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寂從台的另一端走來,看了眼幾人,幾步來到了風惜慕身邊,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
「你什麼都知道?」雲輕寒的目光轉向他,眼神帶著審問。
「你錯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千夜寂一口否認得干脆。
這秘密如果曝光,對于風惜慕不是好事,很可能會為她惹來禍害,最好的處理方式是把知道的當作不知道,最多讓洛家人和她相認!
風惜慕在那之後目光一滯,但卻什麼也沒說。
千夜寂這麼說的出發點,她大致猜得到。
三個人,心里都有底,但誰也沒挑明。
半晌,沉默。
「你不該帶她來!這樣會害了她!」雲輕寒的聲音很無力。
千夜寂在那之後只是淡淡一笑,卻沒解釋。
帶風惜慕來的危險因素他不是沒有考慮到,只是,如果這次他沒能及時趕到,而風惜慕也沒跟來,那她豈不是連自己生父最後一面也無法見到了嗎?
這對她不公平!
淡淡看了洛塵一眼,千夜寂側眸,目光轉向身邊的風惜慕,示意,「走吧!」
風惜慕眼角余光斜睨了眼雲輕寒,拉著洛塵往台下走去。
雲輕寒站在身後,目光靜靜注視著她離去的身影,手中握著的劍拿起了又放下,再拿起,再放下。
他尊重洛塵,但是,那是因為之前沒想到預言會成為真的,現在,預言的前半部分已經說準了,後半部分是不是也會應驗?
一邊是雲氏江山,一邊是風惜慕,雲輕寒的內心痛苦掙扎著。
千夜寂下了台,直接轉去尋找懶懶和小白。
風惜慕帶著洛塵走在後面,想要找個地方和他會合,一道冷沉的聲音,卻忽然響起在了身後,「我的刑場豈容別人這麼來去自如?」
風惜慕一怔,頭僵硬轉過,卻見雲傾帶著一大幫人站在了身後。
他不是追神獸去了嗎?
雲傾站在人群最前面,目光直盯著戴著面紗的風惜慕,唇角揚起了冷沉的弧度,「花逝月?」
洛塵在那話後眸光一轉,也看向了風惜慕。
風惜慕沒有承認,也沒否認,只是沉默思考著應付的方法。
雲傾只當她在默認,揚起手臂,對著身後眾人一聲令下,「拿下她!」
隨同而來的所有的近衛軍在那之後,齊齊將風惜慕和洛塵圍在了中間。
局勢,緊張。
風惜慕將玉笛握在手中,眼角余光斜睨了身後的人群一眼,想要展開殺戮,身邊,雲輕寒熟悉的聲音卻驀然響起,「父皇,她不是什麼花逝月,她是兒臣的徒弟,救走洛丞相是受兒臣所指使。」
現場所有人在那話之後俱是一怔,目光齊齊轉向了雲輕寒。
受他指使來劫刑場?
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
雲輕寒目光鎖著風惜慕,一字一頓,「兒臣不相信有什麼天命預言,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是他經歷過短暫痛苦掙扎後的結果,天命算什麼?未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準?
天要讓他于她為敵,他偏偏要逆天而行!