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之姐夫有毒 第一百二十五章︰纏綿入了骨

作者 ︰ 顧南西

詩人說得對,相思的豆總在夜里發芽。

天氣似乎越發冷了,輾轉反側到了後半夜,江夏初迷迷糊糊,亮著燈將睡未睡,忽然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少夫人光听聲音便知道進叔的慌張失措。

江夏初忽地睜開眼來,眸中毫無半點惺忪,還未待她開口,雜亂無章的敲門聲似乎在催促著︰「少夫人睡了嗎?」

「什麼事?」似乎有種慌亂,在下意識里自發。

左城……能讓進叔如此慌張失利的便只有左城了。

「少爺他——」

她慌了,亂了,還不等進叔的話便開了口︰「他回來了?」

隔著門傳過來進叔憂心如焚的聲音︰「早就回來了,一個人進了酒窖,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少爺有令,不得靠近,我實在無法了,才擾了少夫人

酒窖?左城上一次進酒窖已經是六年前了,他的胃便是這樣出了問題。

那個男人對自己有多狠,江夏初深知,不由得有些急了︰「多長時間了?」

「四個小時了頓了頓,進叔迫切又慌張地繼續,「少夫人,您去看看少爺吧,少爺的胃已經幾次出血,喝不得酒,我擔心他——」

一句話還沒說完, 嗒一聲,門開了,進叔抬眸便看見自家少夫人一身睡衣有些凌亂,立馬便低下頭。

「讓左右過來

江夏初吩咐一句,越過進叔便往酒窖的方向去了,進叔這才舒開擰著的眉頭。

剛推開酒窖的門,先是濃重的酒味撲鼻,隨即便是左城冷冷一言︰「誰給了你們膽子進來?」聲音在空寂冷幽的酒窖里回蕩,越發顯得冷寂了。

江夏初眉頭一蹙,開了燈,往里走。

「滾出去一聲怒吼似乎在這冰寒的酒窖里點了一把火。

江夏初頓住了腳步,抬眼望過去,零零散散的空酒瓶子蜿蜒了一地,那人便坐在陳木的地板上,垂著眸子,微長的發遮住了眸,一縷淡黃的微光灑在他側臉。

忽然,她眸子有些酸楚,嗓音也哽塞了︰「是我

握著酒杯的指尖輕顫了一下,他募地抬眸,一絲狂喜閃過,轉而,緩緩漾開,歸為平靜,再到荒涼︰「是你啊嘴角輕笑,似嘲似諷,「還是你,為何我只看得到你?」

絕美的容顏,斂了笑,他那樣純粹認真地看她,眸中零散,碎成許許多多個影子,全是她。

他的眸中,總是她的影子,醒著也好,醉了也罷。

她下意識便躲開他灼灼視線,驟然,一雙手擒住她的下巴,很快,甚至有些粗魯,那雙手,涼得有些入骨。

「夏初,是你嗎?」他拖著她的下巴,微醺的眸子波光粼粼的,醉酒的唇似血紅艷。

真是醉的厲害了,像個孩子般喜怒轉換。

她蹲下,重重點頭︰「是我眸子紅了,有些澀。

「是你啊左城眸光漾開歡喜,笑著喃著,「我的夏初

喉嚨哽塞,江夏初說不出話。

他卻醉得狠了,孩子氣地用額頂著她的額,嘴里又喃了一句︰「夏初心情似乎極好,揚起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便往江夏初唇邊湊。

猝不及防,一口烈酒入了她喉間,唇上還留了那人涼涼的溫度,抬頭便看見他看著她,在淺笑。

這男人真是醉了。

「別喝了江夏初伸手便去搶他的酒杯。

「若我不喝,你怎麼會來?」

左城眸光驟然涼到荒誕,江夏初手上的動作生生僵住了。

酒精這個東西果然神奇,將人喜怒哀樂轉換得如此快,她一時忘了反應。

「你走吧他似乎清醒了,如此認真地說話。

她苦笑了一聲︰「你醉了

「不,我很清醒,不然這里——」一字一字在酒意里灼熱沉凝,「如何會痛

哪里會痛?他微顫的手似乎要指著哪里,卻灑了一身的暗紅的酒,染紅了他衣領。

他喊痛,她便慌了,急了,抓著他的手語無倫次了︰「哪里痛?左城,是不是痛了?是胃嗎?還是哪里?你告訴我

他卻突然不說話,看著她的手,正握著他自己的。

江夏初見他沉默,更加慌張了︰「我讓左右過——」

剛要起身,那人卻拽著她的手用力一拉,她重重跌在他懷里,兩人一起向後倒了,她還未緩過神來,頭頂就傳來男人霸道的聲音︰「不準走,我不讓你走。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哪里也不能去

