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美洲毒品大亨秘密聚會在加勒比海舉行!
豪華的游輪,神秘的毒梟,宮哲算是開眼了,平時只是听過的一個一個響亮的名字悉數出現,可惜他不是超人,否則這些混蛋一個也別想跑。愛睍蓴璩
船艙里太吵雜沉悶,宮哲端著一杯香檳來到甲板上,一身西裝勒得他渾身難受。這些人真是很搞笑,以為穿上西服就是紳士了嗎?操了!
宮哲一直在等馬丁。福克斯,可惜,聚會已經開始了,他還沒有出現。如此重要的日子作為南美的領頭羊,馬丁。福克斯是不會缺席的。
「嗨,美人!」宮哲正煩躁,一道油膩膩的聲音突然闖進他的耳膜,轉頭,是一個高大的美國人,淺藍色的眸子正曖昧的在宮哲的腰臀部位流連。
這家伙要麼是一個沒見識的,要麼就是一個把眼楮長在頭頂上的貨。
凡是切薩雷。安東尼相熟的人都知道宮哲的身份,沒人敢用這種目光看他,這個家伙是活得不耐煩了。
宮哲不動聲色的輕笑了一下,他現在的臉皮早就被穆桑鍛造得不是一般的厚,面對這些明目張膽的調戲和猥褻,他再也不會像當初那樣憤怒羞惱,有些人,總會為他的下流放肆付出代價的,比如蠍子,比如響尾蛇!
「寶貝,怎麼不說話?」
那人還真敢粘上來,稱呼從「美人」直接換成「寶貝」了,這是一個比穆桑還要無恥的貨。
宮哲眼神淡淡的瞄了眼那人的身後,他很愉快的笑了!
「寶貝,你笑起來真迷人,我叫杰瑞。托馬斯,很高興認識你!」叫杰瑞的家伙笑得風流倜儻,讓宮哲想起了肖恩。
宮哲伸出手︰「墨澤,很高興認識你!」
杰瑞握住宮哲的手︰「寶貝,認識你是我的榮幸!」手上卻沒有松開的意思。
宮哲任由他握著,也不惱,很期待接下來的劇情。
這個杰瑞宮哲有听說過,是美國一個新貴,背後的勢力也不小,切薩雷。安東尼奧一直想結交的一個角色,主營白道生意,不過听說這人一直神出鬼沒,切薩雷。安東尼奧已經踫了數次壁,沒想到居然會在這次聚會上出現。
宮哲的手當然沒什麼好模好看的,常年模槍,他右手的食指和虎口有很厚的一層老繭。
杰瑞抓著宮哲的手不僅不放,反而上前一步,順勢攬住了宮哲的腰,聲音低啞︰「寶貝,你的眼楮真迷人。我收藏了一副中國唐朝的宮廷仕女圖,你的眼楮比她們的還要性感勾人,噢上帝,我的魂快沒了!」
杰瑞比宮哲高太多,宮哲不得不抬起頭與他對視,狹長的眼簾無意識的勾畫出萬種風情,只是那其中的凌厲又有誰能發現?
「是嗎?可是我覺得你的魂還在!」
「不不不,我已經深陷其中!」杰瑞確實已經被迷住了,連身邊多了一個人都沒發現,頭顱反而越來越低,妄想一親芳澤。
宮哲不為所動,他倒要看看那人作何抉擇。
這是一幅相當搞笑的畫面!
白色的欄桿上,宮哲懶洋洋的靠著,他微微抬頭,被一個高大英俊的外國男子半攬入懷,看上去異常親密和諧,當然,前提是旁邊沒有礙眼的切薩雷。安東尼奧的話。
他們三人都不知道,這一幕已經完全落入了一個鏡頭中,這個畫面將會讓宮哲在未來的數十年間被某人無數次的翻舊賬,一遍又一遍被趁機干得下不了床,咳咳,這是後話!
