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寵麼?
要想讓蒼蠅作亂就必須讓它看到雞蛋上的裂縫,而家的裂縫就是義子與嫡子的爭斗,所以,美人義兄這個男寵也是時候失寵了,而西陵御殿下……呵,若是讓他知道她把他當成男寵,可是要變天的。
看來教一個出得廳堂、入得洞房的忠犬男寵勢在必行了!
和碧桐站在黑衣男子的房門外,千秋正要推門,卻又停了下來,對兩眼放光的碧桐道︰「情場浪子馴服烈馬,這麼精彩激烈的戲碼就你一個觀眾不是太無趣了嗎?」
碧桐撅著嘴唧唧歪歪地走開,「缺德鬼,我都跟到門口了,讓我從頭到尾偷窺完會死啊,看我不把你的舊情人叫來看看你的風流相。」
她嘴上發牢騷,看那背影卻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歡月兌,恨不得一口氣跑遍每個角落,把天命之人強逼良家男子為男寵的新聞廣而告之。
千秋輕輕淺淺地笑了笑,推開了門扉。
整潔亮堂的屋子里床鋪都已疊放齊整,窗台上一盆形似柳枝的綠葉盆栽上水珠晶瑩滾動,像是才剛澆過,她記得那盆栽名為「折柳」,意為挽留離人,只是沒想到那樣一個心死之人居然還有這份惜花的心思。
她靠在床邊曬著暖烘烘但陽,側著臉安然地看著屏風後的人褪去衣衫,解下臂上的繃帶自行上藥再重新包扎,動作十分的麻利。曾經……受傷成為家常便飯的風痕也是這樣過來的。
「這些傷是誰干的?」按理說他才剛下山,仇家不可能這麼快就得到消息,可若不是他的仇家又會是哪路人?
屏風後的人乍一听見屋里有人,豁然將搭在屏風上的黑色長袍卷到了身上,窄劍一揮,百花屏風赫然劈成了兩半撞到了兩側的牆上,烏金劍疾如閃電直指千秋的眉心,在距離一寸之處驟然停下。
「是你?」
劍鋒在前,生死之際,千秋面不改色繼續著之前的問題,「誰傷了你?」
黑衣男子將窄劍回鞘,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我並不認得。」
他似乎並不願再提,但見千秋不滿于這樣簡略的回答靜等下文,只得說道︰「下山到這里途中,遇上一個飛賊對我出言輕佻,若非他使卑劣手段對我下藥,我定了斷他一條狗命!」
出言輕佻?下藥?
千秋目光自他身上一溜而過,忍不住想笑,「對方是女人,還是誤將你當作了女人?」他身上有那片金龍鱗相助,如今已經是和西陵御殿下一樣的地幻獅級頂尖高手,即便是被下了藥,可對方能傷到他說明對方實力也不容小覷。
似乎是听出了她話間的笑意,男子不悅道︰「你若有心羞辱我,我也不屑留在你身邊,我便不信沒有你我就報不了仇!」
「呵,師父與碧桐指點你來尋我,自有他們的道理,你若一味想靠自己去報仇就仔細想想,就憑現在的你,是否能有十足十的把握吃定你的仇家?若不能,就不要遂了對方的意早早去送死,須謹記,大丈夫處身立世當能屈能伸,想讓一個人痛不欲生、悔不當初,一朝一夕未免囫圇吞棗太過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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