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
宮哲和他帶的那批貨在太平洋上已經飄蕩了二十多天,但是離越南還得大半月。
一路上風平浪靜,偶爾遇見幾股海盜看見是馬丁。福克斯的游輪都只是遠遠觀望。
馬丁。福克斯派來送貨的負責人叫雷赫爾。維加,他告訴宮哲,他們現在走的這條航線是馬丁。福克斯往外運貨專門疏通的,沿路的海盜都打過招呼,只要不踫上海警,一般情況下都會平安無事。
宮哲攤開航海圖,只要穿過前面的馬紹爾群島,繞過密克羅西亞和帕勞群島,他們就可以進入菲律賓境內,只要到了東南亞,也就相當于回到了家,穆桑的人會來接應。
宮哲指著航海圖對雷赫爾。維加道︰「再有五十海里就出公海了,雖然一路上很平靜,但是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雷赫爾。維加點頭︰「你說的對,我這就吩咐下去!」
宮哲卷起航海圖拿起一旁的望遠鏡,一望無際的大海看了這麼多天他早已視覺疲勞,但卻不能不小心。
日暮終究被海平線吞沒,夜晚的大海仿佛一只猛獸,而在海面上航行的游輪就仿佛身處猛獸的肚月復之中,黑色的海面和天幕壓迫著人們疲憊的視覺,有一種窒息感。
有人給宮哲端來一杯牛女乃,宮哲不疑有他,昂頭喝下,殊不知,等他再次醒來,天地皆變!
宮哲這一覺睡的很沉很久,醒來已經是兩天之後。
他並沒有立刻睜開眼楮,他的大腦在第一時間向他發出了警報……出事了!
記憶退回到他喝的那杯牛女乃,給他端牛女乃的人他認識,是馬丁。福克斯的人,叫貝托斯。比利亞。
可是,為什麼?
宮哲的腦子快速的轉動,馬丁。福克斯不可能搞鬼,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個貝托斯。比利亞是內鬼,誰的內鬼?答案隱約可見,並且也會很快就見分曉。
宮哲現在擔心的,是那批貨!
手腕上的手表已經不知去向,雖然沒有被鎖住手腳,但是他能感覺到身上沒有一件武器,對方居然沒有鎖住他,看來此人很狂很囂張。
宮哲試著睜開眼,只一眼他就斷定,這里不是馬丁。福克斯的游輪,但是他們仍然在海上,這一點無需置疑。
轉頭,一張熟悉的臉映入宮哲黑亮的瞳孔……切薩雷。安東尼奧,看見這個人,宮哲心里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
什麼是黃雀?什麼是計謀?宮哲不服不行!
宮哲翻身下床,睡得太久,身體有一點僵硬,切薩雷。安東尼奧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從發間透出來的目光刀子似的直往宮哲身上割,用凌遲來形容也不為過。
宮哲伸伸腰,揉揉臉,對切薩雷。安東尼奧道︰「我餓了,有吃的嗎?」
切薩雷。安東尼奧的目光愣了一秒,褐色的眼眸滑過一絲玩味,然後打了一個響指。
宮哲起身走到窗戶旁,外面仍然是無邊無際的海域,沒有航海圖,不知道坐標,宮哲也不清楚他們這是要去哪里,他也懶得問,反正不是去越南。
「你叫宮哲,中國人?」切薩雷。安東尼奧突然發問,他的英語說的有點蹩腳,好在宮哲能听懂。
宮哲回頭,帥氣的挑了一下眉梢,這是他跟穆桑無意間學會的︰「他們都說我長的像韓國人,但我確實是中國人,如假包換。」
「你為什麼不怕我,你應該知道我跟穆桑之間的仇恨,你不怕我殺你?」
宮哲重新在床上坐下,思考了五秒︰「第一,我不知道你跟穆桑之間的仇恨,就只知道你們是死對頭;第二,我知道你從第一眼看見我就想殺我,但是既然你一開始沒殺我,那就說明我的命對你來說還有用,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怕,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切薩雷。安東尼奧冰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宮哲,好一會兒,他突然笑起來,褐色的卷發被他拋在腦後,露出他輪廓飽滿的額頭和挺拔的鼻梁,這個男人絲毫不比穆桑差。
只是,他雖然在笑著,宮哲卻感覺屋子里的空氣愈發的冷了,那雙褐色的眸子仿佛被冰封,完全不見一絲情感。
這個男人一定愛慘了那個「他」吧?
