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之姐夫有毒 第一百二十三章︰欠一個婚禮

作者 ︰ 顧南西

「剛才有客人?」

「無關緊要的人。舒睍蓴璩」想了想,左城又補上一句,「你不認識

江夏初眉頭一皺︰「不是葉在夕嗎?我剛剛在樓道里遇著了他

左城臉色絲毫不扭捏,理所當然地繼續說︰「他就是無關緊要的人

似乎江夏初和某人合作了三年,還有兩年的合同未完。無關緊要?是嗎?

江夏初有些無奈︰「他給了我演唱會的票

江夏初攤開手,那票子皺巴巴的,就一張。

左城臉色沉得不動聲色︰「你要去?」

好啊,居然敢光明正大覬覦他的女人。

江夏初也回答得理所當然︰「那是我做的專輯,自然要去

左城听後,面無表情,沉吟片刻,然後斯條慢理地接過江夏初的票,隨即一聲︰「撕拉——」

又一聲,再一聲,那門票就光榮犧牲了。江夏初錯愕了,耳邊卻還蕩著男人輕柔的聲音︰「夏初,乖,不去了

要是江夏初真一個人去了,保不準某人的演唱會就沒那麼順利了。

江夏初沒回答,左城音調微微提起,百轉千回的一個字︰「嗯?」

江夏初愣了一下,掏掏外衣口袋︰「還有一張票攤開手心,又一張,「葉在夕說,要是你沒撕掉一張,讓我們一起去,要是你撕了一張,讓我一個人去

其實葉在夕的原話是這麼說的︰左城那個小氣男人,一定不同意,要是沒撕了這票,我大方點,你們一起來,要是他撕了一張,我們兩孤男寡女正好湊成一對,氣死他去。

這段原話,江夏初聰明地省了。

抬頭,還好,左城臉色如常。

江夏初剛要松口氣,手上一空,隨即一聲︰「撕拉——」

又一聲,再一聲,如法炮制,動作優雅得可以。

這次,江夏初臉僵了。

左城嘴角揚起,微微莞爾,湊在江夏初耳邊問︰「他有沒有說兩張都撕了了怎麼辦?」

江夏初抬頭,看左城,想了想,又想了想,搖頭,再搖頭。

那笑著的男人唇角笑意更大了︰「那我告訴你,你要陪著你的男人,哪也不去

然後,好心情地將女人抱緊懷里,親親,吻吻,好一番耳病嘶磨。

江夏初七暈八素中,想著︰其實葉在夕說了怎麼辦,他說︰要是兩張都撕了,沒關系,江夏初,偷偷模模比光明正大刺激多了,演唱會那晚我等你哦。

這句話,江夏初即便不聰明,不用腦袋想後果,也不敢說出來。

今日真是個詭異的日子啊,一番烏雲,又一番晴朗,真像情人的心情。

當然,這天氣嘛,主要還是得看心情,比如此時的左右,那當真頭頂一片烏雲,甚至偶爾來幾個響雷。

事情是這樣的,他接了三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放一把火,將醫院的病例都燒了

雖然左右不明白這唱的是哪出,但是身為左家人,首條要則就是服從命令,于是乎,他借由抽煙的名頭,燒了醫院的病例室。

那禍心里頭還美滋滋地想著,這接了任務,也漂漂亮亮地完成了任務,這出婦產科之日也可待了。

此時,那心情是陽光明媚啊。

此時,第二電話來了。

「身為醫師在醫院抽煙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馬虎失誤導致病例室被燒,罪加三等,特批在婦產科學習

電話掛,轟隆一聲,晴天霹靂了。

這又唱的哪出啊,這不是赤果果的耍他嗎?

左右忿忿地咬牙切齒一番後,拔了醫院上頭電話,那邊回了第三通電話。

「都是先生的吩咐

靠,左右的臉綠了,那是吃癟吃的。

他深深明白兩個道理︰一,先生抽風了;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一天,左右是提心吊膽,忐忑不安,最終‘不得善終。’

誰說今天的天氣不錯,像情人的心情,有陰有晴?靠!怕天打雷劈不?

轟隆——

一聲雷響,左右淚奔了。

**

左氏總裁辦公室,正是一處陰雨一處寒。

「怎麼樣了?」停下來回徘徊的腳步,張傲天一臉肅然。

鐘海獨眼中全是凝重,顯得詭異滲人得很︰「已經讓人去談過了,summer那邊堅持撤資

張傲天目光悠悠,若有所思。

「如果我再讓出十個百分點呢?」

別說百分之十,就是百分之一那也是天文數字,張傲天看來走投無路了,所以只能放血。

能讓上海一霸吐出嘴里的肉,倒是千古頭一遭。

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鐘海不敢抬頭,遲疑道︰「那邊說——」

「說什麼?」

抬起一只獨眼,鐘海小聲轉述︰「那邊說summer家大業大,賠得起,不管什麼,免談

一句話剛落,隨之砰的一聲,桌上的煙灰缸被拐杖砸了個粉碎,張傲天怒紅了眼︰「好個summer,這是要將我往死路上逼

到現在才知道啊,可惜——晚了。

「說不通啊鐘海前思後想,「于私,左氏亦或是張氏都未曾與summer有過往來,談不上恩怨糾葛。于公,summer撤資,就算再找合資商,彌補違約後根本毫無利益可言,撤資這事詭異都很

詭異?如今也居然只能指著這兩個字。張傲天簡直想殺人,顛簸地來回走了幾步︰「給我好好查查這個summer,我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搞鬼

「summer行事低調,神秘莫測,根本無從入手,而且——」頓了頓,鐘海臉色鐵青,「我們沒有時間了,媒體那邊已經遮掩不住了,怕是明天就會爆出左氏破產的消息

張傲天眸子一沉,點燃了一把旺火︰「左城呢?他有什麼動作?」

如今,也只能依仗左家了,真不甘心!

