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後,莫宇端著天一的早餐回房,凌燁和齊言則往刑堂走去。
走到刑堂大門,凌燁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用眼神示意齊言先進去,自己則將手機從褲袋里掏出來,看了看來電顯示,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按下了接听鍵。
「凌總裁,請問有見到雅兒嗎?」
凌燁听著對方有些著急的聲音,誠實地說道︰「沒看見。」
他確實沒看見,昨晚白哲雅被帶回來後,直接被塞進了刑堂,而他現在還站在刑堂門口呢。
「有人說,看見寒煙的保鏢把她帶走了。」
凌燁的臉色冷了些,薄唇輕啟,說道︰「我女人似乎和你並不熟,白總裁。」
他頓了頓,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你妹妹現在在我手上。如果你不想她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就注意你的措辭。」
那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幾秒,緩緩開口道︰「請問,雅兒做錯了什麼嗎?」
凌燁輕「哼」一聲,說道︰「或許你問她會更好。」
說著凌燁走進刑堂,抬手阻止了其他人的問候,來到像耶穌一樣被綁在十字架上的白哲雅面前,按下了免提鍵,說道︰「白哲雅,你哥很好奇你所做的事。」
「雅兒,你對郁小姐做了什麼嗎?」
白哲雅似乎受了極大的恐懼,她一听到白哲軒的聲音,眼淚立即「簌簌」地往下掉︰「哥,救我!我不要呆在這個鬼地方。」
凌燁好看的唇微勾,她怕是看到刑堂里的罪犯受罰了。
「雅兒,你不要害怕,你告訴我,你究竟對郁小姐做了什麼?」
白哲雅突然面目猙獰,吼道︰「郁小姐郁小姐!你知不知道就是你口中的郁小姐,害我被人mi奸!哼,我倒是想對她做什麼,可是什麼都沒做成!」
「雅兒,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
白哲雅的情緒早就在奔潰邊緣,此時更是直接失去了理智︰「我之前不過就是找人合成了她和別的男人上床的相片,我還做什麼了我!憑什麼要受到那種虐待,那種折磨!」
齊言的聲音插了過來︰「所以你就想要她們切身感受一下你所遭遇的事?」
白哲雅的話絲毫不經過頭腦過濾地跑了出來︰「對!我就是要讓她們嘗嘗地獄的滋味!那瓶玉女水可是我花費巨資買到的,沒想到郁寒煙那個賤女人竟然沒喝!」
凌燁目光一寒,掛斷電話,毫不留情地扇了白哲雅一巴掌,直接把她打得滿口是血。
齊言站在白哲雅面前,幽幽問道︰「那你對丹妮下手的理由是什麼?」
「因為她是那個賤女人的朋友。」白哲雅往地上吐了一口血,咬牙切齒道。
凌燁直接反手又扇了她一巴掌,這次直接打得她掉了兩顆牙齒。
齊言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眸光也變得很詭異︰「看著我的眼楮,看著我的眼楮……」
凌燁挑眉,沒有想到齊言會用這種方式折磨白哲雅。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個折磨人的好方法。他靜靜地站在齊言身後,雙手斜插在褲袋里。
白哲雅鬼使神差地抬頭看向他的眼楮,接著她的眼珠就不會轉了,慢慢地變得空洞。
「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麼?」齊言用很輕的聲音問道。
「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強jian,卻沒有一個人救我,他們都嗤笑我,看戲般地看著我被上。」
齊言再次開口︰「你現在就在人山人海的七月廣場中央,突然幾個地痞婬笑著向你走來,他們把你圍住,對你上下其手。周圍的人見此,都停了下來,紛紛將視線聚集在你們身上。地痞們不顧你的掙扎,當著上千個人的面,扯掉了你身上的衣服,把你壓在身下。你哭泣著,尖叫著,求救著,卻沒有一個人對你伸出援手。男人們都對你露出了yin蕩的表情,女人們則看不起你,嘲笑你,厭惡你……」
「啊啊啊……」白哲雅發出痛苦的尖叫聲,沉浸在齊言給她設定的環境中不能自拔。
齊言收回自己的目光,臉色蒼白了些,他抬手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
凌燁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待對方抬頭看向自己,便用眼神示意他出去。
齊言點了點頭,放輕腳步跟在凌燁身後離開,留下迷失在臆想中的白哲雅。
出了刑堂,凌燁用淡淡的卻不可拒絕的語氣對齊言說道︰「你去休息。」