「呵呵,穆桑看上的人果然有趣,我原本以為他會跟我一樣,那顆心已經隨著他一起下了地獄,卻不曾想,他會為你著迷,你說,這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我想你搞錯了,我跟穆桑,大家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一個人端著一盤子食物進來,一份香辣牛扒,一份盤青椒炒仙人掌和幾張玉米餅,還有一碟蘸醬,極具墨西哥特色,最有意思的是,居然還附帶一瓶龍舌蘭酒,一杯辣椒汁。
眾所周知,墨西哥人喝龍舌蘭酒喜歡配辣椒汁,喝酒的時候擺兩個杯子,一杯子酒,一杯子辣椒汁,喝一口酒再喝一口辣椒汁,別有一番風味。
宮哲在桌旁坐下,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昂頭一口悶了,靠,果然不愧全球六大烈酒之一,夠烈,夠醇厚,回味芳香濃郁,宮哲再端起一旁的辣椒汁抿了一口,嘩,那滋味,別提了,全身的毛孔似乎都舒展開來,火辣辣的。
睡了兩天,月復中本就饑腸轆轆,再被美酒一刺激,宮哲愈發覺得餓了,也不管切薩雷。究竟安了什麼心思,抓起玉米餅蘸上醬就開吃。
墨西哥人喜辣,這一點倒很合宮哲的胃口,在一旁吃的歡天喜地。
宮哲不會知道,他在太平洋某角落大快朵頤,而在越南,某人差點炸了整個金三角。
切薩雷。安東尼奧被宮哲的反應弄得有點暈乎,上一次宮哲給他的映像比較模糊,他只知道這個男人似乎不把穆桑放在眼里,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宮哲居然也沒把他放在眼里,這麼一來,就有一點意思了。
切薩雷。安東尼奧坐在旁邊,也不說話,直到宮哲把一堆食物全塞進了肚子里,他才慢悠悠的開口︰「穆桑當著馬丁。福克斯的面親口承認你是他追求的伴侶,你敢說你跟他之間是各取所需?」
宮哲給自己倒了半杯龍舌蘭,一口喝了,用餐巾擦了嘴才嘿嘿一笑︰「你既然不信又為何問我?哎,我說,貝托斯。比利亞你安插在馬丁。福克斯那里多久了?居然為了我這麼一個小角色暴露了,是不是可惜了?」
切薩雷。安東尼奧眼眸眯了一下︰「誰說他暴露了?」
宮哲心里一寒,一股巨大的恐懼猛然間襲來,這混蛋,該不會……
切薩雷。安東尼奧一眼捕捉到宮哲眼底的震驚,哈哈一笑,心情突然大好起來,這個人果真有趣。
「再說,你可不是小角色,宮哲,你可是我劇本里面的主角,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猜猜我是如何給你設計劇本的?」
「你真卑鄙!」宮哲很地咬牙︰「不,你不僅卑鄙,你還混蛋透頂!」
「哈哈哈!」切薩雷。安東尼奧大笑起來,只是那笑仍舊不達眼底︰「宮哲,現在整個毒品市場已經知道穆桑的情人攜貨私逃投奔他的死對頭,你看看你,只不過睡了一覺就全球聞名了,你宮哲的大名說不定現在已經上了國際刑警組織的通緝名單,怎麼樣,這出戲很有意思吧?」
果然如此!
宮哲心中卷起滔天巨浪,那現在的金三角?那穆桑?就憑那混蛋多疑的性子,肯定已經相信了吧?肯定已經氣瘋了,說不定已經遷怒殺了六子和左淺!
