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風惜慕稍稍低能一點,會很直接的把白衣男人的話想歪,可她腦袋機靈著。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出這種話,一般而言有兩種可能,一是想要她的身,二是想讓她為他所用。
那男人講話的口氣明顯沒第一種那麼齷蹉,那就只能是第二種。
可是,風惜慕卻猜不到自己對他而言有什麼價值,而且,她沒忘記,就在幾分鐘前,他甚至還想著殺她!
無所謂瞥了孰狐一眼,回以白衣男人一記「你想要就自己拿去」的眼神,她的聲音淡淡的,「我和這只狐狸不熟。」用它威脅她起不了多大作用。
孰狐有種被嫌棄的感覺。
為什麼覺得自己廉價得和白菜一樣了?
太不識貨!太打擊神獸的自尊心了!
白衣男子沒想到她的回答居然這麼干脆,眉梢輕挑了挑,聲音依舊很淡,讓人听不出情緒,「給你三個選擇,第一,自己跟我走,第二,我扛著你走,第三,從這兒消失。」
頓了下音,悠悠附加了一句,「也從世界消失!」
他的聲音很平靜,講話的口氣如同行雲流水般淡漠,沒有半點平仄,可話中的強勢,卻像是一張網,密密實實將風惜慕裹縛。
三個選擇,卻只給她一個結果,靠,這人內心太黑暗了!
風惜慕心里嘀咕了一句,可是卻沒說出口。
靜靜望著孰狐,她開始認真思忖。
她的催眠術目前對他沒任何殺傷力,而能夠這麼張狂講話的人,實力也不容小虧,硬斗,依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她沒有打過他的把握。
貌似她也沒得選擇。
白衣男人似乎很有耐心,也不催她,只是等著她的回答。
自己闖的禍,結果就得自己來承擔!
孰狐似乎也听出了男人話語中的危險氣息,掙扎了幾下,想要回到風惜慕身邊,可連連試了幾次,卻怎麼也掙月兌不了,嗷嗷叫了幾下,第一次發出了正常的獸類聲音。
風惜慕還在沉默。
現在她消失了,四皇子和丞相府的人肯定都在找她,可在沒有想出辦法解決四皇子的事之前,如果她回到了相府,必定會被直接送去他那兒去!
家,風惜慕不能回。
而且,現在的她體力還很虛弱,如果像剛才那樣遇見來找她的人,她沒有把握次次避開,她的嗓子從醒來後也不舒服,像是被什麼東西堵著了般,氣息也不穩,高級催眠術更是不能用。
雖然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她,可既然他想要她,那他勢必不會輕易讓別人帶走她,而他看起來也不像好惹的人,跟在他身邊,或許比她一個人在外獨自闖蕩更安全,至少,她身體狀況沒恢復之前是這樣的,至于好了之後,如果她想離開,到時候,不怕想不出辦法。
沉默了會兒,風惜慕頭緩緩抬起,微仰著頸項,目光迎著他的眼,道,「好,我答應你。」
白衣男子沒想到她會同意得這麼爽快,靜靜望著她明燦的眸子,似乎隱隱在她眼中找到了一絲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