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桑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陸洋拉拉阮坤,示意他閉嘴,偏偏阮坤這會兒正激動著閉不了嘴︰「桑哥,那混蛋是不是又要跟你搶人了,他用那批貨換宮哲?我真想剪了他的幾八喂狗,怎麼老跟桑哥的人過不去,賤種!還有那個宮哲,他是不是準備跟那個混蛋了?桑哥,咱們調回去宰了他們!」
穆桑靠在椅背上,滿臉寒霜,半晌才道︰「調回去?調回去我和阿哲這兩槍不就白挨了?你以為我跟阿哲為什麼開槍?」
「不是,不是因為你把他當那誰嗎?」阮坤弱弱的問,要他販毒走私可以,要他殺人越貨可以,尼瑪,要他玩兒高智商高情商的情情愛愛,還是干脆殺了他吧!
穆桑沉聲道︰「阿哲打傷我是為了獲得切薩雷.安東尼奧的信任,我打傷阿哲,是為了把切薩雷.安東尼奧支開,你們想想,如果那混蛋親自指揮我們能跑得這怎麼容易?要不是我們改變了撤退路線,早被他抓住了。」
阮坤閉上嘴巴,對于男男之間的那種默契,他還真捉模不透。
陸洋也感嘆︰「桑哥,我們完全沒看出來,那一刻,我真以為宮哲是醋意大發導致情緒失控。」
穆桑自嘲的笑笑︰「我也希望那是真的!」
陸洋比起阮坤他們來要穩重許多,看問題也比較深遠,只听他凝眉道︰「桑哥,切薩雷.安東尼奧不容易糊弄,他現在對宮哲也是剛興起的念頭,等他回過味來,肯定會發現有鬼,宮哲他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穆桑斷然道︰「我敢肯定,他現在已經發現阿哲有鬼了,那個混蛋的腦子比我們想象的要狡猾的多。不過阿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發現了也沒關系,你們放心,他不會對阿哲怎麼樣的,從他以最快的速度帶走阿哲而丟下咱們不管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他已經愛上宮哲了!」陸洋十分肯定。
穆桑眼眸驟冷︰「我絕對會讓他付出代價!」
這時悍馬已經駛到郊區到了一個三叉路口,一左一右,一條出城,後面的尾巴還在遠遠跟著,沙虎問︰「桑哥,咱們現在怎麼走?」
「出城,想辦法甩掉他們咱們再潛回來!」
「潛回來?」阮坤不解,難道不應該是逃得越遠越好嗎?
「對,潛回來!」穆桑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要走也得帶阿哲一起走!」
阮坤默,老大的心情他理解,事關男人的尊嚴!
陸洋道︰「潛回來也好,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切薩雷.安東尼奧肯定會以為咱們在想辦法逃出墨西哥,不會想到我們會偷偷模回他的老巢。」
「對,就是這個意思,陸洋,你跟福克斯先生聯系,讓他的人幫我們演一場戲分散一下切薩雷.安東尼奧的注意力,我們好尋機救出阿哲。」
「明白!」……
切薩雷.安東尼奧這一夜徹夜未眠,因為貝托斯.比利亞暴露,穆桑他們沒有按照原定撤退路線走,而他的人卻大部分埋伏那里一時調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看著穆桑溜走,氣得他想殺人。
可是罪魁禍首又不能殺,所以切薩雷.安東尼奧只能任由熊熊烈火炙烤他自己的心髒。
終于,他的人把穆桑的車跟丟了,切薩雷.安東尼奧氣得摔了電話,把桌上的文件書本推了一地,乒乒乓乓,嚇得助手都不敢靠近。
切薩雷.安東尼奧月兌了西裝,解了領帶,褐色的眸子里燃燒著狂暴的因子。
宮哲還在睡夢中,突然身上一沉,接著雙唇被擒。宮哲睜開雙眼,切薩雷.安東尼奧正滿身寒氣壓在他的身上,濃重的鼻息和野蠻的撕咬都在宣告著他的憤怒。
宮哲心底一寒,暗道不好,這混蛋要變禽獸了!宮哲握緊拳頭,狠狠一拳砸了過去,因為角度的關系,這一拳的威力大減,僅僅只是把切薩雷.安東尼奧砸痛了。
他一手掐住宮哲的脖子,嗓音黯啞︰「哲,他逃了,你滿意了吧?」
「那是你沒本事!」脖子被掐,宮哲的聲音仿佛從喉嚨擠出來的一般,粗啞干癟。
「NO,哲,你現在沒必要演戲,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只是想告訴你,你那麼護著他,他卻把你一個人丟下自己逃了,哲,我為你的犧牲感到心痛!」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撫上宮哲俊美的臉頰,帶點**、帶點不甘!