操了!
宮哲怒極反而淡定下來,事已至此,生氣已經沒用,再說自己現在是階下囚,還是先想法月兌身,日後再尋機摘除這從天而降的黑鍋吧!
「的確有意思!」宮哲假裝煩躁的揉揉額頭︰「說吧,你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跟我過不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咱們沒有任何交集吧?」
「當然!」切薩雷。安東尼奧緊緊地看著宮哲,心中對宮哲越來越好奇,只憑這份定力就足夠他對宮哲刮目相看。
也許他狂有他狂的資本,切薩雷。安東尼奧這樣給宮哲下定論。
「不錯,你我近日無仇往日無怨,壞就壞在你是穆桑的人。對了,你知道穆桑的故事嗎?關于那個人的!」
那個人?那個「他」?宮哲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不知道!」
切薩雷。安東尼奧的臉瞬間黯淡下來,仿佛他的頭頂突然間烏雲密布,遮住了陽光。
他這樣子讓宮哲想起了那個滿眼憂傷的穆桑,痛苦,失落,寂寞,宮哲心中無限好奇,那個「他」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居然能讓兩大毒梟同時神魂顛倒至此?
大概足足有五分鐘,切薩雷。安東尼奧才開口︰「他是我見過的最帥氣的男人,俊美,陽光,硬朗,非常迷人。第一次見他也是在游輪上,那次是金三角,金新月,南美幾個領頭人物的秘密聚會,我代表北美市場也在其中。晚上,我看見他和穆桑在船頭擁吻,他身材頎長健美,像一只性感的美洲豹,跟穆桑站在一起,一點也不黯淡,反而很搶眼。我就站在遠處看著他們,沒想到他看見了我,那雙在夜色中閃光的眼眸毫無征兆的亮起來,我一下子就被俘虜了。」
「也許他只是驚訝有外人在場!」宮哲忍不住打斷,他沒興趣听這人講他的戀愛史,他只想知道穆桑跟那人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對!」切薩雷。安東尼奧一點生氣,反而輕笑起來,落寞就像寒冬臘月的飛雪,從他身上簌簌往下掉。
「我現在想想,他當時應該是驚訝,他是中國人,很保守,保守得很可愛,但是我卻愛上他了。我知道金三角日漸缺貨,為了見到他,我開始跟穆桑交易,每一單我都親自往東南亞跑,我看的出來穆桑很寵他,穆桑在他那里根本就沒有秘密,這對于我們這些毒梟來說是大忌,但是穆桑好像完全不在乎,不管到哪里都帶著他。那個時候穆桑剛從老穆桑手里接下位置……」
「老穆桑?什麼意思?」
切薩雷。安東尼奧抬眼,眼中有一抹詫異︰「你不知道?穆桑不是那混蛋的本名,也不是他父親的名字,他父親接手金三角後改名叫穆桑,那時那混蛋還小,被稱作小穆桑,上台後就叫穆桑,他們的真實姓名很少有人知道。」
宮哲沉默,確實很少有人知道,就連警方都不知道這一信息吧?
切薩雷。安東尼奧接著道︰「那個時候穆桑剛從老穆桑手里接下龍頭位置,仇家很多,有一次我和穆桑同時被人設計,我以為他吞了我的貨,就抓了他。其實我那時是有私心的,我抓穆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歡穆桑。我向他提條件,用他來換穆桑的命。後來,我把穆桑放了,跟他過了一段我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我以為他愛上我了,但是有一天,他突然對我說他要離開,我知道他要回到穆桑的身邊,誓死也不答應。我忘了,他是美洲豹,不是動物園的大貓。他揮刀剁掉了左手的小指,然後把刀架在了脖子上,他完全抓住了我的弱點,最後,他走了。」
「後來呢?」宮哲忍不住問道,他知道這是一個悲劇,但是他就是想知道這個過程。
「後來?」切薩雷。安東尼奧再一次笑起來,褐色的眸子居然也氤氳迷茫︰「後來,穆桑有次去大陸的行蹤被泄漏,那一次穆桑差點全軍覆沒,不僅財貨兩失,更是失去了兩個得力助手,其中一個叫阮東,是阮坤的哥哥,那些都是陪他一起打江山的兄弟。穆桑如果不是他的人拼死相救,也早已在中國的刑場被執行槍決,而造成這個結局的就是他。他是中國警方派來的臥底,在穆桑身邊整整潛伏了兩年,被穆桑的人抓住了,穆桑為了給弟兄們一個交代,居然親手殺了他。」
宮哲心中一凜,死了?
