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之姐夫有毒 第九十四章︰這玩意爺沒有

作者 ︰ 顧南西

推開車門,葉在夕挽著她,先一步出了車,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進去吧,我的女伴。」

這家伙,真是人後一個狼,人前一個郎啊。

「是江夏初。」

「江夏初來了。」

「……」

江夏初才踏出一步,頓時無數閃光燈打過來,無數記者媒體躍躍欲試。

這是她所不擅長,不喜歡的領地,讓她窒息,甚至難以睜開眼,忽然,手被握緊,嘈雜聲中,耳邊葉在夕的聲音清晰︰「不要怕。」

心似乎稍稍著落,不看著燈光,不看著人群,她轉身,看葉在夕,這個男人,讓她安心,無關風月的相信。

一步一步,葉在夕牽著她走在紅毯,白線外的記者人潮涌動,似乎下一秒便要沖上來。

終于,開火了——

「一直以來,江小姐從來不參加任何頒獎典禮,這次隆重出席,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膽肥的記者面面俱到,又轉了矛頭,「葉在夕,能回答一下你與江小姐此次一同出席,有什麼特殊的寓意嗎?」

江夏初呼吸一滯,眸子沉沉浮浮就亂了。

相比,見慣了這般陣仗的葉在夕就如魚得水,臉上擺著一貫妖嬈勾人的笑, 了一眼那記者。

上海人民娛報——好啊,夠尖銳!

不疾不徐,葉在夕對著鏡頭,先是露出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笑,比女人還妖上幾分︰「既然是頒獎典禮,自然是來拿獎的,還能有什麼原因。另外一同出席的還有那邊的李敏導演和他的戲里女主角,顧起和元靈珊,你覺得他們也都有什麼特殊寓意嗎?」

幾句不著邊際的話,頓時矛頭就反轉,那個問問題的記者,一下子就懵了,哪敢再吱聲,再說一句,得罪的人可多了去。

漂亮!這個圈子,可是他葉在夕的領地,哪輪到別人來宰割不是?

葉在夕又笑了笑,看上去無害,眨了眨妖異的桃花眸,瀲灩清光轉了一圈,語氣慵懶︰「還有,記住,今晚可不是八卦盛典哦。」

說完,攜著佳人便走過去,一路上,再沒有一家媒體報社敢問話。

演藝圈誰不知道,葉天王有的是整人手段。

葉在夕與江夏初一同出現,外加林傾妍缺席,顯然是一大熱點,個中頭條那都是一塊一塊的香餑餑,可是葉在夕話擺在哪里,還真沒有人敢造次了。

「好好學著點,別遇上媒體就任人宰割。」

葉在夕逮到機會就訓話,對著鏡頭,依照不妨礙他花了一票子人的眼。

「謝謝。」

二十米的紅毯還在繼續,江夏初比剛才放松了不少,多虧了葉在夕。

江夏初極少這麼認真嚴肅地說謝謝,可是某人還不待見了,譜子都擺到天上了︰「少和爺來這套,矯情。咱們什麼關系。」

說完,就摟上江夏初的肩。

頓時,相機狂拍,葉在夕倒是享受,朝著歌迷招手。

除了左城,江夏初從未男人這般親近,當下就要掙開,那男人按住她的肩,邪魅地在她耳邊低語︰「別瞎動,那麼多相機拍著呢,走鏡可不好看。」

這個時候,他關心的是走鏡?騷包!

江夏初無奈,分明是來澄清緋聞的,如今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你說記者們會怎麼寫?」

怎麼寫?一定坐實她狐狸精的名號。江夏初這麼想著。

「瞎寫。」葉在夕漫不經心地丟過去兩個字,低頭去瞅江夏初,「表情怎麼那麼僵硬,笑一個。」

江夏初是怎麼也笑不出來,哪里像葉在夕,花枝招展地一路妖嬈,方圓幾里的雌性都受難了。

總算是進了會場,記者都被擋在了門外,江夏初頓下,眸子 視,似乎在尋著什麼。

「在看什麼?」葉在夕湊過去,皺著眉猜測,「左城跟來了?」

心里月復誹︰那個男人,也太夸張吧,這樣防著,防狼啊?

確實是防狼,某只沒有自覺的狼!