這男人,就算醉了,也不是個好應付的主,江夏初被他箍得緊緊的,絲毫動彈不得,只好就那樣躺著,乖順地不掙扎,有些無奈地說︰「我哪也不去

咚——酒杯落地,淌了一地微紅,醉了燈光,燈光亮了他,他醉了,喜怒哀樂全都無常了。

「夏初,對不起,對不起他抬眸,看著她的臉,伸手,一點一點拂過。

她不知該何反應,只是心里有些酸。

那醉酒後迷蒙艷麗的眸子怔怔地,直直看著江夏初︰「對不起,夏初,我不會對你凶,不要婚禮,也不逼著你愛我,我什麼都依著你,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她張張唇,剛要說話,那人忽然將她抱緊。

「不要離開我,若是你走了,我會死的

她耳邊,他的聲音微顫,凌亂又慌張,心重重一扯,很疼很疼。

「夏初,你若不要我,我真的會死的

我不會不要你的……她想如此回答,只是抬眸便看見,那人眼角一滴晶瑩緩緩躺下,她心又疼了,所有言語似乎一下子空白了。

這個男人,即便家破人亡,即便瀕臨城下,即便生死徘徊都未曾掉過一滴淚,可是她見過他哭過兩次,一次在七年前她一刀入月復,還有一次便是現在。

「左、城——」無數次念過的名字,她忽然字字哽塞,耗了所有力氣。

「夏初,這輩子,你若不是我的,要麼我死,要麼我們一起死,你說,我該怎麼辦?」

有些東西與生俱來,入了骨髓,比如狠絕,比如為愛痴狂,他已經狂了,癲了。

她只是看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流滿面了。

「你說要我那你怎麼辦?怎麼辦才能留下你?」他的手拂過她的眉,眼,臉頰,緩緩移到了脖頸,聲音如魅如惑,「是不是殺了你,你就會乖乖待在我身邊了

忽然,那冰冷徹骨的手一緊,奪了她呼吸。

「我真想殺了你,那樣你就會乖了

「不要怕,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死的昏暗的燈照在他臉上,他在輕笑,那笑美得讓人窒息,手一點一點收緊。