齊言輕輕地「嗯」了一聲,他確實需要休息。昨晚高度集中精神配藥接近三個小時已經讓自己精疲力盡,剛剛催眠更是讓自己透支了精力。
凌燁回房後,郁寒煙才悠悠轉醒。早上的她似乎比任何時候都粘人,她睜眼見到凌燁坐在不遠處的電腦桌前,便用帶著鼻音的撒嬌腔喚道︰「燁∼」
凌燁听到這個聲音,心都酥了。他的眸色暗了暗,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起身來到床邊,俯身將床上的人撈了起來,抱在懷里。
郁寒煙伸手抱住凌燁的脖子,用修長勻稱的雙腿夾住他精瘦有力的腰,啟動了樹袋熊模式。
緊接著,她將嘴唇湊到凌燁的臉頰上,賞給他一個大大的吻。
凌燁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示意她吻這里。
郁寒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我還沒刷牙呢。」
「我不介意。」凌燁很大方地說道。
郁寒煙鼓了鼓臉蛋,說道︰「我介意。」
凌燁極快地說了句「又不是沒吻過」,主動吻上了對方的唇。
山不來就我,我來就山。
兩分鐘過後,凌燁結束了這個法式濕吻,抱著她往洗漱間走去。
郁寒煙將牙膏擠在自己牙刷上,拿進嘴巴刷了兩下,從鏡子中看見身後之人如狼似虎的眼神,一陣無語。她咬住牙刷,將牙膏擠在凌燁的牙刷上,然後轉身把它遞到凌燁的嘴唇前,模糊不清地說道︰「刷牙。」
凌燁挑眉,沒有伸手接過牙刷,薄唇輕啟,說道︰「刷過了。」
郁寒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你剛剛跟我接吻了,我口腔里的細菌都傳到你嘴里了。」
凌燁依舊沒有抬手接過對方遞來的牙刷,他看向她黑白分明的雙眼,緩緩開口道︰「如果你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我會考慮听你的話。」
郁寒煙紅了紅臉,將對方的牙刷塞到他手里,轉身嘀咕道︰「這個牙膏薄荷味濃烈。」
凌燁眼里閃過一絲疑惑,詢問道︰「所以?」
「涼啊!」郁寒煙一邊刷牙,一邊應道。
凌燁皺了皺眉,繼續問道︰「涼又怎麼樣?」
「降低你體內獸血的活躍程度!」郁寒煙手上的動作沒停,她抬頭對上鏡子中某人疑惑的神情,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凌燁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郁悶地刷起牙來。
丹妮醒後,看見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不禁有些詫異。
她坐起身子,低著頭一邊用手揉著太陽穴,一邊回想著昨天的事情。她好像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很熱,然後似乎吻寒煙了?!
然後呢?好像迷迷糊糊見到齊言了,他似乎把自己壓在身下了?!昨晚失去意識前看到的最後的畫面確實是他沒錯……
她猛地掀開被子,看向自己的身體,不是**的,還穿著昨天的裙子,不過似乎有點皺?
「你醒了?」郁寒煙圍著一條大大的絲質圍巾,把脖子遮了個嚴嚴實實。她推開醫療室的門,見丹妮在床上坐著,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不禁松了一口氣。要是齊言昨晚把她吃了,自己都不知該怎麼面對她了。
雖然自己蠻樂于見到她和齊言在一起,但是她現在還是喜歡白哲軒。
「嗯,那個,寒煙,昨天……」丹妮看向郁寒煙,支支吾吾地說道。
郁寒煙翻了個白眼,她怎麼變那麼扭捏了?
「白哲雅在卡布奇諾里放了催情劑,然後我就把你帶回來,讓齊言幫你解。」
白哲雅?催情劑?丹妮听後,目露寒光,那個人大概是想要別人也嘗一下被mi奸的滋味。問題是,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丹妮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確定自己沒被ooxx,不禁好奇地問道︰「他怎麼解?」
郁寒煙坐到床邊的椅子上,軟軟地靠在椅背上,說道︰「配藥啊,他是醫學奇才。」
丹妮「哦」了一聲,看向郁寒煙的眼神有點奇怪,紅著臉憋了許久才把話憋出來︰「我昨天沒對你怎麼樣吧?」
郁寒煙再次翻了個白眼,反問道︰「你能拿我怎麼樣?」
丹妮的臉又紅了紅,她突然湊到郁寒煙身前,出其不意地伸手拿開她的圍巾,看到她脖子上滿是青紫的吻痕後,不禁瞪大了眼楮,滿臉不可思議,喃喃道︰「我吻的?!」
要是你吻的,我下得了床才怪。郁寒煙鎮定自若地把圍巾圍上,淡淡地說道︰「不是你。」
丹妮听到這個答案,松了口氣,她輕輕地拍著胸脯,感嘆道︰「好在不是我,不然你男人的醋壇子就要打翻了。」
「……」已經翻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