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的吧!你開什麼國際玩笑!」
「我沒騙你!她三年前就已經死了!」顧謐秀眉微挑,又把剛剛說的話重復了一遍。愛睍蓴璩
聞言後的閔允之眸光閃了閃,旋即直勾勾地瞪著顧謐沉聲道︰「那你告訴我,她是不是被人害死的?是不是?」
顧謐瞪大了美麗的眸子,不夸張地說人的死法有成千上百種,為什麼閔允之這麼快就猜到沈茵寧是被人給害死的?
閔允之看著顧謐一目了然的反應,驀地幽幽地笑了開來,「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我就知道她做的那些齷蹉事情早晚得把她給害死。」
「什麼意思?你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顧謐錯愕得瞪圓了眼,黑眸子里閃著不可思議。
閔允之眉頭深鎖,整個人看上去神情委頓,原本迷人明亮的雙眼此時空洞得有些可怕。
「你說啊,你都告訴我好不好?」顧謐皺著巴掌大的絕美小臉,語氣里透著焦急。
閔允之濃眉淡挑,仿佛看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冷然薄唇竟勾起迷人優雅的彎弧。
「都不重要了,人都死了,我還能計較什麼呢!」閔允之的英俊臉龐上淨是迷惘,整個人像是被雷擊後懵懵的樣子。
顧謐抿起粉唇,她已經完全弄不懂男人古怪的思考邏輯,所有的事情此刻就像一團漿糊塞在她的腦子里。
沒有誰比她更清楚,沈茵寧是被祁正勛強.暴後想要去報警,後來就在離家不願處的公園被祁正勛找來的人給捅死了。
可是閔允之口中說的齷蹉事到底是什麼,又怎麼會和沈茵寧的死因有關呢,听著這他的語氣絕對不像是天馬行空胡編亂造出來的!
繞來繞去,原來她竟然連自己的雙胞胎妹妹都不了解,是不是可悲得有些可笑滑稽。
不過依照沈茵寧那麼善良單純的性格,有沒有可能是閔允之誤會了什麼呢,可是他什麼都不肯說,她又怎麼會有辦法得知呢!
神情淡漠的閔允之漸漸松開了顧謐的肩頭,旋即轉身走到冰箱邊上,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了幾瓶冒著冷氣的酒瓶子。
「我現在要去露台上喝酒,你來不來?」閔允之側著俊臉,目光淡淡地看向顧謐。
顧謐心中竟然有些心疼起他,不知為何她能感覺到閔允之對著沈茵寧有濃濃的愛意,只是現在轉化為了無盡的恨意。
「好啊,一起吧。」顧謐點了點頭,至少還有酒精能夠麻痹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了。
從決定幫沈茵寧復仇開始,她每天帶著假面具只為取悅一個男人,到現在雖不久但她的心也真的好累!
閔允之也不作聲回答,兩人很快就一前一後地踏上了樓梯,來到了閔允之位于這棟豪華大廈的頂層露台。
夜色如墨,大約有100多平方米的露台上有一個私人空中泳池,不遠處擺著幾張高檔沙發和貓腳凳,在幾個橘黃色的落地小燈照射下顯得溫馨而恬靜。
站在露台的橫欄上往外看看,廣闊的視野把都市美妙的風景線和夜晚的華光流彩,優雅繁麗收入眼底。
城市的這個點兒,車流依然絡繹不絕,閃爍著的汽車燈光,像飛動的流螢,延伸向遠方。
兩人在泳池旁的藤制椅坐下,顧謐淺淺地吸了一口氣,清清如水的眸子安然地正視著閔允之的臉龐。
「這里真的好漂亮,買下這里要花不少錢吧。」顧謐撥了撥長發,輕松地對著閔允之說道。
不是外界有傳聞說,現在一百萬只能在國內某一線城市買個小廁所嘛,而且現在還可能沒有那麼小的廁所!
