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葉念霆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嬌艷欲滴的紅唇,兩人分開時都氣喘吁吁的。愛睍蓴璩
「小東西,你可真是個不擇不扣的甜心!」葉念霆以揶揄的口吻道。
顧謐只覺得自己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直到听聞葉念霆的聲音才驀然清醒,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被他這樣一吻就忘了身在何處。
葉念霆的目光專注地凝望著她因為親吻而紅腫的唇,那如晚霞般酡紅的雙頰以及水靈靈的瞳眸,迷人的薄唇邊緩緩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他決定結束這個吻是因為地點不對,否者他根本舍不得這麼快就放棄小女人那甜美的滋味,因為她實在是太美好了!
顧謐被男人專注的眼神給盯得極不自在,于是她眼神飄忽的往左右移動就是不看他,生怕會控制不住而沉淪在他所編織的柔情目光里。
就在這時候,在諾大的宴會廳里突然有個溫和圓潤的女聲從話筒里傳來,「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請各位現在盡快落座,我們的年度珠寶慈善拍賣會馬上就要準時開始了。」
所有穿著華貴禮裙的男男女女們都陸陸續續往座位上走去,顧謐也挽著葉念霆裹著西裝布料的修長有力的手臂,優雅地落座在了擺放著紅色玫瑰的玻璃圓桌旁。
悠揚的曲調在諾大的空間里緩緩流淌著,朦朧的燈光略帶神秘之感,空氣中隱隱有玫瑰花的暗香浮動。
「首先我非常感謝各位來參加今晚的慈善拍賣會,今晚我們慈善基金會很榮幸能夠呈獻紐約著名收藏家查里斯-霍克小姐的瑰麗私人珠寶珍藏,這次拍賣之多件珍品不乏來自皇室宮廷的珍貴珠寶。」手里拿著話筒的女人微笑著頓了頓,又很快接著說道︰「拍賣結束後所湊得的善款,我們拿出部分捐給兒童發展基金會,去幫助那些患先天性心髒病的兒童,讓他們接受及時有效的治療。希望各位收藏家們慷慨解囊,共同為公益慈善事業盡一份力,謝謝。」
女人說完便直接從台上走下來,台下立馬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像一波又一波翻滾而來的巨浪拍打著礁石。
珠寶拍賣會在拍賣師的主持下很快就開始了,每一輪出現的珠寶都樣樣精品,每次都已讓顧謐驚得目瞪口呆的高價被收藏家門收入囊中。
然而葉念霆卻氣定神閑地端坐在位置上,修長白淨的手指間拖著一杯嫣紅色的葡萄酒,晦暗幽深的眸底浮著淡淡的冷光,看上去像是一個冷漠孤獨的旁觀者。
顧謐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對葉念霆這樣爭強好勝的年輕權貴來說,壓軸兒的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目標。
葉念霆放下酒杯,黑眸似笑非笑地凝著顧謐的嬌容道︰「小東西,你是不是覺得特別無聊。」
顧謐撅了撅紅唇,朱唇輕啟道︰「其實我真是弄不懂,我們為什麼剛下飛機就要來參加珠寶拍賣會,葉先生可別告訴我你是為了獻愛心做好事的。」
大多數社會精英做慈善獻愛心倒也無可厚非,最重要的是花點錢能為自己帶來名聲,也就是在實打實地做慈善的同時高調作作秀唄。
可是如果說真的,葉念霆能高調做慈善的機會多不勝數,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地跑到國外來呢?