眼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唇就要落入別人的口中了,切薩雷。安東尼奧再淡定就得變王八。
「親愛的,你怎麼出來了?這位是?」
不和諧的聲音驟然響起,杰瑞英挺的眉毛擰了一下,被人打斷好事有夠憋屈,他想擰斷那個沒眼色的蠢貨的脖子。
切薩雷。安東尼奧上前一步,不著痕跡的把宮哲拉到自己身邊,一條胳膊更是宣告主權般摟住宮哲的腰。
宮哲挑挑眉梢,他終于知道為什麼穆桑得意的時候總是喜歡做這個動作,確實忍不住,不得意不行。宮哲在切薩雷。安東尼奧懷里側身,假裝品酒欣賞加勒比海風光,明顯是想置身事外,把戰場留給有需要的人!
切薩雷。安東尼奧比杰瑞要成熟圓滑數倍,當杰瑞還在惱怒的時候他已經快速調整了表情,仿佛剛剛那一幕他已經忘了。
「切薩雷。塞雷斯托。安東尼奧。安普羅,請問閣下是?」切薩雷。安東尼奧面帶微笑,兩個字,紳士!
宮哲心中冷笑,這混蛋真會演戲,他能沒認出杰瑞。托馬斯?
杰瑞面上的不愉快在听見切薩雷。安東尼奧的大名時稍微收斂,但是仍不那麼友善。他知道切薩雷。安東尼奧向他遞了好幾次請柬,為了爭奪美國市場,北美和南美已經嚴重仇視,雖然北美的切薩雷。安東尼奧取得了暫時的勝利,但是南美的馬丁。福克斯顯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杰瑞冷眼瞅瞅切薩雷。安東尼奧,感覺這人沒有馬丁。福克斯識趣,只覺那只擱在宮哲腰上的大手非常礙眼。
「原來是安東尼奧先生,我跟墨正相談甚歡,請問你可不可以把他暫時借給我一下。」杰瑞也不是善茬,如此囂張,只差明白的說,我看上你的男人了,把他讓我上一下。
操了!
切薩雷。安東尼奧臉色瞬間鐵青,他就不相信這個杰瑞。托馬斯沒有听說過他與宮哲的緋聞,這簡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扇他耳光。
宮哲感覺到腰上的胳膊瞬間僵硬,切薩雷。安東尼奧的大手募得收緊,緊緊抓住了他的腰。
效果已經達到,再糾纏下去月兌不了身的就是自己,宮哲轉過身,淡淡地道︰「既然二位有事要談,我很樂意把這里留給你們,請便!」
說完,宮哲掰開切薩雷。安東尼奧的大手,自顧自進了船艙。
「哈哈,有趣!」杰瑞望著宮哲挺拔的背影痴迷不已。
切薩雷。安東尼奧冷笑︰「托馬斯先生,對別人的東西表露得太感興趣,這個習慣很不好,我替你擔憂!」
杰瑞也不是傻子,傳聞是傳聞,他能看不出切薩雷。安東尼奧還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嗎?
「別人的東西?哪個別人?安東尼奧先生,你確定那個別人是指你嗎?」
「你!」切薩雷。安東尼奧咬牙切齒︰「看來托馬斯先生對咱們之間的合作不是很感興趣,那麼再見!」
「不!」杰瑞突然道︰「雖然我對與你的合作興趣不是太大,但是,我對墨的興趣很大!」
切薩雷。安東尼奧冷笑︰「憑你?我勸你還是管好你的眼楮和幾八,哼!」
切薩雷。安東尼奧怒不可支地回到船艙,好,很好,敢跟他玩兒陰的,好得很!
