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麼?」風惜慕想到了小白認主時都快把她血吸光的情形,只當懶懶也要這麼做,大步往後一跳,伸手就想將它推開。
對于她而言,神獸認不認她做主人都不重要,只要它們能為她所用就好。
可懶懶卻不那麼想,扯過她不停閃躲的手臂,對準她的手,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啊……你……你輕點……」風惜慕怕疼,更無法想象如果待會自己失血過多可能引發的後果。
現在可是她一個人,萬一半路暈倒了怎麼辦?
好在懶懶並沒有像小白那樣咬著她不放,只是將她的指尖咬破了一個口子後就松開了她。
風惜慕松了口氣,以為這樣就完了,誰知懶懶卻摘下幾片樹葉,用神力凝結成碗狀,隨後又變出了一碗水,咬了自己的爪子一口,擠出幾滴血液滴在水中,目光又轉向了風惜慕。
風惜慕被它看得莫名其妙,想往後躲,懶懶卻固執地拉過她的手不肯放開。
按壓住她的手指,將剛咬破的傷口對準碗,用力擠壓了下,幾滴紅艷艷的血跡,從指尖流了出來,一滴一滴,滲入了水中。
隨後,在風惜慕瞪大的目光中,懶懶端起混合了兩人血液的水,咕嚕咕嚕喝了一半,將碗遞給了風惜慕,「慕慕,該你了。」
風惜慕悚了。
這是在干什麼?
自己喝自己的血……
好詭異。
「可以不喝嗎?」
「不行。」懶懶很果斷的兩個字拒絕,「這是締結契約的方式。」
「可是……」風惜慕心頭涼涼的,一想著喝血的畫面,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了。
怎麼跟吸血族一樣了?
「喝吧!」懶懶將碗遞到她面前,笑得像只小狐狸。
風惜慕掙扎了一下,僵硬接過它手上的碗,閉著眼,屏氣一口喝了下去。
懶懶滿意看著她的動作,拉過她的手,想要幫她止住手上的傷口,風惜慕卻誤以為它又要咬她,啪的排開它的爪子,迅速縮回了手。
動作之間,又是幾滴血從白皙的皮膚滲出,流入了土壤之中。
本就怒放著的桃花,在她血液的作用下開得更加如火如荼了。
風惜慕不可思議望著這一幕,又擠壓了幾滴血,血液每融入土里一滴,花開便絢麗一分。
再擠,花再開。
于是,在風惜慕不信邪的動作下,這一日,花逝國的花,絢爛了一地……
花逝皇宮的某座宮殿。
這是一座非常清淨的宮殿,一棵棵銀白的月華羅成了這里唯一的裝飾,縴細的樹枝從枝頭垂落,在風中輕柔拂動,片片迎風輕舞的銀葉在夜幕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像是月光,流瀉了一地。
「公主都已經沉睡十多年了,仍舊沒有蘇醒,女王陛下怎麼還不放棄啊?」
「是啊,可苦了我們這些人,青春都花在侍候一個連表情都沒半點的廢人身上了。」
殿內,兩個宮女打扮的女子在房間里邊忙碌,邊議論著,不時發出一聲嘆息,口氣里似乎含著濃濃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