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可還記得我?」顯然,凝兒是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難不成是曾經的南宮凝兒所熟知的人嗎?
凝兒面上依舊不露聲色,那名老者的眼中流露出了疑惑的眼神,他在等凝兒的答案。
「若晚輩真的曾經見過前輩,恐怕也難以認出了。」
「這是為什麼?」
「幾個月前,晚輩因為一些意外失去了全部的記憶,如今對以前的事都忘得一干二淨了。」現在最合理的解釋恐怕也只有這個了,就算照實說怕是也沒人會相信。再說,南宮家除了
南宮炘天之外已經全部覆滅,正所謂死無對證,說什麼都可以了。
「我想就算你沒有失去記憶也未必記得起我,畢竟那時候你才五歲。」凝兒不禁一怔,五歲?
「那日是你的生辰,而你手上現在佩戴的手鏈正是我送你的生辰賀禮,你我也算有緣,卻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爭氣,年紀輕輕便進入了雲家。」
原來玲兒說的老者便是他,那為什麼這條手鏈又是二十一世紀母親的家傳之物呢?這兩個世界究竟是有什麼樣的聯系?
「蕭老頭,合著,你來這里是為了這丫頭?」雲尊不滿的撇了撇嘴,要知道,為了找他,雲尊可是快將昆侖界翻了個底朝天了。
「瞧你這話說的,我可沒什麼預知能力,我的確是在等一個人,不過並不是她。」那名老者將視線轉移到了凝兒的身後。
「你是在等我嗎?」一直沉默不語的宮辰寒終于開了口,而一旁的老者亦是會以一個友善的眼神,看來這兩人的確是相識的。
「小寒,你竟還認得我這個伯伯。想來你的父親也可以欣慰了。」
「余下的事我們慢慢再談,否則怕是會影響雲家新晉弟子的儀式。」宮辰寒冷冷的說道,這種威嚴簡直要勝過這兩位名列昆侖界百名高手榜的百歲老人。
蕭然不禁一怔︰「你這小子倒是成熟了不少,你都這樣說了,一會兒便去雲老頭的房間好好敘敘舊,反正他的房間也大得很。」
語罷,便拉著雲尊離開了,這簡直可以用硬拖硬拽來形容了,而雲尊亦是在不斷抱怨,兩人的聲音一直到很久才逐漸消失。
「剛才那兩位都是我昆侖界舉足輕重的人物,你們可都瞧見了,以後便靠你們自己了,都散了吧!」雲長老並未再多說什麼,他可不想再遭人嫌了。
「凝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吧!」紫衣男走至凝兒身側,對于他的‘友善’凝兒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雲長老何必如此客氣,凝兒不過是雲家的新晉弟子,您身為長老之尊,何須如此呢?」凝兒的神色淡然,她猜不透這個男人的想法,總覺得他的某些特質與南宮炘天有些像,一樣陰郁,一樣深不可測。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至少在我看來你是特別的。」男子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玩味,是真是假實在難辨。
「若雲長老只是想說這些無聊的話,那請恕晚輩先行告退,兩位尊者還在等著呢。」宮辰寒在一旁早就不耐煩了,凝兒也實在不願與他牽扯下去,終是拿出兩位長老做借口隨即便離開了。
「我看真該將你綁起來時刻待在我的身邊,怎麼到哪里都會有男人找上你?」宮辰寒的眼楮已經可以噴出火來了,兩人的關系好像越發接進了,卻始終沒有跨越那道防線。
「腳長在他們身上,嘴也掛在他們臉上,我又怎麼能控制呢?」凝兒無奈的說道,這宮辰寒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把你正式變成我的女人,否則還真是天天都得膽戰心驚的。」宮辰寒喃喃道,故意將聲音放低,看上去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你們兩個還真是讓人好等啊,那老頭死活就是不肯跟我比試,一定要等你們來了再說,你們若是再不來,我就快要去找雲玖瀧那臭小子算賬了。」
雲尊依舊像是孩子脾氣,衣袍竟因為怒火都有些凌亂了,白發在風中被吹拂起來,看上去又像是個白發妖魔,凝兒與宮辰寒都不禁被他那夸張的造型給嚇到了,只覺得面前的男人實在不像是一個昆侖界的風雲人物,好吧,也許是「瘋雲人物」!
「快走,再耽誤下去,那雲老頭又要不見了。」說著,雲尊便拉著凝兒風風火火的離開了,一雙手卻是硬生生的將兩人攔了下來。只見宮辰寒用堅毅、冷然的眼神直直的看著被雲尊緊拉著的那只皓腕。
「你小子別擋路!」顯然,雲尊還沒反應過來,也是,他從來都是以修靈為人生第一要事,根本沒有時間涉及什麼兒女情事,再加上他現在急于比試又怎能理解宮辰寒此刻的醋意呢!
