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雅笑道︰「此時天色已晚,呂小姐不如暫且在敝處住下,有什麼事情,明早再談如何?」她轉頭對夏侯昭道︰「請讓姐妹們撤了槍陣。」
夏侯昭點了點頭,下令道︰「撤槍!」呂昕夕身邊的少女一起後退一步,收回手中長槍,依舊依陣而立,將呂昕夕圍在垓心。
呂昕夕長戟拄地,側過頭來,慢條斯理地整理頭發。她一頭烏黑的秀發傾瀉如瀑,露出衣袖的半截手臂仿佛白玉雕成。霎那間流露的女兒風情,牢牢地吸引住了眾女的目光。
呂昕夕見眾女都被自己風姿所迷,眼底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她猛地拔出長戟,右足一點,疾向諸葛雅撲去。
張佩厲聲道︰「舉槍!」諸葛雅身前的少女們听到命令,本能地舉起手中長槍,立成槍陣。她自己更是上前一步,遮擋在諸葛雅身前。
呂昕夕長戟在空中劃過一個半圓,帶著凌厲的風聲,擊向前排槍陣。少女們只覺手中劇痛,幾根長矛一起月兌手飛出。長戟前指,直向諸葛雅刺去。
呂昕夕打算出其不意,擒下諸葛雅再做商量。少女們組成的單薄槍陣果然被她一擊而破,長戟挾著厲嘯,撞開了一切阻擋在前的障礙。呂昕夕相信,在十步之內,自己足以在諸葛雅的長弓發威前擒住她。然而那個手持長槍的稚齡少女,居然毫不畏懼自己的長戟,擋在了自己的目標前。
張佩見到槍陣被破,不假思索地挺身遮擋在諸葛雅身前。面對凌厲絕倫的長戟,她不避不擋,舉起長槍就向呂昕夕胸口刺去。如果長戟繼續向前,在撕開她身體的那一刻,呂昕夕自己也難免被長槍刺個透明窟窿。
呂昕夕卻不肯與張佩同歸于盡。她圈轉長戟,去砸張佩手中之槍。張佩知她力大,若是平日尚願與她一試膂力,如今諸葛雅就在自己身後,又怎肯冒險?她抓住剛才拼命換得的一絲先機,長槍倏進倏退,招招奮不顧身,瞬息間已經向呂昕夕刺出數槍。呂昕夕長戟沉重,一時竟被張佩刺得手忙腳亂。
緩得一緩,夏侯昭已經追到呂昕夕身後。她挾著奔跑之勢,猛地躍起,雙手握刀,凌空向呂昕夕腦後斬下。與此同時,張佩的長槍也已經刺到呂昕夕胸前。
呂昕夕郁悶已極。原本想著出其不意,擒下諸葛雅月兌身。沒想到除了夏侯昭外,對方還有一個使槍高手。眼看兩人就要構成合擊之勢,呂昕夕氣運丹田,猛地一聲大喝。聲音雖然不大,但卻震得眾女耳中疼痛,手上不由一緩。正是呂布的家傳絕技。
趁著對手動作一滯,呂昕夕躍起半空,手中長戟重重地擊打在長刀和長槍上。夏侯昭和張佩手臂劇震,都為對方的神力驚異。她們對視一眼,舉起手中刀槍,揉身而上。
兩女拖住呂昕夕後,少女們紛紛舉槍上前,槍陣再度合圍。雖然呂昕夕每次隨手一擊,都可以震飛少女們手中的長槍。但架不住少女們源源不斷地交替上陣。她稍一分心,立刻就被張佩和夏侯昭搶攻數招。若非兩女忌憚她力大,不肯與她兵刃相接,此刻她已經落敗了。
呂昕夕連人帶戟,猛地轉了半圈。長戟所到之處,又是數桿長槍飛起,連夏侯昭和張佩也不禁後退半步,暫避其鋒。她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神力驕傲,突然腦後一涼,發帶已被諸葛雅神箭割開,一頭長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半邊臉龐。
她轉頭看去,卻見諸葛雅手握紫檀弓,指中捏著幾根羽箭,對著自己微笑。她知道對方手下留情,在這十步之內,以對方的箭術,一旦給對方發箭的機會,自己必敗無疑,更何況還有旁邊還有兩個高手和槍陣的威脅。
她長嘆一聲,拋下了手中的長戟,對諸葛雅道︰「多謝你手下留情。你們若是單打獨斗,卻沒有人是我對手。」夏侯昭和張佩也不禁頭顱微低。若非三女合力,的確無法擊敗呂昕夕。遙想當年呂布縱橫無敵的風采,即使是他後人女子,也如此厲害。
十幾根長矛一起抵在呂昕夕身前。少女們被她剛才展示的神勇震撼,現在都不敢有絲毫大意。夏侯昭取過了一根牛筋繩索,上前去捆少女雙臂。呂昕夕不閃不避,任她施為,只在嘴角掛著一絲譏誚的笑意。夏侯昭忌憚她的力量,將她的雙臂反縛背後,纏得緊緊的。