「我已經忘了多少錢買的了,大概就好幾千萬吧。」閔允之撬開了酒瓶的蓋子,隨手遞了杯給顧謐。
顧謐接過酒杯,驀地幽幽笑了開來,「錢可真是個好東西啊,能買豪宅能買鑽石能買成百上千的高跟鞋,連眼楮都不用眨一下的,想想都覺得做夢都會笑醒。」
閔允之冷眸一瞥,微微揚起宛如刀削的下顎,「依我看錢真他媽不是個東西,多少人為了金錢可以拋棄尊嚴和愛情,就為了點錢多少人爭得頭破血流卻依然樂在其中。」
「你這算是有感而發?怎麼可能呢!」顧謐側著頭好笑地看著閔允之。
顧謐知道閔允之的父母都是國內影壇的泰斗級人物,他怎麼看也都像是個從小就泡在蜜糖罐子里無憂無慮的星二代,這些年來他自己一路星途坦蕩,年紀輕輕就在華語樂壇有了如此成就。
「這種事情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見得還少嗎?而且曾經有那麼個女人,更是讓我深刻地體會到了這一點。」閔允之唇邊的諷意越來越濃,眼底的眸光也越來越冷。
顧謐知道閔允之指的很有可能就是沈茵寧,但是她實在無法這麼去看她的雙胞胎妹妹,她寧願相信是閔允之誤會了什麼!
她多麼希望閔允之能夠告訴她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樣她就能向他好好解釋,茵寧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突然,一陣涼薄的夜風從遠處吹來,僅穿著無袖連衣裙的顧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顧謐揉了揉小鼻子,扯著嘴角輕輕吶喊道︰「天哪!這里真的好冷啊!」
「這里風確實有點大,你千萬別給吹感冒了。」閔允之二話不說,直接月兌下了外套披在了顧謐的身上。
帶著男人的熱度的外套披在顧謐光潔的肩頭上,屬于大男孩的溫暖氣息靜悄悄地鑽進顧謐的鼻尖,不禁讓她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顧謐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楮,旋即淺淺地笑道︰「謝謝你的衣服啊,不過你自己也別感冒了。」
「我一個大男人還沒有那麼柔弱,你就別嗦了。」閔允之淡淡挑眉,很快便低頭不語專心喝起了酒來。
顧謐憂心地看著閔允之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了肚,本來想好好勸慰一番,可想了又想卻還是沒有開口!
也不知道兩人這麼無言了多久,顧謐只覺得周圍的酒氣越來越濃,而喝酒的男人此刻已經東倒西歪地仰在了藤制椅上。
顧謐凝起目光細細地打量著眼前年約二十五六歲的男人,額前有幾縷不羈的黑色碎發垂下,粉雕細琢般的臉龐上俊朗帥氣,優美如櫻花的嘴唇飽滿迷人。
她漸漸覺得這樣溫暖體貼的男人和沈茵寧其實很相配的,如果現在兩人是戀人關系的話,她這個當姐姐的絕對會給一百個祝福。
「你已經醉了嗎?你別再這里睡覺,到時候真的會感冒的。」顧謐動手戳了戳閔允之的手臂,渴望得到男人的回答。
得不到回應後,她透著審量的小臉更是往前面湊近了幾分,攀著閔允之手臂的玉手更是不停地搖晃著,希望把這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給搖醒。
歪在椅子上的閔允之迷迷糊糊地咕噥一聲,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皮,濃密的長睫毛撲閃了兩下像是在認真辨認著顧謐的長相。
「你醒了就好,我扶你下樓吧。」顧謐總算松了口氣,如果男人沒醒她可真拖不動這麼個人高馬大的人兒。
顧謐作勢就要去拉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可男人卻搶先一步將猿臂一伸,用力地將顧謐的小身板攬入了懷中。
「茵寧,是你回來我身邊了對不對,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了對不對!」閔允之琥珀色的瞳仁透著喜出望外的光芒,語氣顯得有些激動。
顧謐為難地扯了扯嘴角,雖然她討厭陌生男人的觸踫,但是她現在對閔允之卻沒有那麼得厭惡了。
「你看清楚我是顧謐,你是不是開始發酒瘋了?」她耐心地推了推閔允之,像個哄著小孩的幼兒園老師般柔聲說道。
意識混沌的閔允之完全沒有听見顧謐的話,只是眯了眯魅眼,高大魁梧的身軀更是像八爪魚般賴到了顧謐身上。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真的好想你,即使在你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我還是好想你」他含情脈脈地說著說著,如蜂蜜般溫和的嗓音里竟然摻雜了顯而易見的哭腔。「我每天都會懷念我們以前的快樂日子,我想恨你那麼無情卻越是無法忘記你你說我現在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難道說這男人竟然哭了?顧謐柔弱馨香的嬌軀微微一震,頸脖處突然傳來幾滴溫熱的濕潤之感,她知道那正是閔允之的眼淚。
顧謐干脆動也不動,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