宮哲這會兒心情不錯,跟著切薩雷。安東尼奧混了兩個多月,他已經記住了幾個熟面孔,切薩雷。安東尼奧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他與眾人談笑風生,一張臉被燈光照得流光溢彩,讓他真想不管不顧的撲過去,狠狠得把他的囂張踩在腳底下。
切薩雷。安東尼奧過去,順勢在宮哲臉上印下一吻,然後把宮哲攔進了自己臂彎下。他清楚的感覺到宮哲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扳回一局,切薩雷。安東尼奧的心情稍微好轉。
他知道,在這種場合,宮哲是不會忤逆他給他難堪的,所以他愈發的放肆起來,一只咸豬手沿著宮哲的腰線上下浮動。
宮哲在心里把切薩雷。安東尼奧的祖宗八輩兒問候了一遍,如果不是超強的自控力,他手里的香檳肯定已經飛上了切薩雷。安東尼奧的臉。
圍著宮哲閑聊的幾人眼神越來越曖昧,接著就紛紛告辭,那些人一走,宮哲快速反身,胳膊抵住切薩雷。安東尼奧的脖子,整個身子緊緊壓在切薩雷。安東尼奧的身上,讓他無法動彈。
兩人腦袋抵著腦袋,從遠處看,赫然是宮哲壓著切薩雷。安東尼奧熱吻的畫面,實際上兩人之間已經劍拔弩張。
「混蛋,看好你的爪子,我不介意跺了它們!」
切薩雷。安東尼奧順勢摟住宮哲的腰,把人壓向自己︰「哲,你對我為何總是這樣無情,我的心很受傷?」
「是嗎?這點氣度都沒有,安東尼奧先生,你的情聖也太假了吧!怎麼,恨我壞了你的好事?」
「不恨!」切薩雷。安東尼奧目光灼灼︰「只要你願意,我的一切你都可以拿去!」
「可惜我不願意,我再給你兩個月時間,安東尼奧先生,如果你還是沒有辦法讓我臣服,我就要動手了,記住咱們之間的君子協定,現在,請你把放在我腰上的手拿開!」
切薩雷。安東尼奧卻沒有動︰「哲,這不公平!」
「怎麼不公平?你該知道,我對你是沒有耐心的!還有,對你,我認為不需要公平,我不介意你硬來,我非常樂意游戲可以提前結束。」
被宮哲如此緊密的壓著,切薩雷。安東尼奧早已心猿意馬,每天看得見吃不到的焦躁快要把他憋瘋了。
此刻,這個男人就在他懷里,大腿抵在他的胯間,隔著薄薄的西裝褲,他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肌肉和滾燙的溫度。更要命的是,兩人鼻息相接,宮哲被香檳潤澤過的唇就在他眼皮底下一張一合,叫他如何把持?
在快速轉醒,氣勢一發不可收拾。
可惜時間和地點都不對!
「哲!」切薩雷。安東尼奧低低地叫了一聲,嗓音里染上赤luo果的,昂揚的巨龍直直杵上宮哲的大腿。
宮哲仿佛被電了一下似的從切薩雷。安東尼奧的身上跳開,咒罵一聲︰「混蛋!」
切薩雷。安東尼奧對自己的狼狽視若無睹,見宮哲如避瘟疫一般離自己遠遠的,心底的悵然不提也罷!
毒梟們之間的聚會不外乎就是扎堆分析一下市場行情,確認一下自己的市場份額,當然,最主要的就是互相之間的合作。
鴉片雖然分為三個區,但是人是活的,毒品全世界跑,只要不壞了規矩,沒人不想多賺錢。
馬丁福克斯最終還是出現了!
他是切薩雷。安東尼奧的死對頭,兩人見面也當不認識,所以宮哲也沒有上前搭話的機會。但是在眼神一來二往的交流間,宮哲最終獲得了他想要的信息,穆桑沒事!
一切都在朝著預料的方向發展,不錯!
而遠在哥倫比亞,穆桑正一臉鐵青的看著電腦屏幕。
那是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主角就是宮哲,杰瑞。托馬斯和切薩雷。安東尼奧。
沙虎指著照片中的宮哲,不可思議的大叫︰「哲哥那是叫勾引吧,是吧,你們看他笑得多銀蕩!」
左淺上去死命踩了沙虎一腳︰「你才銀蕩,你全家都銀蕩!」
肖恩捏著下巴,嘴里嘖嘖道︰「伙計,你親愛的居然會玩美人計了,你教的不錯!」
穆桑瞪了肖恩一眼,心里憋屈的不行。他有教過嗎?你說當初宮哲要是對他來個美人計什麼的多好,他們早就歡歡喜喜的滾床單,也不用他後面把自己射一個窟窿苦苦試探了是不是?
阮坤恢復的不錯,臉上那層恐怖的黑皮已經掉了大半,露出粉紅的女敕肉,他對自己的樣子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很慶幸他保住了穆桑那張臉。
阮坤當時英勇救主時想的是,如果桑哥這臉毀了,以後站在哲哥旁邊對磕磣呀,這不丟咱們這群人的臉嗎?