突然想到一點,宮哲問︰「你們上次在天台上爭搶的東西難道是那一根手指?」
切薩雷。安東尼奧從大衣里掏出一只黑色的盒子,渾身漆黑,看不出什麼材質,卻給人很詭異的感覺。打開,宮哲看見,在黑絲絨布上,赫然躺著一截干扁白生生的手指,應該經過某種化學處理,居然沒有腐爛的痕跡。
切薩雷。安東尼奧輕輕撫模著,仿佛在觸模情人柔女敕的肌膚。他的動作相當輕柔多情,那雙被冰封的眸子在觸及盒子中的手指時暮然解凍,眼中溢滿了思念。但是他的聲音卻更加冰冷,不帶一絲情感,這個人完全是人格分裂的產物,對穆桑的恨深入骨髓。
他說︰「你知道嗎?這是他留下的唯一遺物,穆桑那個混蛋連他的尸體都沒有放過。為了報復,他用他的尸體誘騙中國警方,飛機爆炸了,他的尸身被燒成了灰燼。」
宮哲心中哽咽,為那不知名的烈士,他在心里默默敬禮。
一時間,對于穆桑這個人,宮哲再一次迷惑了。他完全相信切薩雷。安東尼奧說的話,那樣的事,穆桑完全做的出來。只是,如果他的感覺沒有錯的話,穆桑不是很愛那個「他」嗎?
上一次穆桑與切薩雷。安東尼奧在天台上爭執的畫面依舊清晰,宮哲敢肯定,穆桑絕對是愛那個人的,既然愛,為何能做到手刃愛人,甚至連尸體都不放過?
難道這就是愛之深恨之切?
宮哲突然背脊發涼,穆桑這個人太可怕了!可怕得讓人都覺得他甚至有點可憐!
房間里陷入沉默,宮哲好一會兒才咂模過味來,瞅著切薩雷。安東尼奧問︰「我有點不明白,關我什麼事?你設計我就能打敗穆桑?」
突然被宮哲打斷回憶,切薩雷。眼底滑過一絲狠厲,不過這些人都是變臉專家,他小心翼翼把盒子揣回兜里,重新對上宮哲的目光,他的眼底又是南極的冰天雪地。
「宮哲,你不用跟我裝蒜,我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看出你跟穆桑的關系不淺。」
「是不淺,上過三次床!」宮哲大方承認。
「不,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麻煩你說清楚一點。」
「你們是戀人,穆桑那混蛋,最終背棄了他愛上了你。」切薩雷。咬牙切齒,似乎穆桑背棄的是他,滿臉的義憤填膺。
「操!」宮哲無語︰「演戲你也信?」
突然,宮哲腦中猛地劃過一道閃電,尼瑪,被劈中了,宮哲被雷得外焦里女敕︰「我說,你該不會以為穆桑真愛上我,然後你設計我,讓穆桑以為我背叛他了,帶著貨投入他死對頭的懷抱,然後他深受打擊,最好以死謝罪?我去,你寫小說呢?」
切薩雷。安東尼奧輕笑︰「難道不是嗎?你敢說他對你只有**?」
「切薩雷。安東尼奧,你會愛上你日防夜防,就連上床也在相互猜忌相互試探的人嗎?」
聞言,切薩雷。安東尼奧目光鎖住宮哲的臉,好一會兒才道︰「如果換做你,也許我也會!穆桑是個中國控,只喜歡中國男人,這一點,我比你清楚。」
操,誰管他喜歡中國男人還是外國男人,宮哲現在郁悶的是,自己背上這口黑鍋到底要背到何時?到底要怎樣摘除這口黑鍋?
