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桑看著宮哲出去,嘴角挑了挑,有多久沒像現在這麼開心過了?就連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手下那些大大小小的頭目送來的男孩各式各樣,乖巧的,柔美的,清秀的,儒雅的,但是沒有一個像宮哲這樣時時刻刻都吸引著他的目光,一如……他!
也許正是這兩人同樣血性,所以,穆桑才總是在宮哲身上看見那個人的影子,但是,他們明明不同,那個人不管怎麼說還能經常給他賞個笑臉,但是宮哲,隨時隨地都是一只準備攻擊的豹子,讓人無從下口。
穆桑把心中的煩悶拋開,打開了電腦,不一會兒,阮坤的臉又出現在屏幕中。
「桑哥,已經布置好了。」
「記住,我要活的響尾蛇。」
「明白!」
「盡快動手吧,早點完事早點回去。」
電腦里的阮坤愣了一下,昨天不是說不急嗎,怎麼現在又著急了?老大的心思不好猜。
他哪里知道,昨晚下了雨,今兒又艷陽高照,林子里濕氣騰騰,環境極度惡劣,宮哲身上的傷很容易感染。
宮哲走出帳篷,才發現大帳篷的後面還有一個小帳篷,只不過里面就鋪了油布,其余什麼都沒有,而阮雲正在給左淺檢查傷口。
因為條件有限,他們的傷都只做了初步處理,左淺的傷口被潮濕悶熱的空氣捂得發白,有潰爛的趨勢。
見宮哲進來,左淺皺成包子的小臉瞬間綻放出一朵花來︰「哲哥你醒啦,傷口還疼麼?頭還暈麼?吃飯了沒?」
「啪」六子拍了左淺一巴掌︰「你這什麼眼神兒?沒看見哲哥手里的面包麼?」
左淺視線往下,可不是?這臉給臊得,瞬間就紅透了。
也幸好這麼一幫子爺們沒亂想,不然他這小命還不得玩兒沒了,敢跟穆桑搶人,膽子也忒肥了。
宮哲三兩口啃完面包蹲在左淺身旁,擰著眉頭對阮雲道︰「這怎麼回事?看情況很不好嘛,你怎麼搞的?」
阮雲快速的幫左淺消毒上藥,再纏上繃帶才道︰「他的體質弱,林子里條件差,再說我手上都是些應急藥物,力不從心啊。照他這個抵抗力,不出三天,傷口絕對發炎潰爛。」
「給他輸點消炎藥,吃點抗生素,反正不管如何,你要幫他盡量減少痛苦,這孩子不比我們,會受不了的。」
「已經輸過了,來,我給你看看。」
阮雲手腳很快,叢林里濕度低,空氣也不干淨,為了盡量減少感染,他必須以盡快的速度消毒上藥。
宮哲的傷口更夸張,血肉模糊,但是只要他的體力得到恢復,這點傷對他來說還真不夠看,所以他沒啥感覺。
纏上干淨的繃帶,宮哲正要穿衣服,卻見穆桑光著膀子果著上身直奔他而來。上次被下了藥,眼神兒不是很好,現在青天白日的,穆桑那廝猿臂蜂腰,曬著八塊月復肌,耀武揚威如同驕傲的公雞般雄赳赳氣昂昂的把手上的衣服扔給了宮哲,自己撿起地上滿是血污的衣服穿上。
宮哲也不跟他客氣,麻溜的穿上衣服,阻擋某大哥火辣辣的目光,誰也沒有瞧見,坐在一旁的左淺看見兩人的默契時,眼中劃過了濃濃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