後,左正海問︰「城少玩什麼?」

「都可以。」左城依舊抱著江夏初,撥弄著她的發,神色漫不經心。

「那我也不扭捏了。」

確實沒有忸怩,左正海選了自己最在行的棋牌。

自然其他人也沒意見,說白了,那三家上下一氣,這是要一致對敵。

也是,左城看起來是最肥的羊。

江夏初抿唇,似笑,到底誰是屠夫誰是羊,那可說不定呢。

左正海打了個響指,侍應便開始發牌。

這種棋牌關艾曾經拖著江夏初玩過,規則很簡單,一方五張可調牌,一次下注換一次拿牌換牌的機會,最後還有一張固定底牌。

開始幾把,左正海小試牛刀,幾輪下來,他面前的法碼便堆高了,左城似乎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再一次發牌,原本昏昏欲睡的江夏初眸子亮了亮。

黑桃四五六七八連順,左城的牌極好,也極不好。

左城依舊面無表情,手指纏著江夏初的發,倒是那三方面面相覷之後,各自眼里露出了笑意。

最後,發了各自底牌。

江夏初看了一眼左城面前的牌,若有所思。她知道除了底牌是黑桃三或黑桃九,一般必輸。

「跟,一百。」左正謙率先加了注,拿了一張牌,換了一張牌。

隨即到了左正海︰「跟,一百。」

「跟,一百。」左正奇挑眼看向左城,「城少到你了。」

「不跟。」左城眸子都沒抬一下,指尖有以下沒一下敲著桌面。

「跟,三百。」左正謙再一次加了注,手上的牌再換一只。

「跟,三百。」

「跟,三百。」

左正海,左正奇依次加碼。

「城少。」左正海眉間全是得意,如此看來,胸有成竹。

「不跟。」左城懶懶吐了兩個字。

兩番換牌加注下來,除了左城的牌原封不動,其他三方幾乎已經釜底抽薪,左正海不愧善賭,此時贏面最大。

「跟,一千。」

「跟,一千。」

「跟,一千。」

第三次下注換牌,賭注已經加大,自然牌面輸贏也越來越明顯。

只剩最後一次換牌加注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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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快樂!好想看春節聯歡晚會,我忍,碼字第一……希望各位新的一年里事事順心,節節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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