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煙挑眉,伸手捏住信封的尾部,將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嘩」地一聲,一堆照片和一個光盤掉了出來。
她饒有興趣地拿起照片,一張張地看過去,照片里的主角赫然是自己和那天凌燁所扮的男人,並且都沒有穿衣服。突然一只修長的大手擋住了她的視線,她轉頭用眼神詢問對方。
凌燁從她手里奪過照片,將它們反面朝上地放在辦公桌上,一本正經地說道︰「不準看別人的**。」
「……」郁寒煙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看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真是小氣。
白哲雅漂亮的碧眸睜得圓圓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這不是重點好吧!她雙手交叉于胸前,靠在椅子上,好心地提醒道︰「凌總裁似乎沒有看清楚照片的主角是誰。」
她停了下,又咄咄道︰「還是凌總裁選擇自欺欺人?亦或是凌總裁真的不介意自己被戴綠帽子?」
凌燁面目表情地看著白哲雅,沉聲說道︰「白小姐似乎比我還激動。」
白哲雅听後,身體前傾,語速加快地說道︰「對,我是激動。她有什麼好的,水性楊花,三心二意,憑什麼霸佔著你未婚妻的位置?!」
郁寒煙順著她的話,輕笑著問道︰「我很好奇,這關你什麼事?」
白哲雅嫉恨地瞪了郁寒煙一眼,深情款款地看著凌燁,直白地說道︰「我喜歡凌總裁,而且覺得我比任何人都適合做他的伴侶。我要家世有家世,要樣貌有樣貌,要能力有能力,最重要的是,我有一顆一心一意愛他的心。」
凌燁壓根一個眼神都沒甩給她,只一味地觀察著郁寒煙的面部表情。
郁寒煙似乎真的不生氣別人當面向她宣戰,她轉頭對上凌燁專注的目光,心情很好的說道︰「燁,有人向你表白。」
凌燁輕「哼」了一聲,冷冷說道︰「不關我事。」
他狹長的眼楮里隱隱有紅光閃過,看向白哲雅,再次開口道︰「你手里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白哲雅大眼不眨一下,面不改色道︰「昨天我經過藍天大廈的時候,剛好見到郁小姐和一個陌生男人摟摟抱抱。我為凌總裁感到氣憤,就派人跟蹤了他們。」據她所知,凌燁下午是一個人在總裁辦公室。既然兩人不在一起,那就提供了犯罪時間,反正這種事,白的也能說成黑的,更何況郁寒煙和那個男人那麼親密,搞不好早就上過了床。
郁寒煙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嗯,昨天我們確實見過。」
白哲雅眉頭輕蹙,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對。
凌燁掌握了自己要的信息,直接下逐客令道︰「東西我已經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白哲雅紋絲不動,諷刺道︰「凌總裁是在逃避現實嗎?」
郁寒煙搖了搖頭,為白哲雅感到悲哀。凌燁最討厭別人不听話了,本來就是戴罪之身的她,現在是罪加一等。
凌燁直直地看向白哲雅,兩道視線像是西伯利亞的冷風般無情地割裂人的肌膚,滲透到人的血肉里。他啟開薄唇,嘲諷道︰「下次可以找技術更好一點的幫你合成照片。」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的女人怎麼樣,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像你這種女人,連給她提鞋都不配。」他記得,上一次,白哲雅就是這麼跟煙兒說的。
白哲雅心下一驚,難道他發現照片是合成的了?不可能啊,那個人像她保證說,不會有人看得出照片是合成的,而且她拿照片給其他人鑒定過,也都說是真的。想到這里,她底氣足了些,問道︰「凌總裁若是覺得照片是假的,不妨請人來鑒定一下。」
凌燁皮笑肉不笑地沉聲說道︰「是真是假,你我心知肚明。」
他拿起手機,按下一個鍵,撥通了一個號碼,淡淡道︰「送客。」
這邊剛放下手機,一個西裝革履的男秘書就將總裁辦公室的門打了開來,指著外面,面無表情地對著白哲雅說道︰「白小姐請。」
白哲雅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和她的預期天差地別。她氣憤地起身,對著凌燁說道︰「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現在沒有相信我。」說完,踏著高跟鞋「 」地走了。
「嗡嗡嗡」,凌燁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看了下來電顯示,按下接听鍵,不等對方匯報,直接問道︰「知道是誰幫白哲雅合成照片的嗎?」
「知道,老大有何吩咐。」
郁寒煙趁著凌燁講電話,起身到冰箱里拿了一個冰激凌。折回來後,她故意站在他面前,擋住他的視線,然後將光盤偷偷地放進了電腦里。
凌燁似乎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繼續講電話︰「把那個人的雙手剁了,眼楮挖了。」
「是,老大!」
凌燁見郁寒煙抱著電腦坐到沙發的扶手邊,皺了皺眉,又說道︰「找三個人迷jian白哲雅,把他們的**視頻放在網上。」三番兩次對煙兒出言不遜不說,還叫人合成這種照片!
「是,老大!」
凌燁掛斷電話,一手撐在沙發上,斜著身子,另一只手迅速伸到郁寒煙身前,將電腦搶了過來。
郁寒煙一只手端著冰淇淋,一只手拿著勺子,根本沒有多余的手保護電腦。如今,見電腦被奪了去,她果斷將冰淇淋放在辦公桌上,猛地起身逃跑。
凌燁一看清楚正在播放的視頻,臉就拉下來了。他將電腦扔在沙發上,「 」地起身,飛一般地向郁寒煙靠近,抓住逃跑的某人,涼涼地說道︰「你跑什麼?」
郁寒煙保持背對著他,頭也不敢回,有些心虛地嘀咕道︰「那你追什麼?」
凌燁挑了挑眉,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著郁寒煙豐滿挺翹的臀部,應道︰「你跑我怎麼可能不追。」
「嘶」,郁寒煙感覺自己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仿佛被無數只螞蟻叮咬。她猛地轉身,雙手輕輕地揉著自己的,用蒙上一層水霧的大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可憐兮兮地控訴道︰「疼∼」
「還敢不敢看別的男人的**了?」凌燁狹長的眼里閃過一絲心疼,上前一邊用手幫她揉著被打的地方,一邊冷冷問道。
郁寒煙趴在他身上,用頭蹭了蹭他的結實的胸膛,雙手環在他的腰際,小聲地說道︰「不敢……」
凌燁見她認罪態度良好,倒也不跟她計較了,靜靜地抱著她站在原地,一直幫她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