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從帳篷里透出來的微弱光線,宮哲臉上血色全無,人疼得都縮成了一團,傷口沁出來的血打濕了後背,本來就失血過多的宮哲腦子陣陣眩暈。
突然,一道勁風貼著地面破空而來,不管是思維還是行動已經完全受限制的宮哲只一個恍惚,人就被穆桑的掃腿仰面掃到在地。
「嗷!」肩背再一次重重砸在地上,痛得宮哲想死了的心都有了。見穆桑高大的身影就要騎上來,宮哲的怒火被徹底點燃,抬腳就重重的蹬在穆桑的月復部上,不等穆桑站穩,宮哲拍地而起,整個人擒住穆桑的領子,把他按在了地上,揮手就是一拳。
「唔!穆桑,你……你夠狠,你他媽說話不算數。」宮哲喘著粗氣,剛剛那一番動作要了他大半條命了。
穆桑呸掉嘴里的血沫子,帶笑的眸子潤潤地照著宮哲,就跟看自己耍性子的獒犬一般︰「阿哲,我怎麼說話不算數了?」
「蠍子已經死了。」
「那有怎麼樣?」穆桑明知故問。
「那又怎麼樣?」宮哲發飆了︰「老子他媽現在是自由身,不是你胯下的玩意兒,你給老子搞清楚咯。」
「呵呵。」穆桑不怒反笑,任由宮哲騎在他身上逞余威︰「阿哲,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最迷人?讓我不硬都不行。」
宮哲的臉迅速的變了三變,操了,在這種情況下,穆桑那物什都能棍子一樣頂著他的,宮哲真想一坐下去給他坐折了。
「穆桑,上次被你得手算我認栽,但是,你別他媽一天到晚打老子的主意,老子對你沒興趣,對你家兄弟更是厭煩,你別給臉不要臉,否子,我早晚閹了你。」
「阿哲,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以為,我還會放過你嗎?再說,上次你不是給我干得挺爽嗎,嗓子都叫啞了。」
操了,宮哲揮手又是一拳,穆桑的左臉瞬間就腫了起來,嘴角流血,但是他那雙盈滿笑意的眼眸仍是未變,在昏暗的草叢間閃爍著奪目的光華,宮哲有那麼一瞬,竟看痴了。
穆桑賊心不死,抬臀用自家兄弟直往宮哲臀縫里鑽,宮哲臉色大變,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遠遠逃開去。
穆桑慢條斯理從地上爬起來,抖抖身上的草屑,吐掉嘴里的血水,對離他一丈之遙正神情戒備看著他的宮哲邪魅一笑︰「看在你有傷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
宮哲一听這話,差點就跪了下去,他已是強虜之末,穆桑若真要用強,他哪里逃得掉?
幸好,後門暫時無憂,憂的是背上的傷。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帳篷,宮哲簡直是拿命在硬撐,雙腿虛晃,眼前發黑,後背上的傷再不止血,他真懷疑他會落個血流干變成干尸的下場。
阮雲已經給左淺包扎好,醫療箱還沒關上,見先進帳篷的穆桑一臉狼狽,道︰「桑哥受傷了?我給你看看!」
穆桑擺手,把身後的宮哲晾出來。
宮哲一臉冷汗,本就有些白的皮膚此刻簡直跟死人一個色兒,六子一個箭步沖過去把他扶住,宮哲終于找著了支撐,把全身的重量都壓了上去,實在堅持不了了。
六子恨恨地瞪了穆桑一眼,心里跟明鏡兒似的,恨只恨穆桑這王八蛋不懂柔情,把帶傷的宮哲折磨成了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