于是,穆桑的雖然被燒爛了,那張俊臉倒是真毫發未損。
阮坤現在算是里面比較正經的人了,只听他道︰「哲哥這是膽大包天了,切薩雷。安東尼奧那混蛋的臉色比咱們桑哥現在好不到哪里去,危險!」
穆桑狠狠地瞪著宮哲春波蕩漾的笑臉,又酸又郁悶,手指頭按了下一張!
「我靠!」肖恩夸張的不行︰「這誰啊,這是要親哲嗎?完了完了,伙計,早叫你去的,你又不去,看吧,切薩雷。安東尼奧那混蛋看不住你的男人,他要出牆了!」
「閉嘴!」穆桑忍無可忍,只覺頭上的帽子隱隱冒著綠光,阿哲,你好樣的!
左淺擔憂的看著穆桑額頭突突直跳的青筋,心里把馬丁。福克斯的手下狠狠罵了一遍,叫他拍照,怎麼專揀這些拍呀,明顯給人添堵。哲哥,你自求多福吧,下一張可別更夸張啊!
當穆桑點開下一張時,所有人都自動閉緊了嘴巴。
雖然看不見兩人的臉,但是從衣著來看大家都知道,沙發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上面那個是宮哲,下面那個是切薩雷。安東尼奧。
後來宮哲看見這張照片,送了兩個字︰「坑爹!」
還不是一般的坑爹,那是相當的坑爹!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宮哲和切薩雷。安東尼奧的殲情就是禿子腦袋上的虱子,想讓人假裝看不見都他女乃女乃的不行。
穆桑把鼠標捏得茲茲直響,沙虎聰明的往後退了一大步,生怕穆桑突然發狂把鼠標砸在他那張肥臉上!
左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但為了維護宮哲,他壯著膽子低聲道︰「哲哥是在演戲,桑哥,你冷靜,咱們要相信他,他不會跟切薩雷。安東尼奧真有那什麼的!」
「 」穆桑猛地砸了一下鼠標,大聲道︰「我不知道他是在虛與委蛇嗎,要你提醒?」
眾人嚇得渾身一顫,左淺更是干脆躲進肖恩的懷里,穆桑的火爆脾氣隨著他養傷日子的增長越來越讓人恐懼,幸好這里是別人的地盤,否則他早放火燒房子了。
肖恩一直盯著穆桑的手,還有一張照片,該不會已經月兌光光做上了吧?
肖恩模模脖子,感覺那里涼涼的!
「伙計,好像到換藥的時間了,咱們先去換藥,等會再來看!」肖恩試圖去搶穆桑手里的鼠標,卻被穆桑一把揮開。
穆桑的右手還好,只是高溫燙傷,已經恢復如初,左手現在還纏著紗布,在最後的恢復中,不過,那些燒壞的皮膚,肯定不會是原來的樣子了。
每個人都不忍看阮坤的右半個腦袋,不是怕,是不忍心。同樣,他們也不忍心去想穆桑的後背恢復成什麼樣子了,丑陋、惡心不足以形容那些扭曲的疤痕。
肖恩怕踫傷穆桑,也不敢真的去搶鼠標,打著哈哈︰「伙計,你恢復的不錯,等你的阿哲回來,你又可以干翻他,誰……」話還沒說完就被左淺一記寒冷的眼刀射回嗓子眼里,肖恩捂住嘴︰「我不說話了!」
穆桑放好鼠標,點擊了下一張!
看清照片中的人,眾人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有宮哲一個人,沒有什麼限制級的畫面呈現!
照片中,宮哲一人倚在欄桿上,目光所及之處是一望無際的加勒比海,遼闊,悠遠,仿佛溢滿了無限思念。
他雙手抓著欄桿,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孤單,寂寥。穆桑心里悶痛,他們本該一起並肩作戰的,現在卻讓宮哲一人深陷圇圄,他後悔沒有跟著馬丁。福克斯一起去,他想擁抱他,吻住他,告訴他,他有多愛他!
作者有話說︰寫到這里的時候心里酸酸的,自己先感動了一把,不知道寶貝們感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