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血河山 第二十三章 立騎先修鞍

作者 ︰ 雨夜落楓

諸葛雅返回谷口,正好遇到呂昕夕。她身邊跟著一個瘦小的女孩,女孩肩上立著一只小鷹。那個女孩五官也頗秀氣,只是皮膚微黑。被身邊的呂昕夕一襯,便顯得黯然失色了。

呂昕夕看到諸葛雅,立刻歡喜地迎了上來。諸葛雅安排夏侯昭和張佩帶著少女們繼續去訓練馬術,自己跳下馬來,與呂昕夕見禮。

呂昕夕上前拉著諸葛雅的手,嗔道︰「諸葛姐姐,你這幾天怎麼也不來找昕夕玩耍,難道忘了人家了嗎?」諸葛雅笑道︰「怎麼會呢?只是這幾天忙著踏勘地形,建設屋宇,實在是沒有時間啊。」

呂昕夕眼珠一轉,問道︰「諸葛姐姐,我看你們剛才是從谷後來?」諸葛雅點頭道︰「正是。我看這里還有一個峽谷,便出去踏勘一番,也不知道這個山道通往哪里?」

呂昕夕笑道︰「若要問到山谷地形,這個谷中,沒有人比我更熟悉了。這個山道,向北百里分為東西兩處岔道,向東一百五十里,便是武安,向西兩百里,便是壺關。只是山道崎嶇,林中多有猛獸,除我以外,谷中再無人敢走此路了。」

呂昕夕抱著諸葛雅的手臂,撒嬌道︰「諸葛姐姐,以後你們訓練馬術時,帶上我。這里的地形我最熟悉了,一定可以幫上你們的。」少女吐氣如蘭,聲音甜膩魅惑,胸前的一對柔軟摩擦著諸葛雅的手臂,隔著單薄的衣衫,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兩顆凸起。諸葛雅頓時面紅耳赤,囁囁無語。

呂昕夕看到諸葛雅害羞,極是得意,頓時起了玩鬧之心。她上前一步,與諸葛雅對面而立,兩人相距不過數分,彼此的胸口貼在了一起。諸葛雅正要後退,卻被呂昕夕伸臂抱在了懷中。

諸葛雅猝不及防,待要掙扎,只是力量不如呂昕夕,被她牢牢地箍在懷中。呂昕夕看著她慌亂的神色,大是得意,將嘴唇貼到她的耳邊,輕聲笑道︰「沒想到你掙扎的樣子,這麼可愛,比我上次捉到的小鹿還要好玩呢。」

諸葛雅听到她把自己比作小鹿,哭笑不得,只是在她懷中扭動掙扎,嗔道︰「快放手,不然我生氣了。」呂昕夕要挾道︰「除非你答應以後出去玩都帶上我,否則我絕不放手。」

兩女耳鬢廝磨,胸前椒乳擠壓摩擦,沒多久身體都開始有了反應,體溫漸漸升高,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尤其是胸口的小小蓓蕾,都開始脹大凸起。呂昕夕年紀尚幼,不明人事,只是覺得這種感覺奇妙**,忍不住想要繼續嘗試。諸葛雅卻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這種禁忌的快感,使得她心中頗有墮落的愧疚。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少女好奇地圍觀。

諸葛雅連忙答道︰「快放手,我答應以後都叫上你便是。」呂昕夕聞言,只好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手。她模了模自己滾燙的臉頰,又模了模自己的胸部,疑惑地問道︰「剛才這種感覺,好像和喝醉酒有些相似呢。不過身體變得好奇怪……諸葛姐姐,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諸葛雅整理著自己的衣襟和頭發,努力平復自己心中的**念。對方這種大膽的舉止,更是帶來了極大的**與沖擊。相信如果旁邊有男人看見,早就化狼撲上了。諸葛雅沒好氣地答道︰「你姐姐難道沒有告訴過你,一個女孩子要懂得矜持自重嗎?你現在的動作,成什麼樣子。」

呂昕夕撇了撇嘴道︰「和姐姐一樣絮絮叨叨,真是討厭。」她轉過頭注意到身邊的少女,連忙把她拉過來介紹道︰「這是高石頭的妹妹高翎。姐姐說你們初來乍到,工具不全,伐木建屋很不容易。翎兒的手可巧了,我們寨里的工具都是由她幫忙修理的。」高翎嗔道︰「不許叫我哥石頭。」呂昕夕笑道︰「你哥名叫高磊,名字是石頭,人一天說不了十句話,更是石頭。」

諸葛雅微笑著對高翎行禮道︰「諸葛雅見過高小姐。」高翎手忙腳亂地回禮道︰「諸葛姐姐客氣了。你以後就和昕夕姐一樣叫我翎兒就好。」

諸葛雅看著高翎肩上的小鷹,好奇地問道︰「翎兒,你肩上這只小鷹是自己養的嗎?」高翎點了點頭。呂昕夕插嘴道︰「翎兒的這只鷹叫小風,是她從小養大的,可聰明了。我們在谷外行走,一定要帶上小風。遇到猛獸什麼的,小風都可以提前預警。」

