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責四十?!」藍汛嚇呆了,夏嬌陽這是真想打他呢!
「怎麼?嫌少?那就杖責五十好了!」夏嬌陽凌厲的眉峰一挑,威嚴畢露,多少都有點夏侯玨的風範。
藍汛強自鎮定下來︰「等……等,公主殿下,好歹我也是當今國舅,又有爵位在身,就算要罰也得是皇上親自審問過後交給刑部,公主殿下此舉恐怕不妥,況且今日我也的確只是來臨水看看歌舞,對那個賤……額,橙練姑娘也只是心生仰慕,想要一睹芳容而已,何錯之有?」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剛才你聲聲謾罵,揚言要拆了畫舫草菅人命的話都是本公主和皇兄听錯咯?整個臨河周邊的游客們也都听錯咯?你當本公主是聾的還是瞎的?當今天子腳下,你竟然敢公然欺君,好大的膽子!」
夏嬌陽氣勢萬分的瞪著眼,衣袖一拂,頗有皇家氣度。
周圍游客無不在心里叫好,那藍汛此刻的臉色簡直青如菜色,氣得差點昏過去。
這個蠻不講理的公主,今天是要和自己杠上了!藍汛在心里吐血,眼下卻實在是拗不過夏嬌陽,就站在那兒進退兩難。
藍卿看在眼里,不由得側目,什麼時候她的女兒竟然有了這等氣度,這些年她還真是錯過了不少呢……
應該出來走走了,藍卿在心里對自己這麼說。
年華很短,即便她活了兩世,也沒有一種滿足的感覺,總覺得生活似乎缺了點什麼,了無激情。
「小人知錯,還請公主高抬貴手,原諒這一次吧。」藍汛掙扎許久,在一旁莊成的急切示意下還是服了軟。
畢竟身份擺在那,藍汛實在是不夠看的。
想必藍汛自己心里也清楚,最後也不得不拉下這個臉求饒。
夏嬌陽看在眼里,凌厲的目光掃過藍汛身邊的莊成,然後轉頭看到自家哥哥也眼神也是放在莊成身上,心下微凜,藍汛這個麼草包,八成是被人蠱惑了。
不過敗絮終究是敗絮,如果心里沒這個普,怎麼會突然就別人蠱惑了呢?
差點就給藍家招來不小的麻煩了!
藍家如果出了問題,眼下處在風口浪尖的母後一定更加找人閑言。
「藍汛,如你所說,本公主雖然貴為公主,卻也沒有直接處置你的理由,所以……本公主決定差人將今日之事告知令尊,養不教,父之過,相信令尊是個明白人,知道該如何給大家一個交代!」夏嬌陽高聲說道,聲音清脆明確,讓每一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藍汛臉色瞬間慘白,他不怕自己被送官法辦,因為有藍家撐腰,那些官對他哪個不是恭恭敬敬,他最怕的就是他父親藍堂的家法。
一旦動用了家法,他就是不死也得沒了半條命。
更何況藍堂是個極其要面子的人,對自己的兒女那是嚴厲苛刻,有時候一點人情都沒有,藍家的幾個嫡庶子女,沒有一個不怕他的。
藍汛有個當主母的娘,藍堂看在他娘的份上對他寵愛一些,但是該動家法的時候,可是毫不手軟。
去年他在青樓搶了個姑娘,事情鬧得大了,結果是被打得半個月下不了床。
夏嬌陽顯然也知道這事,居然如此惡毒的想要這麼整他!
藍汛心里頓時無比憤恨起來,眼里也開始露出有些怨毒的目光。
這目光藍卿看了個真切,眸色也冷了下來。
這藍家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越來越囂張了,現在居然還敢對她的女兒報以仇恨心態,簡直活膩了!
……
遠處臨水酒樓上的夏侯玨目光冰寒,眼中怒氣沉沉,「好個藍家,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不得不說這一對還真是心有靈犀的,對事情的看法也出奇的一致。
嬌陽和宇陽這一對龍鳳胎,當年藍卿生下來的時候差點去了半條命,夏侯玨對此一直心驚膽戰的,那時候藍卿還很年輕,生孩子本就不易,更何況一次性生了倆,折騰了兩天總算成功的熬過去。
夏侯玨至今還很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藍卿生完孩子瞬間就沒有了生息,嚇得他三魂七魄都飛了,最後是大夫又發誓又賭咒的說,那只是太累而深度昏迷了,夏侯玨才稍微鎮定了點。
此後夏嬌陽和夏宇陽就在他心里除了藍卿之外最重要的寶貝。
嬌陽的眉眼遺傳藍卿,笑起來的時候意氣風發,一舉一動都特立獨行,很有藍卿的風範,也非常得夏侯玨喜愛,那是從小就把這個女兒踫在手心里,疼在心尖上。
他們藍家的藍汛那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還敢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嬌陽公主露出這麼不可饒恕的表情來!
他女兒是當今公主,連他老子都不敢說一句重話,你們藍家算哪根蔥!朕之前不殺你們也是完全看在藍卿的面子上!
夏侯玨心里記恨發狂,目光如毒箭似的射向那個藍汛,一個草包而已,等朕回宮就讓你們藍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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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zZ不行了……
明天再多寫點字吧,這文我還是改在上午寫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