「當然不是,你看到站在台上的那個女人了嗎?她就是我帶你來這里的目的。」葉念霆像慵懶的獵豹般微微眯起眼,看似無瀾的眼波下暗藏著鋒利的光芒。
顧謐愕然的對上他迷人的眼眸,旋即狐疑地掀起長睫,順著葉念霆的目光看向剛剛那個上台發言的中年女人。
那個女人極具東方特色的五官一看就是個亞裔甚至華裔,而且至少年齡上也該接近五十了,她黑色大卷長發綰成了干練成熟的發髻,身上穿著暗調湖藍的中長款亮片禮裙,手腕上帶著嵌著排鑽的紅玉髓表盤腕表。
顧謐實在是想不通,就這個麼個看似普通的中年女人,竟然大牌到能讓葉念霆這種大角色主動來見。
「不會吧,難道說那個女人是你從前的老情人?」顧謐嘴角噙著一抹壞壞的笑,刻地壓低嗓音對著葉念霆笑譫道「不過她估計得大你十幾歲吧,沒想到葉先生你完全不在意被老牛吃女敕草嘛。」
葉念霆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又邪邪地挑了挑濃眉,「小狐狸,你這樣嘴真是壞到想讓人用針線給你縫上。」
「那我倒是好奇她又會是誰呢?值得讓葉先生剛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一睹芳容。」顧謐細致地盯著男人看,眼光有幾分審視意味。
「恰恰相反,今天要見她的不是我,而是你。」葉念霆的灼灼目光緊鎖著顧謐的嬌容。
顧謐忍不住瞪大的眸子,眼里閃著不確定的光芒,「我沒听錯吧,怎麼會是我要見她呢?我又不認識她。」
「準確來說的話,我是讓你來幫我演戲的,這麼小小的事情應該難不倒你這種演技派吧。」葉念霆的眼楮像魔術師一樣,充滿奇異又引人遐思的光芒。
顧謐心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表面上依舊故作一臉天真的對他說道︰「就算我真如葉先生所說是個演技派,那您也得把事情說明白啊,我現在都被你搞得一頭霧水了。」
「好了好了,我就告訴你吧。」葉念霆眯了眯利眸,閱沉的眼底掠過兩道清冷的幽光,「那女人是祁正勛在國外留學時的大學學妹,也是他這二十多年來都保持聯系的長期情婦。」
天哪!顧謐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已經青春不再的中年女人竟然會是祁正勛那個老色鬼的情婦。
她挑了挑秀眉,又抿了抿粉唇疑惑地詢問道︰「祁正勛先生的情婦?不過,就算這樣又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你別著急,這里面關系可大著呢。」葉念霆微微抬起剛毅的下巴,唇邊漾起幾分耐人尋味「據我的人匯報給我的是,這女人因為獨獨鐘情于祁正勛以至于到現在都沒嫁人。不夠之所以祁正勛會長期和這個女人保持著男女關系,是因為她的親姐姐和姐夫都是曼哈頓上東區的知名人士,而她自己現在正在紐約好幾個慈善組織擔任重要職務,平日里幾乎都和紐約的上層精英們打交道,她通過多種渠道來為祁正勛提供世界性大企業最寶貴的內部消息。」
顧謐撇了撇嘴角,旋即說道︰「這女人可真是不簡單,就是被男人利用還心甘情願的,身為女人的我還是感覺她挺可憐的。」
「現在可不是同情心泛濫的時候,因為我等會兒也要稍稍利用你這個小狐狸一下,你說這樣好不好?」男人揚著唇角,低沉溫和的嗓音如千年美酒般醇厚。
顧謐重新揚起秀睫,蠕動著玫瑰般的女敕唇,「你就別磨磨蹭蹭地給我打啞謎了,要不以我這普通人的智商,沒準等著這宴會結束了我都沒猜出來。」
葉念霆濃眉略挑,瞳中極為迅速地閃過古怪的銳光。「我等會兒會將壓軸兒的珠寶拍賣下來,到時候這女人肯定要和我們面對面接觸,然後你就利用我去簽支票的空檔,假意和她套近乎,無意中告訴他我們葉氏集團在生物領域開發這一塊,將會和美國的沃特森公司進行合作。」
顧謐心中暗暗想著,雖然她不太清楚葉念霆究竟要她泄漏這種商業機密干嘛,但是她直覺很清楚地覺得他又是在背地里使陰招去對付祁家的。
這可不正也和了她的意,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單純地去演個戲的話對她又有何難呢?
「不過這樣精明的女人可不好騙啊,萬一人家不相信我怎麼辦?」她佯裝淡定地揚起美眸,瞧著葉念霆完美冷峻的俊顏道。
葉念霆揚起弧度優美的唇角,黑眸也染上笑意,「那這就要看你的臨場發揮了,拿出你平時的那股子狡猾勁兒,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顧謐歪過頭對上葉念霆的眼,笑得如櫻花般夢幻迷人,「我突然覺得吧,我好像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
葉念霆嘴角輕掠過一道邪佞笑意,旋即湊到顧謐的耳廓邊曖昧道︰「寶貝你確實知道的太多了,雖然毀尸滅跡倒還不至于但是今天晚上我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可要給我做好心理準備。」
顧謐有些驚恐地瞪視著男人頭來的邪佞目光,他臉上的表情好似一只野獸要吞噬看中意的獵物,讓她覺得自己像是沒穿衣裳,光溜溜地坐在他眼前似的。
此時此刻,顧謐不由得全身繃得好緊,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