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隨你出去,書閣的事就交給他們。」花語若看得出來這次上官烈是認真的,他丟下這麼一句話便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
「放心吧,草泥馬,你隨他們去一趟,等我們出來再回空間。」草泥馬雖然心下不願,但這是凝兒的命令他沒有辦法違逆。
「我也隨你們一起出去!」雪兔剛向草泥馬靠近了幾步卻被宮辰寒硬生生的拽了回來,沒有給她任何的反抗機會便將她丟入了空間之中。雪兔還來不及怨念就已經被送回了那座‘華麗的大牢’。
兩人一獸皆是向原路進發,至于凝兒他們則是退回了原來的地方。
「這幾道風力所聚集的地方應該能夠解開書閣的秘密。」凝兒一邊探測視線卻已經集中在了某一處地方。
「據草泥馬剛才說的這里原來應該不會有九道風力吧!」
「原來有幾道我不知道,但是一定要比現在更難找到位置,我們也算是沾了前人的光。」
宮辰寒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凝兒半笑道︰「原來還有宮辰寒看不透的東西。」
「只要我的凝兒夠聰明不就行了嗎?」
「別貧嘴了,雖說風力較小目標會更明確但其實不然,這里的風力越強,凝聚點也就更清晰。」顯然凝兒已經有了個明確的目標,她的眼神從剛剛開始就沒有離開過那個地方。
「看來你是找到了。」
「我沒辦法保證那里一定會有什麼好東西,我只能說那里比較與眾不同。」
宮辰寒卻是一臉輕松的樣子︰「反正時間還早,能跟你獨處一段時光我想也沒什麼不好的吧!」
宮辰寒的態度對凝兒來說永遠都是前進的動力,是因為他的無賴嗎?連凝兒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與此同時,上官烈與花語若隨著草泥馬已經走到了出口方向,但是……
越往前走,上官烈的眉頭竟是越發緊皺,直到三步之遙時上官烈這才注意到一旁的沙漏隨即吼道︰「快回去!」
花語若雖然不知道上官烈為什麼突然有這種反應,只是下意識的跟著他急速向後退去,草泥馬亦是感覺到了些許不對經的地方,隨即向回撤離。
三人剛撤回了幾步便有劍雨向三人襲來,同時一旁的沙漏也全部流盡了。
「小心,劍上有毒。」眼見飛來的箭頭上竟是泛著紫光,若是尋常人恐怕沒辦法一眼看出,但是對于花語若這樣五年來浸泡在醫書中的人來說自然會對這些毒很敏感。
听到花語若這麼說,一人一獸自然是更加防範,只是這些劍就好像永遠也不會止息,不斷地發矢。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嘴上雖是這麼說,但手上功夫卻是沒有半分馬虎。
「草泥馬,用你的靈力探測,我們掩護你,必須找出另一條路。」上官烈與花語若擋在了草泥馬的身前,他亦是啟動了他的自然之力,但是周圍的氣息實在參雜了太多的污濁,這顯然還需要一些時間。
「糟了。」凝兒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眸中早已曝露出了她此刻的擔憂。
「怎麼了?」
「我感覺到花語若他們的方向好像出了什麼事,原來純淨的氣息變得越來越混亂。也許那條出口還設下了一些機關,難道從一開始我就猜錯了嗎?」凝兒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創建這書閣的人還真是動了不少心思。
「他們正在往後退,可是並不是原來的方向,看來草泥馬找了其他的風力來源。」
凝兒心中似乎還是有些擔心,畢竟誰也猜不到之後還會發生些什麼。不過最糟糕的應該還是現在兩人走的這條路。
「你要相信他們,如果連這些他們都應付不了,那他們也就不配待在雲家,待在雲沌界!」
宮辰寒並不覺得他們是那樣需要幫助的人,雖然花語若身負重傷,可是身為他的男人上官烈應該會好好的護住她,否則還真不配做他宮辰寒的對手。
花語若三人雖然找到了另一條路但同時也等于封閉了其他的道路,突如其來的石牆阻隔了外界的一切道路。
「現在看來這里也沒有什麼機關,我會用靈力繼續探測。」草泥馬也算是識趣,至少還看得出眼前這兩個人有話要說,早就閃得遠遠的了。
「你剛才說的最後三年是什麼意思?」
「或許我早該告訴你了,五年前我被那團黑霧卷入後,便進入了一片黑暗的境地,那里沒有白晝,沒有花草,沒有水,只有永無止境的黑暗。我在那里足足呆了三個月,但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希望,也許就是這樣的希冀將他從深淵中釋放了出來。」
「他?是誰?」
「是他把我帶出了那片黑暗但作為交換條件,我只能擁有八年的自由還有八年的健康來完成我想做的一切,剩下的時光我將會成為他的軀體,為他賣命。我知道也許這是一個很傻的決定,但是當時的我只是想著那個會為我哭泣的小女孩,我不想自己的突然消失而變得沒落。」