這好不容易取得一點穆桑的信任,被切薩雷。安東尼奧這混蛋一攪和,這下倒好,功虧一潰不說,還能不能回到金三角都是個問題,就更別提平息穆桑的怒火向他解釋了,連人帶貨消失的干干淨淨,說不是叛徒,誰信啊?
關鍵還是要弄回那批貨呀!宮哲郁悶的恨不得揍死眼前的混蛋。
而在金三角,某人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
穆桑並沒有發狂發火,也沒有遷怒,六子和左淺好端端坐著,屋里站滿了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憤怒。
穆桑翹著腿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但是陸洋阮坤他們都清楚,沒有表情的穆桑代表著極怒。
「桑,桑哥,哲哥他絕對不會是叛徒,他一定是被陷害的。」左淺死也不願相信宮哲會投靠切薩雷。安東尼奧。
阮坤冷哼一聲︰「我們沒說他是叛徒,也許他本來就是切薩雷。安東尼奧那混蛋派來的內鬼。」
「不會,如果哲哥要對付桑哥,他直接對桑哥動手殺了桑哥不更好嗎?」
「哼,桑哥是那麼容易靠近的嗎?也許他沒尋到機會,就連上了桑哥的床也沒能找到機會下手,所以,他干脆這次帶著貨跑了,你知道那批貨對金三角意味著什麼嗎?混蛋!」
「不可能,你不許再說哲哥壞話,他不是內鬼,也不是叛徒,他是被人陷害的。」左淺尖叫起來,六子也在一旁道︰「我是跟著哲哥從眼鏡蛇那里過來的,雖然跟著他不到兩年時間,但是我從沒發現他跟陌生人接觸過,他少言,也不喜歡拉幫結派,平日里除了房間根本就不會到處亂竄,不該打听的他從不打听,他還救了桑哥好幾次,如果他要對桑哥不利,何必豁出命去救?」
「就是!」六子分析的頭頭是道,左淺心里愈發堅信宮哲不是叛徒。
阮坤與穆桑一樣,對叛徒恨之入骨,宮哲的來歷他本就懷疑,這下他更是完全把宮哲定義為切薩雷。安東尼奧派來的內鬼了。
阮坤輕蔑的哼了一聲︰「如果他不是切薩雷。安東尼奧的人,為什麼福克斯先生派的人在吃了他吩咐做的晚飯後集體中毒昏迷?為什麼整只船那麼多人就單單他和貨不見了?為什麼有消息傳切薩雷。安東尼奧那混蛋的游輪會在馬紹爾群島附近出現?為什麼我們聯系不到他?」
「這,這……」左淺詞窮,為什麼?他也想知道為什麼?
一直不說話的穆桑終于發言︰「你們準備一下,我要去墨西哥!」
「什麼?」
「什麼?」
眾人愕然,這桑哥該不會被氣瘋了吧?
陸洋道︰「桑哥,萬一這是切薩雷。安東尼奧的陰謀,你這一去不就自投羅網了嗎?」
阮坤堅決不同意︰「桑哥,宮哲那小子有什麼好?我看翡公子比他靠譜一萬倍,你沒必要為了他以身犯險。」
沙虎也點點憨憨的腦袋︰「桑哥,你要氣憤,等我去擰了宮哲那小子的腦袋就是,墨西哥萬萬去不得。」
「我已經決定了,你們下去準備,墨西哥我必須去!」說完,穆桑轉身就上了樓,留下一幫子人無可奈何。
作者有話說︰這一章有點無聊,但是必不可少哦,三人之間的糾結即將開啟,親們拭目以待吼,謝謝訂閱,歡迎留言冒泡拍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