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一歲多的時候,齊準和莫天相繼出世。齊準,齊言和丹妮的兒子;莫天,莫宇和天一的結合體。
凌旭三歲多的時候,齊言和丹妮的第二個孩子,也是第一個女兒,齊敏出世。
凌旭五歲多的時候,冷酷的氣質與凌燁如出一轍,一不爽,就讓周圍冰凍三尺。
凌旭八歲多的時候,儼然是已經是幾個孩子的頭頭,齊準、莫天和齊敏唯他是從,對于他們來說,凌旭的話就是聖旨,比誰的命令都重要。
值得一提的是,他現在已經是跆拳道黑帶六段,散打七段,妖孽程度遠非凌燁或者郁寒煙所能及。
郁寒煙每天最提心吊膽的時候就是他們父子倆相處的時候。她極度懷疑,上輩子凌燁和凌旭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兩人相處的時候,飛眼神刀子是必然的,用語言攻擊是正常的,用動作氣對方是經常的。
其實,所謂的用動作氣人,不外乎當著另一人的面對郁寒煙做各種親密的動作,例如親吻,牽手,擁抱之類的。
凌燁有無數次想動手打凌旭,卻又無數次覺得跟一個還不到自己胸膛高的小孩子計較有失身份。
凌旭十歲的時候,凌燁覺得他成長得太順了,有些高傲,便讓莫宇跟他交手,並且吩咐不準手下留情。
毫無疑問,這次交手以凌旭慘敗結束。
自此,他像是完成了一次人生蛻變般,沉穩了不少,謙虛了不少,練習的時候也越加勤奮,刻苦。
以後的每一個月,他都會約莫宇比賽。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凌旭十四歲的時候才結束,結束的原因很簡單,莫宇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隨著閱歷的增長,他已不再是之前那副對除了郁寒煙之外的人都冷冰冰的樣子。他學會了隱藏自己情緒,更多的時候他是在笑。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很好說話,倘若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他立即就會讓別人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凌旭一直很想打敗凌燁,可惜對方壓根不和他動手,這讓他很郁悶。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自己和媽咪擁抱的時候,那人的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泛白。這時候,他已經一米七五了,由于長年累月高強度的鍛煉,他的身材十分好,從背面看過去,儼然已經是一個成年男人。
他出其不意地低頭吻了吻自家媽咪的紅唇,然後毫無意外地發現自己被人提了起來。
凌燁不顧郁寒煙的阻撓,直接把凌旭拽到了訓練室,然後二話不說,開打。
火力全開的凌燁,一個照面就把凌旭解決了。
凌旭終于認識到了什麼叫差距。
你在為自己得到第二名而竊喜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第一名秒殺。自此,他又完成了一次人生的蛻變,變得讓人捉模不透。
第二個月的某天,凌旭故技重施,再次當著自家爹地的面,親了媽咪的唇。
凌燁再次將人拽到訓練室,開打。這次,依舊秒殺。
走的時候,他對著躺著地上不能動彈的人,冷冷說道︰「以後的每月十五,我會跟你交手。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吻你媽咪,否則我揍死你。」
凌旭自然見好就收。他像海綿一樣,吸收著各種知識,充實自己,目標只有一個,贏過他萬惡的爹地,然後獨霸他漂亮的媽咪。
兩父子每個月的對打持續到凌旭十八歲生日之時都沒結束。
郁寒煙從之前的緊張兮兮,到後面的直接把他們倆的對打當成戲劇一樣看,再到後面的徹底麻木。
十八歲的凌旭,身高已經達到一米八九,標準的倒三角完美體型,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魅惑。他的俊美是不容置疑的,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的外貌都是無懈可擊的。如今的他,已經接手了世界第一黑幫組織——烈焰幫,成為了新一界的黑道霸主。
接近十七歲的齊準和莫天,也分別成功頂替了他們各自爹地在烈焰幫的位置,成為了新一任的齊堂主和莫堂主。
齊準,身高一米八七,性格沉穩、少言,從小就跟著齊言習醫的他,如今更是青出于藍勝于藍。
莫天,身高一米八八,性格開朗、多言,從小就在計算機方面表現出極大天賦的他,在天一的刻意培養下,更是令人難以望其項背。
當然,在凌旭的無意影響下,齊準和莫天的身手也是數一數二的。
至于齊家的小公主齊敏,沒有人懷疑她受寵愛的程度,說她在溺愛中長大的也毫不過分。她從不掩飾自己對凌旭的愛慕,丹妮和郁寒煙等人也樂見其成。她也是唯二一個在凌旭十四歲之後還可以觸踫到他的女人,還有一個當然就是郁寒煙了。
「親愛的旭兒,祝你生日快樂!也祝賀你以優異的成績同時取得哈佛大學管理學和經濟學雙博士學位!呃,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媽咪已經在國外了。其實媽咪很想陪你的,畢竟今天是你十八歲的生日,但是你爹地一直死纏爛打、坑蒙拐騙,然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答應他去度假了……原諒媽咪,媽咪愛你!盒子上的耳釘是媽咪花了五年的時間特意為你制作的。你不用再惦記你爹地的耳釘了,因為他的遠不及你的好。它們除了可以感知所有的炸彈之外,還擁有通訊系統和定位系統。耳釘有兩個,隨便你怎麼處理。最後,祝你在今天玩得開心!愛你的媽咪。」
站在梳妝台前,看完信的凌旭氣得火冒三丈,對他爹地的行為深惡痛絕,他說為何大早上的就有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他用骨節分明的手拿起壓在信紙上的黑色禮物盒,將其打開,兩枚瓖嵌著湛藍色寶石的耳釘瞬間映入眼簾。
一抹淺笑在他唇間淡開,他對著眼前的鏡子,用修長的手指將自己右耳垂上的一枚瓖嵌著鑽石的耳釘取了下來,把湛藍色的耳釘戴了上去。