花語若不知道上官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經歷這五年的,但至少她知道他的痛苦絕不會亞于自己。
「既然想見到我又為什麼消失了五年,再次見到我時你又為什麼要隱瞞這些?」
「我回去過,我也知道花家與上官家因為我的事已經水火不容,我知道就算我現在出現在你們眼前我依然沒有辦法改善這種關系所以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擁有足夠的實力,我會盡我所能保護所有我能保護的人。」
在上官烈的心中最重要的就是家人,但是比他性命更重要的就是花語若……
「或許不再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才是最好的結果,當然也包括你!」
上官烈看向花語若,而此刻的花語若眼眸中已經泛出了些許淚光,這絕不是因為什麼感動的情緒,她這是在心痛,心痛眼前這個傻瓜所做的這一切。
「你知道你有多自私嗎?比起見不到你,我寧願跟你用最愉快的方式度過這八年,我相信上官伯父他們一定也有同樣的想法。」
面對此刻的花語若他才真正明白自己是有多麼的愚蠢,如果當時直接把這一切說出來或許就不會這樣錯過了五年。
但是他並不後悔,因為現在的他的確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不過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嗎?說實話,他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夠了,我們還剩下三年不是嗎?或者說那個人已經改變了主意。」
「不,你沒有親眼見過他,他是真正的惡魔,是我見過最像惡魔的惡魔!」
「惡魔?」花語若沒有想到上官烈竟然會這樣來形容一個人,可見對方是有多可怕。
「凡是都有轉機,只要你活著一天一切都還會有機會,只要變得比他更強,不就行了嗎?」花語若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她寧可為了自己所在乎的人變得更強也不願意就此放棄最後的希望。
「這才像五年前的花語若。」上官烈竟是吐露了難得的笑意,至少這是五年間他的第一個笑容,花語若看得出來那是上官烈由心而發的。
「前面的路好像還有另一道石牆,而且我還听到了人的聲音。」草泥馬略顯驚喜的說道。
「那便去看看吧!至少是個機會,很符合你的理論!」上官烈的話雖然帶著些許打趣,但至少證明了現在的上官烈再也不像之前那樣壓抑。
花語若剛走了幾步卻感覺到了體內靈力的涌動,體內的藍階靈力正在一分一毫的流逝。
該死,一天怎麼過得這麼快!為什麼偏要在這個時候…
「你怎麼了?」花語若的臉色開始逐漸變得蒼白,唇瓣的顏色從先前的鮮紅也變得越發蒼白。「沒事,繼續走。」
「剛才還義正言辭的說要一起面對,現在就開始隱瞞了嗎?」
花語若微怔,眼看著上官烈堅定的神情也只能服軟了。
「我剛才服了凝兒給我的藥丸才得以恢復靈力,但是一天過後藥力就會消失。之前凝兒不讓我跟著他們犯險去找書閣的秘密就是因為這個,她深怕一天時間過去我卻還被困在這個地方,不過現在看來好像還是沒什麼區別。」
「是誰剛剛說只要活著就會有轉機,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一定能走出這里。」
上官烈眼眸中的柔情完全滲入到花語若的眼波之中,對她來說這就夠了。
凝兒與宮辰寒也走到了風力的集中點,只是這個地方卻是出乎意料的安靜,四周也沒有塵土堆積的痕跡,反倒是有些煥然一新的感覺,難道有誰一直在打理這里嗎?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終于有人走到了這里。」一位老者不知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他的樣子雖然老邁,但是實力卻是深不可測,至少無論是凝兒還是宮辰寒都無法看透他的實力。
「您是這里的守護者嗎?」凝兒選擇了單刀直入。
「我來算算啊!200年,300年,不,好像更久。」老者自顧自的算著,完全沒有理會兩人。
凝兒他們卻也沒有再問什麼,老者見此,終是露出了些許微笑︰「你們倒是很有耐心,現在的年輕人可都是心浮氣躁的。」
「那麼可以請您用真面目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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