諸葛雅看著皮繩深深地勒入少女肌膚,忍不住道歉︰「呂小姐,情非得已,冒犯之處,還請見諒。」呂昕夕高昂著頭顱,譏誚道︰「我知道,不捆住我,你們是無法安心睡覺的。記得綁緊一點,最好連腳也綁上。」
夏侯昭心中來氣,手底更加用力,竟真的將呂昕夕的雙腳也綁了起來。她拾起地上的方天畫戟,只覺入手沉重,拿起尚可,卻無法運轉自如。後面來了兩個少女,抬起呂昕夕。眾女擾攘一夜,各自回帳休息。
當夜呂昕夕就被放置在諸葛雅帳中。面對這幾個擒住自己的對手,呂昕夕嘴上雖然倔強,心里也有一絲欣賞。夏侯昭的刀法凌厲威猛,張佩的槍術迅捷無倫,兩人雖然略遜自己一籌,但也頗具名家風範,未來必是沙場上的萬人敵。而諸葛雅的箭術更是出神入化,除了膂力不足,單論速度精準,只怕當世無人能及。姐姐雖然精習弓術,比她可要差遠了。
「自己徹夜未歸,姐姐只怕又要生氣了。」想到自己同胞姐姐呂昕月,呂昕夕的臉上頓時掛上了一絲溫柔的微笑。姐姐和自己是雙胞胎,只是比自己早出生片刻而已。父母早歿,姐姐很早就擔負起了一族的責任。她沒有自己這麼多的時間研習戟法,便繼承了祖上的另一項絕技——弓術。現在姐姐的弓術,也快要達到轅門射戟的水平了。
看著帳中的幾位少女陷入夢鄉,呂昕夕輕輕地扭動了一體,緩解皮繩帶來的疼痛與酸麻。看她們的樣子,一定是要在谷里定居了。這樣自己就不愁以後沒人陪自己過招玩耍了。到後來,少女的意識逐漸模糊,終于陷入了睡夢之中。
次日清晨,呂昕夕被帳外的喧鬧聲吵醒,卻是少女們早起洗漱。呂昕夕听著外面的水聲,小月復也有些酸脹,忍不住夾緊了雙腿。她有心請人為她解開繩索,但少女的驕傲使得她拉不下臉來。
諸葛雅洗漱歸來,眼楮一瞥,注意到了帳角少女的異狀。她白皙的面孔有些漲紅,秀氣的蛾眉輕輕蹙起,兩條渾圓豐潤的大腿緊緊夾在一起,被皮繩勒出曼妙曲線的嬌軀微微顫抖著。這副女武神受難般的媚態,任哪一個男人見了都要血脈賁張。
呂昕夕看到諸葛雅有些灼熱的目光,忍不住心下有些得意。畢竟對方也是一個美艷不遜于己的佳人,如今被自己容色魅惑,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只是小月復越來越劇烈的酸脹,使得自己無法再堅持下去了。如果還不及時解決的話,只怕自己的矜持就要被一掃而光了。
她抬起頭,期期艾艾地道︰「這位小姐,能夠幫我解開繩索嗎?」諸葛雅聞言一愣。呂昕夕這時候顧不上害羞,解釋道︰「我……我想更衣……」說完,她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
諸葛雅這才知道對方是內急難忍了。她倒也不疑對方作偽,畢竟如此驕傲的一位少女,是不會用這種羞人的事情騙人的。她微微一笑,上前去解少女腳上的繩索。
剛解兩下,夏侯昭闖入帳中。她看到諸葛雅在為呂昕夕解縛,連忙阻止道︰「雅小姐,縛虎容易縱虎難,不可不防啊!」諸葛雅解開呂昕夕腳下繩索,扶著她站來起來,轉頭笑道︰「昭姐姐,她是要更衣。」
夏侯昭聞言,臉上一紅,隨即道︰「如此,解開她腿上繩索即可,手上的卻不能解。萬一她暴起傷人,如何是好?」諸葛雅微微一怔,問道︰「手上不解,她如何更衣?」
夏侯昭上前拉起呂昕夕的手臂,和諸葛雅一左一右,扶著她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無妨,我們可以幫她解衣。」呂昕夕聞言羞窘不已,可是小月復和傳來的異感,使得她已經無心再去爭辯了。
兩女攙扶著呂昕夕,向草叢走去。呂昕夕顧不上被縛一夜後的腿腳酸痛,夾緊了雙腿,邁著小碎步,急促地向草叢走去。走到草叢中,當夏侯昭為她撩起裙擺時,她已經來不及下蹲。只見一股清泉從她腿間激射而出,在草葉上激起無數水珠。
等到一股綿長的水柱過後,呂昕夕又斷斷續續地排出了幾股液體。夏侯昭看她解手完畢,為她放下裙擺後,呂昕夕一扭腰,掙月兌了兩人的攙扶。她搖搖晃晃地奔出數步,跪坐在一處草叢中埋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