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他的聲音懶懶響起，「我不輕易和人結盟。」
「你有什麼條件可以提出來。」一想到六只神獸即將到手，風惜慕很好說話。
「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千夜寂挑了挑眉，聲音漫不經心的。
「我們可以簽訂契約。」風惜慕尊尊勸誘。
一張紙而已，多簡單的事？等六神獸到手，時空逆轉，她回歸她的21世紀，看他奈她如何！
千夜寂輕皺起眉，似乎在考慮這個提議。
風惜慕大眼望著他，心里開始倒計時。
對于這事，她很有信心！
果然，數到十的時候，千夜寂再次開了口，「跟我來。」
猜測他是要去準備契約類的事，風惜慕樂顛顛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同進了他的房間。
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小白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蹭了跳到了風惜慕懷里。
「乖，別搗亂。」風惜慕怕它壞了自己的好事，手輕順了順它的毛發哄著。
千夜寂坐在她對面的座位，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張密密麻麻寫滿了文字的紙張，鋪在了風惜慕面前。
「這是什麼？」風惜慕擰眉。
那上面的字她不認識，但是看起來像流動天書上她讀不懂的那種文字。
千夜寂為自己倒了杯茶，漫不經心抿了口，側目看向她，「不是要簽訂結合契約嗎？」
他的唇，似笑非笑，說這句話的時候，口氣甚至帶了絲揶揄，措辭用的是「結合」，一個不同語境下可以有不同意義的詞。
風惜慕沒有覺得那話有什麼不對，指了指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又指了指頁面底部一個疑似他手印狀的印記，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些文字是什麼？」
按手印都來了？這人這麼當真？
千夜寂瞥了她一眼，薄唇微微一掀，「神的文字。」
風惜慕唇角一抽，「我是人，用人類的文字就好。」
「可你是在和我簽。」千夜寂今天似乎心情不錯，很有耐心。
風惜慕，「……」
小白不動聲色听著兩人的對話，兩只眼楮一會兒看看風惜慕，一會兒又看看千夜寂，瞥見他唇角的那抹笑，背脊涼颼颼的。
好月復黑的笑，千夜老大每次這麼笑的時候都不會有好事！
兩只爪子往桌上一趴，小白湊過小腦袋，目光落在了鋪陳在桌面上的紙張。
看了第一排字，忍不住「啊」的叫了聲，張嘴，想說什麼，千夜寂一記冷厲的眸光卻忽然向著它射來，小白識相癟癟嘴，乖乖窩回了風惜慕懷里。
「你可以讀懂上面的文字？」想到它是上古神獸，也歸為神族，風惜慕目光轉向了它。
千夜寂在那之後，也再次將目光落在了它身上。
小白側頭，看了眼一臉期待的風惜慕，想點頭，又看了眼一臉警告的千夜寂，又很想搖頭。
小白內心很掙扎。
一邊是它的正牌主人，另一邊是月復黑無比的千夜寂，哪一個都惹不得。
好想兩腿一伸，直接挺尸，裝作啥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