只見鏡子中如神砥般的男人頃刻間沾染上了邪魅的氣息,更加讓人移不開眼。男人斜斜地勾起嘴角,兩只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比寶石還閃亮。他確實惦記自己爹地的耳釘很久了,本來還打算以武力奪取的,不過,如今好像不用了。
凌旭垂眸看著禮物盒上的另一只湛藍色耳釘,喃喃道︰「女人……」
「準,今晚的生日宴會取消。」黑色的敞篷跑車里,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一手慵懶地搭著車門,一手放在方向盤上,用華麗性感的聲音吩咐道。
「你去哪里?」電話那頭的齊準一擰眉頭,響起低沉的聲音。
「隨便逛逛,不用找我。」男人的聲音很輕,卻讓人生不出反抗之意。
「知道了。」齊準沉聲道。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旭,生日快樂。」
凌旭唇角微勾,掛斷了電話,兄弟之間說謝謝就太矯情了。
「旭哥哥說什麼啦?」公主房內,偌大的床上擺滿各式各樣的禮服。床邊,一個有著深褐色長卷發、面容精致得如同瓷女圭女圭的女孩抬頭看著齊準,好奇地問道。
齊準將手機放回褲袋里,低頭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楮,溫柔地說道︰「敏兒,今晚旭的生日宴會取消了,不用挑禮服了,都收起來吧。」
齊敏好看的眉頭輕攏,有些激動地問道︰「為什麼?那旭哥哥哪里去了?!」
齊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耐心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去了,你知道的,他不喜歡人家追根究底。」
「好了,我要去忙了,開心點。」他收回自己的手,轉身離開。
齊敏看著滿床的禮服,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這些都是她為了今晚而定制的,可竟然全都用不上了!她越想越郁悶,不經意間瞥到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腦海中閃過一個高大的身影,眉頭舒展了些,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俯身將手機拿起來,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敏兒,怎麼了?」
「天哥哥,你知不知道旭哥哥在哪里?」齊敏軟軟的聲音中充滿依賴,撒嬌意味十足。
「旭?我不清楚。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齊敏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只听她悶悶地說道︰「我想幫旭哥哥過生日……」
「這……要不等他回來,你再幫他補過生日好不好?」
「我不要,我就要在今天見到旭哥哥!」齊敏跺了跺腳,固執地說道。
「旭會生氣的。」
齊敏鼻頭一酸,眼淚盈眶,帶著哭腔、乞求般地說道︰「天哥哥,你開車帶我去旭哥哥可能在的地方好不好?」
她怕對方不答應,急忙又說道︰「如果是偶遇的話,旭哥哥不會生氣的。」
「……好。」
齊敏笑得比花還燦爛,聲音清脆動听︰「謝謝天哥哥!敏兒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最好麼……我現在去接你,到時候見。」
此時,某一處私人沙灘,迎來了一輛流線型完美的敞篷跑車。隨著引擎熄滅,坐在駕駛位上男人打開了左側的車門,將修長筆直的左腿抬了出來,接著是右腿,再然後,他站了起來。一米八九的身高,瞬間在車表面投下一片陰影。
他取下墨鏡,隨意將其掛在胸前,狹長的眸子貪戀著海面上的風景,一步一步向海邊靠近,直到距海水僅三步距離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男人保持同一個姿勢許久,突然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天海相接的地方,一股灰色的強風快速往這邊席來。
這著實很怪異,天空是萬里無雲的,海面也是平靜的,怎麼會平白無故生出一股風呢?
男人臨危不懼,面對不斷向自己靠近的烈風不退半步,視線緊緊地鎖定那團人形般高大的風。
近了,更近了,風速卻減弱了,隱隱約約顯露出一個金發女人的身影。
男人的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蚊子,眼看著風漸漸消散,徹底暴露出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人,他還來不及細看,那人就掉落了海水中。
他迅速月兌掉自己的襯衫和褲子,以不可思議地速度跑過淺灘,沒入水中。剛剛所見,太出乎他的認知了,他一定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人怎麼可能駕馭風?!
海水中,男人游泳的速度極快,堪比鯊魚。不一會兒,他就憑借著如同X射線般的視線搜尋到了目標人物,一個金發女人。她似乎失去了意識,雙眸緊閉,不斷往下沉。
他毫不猶豫地向她游去,想將她救出海中,誰知剛靠近,那個女人就猛地睜開了雙眼,藍灰色的眸子瞬間刻入他心田中。
奇怪的是,女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閉上了雙眸,安靜得像個睡公主。
他游到她下方,將她拖到岸邊,顧不得穿衣服,急忙施展急救措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此緊張究竟是為何。按壓了幾下之後,他見躺在地上的人毫無反應,便將自己的初吻送了出去。
渡了幾口氣後,又按壓了一番,女人終于吐出了月復中的海水。她睜開如剪水般的雙瞳,直直地盯著男人的眸子,語氣堅決地說道︰「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
男人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女人見此,微不可幾地勾了勾嘴角,再次閉上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