她只是看著他,不掙扎,亦不說話,眼淚一直流著。

他的手還在收緊,臉上絕美的笑一點一點寒了。

「左、城一字一頓,她念了他的名字。

他手頓了一下,眸光閃過一絲慌亂,忽然便松了手。

「咳咳咳——」她重重跌在木板,大口喘著氣。

左城忽然一聲輕笑︰「怎麼辦呢?我舍不得你走過去,將她抱起,他問她,「那要我死嗎?」

江夏初眸光一慌,暗紅的眸子淚盈盈地看著左城︰「左城,不要這樣,我害怕,這里會疼

這里?該怎麼說呢?眼楮?鼻子?心髒?她啊,分不清了。

左城迷離慌亂的眸子蕩了蕩,亂了,慌忙伸手,甚至不知輕重地便覆上了她的脖子,壓著嗓音輕問︰「我弄疼你了嗎?」

手指急促地,一圈一圈揉著她的脖子,動作甚至粗魯笨拙,弄得她更疼了,眼淚掉得更凶了,哭著說︰「左城,不是這里疼她握著左城的手,覆在她心口,「是這里

似乎積累了多年的眼淚要一次流了,一顆一顆連著,泛濫得一塌糊涂。

「不疼,不疼他醉醺醺的眸子清了幾分,全是心疼心慌的,手在她心口一圈一圈,輕揉著。

她白著臉,淚珠子不斷,說︰「疼,很疼

「不哭左城伸手去擦她的淚,哄著她。

他說完,她哭得更狠了,眼淚濕了左城的衣袖,怎麼也擦不干,他俯身便去吻她的眼淚,然後她的眼楮︰「不哭,乖

江夏初抽抽搭搭剛要說話,左城俯身便住她的唇,狠狠吻住,撕咬,毫無技巧地輾轉,啃噬。

江夏初愣了一下,唇上一疼,清醒了,然後伸手抱住他回應了這個吻。

似乎被抽干了力氣,她渾身軟綿綿的,躺在微涼的木板上,他緊緊貼著她,遮住了那暖黃的燈光,他微涼的唇,吻過她的唇,她耳邊,她脖頸。

一個吻,綿長到窒息,到灼熱,到……一發不可收拾。

她半闔著眸子,隱約看見他迷亂到艷麗的眸子,在那里面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媚眼如絲,溫柔似水。

冰涼的陳木暖了,她的發鋪了一地,散落了凌亂的衣衫。

身上的人頓了一下,吻著她月復上的疤痕,抬頭,眸光美得妖異,看著她,念著她︰「夏初

「嗯?」她微眯眸子,溫柔如魅。

「你真美他看她,眸子醉了,微微莞爾,笑得純粹。

她逆著燈光不著寸縷,鼻尖是他灼灼的氣息伴著酒香,她只是微飲,千杯不醉卻不知怎麼便醉了,醺了,不然怎如此膽大,抬手便說︰「我有點冷,你抱著我

「呵左城輕笑,眸中似乎融了六月里的星光,美極了,伸手將女人抱緊,不留一絲空隙,然後吻她,那樣認真到虔誠。

「夏初

他吻了她心口。

「夏初

他吻了她胸前。

「夏初

他吻了她月復部。

「夏初

「……」

一聲一聲輕語,迷離到醉人。

「我愛你

她忽然睜開眼,便撞進他的眸子,亮如星子,微醉,迷離。

「夏初

一聲呢喃後,身下傳來撕裂一般的疼,她閉著的眼角落了一滴淚。

她想說很疼,話到了嘴邊,卻成了一句輕軟的呢語︰「左城

燈光微暗,隱隱就像彌漫,伴著情人的輕喃軟語,久久未曾停息。

那男人似乎上了癮,來了一遍一遍,倦怠的女人累得迷迷糊糊,最後一絲理智想著︰他應該沒事了,不然哪里來的力氣折騰。

天微亮時,男人才摟著女人睡去,嘴角一抹滿足的笑,女人已經睜不開眼楮了,事實證明,男人真的很難喂飽。

屋里一室溫熱,屋外,冷風大作,直到天大亮。

酒窖門外,左右迎著風站著,咬著牙哆哆嗦嗦,第n次徘徊在門口。

「到底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是想想,郁悶,「靠,還要多久

呼呼呼——冷風呼嘯的聲音,除此外,冷冷清清,淒淒涼涼。

「還讓不讓人活了?」

左右仰天,無淚。

又幾個時辰過去,太陽上了三竿……四竿不止,左右終于等得腿站麻了,臉凍僵了。

所幸,酒窖里的某人醒了。

一室的酒氣未散,還伴著歡愛後的微微氣息,男人忽然掀開眸子,一雙警惕的眸子毫無醉意,微轉了幾圈,低頭,樓閣頂上的天窗射進的微光照在懷里女人的側臉上,脖頸上,身上……

左城忽然眸光一熱,一緊,然後,一亂,便怔了。

半響,他直直看著懷里女人一身痕跡,愣愣自問著︰「這是做夢?」

無人應答,他眸光漸進柔軟,唇邊輕笑,將懷里的女人緊了緊,又親了親。

「那便永遠也不要醒來

話音落,左城閉上眸子,唇角笑容未泯。

這男人,看來最晚醉得不清啊!一時很難‘醒’。

酒窖外,左右左顧右盼,前不見人,後不見人,門緊閉,毫無動靜,他只想到了八個字︰昏天暗地永無天日。

又過了幾個小時,日上不知道多少竿,蹙眉的江夏初在渾身酸疼下,散了睡意,悠悠轉醒,睜開眼,便撞進一雙柔得可以滴水的眸子里。

江夏初愣了幾秒,短路的腦子回神,隨即,臉上一熱,低頭,低頭,再低頭……撞上了男人的胸膛,她臉又一熱。

男人輕笑,眸子里全是愉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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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兒不宜的情節南子不擅長,湊合著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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