江夏初不說話,看了一圈,除了身後不遠不近處的左魚,在沒有熟悉的人影。

「沒看出來啊,還是個守妻奴。」葉在夕冷嗤了一聲,一臉的不屑一顧。心里大大鄙視了一把左城。

這語氣怎麼這麼酸呢?

江夏初冷而自制,忽然淡淡開口,說︰「可以放手了。」

一句話,在葉在夕頭上點了一把火,語氣上揚了幾個調︰「靠!你以為你是紅杏出牆啊。」手一收,「老子還不干呢。」

說完,氣沖沖就先一步進去了,一張俊臉,黑得不像話,十分難看。

江夏初只是抿抿唇,跟上去。

雖然葉在夕正在火氣上,但這人也就嘴硬,時不時就回回頭,一邊嘴里罵著江夏初腿短,磨蹭,一邊又等著她,一道去了休息室。

演藝圈的稱得上名氣的,幾乎都來了,除了幾個江夏初合作過的歌手,幾乎清一色的生面孔,她性子淡,在這個圈子幾乎孤立,不像葉在夕,一進休息室,陸陸續續過去搭話閑聊的女人就沒斷過。

江夏初也不好妨礙葉在夕的桃花,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安安靜靜的,半闔著眸子,那些好奇的、審視的、鄙夷的視線,置若罔聞。

那邊,葉在夕把玩著的手里飲料瓶子,明顯心不在焉,對面的美人幽怨︰「在夕,你還真敢和她一起來。」

此美人不就是上上上次和葉在夕一起上時尚封面的女主角嗎?有這麼一句話,東邊傾妍西邊落雨,這美人就是那聞名的西落雨。

自然,也是葉在夕風流史中的一朵桃花。

葉在夕端著妖嬈風情反問過去︰「為什麼不敢?」

王落雨臉色微白,一雙瀲灩的眸子暗了又暗。

很顯然,余情未了啊。葉在夕這妖孽,真是到哪都是禍害!

「難道報道是真的,你真看上她了?」落雨美人眉間淡淡憂悒若隱若現著。

葉在夕湊過去,眼神勾人,輕笑︰「語氣怎麼這麼酸啊?你男朋友還在那呢,別讓我這個前男友難做啊。」

王落雨哭笑不得,只是怨念地瞪了好幾眼。

葉在夕就有這種本事,能和所有前女友變成閨蜜,閑暇時間,一起湊幾桌麻將,這樣的男人,注定就是女人的劫啊。

嘆了嘆氣,王落雨喟嘆了一句︰「你還是你,一樣的無情多情。」

「沒辦法,女人還真喜歡這樣的。」

這家伙,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瞧他一臉放蕩不拘的。

王落雨嗤笑,真拿這個連無賴都勾人到骨子里的男人沒辦法,問︰「這次多久?鬧這麼大可別沒幾天就分了。別玩得過火了,你的粉絲們心髒再強,也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

妖媚的男人只是笑笑,桃花眼流轉風情,語氣曖昧︰「放心,不會比你久。」

「真不知道,有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你收心。」她笑著調笑,心里的酸楚在不為人見的地方發酵。

戲子嘛,最在行的就是沒情的時候裝有情,有情的時候裝沒情。

「那就不好玩了。」一張比美人還美上幾分的臉,笑得張揚,眸光若有若無地瞟向偏僻的角落。

落雨美人笑著搖頭無奈,這才是葉在夕,一顆心,不知道放在了哪里,偏生最會抓女人心。

葉美人在美人堆里轉了一遭,回來時,江夏初還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垂著眸,鎂光燈下的睫毛很長,與周遭的喧囂太格格不入,看著怪可憐的。走過去,稍稍俯身︰「瞅你這小眉頭皺的,又不是哀悼會。」

說不清道不明,葉在夕就是覺得心里酸酸的,柔軟得過分。

憐香惜玉這玩意,真不是男人該有的,鬧騰難受!

