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宮哲回到金三角,六子和左淺的生活重心又開始圍著宮哲轉,當然,現在又多了肖恩和巴布爾。愛睍蓴璩
巴布爾手里隨時都拿著食物,左淺怕他胖死,想方設法不讓他吃,但是效果不明顯。小孩子八歲的時候就喜歡玩和鬧,左淺給他各式各樣的玩具,甚至教他放槍,也沒能把巴布爾的注意力從吃的轉移過來。
「吃吧吃吧,看肥不死你!」左淺氣得直瞪眼楮,肖恩在一旁樂眯了眼。
左淺過去一把揪住肖恩的衣領︰「是不是你以前虧了他的吃,害得他現在就只知道吃了?你這個混蛋法西斯!」
肖恩委屈死了︰「寶貝兒,他可是我的搖錢樹我怎麼會虧待他呢,再說,我像是虧待員工的老板嗎?」
「像,你就跟中國舊社會的周扒皮一個德行!」
「周扒皮是誰?他有我帥嗎?」
左淺怒︰「你別轉移話題,巴布爾這樣子就是你害的,你給我想辦法,如果他整個三高出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肖恩這下可郁悶了︰「寶貝兒,我看你才像法西斯,巴布爾是體質有問題,你見過身材這麼魁梧,智商這麼低下的人嗎?他的生長已經違背了自然規律,你要我扭轉乾坤我如何能辦到,寶貝兒,看在釋迦牟尼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
宮哲淡淡的道︰「巴布爾這種人的壽命是長不了的,與其不許他吃東西讓他不痛快,不如放任他自由自在的吃喝玩樂,如果一個人能隨心所欲的活,哪怕是明天就挨槍子兒也會相當痛快,不會有遺憾。」宮哲說這話的時候視線的終點並不在巴布爾身上,他眼眸幽深,看著並不存在的遠方。
左淺一愣,猛地松開肖恩,本就白希的臉更加的慘白,看向宮哲的目光溢滿了痛苦。
「寶貝兒怎麼了?你在發抖嗎?」肖恩抓住左淺的,驚訝道︰「你在出冷汗,是哪里不舒服嗎?」
宮哲也走過來,問道︰「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沒事!」見宮哲走過來,左淺的臉色愈發的白了,他把頭轉向肖恩,任由肖恩握著他的手,看也不敢看宮哲︰「我沒事,我只是怕巴布爾突然就沒了!」
宮哲想起左淺的遭遇,安慰性的拍拍左淺的肩膀,感慨道︰「像我們這些人,說不定哪天睡著就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小淺,你應該習慣死亡!」
左淺干脆把頭埋進肖恩的懷里,心中痛如刀絞……其實他早已經習慣了死亡,可是……
「左淺這小子一驚一乍的,你當初把人家的尸體轟成爛泥的狠勁去哪了?」六子從欄桿上跳下來,嬉笑道。
肖恩美人在懷,早就心猿意馬,見六子湊上來趕緊向六子使眼色讓他走開點,別打擾他消受美人恩。
六子識趣的很,攔住宮哲的肩膀︰「哲哥,咱們去比劃比劃?」
宮哲看看肖恩,抿嘴直樂,肖恩這人確實不錯,能拋下他的家業在這邊一直陪著左淺,說明這人不是在玩玩,宮哲也樂得成人之美,對六子點頭道︰「走,比什麼?」
「當然是射擊,拳腳功夫我可不敢跟你比!」
兩人勾肩搭背去了射擊場。
等左淺一腔愁緒發泄完了,院子里就只剩肖恩和正在跟雞腿拼命的巴布爾。
「混蛋,哲哥走了你怎麼不叫我?」左淺一雙眼楮紅紅的,雖然沒有哭,但是小模樣已經夠肖恩心疼的了。
肖恩湛藍的眼眸劃過一抹若有所思,猛地捧住左淺的頭在左淺柔女敕的唇上親了一口︰「寶貝,有我還不夠嗎?」
「滾,你再莫名其妙地親我看我不閹了你!」
肖恩一點也不把左淺的威脅放在眼里︰「是你先投懷送抱的,寶貝,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去死!」
「哎,害我白高興一場!」
左淺已經習慣了肖恩時不時的抽風,他現在已經對肖恩的調戲完全免疫,嘴上雖然罵著,其實他也知道肖恩這人蠻不錯,任勞任怨任打任罵,用著很順手。
宮哲和六子兩人正在射擊場,一人手里端著一把狙擊槍,居然是中國產88式狙擊步槍。
88式狙擊步槍的最大射程是800米,而宮哲和六子的目標物目測已經超出了一千米。
六子瞄了半天,心底實在沒有把握,轉頭看宮哲,宮哲正在擦槍,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跟捧著千年古董一般。