諸葛雅心中一動,想到如果能夠把高翎招募進來,那她的鷹在偵查方面就可以發揮很大的作用。冷兵器時代,兩軍全憑斥候探查。而士兵的觀察範圍還有回饋速度,哪能比得過老鷹。只是呂昕月無意讓族人出谷作戰,自己也不好邀請高翎加入己方了。

高翎上前道︰「諸葛姐姐,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請盡管吩咐。如果要斧鋸工具,一會也可以到我住處來拿。」

諸葛雅靈光一閃,對高翎道︰「我有一個構想,正要請翎兒幫忙。」她拉著高翎走到馬前,指著馬鞍說出了她的想法。而她的這個構想,作為大漢史上最有價值的軍事發明,被永遠的記入了史冊。不少後世科學家認為,這個發明奠定了騎兵的歷史地位。

這個時代的馬鞍,已經是高橋馬鞍了。高橋馬鞍,顧名思義,兩端從平坦轉為高翹,限制了騎手身體的前後滑動趨勢,提供了縱向的穩定性。然而這個時代的馬蹬,依舊是單邊蹬,只能起到輔助上馬的作用。上馬之後,騎士依舊需要用雙腿緊緊夾住馬月復,來保證身體的平穩,很難在馬上做出復雜的動作。這也使得騎兵對腿部力量要求很高,否則根本無法在馬上作戰。

諸葛雅的構想,則是將單邊蹬改造為雙邊蹬。雙邊蹬是兩個平底的環形物,用皮帶固定,懸掛于馬鞍兩側,高度設計得剛好讓騎者放置雙腳。有了雙邊鐙,騎者更容易在鞍上坐穩,也更容易控制馬匹,從而能夠解放雙手,在馬上做出各種動作。

高翎和呂昕夕听諸葛雅講了一遍,立刻就明白了雙邊馬蹬的意義。呂昕夕興奮不已,連連催促高翎早點做出馬蹬,讓她第一個試驗。高翎不慌不忙,站在馬鞍邊凝神思考。呂昕夕看她已經進入了狀態,便不再吵鬧。

片刻之後,高翎對諸葛雅道︰「諸葛姐姐所想的馬蹬,我已經想好怎麼做了。只是請你把這匹馬暫且借我一用,等裝好馬蹬,我就把它送回來。」諸葛雅連連道謝。高翎牽了馬匹,急著趕回房間研制馬蹬去了。

高翎既回,諸葛雅便也要告辭回營。呂昕夕卻不肯走,硬說要送諸葛雅回去。諸葛雅推辭不得,只好和她一起向營地走去。

途中呂昕夕向諸葛雅抱怨道︰「姐姐總是把我當做小孩子看待。自從上次說了要和你出谷之後,姐姐便安排翎兒整天盯著我。只要我一靠近谷口,那只鷹就會給翎兒報信。難道我就這麼像一個犯人一樣,一輩子被關在谷里,默默無聞地老死嗎?」

諸葛雅沉吟答道︰「令姐對你也是一片關愛之心。她說的也沒有錯,無論王侯將相、販夫走卒,百年之後,俱化灰土。名垂青史又如何,當真有那麼大意義嗎?」

呂昕夕反問道︰「這樣說的話,那你又為什麼不願意在谷里定居呢?」

諸葛雅答道︰「人各有志。有人貪財,有人,有人沽名,有人愛權。別人覺得快樂的,對你未必適合。人生在世,唯求本心樂足。在我心中,能夠驅除胡虜,便是我的快樂了。無論成敗與否,只要去做,我便不悔。」

諸葛雅看呂昕夕陷入沉思,又補充道︰「雖然我認為每個人應該去追尋自己想要的未來,但是令姐對你,也是一片好心。正如父母只對子女,總是想要為子女安排好最理想的未來。令姐也是不想失去你,這才對你多加約束啊。更何況令姐肩上,擔負著呂家一族傳承的責任。她自然要做出保全本族的選擇。」

呂昕夕沉思片刻,抬起頭,對著諸葛雅嫣然一笑,明艷不可方物︰「諸葛姐姐,謝謝你。我想我明白該怎麼做了。」諸葛雅微笑點頭,又道︰「在目標之外,我們也應該牢記自己的責任。正如令姐之對呂家,我對同伴。我們有時候必須為了自己肩上的責任,放棄自己個人的利益。」

呂昕夕點了點頭,隨即贊道︰「諸葛姐姐,你雖然比我只大一歲,卻懂得這麼多道理。看來我以後應該多向你請教才是。」諸葛雅笑道︰「呂小姐客氣了。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以後也要請你多教我戟法啊。」

呂昕夕拍著胸脯道︰「沒有問題。我一定把戟法傾囊相授。」她眼珠一轉,隨即神秘兮兮地貼到諸葛雅耳邊問道︰「諸葛姐姐,你現在可以給我講講剛才是怎麼回事了?為什麼我們胸口摩擦,會有那樣奇怪的感覺呢?」

諸葛雅哭笑不得,只得對這個好奇寶寶搪塞道︰「這個問題,我真的不便回答。這是女兒家的私密問題,只有母女姐妹才好傳授的。你還是回去問姐姐。」呂昕夕失望的點點頭,下定決心回去向姐姐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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