緩緩地,她抬起頭,巴掌大的臉蛋,未施粉黛,燈下尤其紙白︰「我有點不安。」

剛對上雙凌亂深諳的眸子,葉在夕心口像針扎了一下,有些疼。

突然便閃過王落雨的話︰真不知道,有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你收心——

收心?起奇怪的感覺,葉在夕不動聲色地模了模心口,走過去,挨著女人坐下︰「天塌下來還有我頂著呢,怕什麼。做最壞的打算不也就判你個通奸,我都不介意你還嫌虧啊!」

葉在夕痞里痞氣沒個真假,曖昧得不動聲色,那風姿綽約,擱哪個女人都招架不住啊,只是江夏初——

「不要做這樣的打算,我不喜歡被人誤解。」

一句話堵死了葉在夕所有繼續曖昧調侃的余地,一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鐵青了,語氣沖得跟什麼似的︰「靠,感情是爺我一廂情願了。得,弄得我多稀罕你似的。你願意,我還不想當負心漢呢,所以別擔心,等會我一定撇得一干二淨。」說完,也不知道和誰賭氣,桃花眼一挑,一副大爺不爽的模樣。

也是,葉天王不爽也是當然的,縱觀萬花叢中過的風流史,哪個女人不是他召之即來的,偏生遇上這麼塊硬石頭,不僅捂不熱,還咯得慌。

越想越不爽,葉在夕自顧找了跟煙來抽,狠狠吸了幾口,看向江夏初︰「我說你怎麼就這麼不待見爺,至于一副生怕甩不掉的苦情樣嗎?爺我是怎麼了?鬧個緋聞還能掉你價了?」

一口一個爺,這家伙不爽的時候就喜歡擺譜。

她只說︰「你知道,我不喜歡不明不白。」

那左城呢?

幾乎要月兌口而出的四個字,不知道怎麼咽回喉腔的,那個致命的器官狠狠地抽搐喧囂了幾下,然後安靜,然後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

這個女人啊,這個要不得、放不得的女人,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他們自始至終只是楚河與漢界。

就著手里的煙,他狠狠吸了幾口,胸腔刺疼得有些麻木,煙霧繚繞,看不清他花敗頹廢的眸,他啊,還是戲謔收場︰「得,你就是一塊石頭,又硬又冷。」

偏生這塊又冷又硬的石頭盤踞在了他心底,又痛又恨。

江夏初只是半闔著眸子,心事重重。

得!葉在夕說得極對,這就是快石頭。

「懶得管你。」

滅了手里的煙,葉在夕起身就要走,身後,她聲音小小的,淡漠的︰「你會管的。」

是的,他會管的。

幾乎條件反射,他回頭了,然後再也沒辦法灑月兌地轉身,看著她,心又開始鬧騰,因為她說準了,他這輩子大概就這樣栽了。

妖孽的俊臉沉了好一會兒,還是坐回去,捂著胸口︰「丫的,人干嘛要長義氣這種沒用的東西。」

胸口長得是只是義氣嗎?

誰知道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半真半假,演員的專長不就是如此嗎?

長長嘆了口氣,不知道在惆悵什麼,他無奈︰「所以,心放到肚子里,沒那麼復雜。」

「林傾妍來了,能簡單點。」

葉在夕一個白眼丟過去,不知為什麼,反正他很不喜歡從這個女人嘴里听到兩個名字,一個就是林傾妍。

「她要來了,就不可能簡單了。虧得她傷得下不了床。」

那個女人,他還不知道,端著聖母瑪利亞的面孔,一肚子陰謀陽謀。

她搖搖頭︰「你不了解女人。」

冷嗤了一聲,葉妖孽一臉不以為意︰「真新鮮的說法。」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實踐出真理。說一個在花叢里模爬滾打的男人,不懂女人,這可是奇恥大辱。

江夏初嘴角若隱若現的笑,不明喜怒︰「不會為了我,是為了你。」

葉在夕被這句話弄得晃了一下神,半響,琥珀樣的眸子移開︰「扯她干什麼?」

這廝,懂女人,也懂女人的情,但是揣著明白當糊涂人,所以這麼多年,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林傾妍,你喜歡嗎?」她問得認真,秀氣的眉擰著。

一個問題,充分說明了兩個問題︰江夏初智商很高,情商很低。

葉在夕懶懶靠著沙發,搭起長腿,眼角撩德媚人,笑道︰「喜歡?」冷嗤一聲,十分不屑,「這玩意爺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葉在夕看著江夏初的眼楮,他在笑,依舊迷人勾魂,只是若細看,他眼底的光,亮得驚心,也涼得動魄。

這輩子,葉在夕記不清和多少女人說過喜歡,唯獨,江夏初不同。

他說,喜歡這玩意他沒有。

大概都給出去了,收不回來,偏生還不能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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