鐘海獨眼一垂︰「什麼動作也沒有

「不可能張傲天立刻駁斥,「怎麼可能?左氏是左家的所有,是左家的依仗,左城怎麼可能棄了?」

「左城一直陪著那個女人,連門都沒出過,左家上下毫無動作

這真是怪了,左城絕對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主,一個並非池中之物的男人突然沉寂在水底,到底中間有多少陰謀詭計?

左城在玩什麼把戲?張傲天鷹眸閃過迷惘。

「陪女人?」張傲天冷冷一哼,「除非他想左氏跟著玩完

此時的左家,左城正半靠著沙發,半眯著眸子漫不經心道了一句︰「玩完了好啊唇角若有若無的笑一斂,寒氣乍現,「準備收購左氏

「是,少爺,我會安排

「該了斷干淨了一雙絕美的手,輕輕扣著沙發。

那句話說得果然沒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此時左氏怕是熱鍋上的螞蟻,這邊倒是悠哉悠哉。進叔嘴角直抽,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可惜的。

第二天,左氏即將破產的消息傳遍整個上海,隨即商界都鬧翻了,左氏一經崩塌,幾乎整個上海的商場都癱瘓了,人人自危,上海的天這次可算亂得徹底了。

要是這上海如今唯一照常運行的只有葉在夕葉大天王的演唱會了。

葉在夕在演唱會專訪時,提到了一句,他說︰「破產了好啊,有的忙了

在場百多個記者,沒一人

明白這話的意思。

葉天王的演唱會就這在風口浪尖處如火如荼地照常舉行了,而且所有門票被搶購一空。不得不說葉天王的魅力,那是勢不可擋啊。

當天晚上,昌吉露天海洋館萬人空巷,演唱會響起了前奏,離演唱會開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只是化妝間里一片混亂,因為主角葉大天王不見了身影。

葉大天王哪里去了?

此時,葉在夕帶著個鴨舌帽,一身騷包地站在入場門口,做什麼呢?

‘翹首以待’啊。

江夏初還未入場,便听到一聲抱怨︰「非要踩著點來嗎?」

江夏初聞聲抬眸望過去,正好瞅見門口抱胸而站的葉在夕︰「你怎麼還在這?不是快開始了嗎?」

「看不出來?」葉在夕白了她一眼,「等你啊

江夏初沒說話,而是回頭。

葉在夕順著看過去,一張化了煙燻妝的臉黑了︰「靠,這人不是快破產了嗎?還有興致看演唱會?」

那邊,左城慢條斯理地走近,再慢條斯理地將江夏初摟進懷里,全程沒看葉在夕一眼,就那樣走進去了。

葉在夕足足愣了好幾秒,才跟上前面兩人的節奏,俊臉十分不爽︰「一張都沒撕,真讓人不爽

虧他還保守估計,左城那個小肚雞腸的醋缸至少要撕掉一張呢,早知道,他就送一張門票了。

確實是保守估計啊,不知道葉在夕知道左城撕了兩張票會是什麼表情。自然葉在夕不會知道,因為左城怎麼可能讓他知道江夏初的票是在上網搶購的呢。

葉在夕原本的好心情,因為左城的出現毀了個干淨,上台前,他惡狠狠地在江夏初耳邊說了一句︰「江夏初沒想到你男人還挺大方

演唱會很成功,觀眾很熱情,粉絲很狂熱,葉在夕很妖孽,江夏初很認真,旁邊的男人臉沉得很厲害。

葉在夕在台上謝幕時看到左城沉臉不爽的模樣,心里別提多爽了。

竟不想,樂極生悲了。

演唱會結束後,葉在夕同樣在江夏初耳邊念了一句,幾乎咬牙切齒︰「江夏初,你男人真大方!」

又是這一句?左城絕對不會是個大方的男人,這一點江夏初深知。

江夏初懵了。

「算你們狠眸光狠狠 著左城。

葉大天王又爆了一句粗口後,走了。

江夏初回頭看左城,似乎左城剛才出去過一趟。

這個男人,又做了什麼?

「他怎麼了?」江夏初倒是問得委婉。

左城攬著江夏初往外走︰「他送你門票,我回了個禮

「回禮?」江夏初有些凌亂了。

連不諳世事的江夏初也看出來了,這兩個男人向來不對盤,這禮尚往來的事絕對不適合他們。

「什麼禮?」

左城原本勾起的唇角抿了抿,看著江夏初的眼楮︰「我們的結婚請柬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請了他做伴郎

心,狠狠抽了一下,不疼,說不上什麼滋味,很陌生。

江夏初愣了,一雙眸子忽明忽暗的,最後緩緩沉下,毫無起伏。

「夏初左城見江夏初如此反應,有些慌了。

一個須臾後,江夏初抬起眸子,深不見底的眼潭,若深秋漸涼的湖,她說︰「我們已經結婚了

不冷不熱的一句,听不出喜怒,左城微蹙眉,看著她。

「我還欠你一個婚禮

她忽地笑了,眸中暗影沉沉的,像蒙上了什麼,叫人怎麼也瞧不真切︰「左城,你還是喜歡一意孤行

江夏初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是喜或是怒,永遠都不在眉目,她若不說,他根本無從揣測。

左城帶了試探,輕聲問著︰「你不喜歡?」

她只是抿抿唇,轉身,走了,不留一句話。

左城愣在原地,半響冷笑出聲︰「我以為你會喜歡的

起步,跟上江夏初的步子。

江夏初這個女人啊,當心亂,當慌張,當無措,當悸動,當害怕,當心痛時,都喜歡逃跑。

只是,此時江夏初屬于哪一種呢?

一路上,兩人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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