「這女人的手是有我一個人才能牽。」雲尊先是一怔,過了好一會兒才真正反應過來。
「我說你這小子,難道對一個可以做你祖父的人還不放心嗎?」
「不管是誰,都一樣!」
宮辰寒的霸道凝兒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教了,最然覺得他很是幼稚卻也有種說不上來的高興。
「現在的年輕人也太容易吃味了吧!想當年老夫雖然沒有參與過什麼轟轟烈烈的情事,至少也算是有不少追求者,若都像你這般,豈不是都得氣死!」
說是這麼說,但雲尊還是放開了凝兒的手,可以說是毫不猶豫就放下了,說實話,他還真是有些被宮辰寒的冷意給震懾到了。
凝兒的手剛被放下隨即便又被另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了,看著宮辰寒此刻得逞的笑容凝兒只覺得眼前的人再也不是他人眼中的冰雕,而是一個幼稚的大男孩。
「先在能走了嗎?」雲尊早已等的不耐煩了,看著兩人緊握的雙手只能是無奈的搖搖頭。
「當然,雲尊幫忙引路吧!」私下里,宮辰寒還是這般稱呼雲尊,反正這雲尊也從來不會在意,這樣反倒是更為自在了。
「你們可算來了,這雲老頭定是將你們煩透了吧!早就勸過讓他心平氣和一些,還是這麼浮躁!」
偌大一間房中,只有蕭然,也就是雲尊口中的蕭老頭一人獨自坐在雅座之上,手執一個黑子正在觀察著面上的棋局,與雲尊的火爆脾氣相比則是截然相反。
凝兒也不禁看向那桌上的棋局,黑白子各佔半壁江山,正因如此才更落下手中的一子,也許隨便一個決定便會毀了當下勢均力敵的戰況,怪不得這蕭然會如此舉棋難定了。
看著凝兒饒有興趣的樣子,雲尊問道︰「丫頭,你也看得懂?這蕭老頭可是花了很大一番功夫才走到這一步的,真不知道這些個小點子有什麼可把玩的,寧可對著它們也不願與我比試。」
「你連心都靜不下來又怎能體會這下棋的樂趣所在呢?」蕭然始終沒有抬頭,依然盯著眼前的棋局。卻又好似想到了什麼,忽然抬頭看向凝兒︰「你看得懂這棋局?」
「前輩棋藝精湛,只是下手總有些猶豫,不夠果斷。所以這棋局中的大好時機已經錯過了大半,好在前輩經驗老道,否則恐難維持眼下的僵局。您的對手卻是與您截然相反,可以說他的棋藝並不如您這般出彩,可他的每一步都走得足夠果決,而這份果決一步是盲目的。」
蕭然壓根沒想到凝兒竟然能夠僅從棋局便能猜到整個過程,連他自己恐怕也沒有這本事。
之前的陸凝因為總要在商場上模爬滾打,對于各方勢力都看得很清楚,靜下心來便喜歡研究棋局,這恐怕是窺看人心,排軍布陣的最好方式了,也因為如此,她在棋藝方面頗有研究。
「我這位朋友曾對我說過相同的話,只不過我總是不當做一回事,沒想到你這麼年紀輕輕便能有如此的洞察力,當年的寶物也算沒有白送你。」
蕭然終是放下了手中的黑子,起身走至凝兒眼前,視線卻是停留在凝兒的手腕上。
「蕭前輩為什麼會選擇晚輩呢?這條手鏈的主人。」凝兒舉起了手,皓腕上的鳳凰圖騰仿佛就像是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但那抹光芒僅僅是閃耀了片刻。
「我說了,一切都是緣分使然,你若是想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也只能由你自己去模索,我能做的只是將緣分帶到你的身邊。」
「蕭老頭,你還真喜歡賣關子,人都在這兒了,你還瞞得嚴嚴實實的。」蕭然卻只是笑而不語。
「既然你無法解答凝兒的疑惑,那總能告訴我你來這里的目的吧!」宮辰寒冷聲說道,看得出來,兩人定是熟識,只不過宮辰寒的態度卻總是冷冷的。
「小寒,那麼多年不見,你好像變得冷酷不少。」
「不必說這些有的沒的。」宮辰寒亦如往常的冷酷,或者說他比往常更加冷然,也許這其中還有許多隱情。
蕭然並沒有任何不滿的情緒,反而笑得越發深沉,隨即正色說道︰「今日來此,是為了你那被禁錮在天冥界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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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時間很快,點點又要開始努力碼文了。
蕭然會帶來什麼樣的消息呢?親們敬請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