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哲縮在自己的帳篷了,用睡袋連頭帶腳捂了個嚴實。
「我操,冬天襁堅了夏天,生得他媽的什麼鬼天氣?」宮哲一邊咒罵一邊把身體蜷成了一團。
這里是越南的安南山脈,山腳下是穿越了六個國家的湄公河,再往南走個幾十公里就進入了老撾的邊界。
雖然時值初秋,但是特有的東南亞亞熱帶季風氣候使得安南山脈山頂異常的濕冷,再加上白天還下了雨,空氣中的濕度可以想象,撲在臉上,簡直跟洗臉一樣。
宮哲跟蠶蛹一樣在睡袋了拱了幾下,媽的,身上的衣服也濕噠噠的,又潮又冷,睡個屁,于是干脆幾腳蹬掉了睡袋爬出帳篷。
「這鬼地方!」除了幾個小小的火堆,到處黑乎乎的,宮哲禁不住再一次咒罵。
今兒是十五,蒼穹中本該掛著溜圓的大餅,但是在這茂密的熱帶叢林里,那遮天蔽日的灌木非把整個安南山搞成了黑暗帝國,甭管白天還是黑夜,林子里絕對沒有一絲光亮。
這炒蛋的老鼠一樣的日子真他媽不是人過的!
「小哲哲,睡不著就來陪哥哥樂呵樂呵?」煩躁間,一條油膩的胳膊樓上了宮哲的肩膀,不是季軍那BT是誰?
這一肚子的郁悶正沒出泄呢,來的可真及時!
宮哲一把抓住季軍的手腕,人如同泥鰍般快速的從他腋窩下鑽出來,扭麻花似的那麼一扭,季軍的胳膊就被反剪在身後,疼得他齜牙咧嘴!
季軍右手正預反擊,誰知宮哲照著他的就是一腳,這下倒好,季軍摔了個狗啃屎,趴在了爛樹葉堆里。
旁邊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季軍惱羞成怒,爬起來恨恨地瞪著宮哲,橫跨左眼的一條疤痕跟斷成兩節的蜈蚣一樣邪惡地扭曲著,上面直達眉骨,下面穿越顴骨,看來是被人砍了一刀所致。
季軍哈拉宮哲,卻不敢輕易挑釁,只是從他眼底流露出來的赤luo果的**似乎要把宮哲就地扒干淨,然後連肉帶骨的吞吃入月復。
「小子,我季軍看上你是給你面子,別他媽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面上,老子早就操爆你的桔花,干的你爛成一灘泥。」
宮哲拍拍手,經過剛剛那麼一腳,宮哲心中的煩悶去了不少,也不跟季軍一般見識,知道他不敢胡來,就權當他在放屁了。
他細長的丹鳳眼似笑非笑的瞅了季軍一眼,嘴里卻冷哼一聲,轉身尋了個火堆坐下。
那邊的季軍見自己不僅熱臉貼了冷,還被人家無視的徹底,心底那把邪火就燒得更旺了,可是他卻只能望著宮哲挺拔俊秀的後背咬牙切齒,不敢輕舉妄動。
雖說宮哲入伙才半年,但是這人不僅身手相當了得,頭腦那也是極其靈活,他入伙以來,經過他的提醒和建議,他們每一次交易都穩扎穩打,從沒失誤過,老大眼鏡蛇對他那是信賴有加,每一次交易都會讓他帶隊,儼然已是他們的三當家。
當然,這個二當家就是季軍自己。
只是季軍沒想到,在看了一次這個三當家的果體過後,他的下半身就再不屬于自己了。那細長的丹鳳眼,那性感的薄唇,那流暢的線條,那迷人的紅纓,還有那讓人血脈噴張的性器……
季軍狠狠地吞了吞口水,饞得眼楮都紅了。
宮哲感覺到身後的視線無恥之極,實在忍無可忍就隨手抄起一截樹枝,頭也不回的射了出去。
正在意婬的季軍只覺有物體破風而來,反射性的抬手,那截樹枝被他夾在了指間。
「季軍,不知道子彈你接不接得住?」宮哲還是沒回頭,背後似是長了眼楮,聲音比這濕冷的空氣冷上百倍,並且已經帶了顯而易見的殺氣。
季軍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心直接就竄進身體里,把全身的熱量瞬間冷卻,在背脊處凝化成液體,再從毛孔中排了出去。
「哼!」季軍把樹枝扔在地上,回自己的帳篷去了。
旁邊有小弟過來搭話︰「哲哥別生氣,都是自家弟兄,軍哥也是鬧著玩兒的。」
宮哲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你們注意警戒,咱們搶了蠍子的生意,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都給我睜大眼楮好生瞧著,不許打瞌睡。」
「是,哲哥。」
宮哲望望天,離天亮還早,不睡不行!
剛回帳篷躺下沒多久,宮哲突然就爬了起來,耳朵貼著帳篷仔細捕捉外面的動靜。
其實他並沒有听見任何響動,但是幾年的魔鬼訓練生涯讓他對潛在的危險有著敏銳的直覺,而此刻,他的直覺就告訴他,有危險在逼近。
宮哲轉身模了一把手槍別在腰後,又從包里掏出幾顆手榴彈揣在兜里,再操起他的「兄弟」,一把重型M107式狙擊槍,這種狙擊槍口徑為12.7毫米,威力極大,可以一槍爆頭,並且配備了夜視鏡,哪怕是晚上,也能看清敵人的一舉一動。宮哲握了握手中的狙擊槍,掀開帳篷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