「哲哥,那又不是你兒子,看你小心仔細的!」
宮哲頭也不抬道︰「這是中國產的!」
六子點點頭︰「倉庫里就這兩把,雖然射程不是很遠,不過這槍手感不錯,精確度也極好,中國造的挺好使。」
「那是當然!」宮哲的話很簡介,仿佛不願多說。
「哲哥,你當過兵吧?」有些話六子很早就想問,宮哲的身手,宮哲對武器的熟悉程度,還有宮哲突發事件的應變能力這些都讓六子好奇。
宮哲一愣,然後點點頭︰「對,我當過兵!還是特種兵,你信嗎?」
「信,怎麼不信?不管你以前是干嘛的,也不管你以後會干嘛,我六子跟定你了,你總不能把我賣了!」六子哈哈一笑,眼楮又抵上瞄準鏡。
宮哲擦槍的動作一頓,看了六子一眼,無比堅定道︰「不會!」
宮哲很難理解六子對他的那種崇拜之情,他一直覺得,六子跟著他,他就有義務保全他的命,左淺也是一樣,叫他一聲哥,那他就得對他們的生命負責。
不過,要說宮哲可以信賴的人,那確實非六子莫屬。
宮哲端起槍,瞄準,輕輕扣動扳機, ,遠在射擊場之外的某顆樹苗攔腰而斷。
「酷!」六子放下槍,驚嘆道︰「那可是一千二百米呀,哲哥,你是怎麼做到的?」
宮哲挑了一下眉︰「我以前在部隊就是狙擊手,天生對槍敏感,這可是天生的!」
「你就吹牛吧!」六子嗤之以鼻!
「怎麼?不服氣?要不再來?」
六子趕緊搖頭︰「還是算了,我才不要自取其辱,我先練練再跟你比!」
這時宮哲腕上軍表的指示燈毫無預兆的亮起來,這只軍表跟以前那只是同一個牌子,經過宮哲一番改裝,功能也跟以前那只一樣,只是少了那張照片。
想起切薩雷。安東尼奧,宮哲不由咬牙,早晚得把那張照片搶回來。
宮哲按下通話開關,里面傳來穆桑的聲音︰「在哪?馬上到我別墅來,有急事!」
「好!」
宮哲把槍丟給六子︰「收好,輕拿輕放,明白嗎?」
六子撇嘴︰「不就是中國造的嗎,切!」
嘴上切著,六子還是小心翼翼把狙擊槍放回了倉庫。
穆桑別墅的大廳里,陸洋阮坤和沙虎兩兄弟都在,見宮哲進來,穆桑拍了一下手,笑道︰「你不是嫌安逸的日子太難熬嗎?咱們有活兒干了!」
「活兒?」宮哲納悶,離新貨上市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
陸洋接過話頭︰「我們收到消息,有個盜墓團伙要從越南走私一批中國文物去澳大利亞。」
「文物?什麼文物?」
「柴窯,柴瓷!」
宮哲滿頭問號,他所知道的的中國五大瓷窯中有汝窯,官窯,鈞窯,哥窯,定窯,還從未听說過柴窯,那是什麼窯?
穆桑見宮哲不懂,也不管有外人在,一把摟住宮哲的腰︰「這個柴窯我也是頭一次听說,陸洋快說說,柴窯是個什麼窯?」
陸洋道︰「柴窯創建于五代後周顯德初年(954年),本是後周世宗帝柴榮的御窯,所以從北宋開始稱為柴窯。柴窯在中國收藏界是只聞其聲,中國還未出現柴瓷,至于到底有沒有柴窯,我們國家的不少專家還抱有懷疑的態度,而柴瓷我只听說英國博物館和日本有。歷史上形容柴瓷說,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滋潤有細紋。足多粗黃土,制精色異,為諸窯之冠。」
穆桑面色有點沉重,半晌才道︰「那等什麼?咱們去把它搶過來,是中國的,就該放在中國的博物館!」
阮坤弱弱地提醒︰「桑哥,咱們是販毒的,不是愛國人士!」
「毒梟怎麼了?毒梟就不能愛一回國了嗎?」
宮哲難得賞了笑臉︰「行,咱們也當一回愛國人士吧!」
陸洋最積極︰「我這就去準備!」
走私販選擇的路線是從中國廣西的崇左市偷渡到越南的諒山省,在下龍市直接乘船去澳大利亞。
穆桑的直升飛機直接飛進了諒山省,一行人事先埋伏在走私販們的必經路線上。
據可靠消息,這伙走私販的幕後老板是歐洲人,宮哲估計澳大利亞只是他們的中轉站,只要這些柴瓷到了澳大利亞,肯定會被他們以高價賣給全世界。媽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咱們老祖宗留下的寶貝便宜了別人呀!
作者有話說︰這個柴瓷不是我杜撰的,是真的哦,不過真的是稀世之寶,中國目前還沒有一件完整的柴瓷,就連真品的殘片都非常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