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知道就好。」
「……酒後的事情不能當真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這是在賴賬嗎?」
「……」
千夜寂薄唇揚著一抹弧度,指尖輕佻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悠悠揶揄,「昨晚我沒醉,你可以盡情當真。」
「……」
「今天我會去跟津空要人,你從他那兒搬到我這兒來!」涼薄的唇,在她唇上啄吻了一下,千夜寂的視線,轉移至了她未著寸縷的身,目光再次變得灼熱。
汐心里頓時升起一絲危機感,然而,臉上卻鎮定自若。
扯過旁邊的被單裹住自己的身,她道,「為什麼要搬到這兒來?」
「昨晚我說的話,你不記得了?」千夜寂的臉在她的話後刷地沉了下來。
「……什麼話?」
「……」
千夜寂怒了,她居然真的沒听到!
汐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臉色,腦袋里開始慢慢回想,昨晚她記得不多,記憶中沒有他說過的話。
可是,看他的臉色,她有預感,他的話,很重要。
「你再說一下?」手將他推了推,汐要求。
「好話不說第二遍。」千夜寂很不留情地潑了她一盆冷水。
「是好話嗎?」汐興趣更濃了。
千夜寂,「……」
「你就再說一下又怎樣?說了又不會發胖?」汐是中天除津空以外唯一一個不怕千夜寂的神,手往他的手臂上一搭,笑嘻嘻和他開起了玩笑,甚至忽略了兩人眼下過度曖昧的情形。
「昨晚為什麼喝那麼多酒?」千夜寂瞥了眼她主動湊過來的身,他的視角,正好可以透過她胸前的被單隱約瞧見她胸部大致的輪廓,不怎麼大,但是卻很讓他滿意。
千夜寂的目光又熱了幾分。
「因為我釀的酒口感好啊!」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汐答得理所當然。
千夜寂稍稍緩和的臉在她的話後再次青了。
不是因為賜婚的事傷心嗎?
她的意識是,他昨晚一直在自作多情?
汐見他再次變了臉,小小糾結了一下,轉身想走,卻又被千夜寂拽回了懷里。
「汐!」輕喚著她的名字,千夜寂目光忽然轉為嚴肅。
認識以來,汐沒有見過嚴肅的他,至少,在她面前,他不會這樣。
本想掙月兌的沖動,硬忍了下來。
千夜寂很想直接問出她對他的感覺,但又怕再次換來一次自作多情。
想了想,他道,「我昨晚說過的話,真的不記得了?」
汐輕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他光果的上身。
汐今早腦袋一直是蒙的,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千夜寂的床上,這樣的沖擊,比什麼都來得震撼。
雖然和千夜寂朝夕相對了那麼多年,可兩人連吻都沒接過,就突然過度到這一環節了,這樣的轉變,一般人都不會那麼快適應。
而且,他又沒表達過喜歡她的意思,她的第一次就這麼給了他,仔細想想,汐覺得自己挺虧的。
不過,為什麼想到自己酒後**的人是他,她的心里竟會有那麼一絲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