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懷桓如被雷劈過一般,痛得不能言語。
他就在她跟前,她喊的誰的名字?
霎間腳下頓住,手掌捏成了拳。
「懷瑛「二字,是他從來不去踏足的雷區,可她卻字字提醒著他,她在想他。
五年了,他商懷桓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她凌書韻,她卻未必!
五年來,陸陸續續地有消息不斷遞到他跟前,說她陪同他參加峰會論壇了,說她與他一同創辦了慈善基金會了,說她又一次攜手他出席風商年會了,……
媒體對他們的評價,從來不吝嗇給予夫唱婦隨、鶼鰈情深、琴瑟調和、形影不離等華麗辭藻。
他亦深信不疑,他們必定會恩愛完美的。
當年商懷瑛那麼不折手段地求娶她,若不是真愛了,何必費那些個勁!
過去他最常想,他們恩愛就恩愛吧,他認了。可現在他最常念叨,商懷瑛你也給她個長久呀!這麼短命半路撂挑子是什麼意思呢?
商懷桓更多時候記恨商懷瑛,並不是因為他從他手中搶走了她,而是他只給了她半生幸福,卻差點害她下半生伴著他入了地獄。
想起那日她蜷縮在他懷中哆嗦的樣子,商懷桓心口又緊了一緊。
他回到她跟前,說︰「書韻,我們談談吧。」
書韻渙散的目光聚了聚,終于定定地凝住了商懷桓,明澈如淵的眼眸,干淨得沒有一絲內容。
商懷桓睖著她,一時噎住。
凌書韻天生一副俏臉蛋。五官更是精致得如同舊江南的水榭樓閣,恰到好處地瓖嵌在她完美無瑕的臉龐上。像蝴蝶翅膀一樣會撲閃的睫毛,曾經精靈般將她送到他跟前。但刻入他心底的,始終是她透明澄淨的眼楮,無論世界多麼渾濁,它都不沾染半分塵埃。
經流年,終不改。
「嗯?」商懷桓從她清透的眼神中讀不出意思來,只得詢問。
「好。」書韻終于抬眸,不冷不熱地瞥了眼商懷桓。
商懷桓于是在書韻對面坐下,「……,他對你好嗎?」
「他?你問誰?」書韻忽然之間不迷糊了。
商懷桓扒頭,有點懊惱自己搬了塊石頭砸腳。疼!他一個「他」字呶了許久才敢問出來,她會不知道他問的誰?
明知還故問!她是想要他難堪!還是故意的!
就兩個人她也要下他的面,有必要嗎?不過不管她是怎樣想的,她都成功了,這個話題,他扯不下去了。
本來嘛!那人待她好或不好,他有什麼資格過問?.
正當商懷桓愁眉苦臉心中無數的時候,他家的門鈴聲霎時大作。
如釋重負,商懷桓幾乎是跑著去開的門。
莫弋斐如齊天大聖一般出現在商懷桓面前。
「兄弟!」商懷桓一把將他拉進屋,下一刻再把門關上。
他把莫弋斐朝書韻的方向拉去,邊走邊問︰「都辦妥了嗎?」
莫弋斐拍拍商懷桓的肩膀,道︰「兄弟辦事,你放心!」
「那就好!」商懷桓拉著莫弋斐進書房,回頭跟書韻吩咐道︰「書韻換衣服準備出門!」
「誒!好!」書韻歡快地應聲。當著莫弋斐的面,掛在商懷桓手臂上「吧唧」一聲狠狠地親了他一臉。
商懷桓搖頭,模模她的小腦袋哄她快去換衣服,一邊又忙不迭地攆了在旁看他熱鬧的莫弋斐進入書房。
他都不知該笑還是該哭了。這丫頭需要利用他時簡直沒有底線,而一旦利用完畢立刻就能翻臉不認人。她是太會演戲?還是不會演戲呀?
其實,只要她高興,他什麼都願意。
書韻沐在臥室的陽光下換下家居服,深深地吐息納氣。室內外陽光如束,一室明媚,一掃往日晦澀,書韻斂衣正襟,闊步踏出臥室,去敲響書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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