「操了!」宮哲甩頭,卻怎麼也甩不掉那人的手,切薩雷.安東尼奧濃密的汗毛讓他胃里陣陣翻騰,果然不是那個人,感覺就不一樣。
「哲,你欠我的解釋就用你的身體來還吧!」
「去你媽的解釋,混蛋!」剛問候完切薩雷.安東尼奧的女性親屬,那混蛋的唇再次壓下來,帶著不可抗拒的氣勢。
宮哲死命要緊牙關,不讓那人的舌頭侵佔一分,可是掐在脖子上的手突然用力,宮哲不由自主張開了嘴,唇舌再次被捕獲。
切薩雷.安東尼奧火熱的舌頭一一舌忝過宮哲溫暖的牙床和內壁,標記領地一般給宮哲的口腔來個大清洗,仿佛這樣就能洗去穆桑留下的痕跡。
被一個自己厭惡的男人如此**的吻著,宮哲真想閹了切薩雷.安東尼奧。
穆桑的吻也強悍霸道,被他吻著你會覺得全身的每一個感官都被他控制住,呼吸和心跳的頻率也都不由自主的跟他保持統一,就仿佛徹底臣服的奴隸,雖然心有不甘,卻不得不追隨他的腳步。
切薩雷.安東尼奧卻不一樣,他的吻看似狂暴粗野,但宮哲敏感的感覺到他的慌亂、急切,以及不明意味的自卑!就好像一個搶了別人玩具的小孩,無論他如何證明,這個玩具始終是別人的,這讓他極度憋燥和恐慌。
月復部的傷口被那混蛋壓得出了血,鮮紅的血浸濕了紗布和切薩雷.安東尼奧的襯衣,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伸手開始解扣子。
混蛋!宮哲心中咒罵,顧不得身上的傷口,趁他月兌衣服的空檔反腰一扭,一條腿猛地屈膝對著切薩雷.安東尼奧的腰月復狠命一頂,把他從床上頂了下去。
宮哲翻身下床,在另一邊隔著床與切薩雷.安東尼奧對峙。他手上沒有武器,又有傷在身,對于差不多兩米高的切薩雷.安東尼奧來說,宮哲完全不在話下,要擒住他,只需動動手指頭。
宮哲鳳眼快速在房間里掃視了一下,這間屋子是那混蛋專門給他安排的,沒有一件可以當武器的東西,也沒有可以搬動的家具,就連唯一的煙灰缸現在也在切薩雷.安東尼奧那一邊,宮哲郁卒的想撞牆。
切薩雷.安東尼奧被宮哲那一下撞得不輕,從地上爬起來還捂著月復部。
「哲,你太暴力了!」他甚至有點委屈。
「混蛋,收起你齷齪的心思!」
「為什麼我就不可以?我說過我不會把你當替身,我會真心愛你!」切薩雷.安東尼奧褐色的眸子里溢滿了憂傷,看起來無比深情,換做一般人肯定都會被感動,可惜宮哲不是一般人,他雖然不是很了解這個男人,但是他知道,這個男人比穆桑還BT。
男人的直覺有時候也是很準的,宮哲一直都非常信賴他的直覺。
宮哲冷笑︰「愛我?那好,你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切薩雷.安東尼奧問,不著痕跡的往旁邊跨了一步。
「不許動,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盡管自己此時處于下風,盡管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是男人,場子還是要撐足的。
「我不動,你說吧,怎麼證明?」
「簡單,把你兜里的那根手指拿出來,打火機,喏,在那!」宮哲伸手一指,打火機就在煙灰缸旁邊。
切薩雷.安東尼奧瞳孔一深,速度很快,但還是被宮哲捕捉到了,他雙手環胸,月復部的傷口滴滴答答流血也不去管,唇角畫滿了嘲諷的紋路︰「舍不得?舍不得就滾,老子沒空陪你瞎扯淡!」
「哲,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不能如此逼我!」
「看在佛祖的份上,老子真他媽惡心你,真的!」
手指是那個偉大烈士的遺物,更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宮哲怎麼會忍心毀壞?他是篤定了這人舍不得。
切薩雷.安東尼奧被宮哲一句「惡心」激怒了,他猛地跳上床,長臂一伸,一把就抓住了宮哲的胳膊。
宮哲哪里會輕易就範,提著拳頭就招呼上來,兩人纏成一團。切薩雷.安東尼奧仗著身體的優勢很快就把宮哲重新按到在床上,嘴里的熱氣噴灑在宮哲的臉上︰「哲,你不要逼我,你知道的,我愛你!」
靠了,宮哲雙手被擒,掙月兌不了就破口大罵︰「你再敢說愛我我就操死你!」
「不,是我抄你!」
「混蛋,你來試試!」宮哲劇烈的掙扎,月復部的繃帶松開,血流得到處都是,房間里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切薩雷.安東尼奧仿佛沒有看見一般,他現在被宮哲和穆桑刺激得頭腦發脹,那團火要是不發泄出去,他感覺他的腦袋會炸掉, 的一聲,連帶著他這麼多年的恨一起,炸得干干淨淨。
不,他不允許,堅決不允許,他怎麼能讓穆桑好過呢?那是不可能的!
作者有話說︰接下來會是什麼?接下來會是什麼?大家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